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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异化史:我为何反感咪蒙的田园女权?

咪蒙就《寒门状元之死》一文在微博发布道歉信,表示从2月1日开始,微信公众号停更2个月,微博永久关停。可咪蒙这么做并没有能够获得大众和官方的谅解,反而获得无数的嘲讽与唾弃,最后连官方媒体也认为其搞“精神传销”,道歉缺乏诚意,避实就虚,避重就轻,大众对其“自罚三杯”的行为更是嗤之以“鸡贼”。笔者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全民狂欢”的具体时间,但是,可以肯定这种不分思想不分老幼,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对某一个人或者平台的口笔诛伐非常罕见。咪蒙究竟干了什么事?让大家这么痛恨?女权主义在中国的异化其实扣除那些跟风者,大部分人的答案惊人地一致——对女权的厌恶,或者说对“中华田园女权”的厌恶。按理来说,女权目的解放妇女,在开国之初就受到新中国的热捧。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人们都唾弃传统的中国式家庭对女人的摧残,拥抱来自欧洲的女权主义。但随着互联网的崛起,人们越来越觉得女权已经不是在给那些受压迫的广大妇女以“权利”了,而是在给那些好吃懒做的女人以“权力”。当然咪蒙造假也是大家不喜欢它的重要原因之一大家对“田园女权”的言论可谓如数家珍——要求一个购买后就会跌价数成的钻石婚戒(更讲究的包括求婚戒、典礼仪式婚戒、日常婚戒),一点不在乎这种图慕虚荣的非理性消费,会直接导致夫妻婚后财产缩水;要求男人在房产证上加女方名字以“提高出轨成本”,丝毫不关心不是每个女性都能不“马蓉”;要求男人给女人花钱以证明男人爱她,同样不理会在当代都市中,男女收入差距其实并不大。这些要求归根结底可以归纳为“物质要求”。但在欧美,尤其是北欧国家,人们评判男女是否平等的标准如:男女是否能拥有同样数量的性伴侣而不被大众歧视;男女是否能否拥有共同的工作机会。女性如果干了男人的活是不是会被男同事“谦让”(中国的女权正好相反,她们认为男人就该谦让);女性是不是会因为孕假需求而被公司辞退。大家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西方女权更常见的问题是“情感”或者“机会”是不是做到男女平等。那些在东方被视为象征平等的举动,在西方可能意味着歧视女性。比如在以前,日本女性不需要出门工作,政府会专门拨款去赡养家庭主妇们。在日本的男性“社畜”,经常加班到半夜,时不时出现过劳死的时候。他们的妻子却在高档料理店享受美食,或者在美容院里花完丈夫一整个月的薪水和政府补贴。但西方却认为这种行为在事实上剥夺了女性的工作机会和上进心,使她们在人身依附上处于劣势。因此,日本的女权在东亚是最低的,哪怕日本女性成婚后会比中国舒服得多。很多“田园女权”视为“斗争成果”的行为,在西方恰恰意味着女权的衰退历史上人身依附的程度高低导致女权思维的迥异而这南辕北辙的差异,恰恰是中西方价值观的差异体现。这一点在人类社会还处于原始公社阶段时便注定了。今天我们看到的欧美文化是古典的拉丁文化与中世纪日耳曼文化的结合体。无论是哪种文化都规定了女性拥有继承权,所以我们经常看到欧洲的女性领主乃至女性君主。而中国只有武则天一个案例,而且她的冠冕并非通过正常渠道上位得到,属于地道的“僭越者”。从严格意义上,武则天并不能作为女权的代表,甚至连她的经历都是男权的衬托。因为,她的成功离不开李治的宠爱。同是篡位,叶卡捷琳娜要比武则天更为励志在大众领域这种差距更为明显。因为,中国人更加强调孝文化,父母年老后由子女负责赡养。在生产力落后的古代,靠相对无法从事重体力工作的女子养活父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中国人的习惯是“养儿防老”,只有男孩才是值得家庭关注的对象。作为赡养父母的回报,家中财产由儿子们均分,女儿无论多能干,多有才华,夫家多么强势也别想要得到一分遗产。只有父母给予的嫁妆才是女孩们可以拥有的财产。但是欧洲人显然不相信什么养儿防老,更没有什么孝文化。不过,欧洲的基督徒们有自己的养老手段——教会。很多人曾经批判过教会的十一税(将所得收入的十分之一给教会,也称十一供奉),认为这是黑暗中世纪对人民的残酷压榨。可事实上,教会并不能白拿人民的血汗钱,而不用付出代价。在饥荒年间,教会要免费供应人们糊口的粮食,无人领养的婴儿可以在修道院渡过一生。教会还需要根据人们的供奉去发放“养老金”。如果你是个农夫平时捐助一些谷物和水果,那么当你丧失劳动能力后,教会可以分配你糊口用的黑面包和牛奶;如果你是个商人,经常捐助教会地产或者金银。那么你再也不用担心下半生的衣食住行了,教会不但会给你乳酪和葡萄酒,还会给你一些牲畜打牙祭。简单地说,教会就相当于中世纪教民的“社保局”,这才是天主教会得以屹立于西方千年不倒的根本原因。教会并不具备太强的武力,却比大部分的国家都要长寿所以,欧洲人对养个健壮后代的需求远不如中国强烈。儿子们不用赡养父母,自然也就没资格要求自己的姐妹献出她们的那份遗产。如果说社会保障制度让欧洲女权得到“软件”上的保证,那么,中欧农业上的差别,则让双方的女权有了“硬件”上的高地。耶鲁大学华裔经济学家钱楠筠研究表明:当地爱能种什么农作物,是妹子们地位的关键。比如,当地人喜欢种植茶叶,那么妹子的地位就会比较高。因为,采摘茶叶需要比较灵活的手指,而不需要很强的体力,心思细腻的女性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同理,还有与之类似的比如桑树、蔬菜等需要精心化种植或者采集的农作物。反之一个地方如果更喜欢种植果树,那么就需要大量的丁壮。那么当地的家庭为了养得起儿子而杀死女婴,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同理,还有水稻、小麦等需要耕田犁地的农作物。但这种说法有一个前提——所有的耕种必须是以人力为一切生产力。如果需要深耕的地区拥有大量的畜力,那么情况就会完全两样。家畜能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人力差距在中国真正被农耕所占据的土地只有所谓的“关内十八省”,在面积上还不如西欧。但自然环境却要比西欧差得多,却要供养一到二倍于整个欧洲的庞大人口。人口的压力和自然环境的压迫,逼得中国古人采取精耕细作的方式经营自己的土地。这么做的好处是粮食的产量十分高,关内诸省的人口密度也完胜欧洲大陆。可所有的土地都被利用起来,牲畜的活动空间就会变小,导致中国人的人均大牲畜拥有量十分低下。反观欧洲采取三圃制,即一块土地春季耕种,一块土地休息,一块土地秋季耕种。多出来的土地可以作为牲畜的活动空间,配合欧洲丰厚的森林资源,让耕牛十分普遍。欧洲人的粮食产量远低于中国,但上帝是公平的正是这种“硬件”差距让中西女权有了本质不同。中式田园女权:对物质的渴望源自依附于男性的底层思维中国女权之所以会提出这么多物质上的条件,根本原因还是——她们并没有摆脱男权思维。就如同一个人一直被当哑巴,长期没有人和他说话,那么时间久了其语言功能自然会退化。一直以来没有任何遗产权地位低下的中国妇女,只能遵循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习惯法,其集体思维已经被打上烙印。所以,她们潜意识中想的不是“争取和男人一样的权利”,而是“通过斗争让女性处于一个更优势的位置”,这才会产生诸如“男人不愿意给你花钱,就说明不爱你了”之类的怪论。类似言论如果发生在欧美,那么肯定会遭到女权“同行”的口笔诛伐,因为它破坏了“平等原则”。但在中国却会受到不少人的拥护,因为,它可以“名正言顺地让男人掏钱”,而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当然不是每个男人都那么傻的这么做,或许可以让妹子们不用掏钱就成为一名精致的都市丽人。但是这也意味着,妹子们放弃了成长的机会,彻底沦为了男人的附属品和实质上的“饲养物”,和古代的区别仅仅在于——“饲料”的档次更高罢了。结语很多人对咪蒙的厌恶,与其说是厌恶名为“咪蒙”的营销号,不如说是对它所代表的这种中式的田园土味伪女权思潮的厌恶。毕竟,号称女权,却依旧用着男权思维,这本身就是对女权这个词的玷污。而且,无论男女都该有个基本的常识——爱是互相的,如果女方针对男人的资产提了太多的条件,就会给未来的婚姻或者恋情增添无数隐患。因为,男友/丈夫或许会一时冲动答应女友/妻子的条件,但他也会明白他的另一半脑中没有太多的爱,只有斗争与物质。这样的恋情大多会以悲剧收场。笔者相信正在观看的读者没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吧?★★★★★★★★★让历史照亮现实▼长按下方二维码关注凤凰网历史觉得好看点这里
2019年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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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泰斗宿白逝世:此中无限兴 考古可醉人

本文转自微信公众号:汉字学微刊,ID:hanzixueweikan编者按:据宿白先生弟子、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院长杭侃今天上午在朋友圈公告:中国考古学泰斗、北京大学资深教授宿白先生今天早晨6时05分在北医三院病逝,享年96岁。先生的人生,恰如他所喜爱的藏族萨迦格言中的一段话:“山间的小溪总是吵闹,浩瀚的大海从不喧嚣。”特分享此文,缅怀宿白先生。
2018年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