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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 坐在塞纳河左岸的咖啡馆,你就拥有了整个巴黎

2017-01-20 choochoo0&vivsun 时尚先生


如果你热爱法国作家

就不要忘记去左岸喝咖啡


如果你在塞纳河左岸河畔,租下一件旅馆,在恰好能望见左岸那片成群的咖啡馆的地方,像评论家让·卡苏一样住下,朝圣日耳曼大道的方向俯瞰,你肯定会觉得自己拥有了一扇朝向世界的窗户。


如果你热爱法国作家,就不要忘记去左岸喝咖啡。左岸的咖啡馆有一种神秘的魔力。莱奥·拉尔吉这样嘲弄右岸的咖啡馆,“巨大的宾馆大堂,豪华的宫殿,没有一个安静的角落,在这种地方我们的居民没法活下去。就像杜·加尔所想的,右岸是没有脑子的中产阶级的领地,智者的生活不可以跨过塞纳河。


对法尔格来说,只有在这片区域,人们“最能感到自己与时俱进,最接近真实事件、接近知道国家的真相的人、接近世界和艺术。


这里有文学杂志、前卫评论杂志、有它们的作者和读者。在二战前的那些年里,法国是文学和艺术世界的中心,而巴黎当然是这个中心的中心。最优秀的才俊、百分之四十五点七的法国大学生、百分之九十一的大学程度的学校位于巴黎。而它们都聚集在左岸的几条街道——让我们把目光再缩小,精准一点,那就是,左岸街道里的几家小咖啡馆。




当海明威在咖啡馆写字时遇见一位绝佳的美人:“我见到了你,美人儿,不管你是在等谁,也不管我今后再不会见到你,你现在是属于我的,我想。你是属于我的,整个巴黎也是属于我的,而我属于这本笔记簿和这支铅笔。”


许多咖啡馆已消失在历史的游滚下,如今已无迹可寻。今天,我们挖出那些尚存的咖啡馆,带你沿着塞纳河畔,用咖啡厅绘出一幅巴黎人文地图。



Le Procope

“法国近现代史的缩影”






沿着塞纳河左岸,伏尔泰滨河路望前走,在岔路中循好方向,进入 Rue Mazarine 路,一路往下,你就来到了Le Procope,可以称作是巴黎的第一家咖啡厅的地方。


Le Procope 是在1686年由意大利人Francesco Procopio deiColtelli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建立的。在它漫长的历史之中,接待过伏尔泰、卢梭、狄德罗、拉封丹、巴尔扎克、雨果等启蒙思想家和大文豪,孕育出不朽的狄德罗《百科全书》(Encyclopédie)。

 



这条老喜剧院街上的 Le Procope喝咖啡简直“约等于”感受法国近现代史:法国革命三巨头罗伯斯庇尔、丹东和马拉在这里讨论对社会变革的思考,把这里变成雅各宾派领导人推动法国大革命的温床;当拿破仑还是年轻军官时,因为没钱买单在这里留下了军帽作为抵押——如今这顶帽子仍在Le Procope成为“镇店之宝”。伏尔泰、卢梭和狄更斯都曾是这里的常客,他们甚至就是在这里写下了那些成为著作的欧洲启蒙运动思想。


如果够仔细,时常能发现不少历史名人遗留下的痕迹,如墙上贴着的名人书信,以及美国开国元勋杰斐逊“任驻法大使时频繁来此用餐”的铜牌等。300余年的光阴中,Le Procope 的侍者每每接待一波又一波慕名而来的旅客,那些思想家、作家、艺术家的名字就像菜名一样在口中随意蹦出….这些年外部的世界变了又变,而这里永远保留着一部分的过去。



地址:13, rue de l'Ancienne Comedie, 75006 Paris


走出Le Procope,右拐,进入著名的圣日耳曼大道,在这里你可以慢下来。这里一片都是当年作家们活动的地方了。1935年,咖啡馆光顾者的典范、诗人莱昂·保尔·法尔格搬到了圣日尔曼大道,他在《巴黎行人》一书中概括他对巴黎的观察:“如果某一天法国内阁召开了一个会议、新泽西举行了一场拳击赛、英国国教徒举办了颁奖大会、文学界发生了轰动事件以及右岸名人的争斗或者对质,圣日尔曼德普莱小区咖啡馆的顾客会是最先知道这些冲突和比赛结果的人。”  卡苏当年的窗户俯瞰着圣日尔曼德普菜小区。每天他的妻子只要往窗外看一眼,就能告诉她丈夫某位他们熟识的作家正走进双叟咖啡馆。



双叟咖啡馆

“浪漫、忧愁与灵感”




曾经,这里作为中国人在巴黎经营的第一家丝绸店而名噪一时,后来丝绸店改造成咖啡馆,成为巴黎名人出没的场所。这家咖啡馆明显多了一分爱神的气息——除了萨特和西蒙.波娃,毕加索与朵拉.琦尔留下的浪漫故事以外,爱尔兰作家乔伊斯就是在这里遇到莎士比亚书店的女老板的。安德烈·纪 德、阿拉贡、海明威、加缪和毕加索、阿波里奈尔、马克斯·雅各布、莫迪里阿尼、布拉克、弗拉曼克和科克托都是这里的常客。




双偶咖啡馆(Les Deux Magots),这名字来源于咖啡馆墙壁上雕刻着的两个穿着中国古代服装的老叟。 自1933年以来,每年会向法国小说颁发双偶文学奖。


许多人喜欢把双叟和花神咖啡馆,这俩挨得很近的咖啡馆一起提起。 1935年安德烈-布勒东和他的超现实主义伙伴开始喜欢上圣日尔曼教堂对面处于屈从地位的双叟咖啡馆。也是在那时,新一代作家和诗人占据了临近的花神咖啡馆。很多顾客都是从几百码以南蒙帕纳斯的传统咖啡馆和艺术家工作室移步而来的,20世纪头十年里有创造力的精英都在那里寻找慰藉、庇护和娱乐。


学艺术的德国学生阿诺·布雷克若干年后回忆他最爱光顾的地方时,将花神咖啡馆和双叟咖啡馆作为自己“寂静的绿洲”,“勤勉的作家在那里能够集中精神写作”。对布雷克来说,“这些场所总能够在附近安置世界上的流浪者漂泊的心。”



地址:6 Place Saint-Germain des Prés, 75006 Paris


沿着圣日耳曼大道再往西走两步,就到了花神咖啡馆。就像双叟咖啡馆上挂着一对老叟,花神咖啡馆的标识则是一个由藤蔓和鲜花装饰的毛茸茸的门头。



花神咖啡馆

“在这里一边观察人群一边写作”




伍迪艾伦的《午夜巴黎》就把镜头停在这里。这个曾被毕加索在其玻璃上作画的咖啡馆,名字来源于当年门前有一尊古罗马女神像“Flore”(花神)。咖啡馆的室内装饰为经典的装饰艺术运动风格,红色座位,桃花心木和镜子自二战以来并没有多大变化。就像它的主要对手双叟咖啡馆(Les Deux Magots)一样,花神咖啡馆招待了战后大部分法国知识分子。存在主义女作家西蒙·波娃带着萨特前来光顾,并在这里写出了惊世骇俗《第二性》。

 



这个“花神”也正是著名的法国文学奖,花神大奖的来由地,于1994年设立,每年在花神咖啡馆颁奖。


1943年萨特在花神写作的《存在与虚无》出版,意谓这存在主义的兴起。二十年后,当他获颁诺贝尔文学奖却拒绝受奖的同时,花神常客,也是法国知名剧作家亚伯特·维达里(Albert Vidalie)对店员高喊“他不要吗?那么,我就收下了!”之后向老板要了一支空酒瓶,在里面撒尿,接着把酒瓶带到隔壁的蒙塔纳酒吧,以庆祝为名请全店客人喝一杯。



地址:172 Boulevard Saint-Germain 75006 Paris, France



丁香园咖啡馆

“来自屋顶平台的遥远梦境”




一直往下走,走到第五区和第六区交界,蒙巴那斯大街的一个十字路口处,你就找到了丁香园咖啡馆。到19世纪末,第五、第六和第七区构成了左岸的核心,是思想家喜欢居住的地方。丁香园自然就成了这些人汇集的中心。


这个咖啡馆非常可爱,有一个绿叶织就的小拱门,稍不留神就会错过入口。作为一座20世纪30年代文学的伊甸园,巴黎新思潮青年在这里扎堆:巴勃罗.毕加索,塞缪尔.贝克特,奥斯卡.王尔德,让.保罗.萨特,左拉、塞尚。这些作家和艺术家们就这样让丁香园咖啡馆盛名远扬。

 



当法国最大的出版社负责人龚古尔兄弟创立法国最受人重视的龚古尔文学奖时,所有的构思与宗旨,都在这里起草。


与此同时,丁香园咖啡馆当时丰富的夜生活,也把美国学界如海明威、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亨利.米勒这些老酒鬼吸引过来。想象一下,你现在所处的丁香园咖啡馆的屋顶平台,正是当年菲茨杰拉德给海明威看其著作《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手稿的一刻。后来海明威还在文章中好好地写了他在咖啡馆看到这个手稿时的内心波动。




丁香园咖啡馆的一个角落,至今还保留着一张“海明威之椅”。 20世纪20年代,海明威刚刚到达巴黎的时候,正日在这里消磨时光,他用了两星期的时间在这里完成了《太阳照样升起》。


如今,想来这里捕捉文学的香气已是徒劳,但是它早已另一种形式留存——除了作为迷影者的圣殿之外,坐在这里宽大通透的落地窗旁,面对那精致花园和喷水池,拿起笔,你的故事也将能从这里开始。


来自华盛顿班布里奇岛的游客:“我去巴黎是一定要在Closerie des Lilas餐馆吃饭的……我会在周末的时候去,因为钢琴家Stefan在那里。我是一个真正的粉丝。Scott Fitzgerald的爱好者……还有海明威(更多的热情是对他精彩的人生,并非他的著作)没有足够的词汇来赞美Closerie des Lilas餐馆。完美的方面:田螺、海明威牛排和焦糖布丁。餐厅的氛围让人想起了20世纪….”



地址:171, boulevard du Montparnasse, 75006 Paris, Fr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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