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生活留在崇山峻岭之外,沐浴心的宁静
这座小城的存在,挑战你对美好、寂静、幸福的定义。“生活已留在那边,留在这些崇山峻岭之外了,我们已进入寂静的幸福之邦,这寂静之邦何以名之,我们的语言中找不到恰当的字眼。”夜来了,为心插上翅膀,循着俄罗斯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蒲宁的足迹,去习主席出访中的瑞士日内瓦漫游……
配乐 / Dan Gibson - Cherry Wood Paddle & 德彪西 - The Girl With The Flaxen Hair
《静》
(节选)作者/蒲宁
有预感,今天必有什么美好的事在等待着我们。
由湖上升起的乳白色的雾霭,弥漫在大街小巷上。旭日虽然还是朦朦胧胧的,却已经朝气勃勃地在雾中放着光。湿润的晨风,轻轻地拂弄着盘绕在阳台柱子上的野葡萄血红的叶子。
我们盥漱过后,匆匆穿好衣服,走出旅社,由于昨晚沉沉地睡了一觉,精神抖擞,准备去作尽情地畅游,而且怀着一种年轻人的预感,认为今天必有什么美好的事在等待着我们。
眼前一切无不光莹四射,我们不由得惊喜交集地站住了脚。
初阳已透过雾霭,照暖了阒[qù]无一人的堤岸,眼前的一切无不光莹四射,然而山谷、日内瓦湖和远处的萨瓦脉依然在吐出料峭的寒气。
我们走到湖堤上,不由得惊喜交集地站住了脚,每当人们突然看到无涯无际的海洋、湖泊,或者从高山之巅俯视山谷时,都会情不自禁地产生这种又惊又喜的感觉。
萨瓦山消融在亮晃晃的晨岚之中,在阳光下难以辨清,只有定睛望去,方能看到山脊好似一条细细的金线,迤逦于半空之中,这时你才会感觉到那边绵亘着重峦叠嶂。
沉睡中的日内瓦湖,蔚蓝、清澈、深邃。
两三只海鸥紧贴着湖水悠闲地翱翔着,冷不丁其中的一只,忽地从我们身旁掠过,朝街上飞去。我们立即转过身去望着它,只见它猛地又转过身子飞了回来,想必是被它所不习惯的街景吓坏了……
朝暾初上之际有海鸥飞进城来,住在这个城市里的居民该有多幸福呀!
花园上方,天空已被廓清,晶莹得好似绿松石一般。
码头旁,游艇和船夫都在阳光下打着瞌睡。在蓝盈盈的清澈的湖水中,可以看到湖底的沙砾、木桩和船骸。这完全像是个夏日的早晨,只有主宰着透明的空气的那种静谧,告诉人们现在已是晚秋。
感觉水的弹性,望着桨下飞溅出的水珠,真是一大乐事。
前面波光粼粼,耀得我们眼睛都花了,船侧的湖水越来越深,越来越沉,也越来越透明。把桨插入水中,感觉水的弹性,望着从桨下飞溅出来的水珠,真是一大乐事。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我旅伴那升起红晕的脸庞,看到了无拘无束地、宁静地荡漾在坡度缓坦的群山中间浩瀚的碧波,看到了漫山遍野正在转黄的树林和葡萄园,以及掩映其间的一幢幢别墅。
闭目于船,钟响回荡,阳光拂面,是何等甜蜜、舒适。
“划吗?”我问。
“慢着,你听!”
我把桨提出水面。连汩汩的水声也渐渐消失。从桨上滴下一颗水珠,然后又是一颗……太阳照得我们的脸越来越热……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钟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至我们耳际,这是深山中某处的一口孤钟。它离我们那么远,有时我们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它的声音。
△观看此图时请横置手机
“你还记得科隆大教堂(编者注:德国科隆市标志性建筑物)的钟声吗?”我的旅伴压低声音问我,“那天我比你醒得早,天还刚刚拂晓,我便站在洞开的窗旁,久久地谛听着独自在古老的城市上空回荡的清脆的钟声。你还记得科隆大教堂的管风琴和那种中世纪的壮丽吗?还有莱茵省那些古老的城市,古老的图画,还有巴黎……然而那一切都无法和这里相比,这里更美……”
由深山中隐隐传至我们耳际的钟声温柔而又纯净,闭目坐在船上,侧耳倾听着这钟声,享受着太阳照在我们脸上的暖意和从水上升起的轻柔的凉意,是何等的甜蜜、舒适。
生活已留在这些崇山峻岭之外,我们进入了寂静的幸福之邦……
“瞧,我们已置身在崇山的怀抱之中,”当轮船渐渐变小,终于隐没在远处以后,我的旅伴对我说,“生活已留在那边,留在这些崇山峻岭之外了,我们已进入寂静的幸福之邦,这寂静之邦何以名之,我们的语言中找不到恰当的字眼。”
△航拍日内瓦 观看此图时请横置手机
镶嵌在阿尔卑斯山脉和汝拉山区之间,坐落于日内瓦湖和罗纳河的交界处,这就是瑞士西南部城市日内瓦。
日内瓦虽然面积很小,人口也只有18万,但却被称作“最小的国际名城”。日内瓦拥有20余家包括联合国机构在内的国际组织的总部、大约250个非政府组织和总共240多个外交使团,以及其他为数众多的政府间国际组织或国际合作组织,如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等。
△联合国日内瓦总部万国宫
直接受雇于联合国机构的瑞士工作人员多达2.5万人,占日内瓦就业人口总数近10%。每年在这里召开的国际会议、有关国际议题研讨会等计约2700多场,就是按全年365天无休算,平均每天也要7场多。
日内瓦的名气与一大串国际公约、国际谈判联合在一起。1864年,由16国共同签署了《改善战地武装部队伤者病者境遇之日内瓦公约》。1872年,美英两国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的“阿拉巴马号索赔案”在日内瓦市政厅签署,开了和平仲裁国际争端的先河,以至于签字的大厅被命名为“阿拉巴马厅”。
这之后一直到1949年,一系列关于保护平民和战争受难者的国际公约在这里缔结,《日内瓦公约》成为这些条约的总称,也是全世界加入国家最多、最受尊重和执行最有力的国际条约之一。
日内瓦还诞生了一个世界级名人——让-雅克·卢梭。1712年6月28日出生于日内瓦的一个钟表匠家庭,他生下来10天,妈妈就因产后大出血而死。卢梭跟着舅舅一家长大成人,16岁时离开日内瓦去了法国。
在英国、法国等地漂泊一生之后,卢梭晚年回到日内瓦定居。但又因离经叛道的思想被剥夺公民权,被迫再次远走他乡,最终在巴黎去世。与当时法国几乎所有的思想家都反目成仇的他,死后也进了法国供奉名人的“先贤祠”。
尽管日内瓦留给他的不仅是甜蜜和荣耀,更多的是苦难和屈辱,但他一生当中,通常用以下的方式签名:“日内瓦公民,让-雅克·卢梭”。
位于日内瓦湖上的大喷泉是日内瓦的象征,能喷射出140米高的水花。大多数日内瓦大型酒店和高档餐厅都环绕在湖滨的右侧。
日内瓦的中心,即老城区,拥有购物和商业街区,位于湖滨的左侧。老城区有迷人的湖岸、湖畔散步的场所、不计其数的公园和生机盎然的小巷,是散步的理想之地。
整编自人民日报、光明日报
身未动,心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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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日内瓦风光 出自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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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监制/唐怡 主编/王兴栋 编辑/王若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