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回忆杀”！杭城这个老牌国货，有人拿了20多个空瓶来买
白玉霜洁白如玉的膏体和香味，那是属于童年的“回忆杀”；历经13道工序制作而成的鹅蛋粉，不但是店里的明星产品，在过去还是有钱人家嫁女儿时的嫁妆。
杭州西湖大道138号的孔凤春专卖店里，仍然保留着称重量售卖的方式，白玉霜2.5元一两，珍珠霜5元一两，顾客可以拿着空瓶去买。
这家店铺差不多一百平方米左右，装修接地气，老板王伟俊今年57岁，看上去年轻干练，她说，这家店倾注了她太多的心血，“我享受给大家推荐产品、兜白玉霜的那种感觉，也想把这些年经历的这些事分享给更多的人们。”
卖了这么多年
白玉霜和珍珠霜的江湖地位一直稳稳的
孔凤春专卖店的货柜一角，放着大桶装的白玉霜和珍珠霜。
桶盖一开，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香味中，掺杂着一丝怀旧的气息。
王伟俊忙着给顾客兜珍珠霜，空瓶子是顾客自己带来的。
这种称重量售卖的方式，在杭州很难看到，但王伟俊的店里，一直保留着这种老底子的卖法。“传统国货，用这种传统的方式来卖，才有感觉哦。”
很多老杭州也喜欢拿着空瓶子来买，眼睛看得见，也不容易缺斤少两。
“各种各样的瓶子都有，有别的护肤品用过的空瓶，也有一些装坚果的小瓶子，他们洗干净了拿来装。最多的一次，有人拿了20几个空瓶子过来。”王伟俊说，没有瓶子也没事，可以用塑封袋给大家装回去。
白玉霜和珍珠霜是店里的“明星产品”，很受欢迎，多年来，一直都非常好卖。
“冬天有时还要排队的，早些年，队伍排到店门口20来米呢，五斤装的大瓶，一天可以卖出40多瓶。”
用王伟俊的话来说，这么便宜的护肤品，现在已经不太容易找得到了。
白玉霜最早的时候卖两块钱一两，十几年下来，现在也只卖2.5元一两。珍珠霜稍微贵一点，5元一两。秋冬季节，年纪大的人手脚容易开裂，涂上珍珠霜，很有效。还有一些人身上有干燥性的瘙痒，涂一涂就不痒了，皮肤也会比较滋润。
“装满一瓶，也就两三块钱吧，有些人装个两三瓶，总的消费也不超过十元钱，但可以用很长时间。”王伟俊说。
会员从1万多跌至两三千
受疫情影响，也想过“关了算了”
王伟俊这家店是2008年开业的，到现在已经13年。
开业第一天的场景，王伟俊至今回忆起来还“像昨天一样”。当天，一共来了300多位顾客，年纪大的有，年纪轻的也有，大家的热情，让她完全没想到。
“店里的生意非常好的，我雇了两个人，大家轮流值班，每天早上8点开门，一直到到晚上10点，中间很少有停下来的时候。”
王伟俊说，后来，随着加盟店的增多，以及电商的加入，生意受到了影响，“有些电商为了冲销量，开始打价格战，甚至不惜用进价来销售，对我们的冲击非常大，销售情况一落千丈。”
电商的冲击，一直到现在依旧存在。
“从开业到现在，流失了差不多80%左右的会员吧，我们刚开店的前三年，积累了万把名会员，现在有活跃度的会员可能只有两三千。”
店里放着一个专用的小柜子，柜子里堆放着好多叠笔记本，都是会员手册，每本手册上面，都标注着年份和相应的数字。
“会员年龄从18岁到88岁都有，有些人会觉得，这个牌子的产品主要是给年纪大的人用的，其实我们还有不少年轻顾客。”王伟俊说。
去年开始的疫情，让店铺从过年开始一直关到了五六月份。
“店铺的租金要付，产品搁置在那里，连着几个月不开张，有些临近保质期的产品，眼瞅着过期卖不了了，只能销毁，特别心疼，这些损失只能自己承担。”那时候王伟俊也想着，要么算了，把店关了不做了。
但想到很多顾客的支持，想到店铺曾经的辉煌，王伟俊舍不得。
80多岁的奶奶，连着8年到店里
每次来算好了日子
王伟俊店里的老顾客，除了很多杭州本地的以外，也有不少是从其它地方专门赶来买的。金华，绍兴，德清等地都有。
有的顾客有时候几年没来，突然又出现了，常常会带给王伟俊很大的惊喜。
“他们有时候会说，我们这几年因为各种原因，都没怎么过来，这次就想专门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的店还开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有一些顾客跟了王伟俊十几年，和她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小姐妹，还有一些妈妈级别的顾客，时间长了，把王伟俊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样。
8年前，店里来了一位奶奶，让王伟俊印象深刻。
奶奶80岁左右，到店里来买珍珠霜和白玉霜。
王伟俊热情接待了她，还和她聊了很长时间，走的时候，专门把奶奶送到店门口。奶奶一直握着她的手说，“和你聊聊天，真的让我心里很舒服，我在家里都没有什么人陪我聊天。”
后来，每到入秋，奶奶都会来到店里，带着四个空瓶子，买两瓶珍珠霜两瓶白玉霜。
就这样连着8年，每年都来，还常把带来的糖果给王伟俊吃。
“店里三个人轮着值班的，我之前和奶奶提起过，我们一般是怎么轮班的，后来，奶奶就会在日历上打勾勾，计算大概什么时候刚好是我值班，她就那天来。”王伟俊说，奶奶真的很有心，“就怕我们什么时候换班了，没有凑上，所以每次看到还是我，就会很开心，像个孩子一样。”
王伟俊说，都说开店容易守店难，开小店也好品牌店也好，生存是第一位的，可有时候又不仅仅为了生存，更像是一种情感纽带：“时间长了，很多顾客都变得像亲人一样，我们的店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情结，反过来，顾客对我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情结呢。”
来源：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 詹程开 文/摄
值班编辑：董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