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zedine Alaïa:是性感女人缔造者,还是低调隐士?
Q = 周末画报
A = Azzedine Alaïa
Q:在巴黎生活了几十年,你还觉得自己是突尼斯人吗?
A:当然,毕竟我是在突尼斯出生。但每当我旅行到另一个国家时,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外国人,而是很自由,感觉不属于任何地方。我在所有的国家都很自在,所以说我既是法国人,又是突尼斯人。现在置身在中国,我又觉得自己是中国人。要知道我穿中式外套二十多年了!
Q:对你来说,成为时装设计师是件必然的事吗?是否你从小就有这样的梦想?
A:并不是。我先是学习美术和雕塑,后来才爱上时装的。以前艺术学校里的所有女生们都在看时尚杂志,这也让我着了迷——我很想知道时装是怎样创造出来的,是如何构建的,里面又都是什么样子等等。
Q:设计过程中的哪一部分,最让你觉得有成就感?
A:是我刚开始工作,做调查研究,最终确定廓形的那一刻,因为那时你还在寻觅之中,并不知道接下来出现的会是什么。有的时候我也会做些尝试,发现它行不通。结果等到一年后重新拾起来时,发现还有那么点意思。这样的惊喜都值得庆祝。
Q:你一直按照自己的步调去展示时装系列,并将成衣和数件绝妙的定制作品混合呈现。那你对高级定制的未来有什么看法?
A:今时今日,我觉得成衣和高级定制两者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成衣已进化了很多,所以在我看来,定制服实际上是为了婚礼、庆典等这样的人生重大时刻而做的特殊准备。或者,对于有一定财富的女性,也许她们不是很容易找到合适的装扮,因此我们可以专门为她们改良现有的成衣设计。我一向喜欢直接与客户合作。我同时也是在从她们身上学习。
Q:多年来,你一直跟同一批伙伴们亲密合作,比如造型师Joe McKenna,你的公关经理,还有那些你认识了那么久的模特们。
A:我是个很忠诚的人。跟我合作的人们之间也都相处融洽。我们每日一起餐饮,也不分彼此工作谁轻谁重。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扮演的角色,要做的事,没有谁比其他人要更重要。从我那位于Bellechasse街上的第一间工作室开始,我请的就是同一位会计。我跟家人的关系亲密,但还有些家人是自己后来相处来的,他们的重要性一点也都不比原本的亲人们低。因为是你选择了他们。
Q:你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时,曾跟Naomi Campbell、Stephanie Seymour、Veronica Webb、Linda Evangelista等超模紧密合作。现在的模特与她们相比有什么不同?
A:现在的模特比起以往,真的是有很大的不同。上一代的模特要更有个性,而现在的女孩常是转瞬即逝了——她们没办法一直留在业内,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成长,发展自己的特长。所以她们经常是在短暂的时间里拼命工作,然后就消失被取代了。当然,也是有一些女孩表现惊人。实际上我倒很喜欢当今的许多歌手,比如Rihanna、Shakira、Beyoncé……
Q:我还听说,你是英国伊丽莎白王太后(Queen Mother)的粉丝……
A:我很喜欢她!她总是神采奕奕,潇洒漂亮。我有一张她的照片,是Snowdon勋爵(Lord Snowdon)听说我是她的粉丝后送我的。他是个摄影师,曾给女王拍过许多的个人照片,然后她会把这些照片送给自己的家人们。我实际上有次差点就能跟她见上一面:Snowdon勋爵曾邀我过去一起喝茶,可惜当时我没有时间。
Q:你连跟伊丽莎白王太后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A:当然是因为工作!要不是为了工作,我会有大把的时间。
Q:跟你同时代的人当中,你最欣赏谁的作品?
A:川久保玲(Rei Kawakubo)。她是我蛮要好的朋友。她是个很矜持严肃的人,但作品中却透出幽默的气质。我也很喜欢Martin Margiela的服装——他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但Margiela这么年轻就退出时尚界实在是太可惜了,但也许是因为他太聪明,觉得已经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继续改变下去是没有人能接受的。当然如今的世界一切都是以商业为中心,也许Margiela真的不想再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了。这些年我收藏了很多他们的设计,还有一些其他设计师们的作品,再加上Dior、Balenciaga的古董衣和我自己的档案馆藏,这些以后都会收在我正在筹办的基金会中。
Q:几年前在巴黎时装博物馆(Musee Galliera)的回顾展里,看到自己的作品济济一堂,你有什么感受?它是否让你以新的方式看待你正在做的事?
A:我们现在正研究着将这场展览搬到罗马的Villa Borghese,但这不太容易实现。那里已有诸多的重要杰作,所以行事必须要特别小心。但在我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基于相同的原则。重要的是,是人们去看展览时能得到相同的结论——你会发现,它们都是某个从未改变过的相同过程及研究中的一部分。回顾我所做的一切,我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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