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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老家的人了!
大抵,每个离家在外的人,心中都有一想到就心头一酸或一热的人,落在故土。这个人,是插在故乡上的一把钥匙,扭动他,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寒一暑,一狗一瓢,一丝一缕,顷刻如潮涌来。这个人,也是你理解生活的关键一环,人生的底色,是他给铺上的。
父亲不再说话,整整一个下午,他不再说话。我说的是我的真实感受,但是,我冒失了,我忘记了说话的对象是父亲。我的回答无疑戳到了他的疼处。我还是要说,父亲活下来了,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壮举。庄稼人在艰辛地劳作,他们的劳作不停地改变大地上的色彩。最为壮观的一种颜色是鹅黄——那是新秧苗的颜色。它要经过你的手,一棵一棵地、一棵一棵地、一棵一棵地插下去。在天空与大地之间,无边无垠的鹅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庄稼人的指纹。出自毕飞宇《大地》
16岁时,爸妈不让我继续读书,让我打工供两个弟弟上学。
爷爷知道后,拿着一根棍子打上门,把我爸揍了一顿。
爷爷搂着我说:“丫头你放心,只要我还在一天,我就算去乞讨也供你上学。”爷爷还告诉我,重男轻女的意思应该是:男生拿重的东西,女生拿轻的。出自@susu
我们太弱小,所以才想干出些大事业来抵挡岁月。一年年地种庄稼,耕地,难道真因为饥饿吗?饥饿是什么?我们不扛一把锨势必要扛一把刀一杆枪或一支笔,我们手中总要拿一件东西——叫工具也好,武器也好。身体总要摆出一种姿势——叫劳动、竞争或打斗。冯四是赤手空拳对付了一生的人。当浩大漫长的一生迎面而来时,他也慌张过、浮躁过。但他最终平静下来,在荒凉的沙梁旁盖了间矮土屋,一天一天地迎来一生中的所有日子,又一个个打发走。出自刘亮程《冯四》
出自史铁生《奶奶的星星》
我走在五十年前(半个世纪,天哪!)上学的石板路上,沿途嗅闻着曾经怀念过的气息,听一些温暖的声音。我来到文昌阁小学,我走进二年级的课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黄永玉,六乘六等于几?”我慢慢站了起来。课堂里空无一人。
出自黄永玉《乡梦不曾休》
配图 | 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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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 | 李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