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无论是主镜头还是特写镜头，
我的表演都是一样的。
因为我就是来表演、来推动故事发展的，
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成就感。”
场地鸣谢：Palihouse West Hollywood
人们时常认为，塞缪尔·杰克逊应该是这样的：很酷，而且很可能是一种能要你命的酷。这个人善使各种枪支，能与这项技能媲美的，只有他诗意地在语言中加入各种冒犯词藻的能力。“当人们说我是世界上最酷的男人时，我会说，并非如此。”现实生活中的塞缪尔笑着说道。在这个阳光明媚的8月的下午，在西好莱坞的帕里豪斯酒店里，他结束了拍摄，脱下时髦的装束，换上舒服的短裤和T恤。“电影中的那些形象和现实中的我大相径庭，毕竟我不是靠杀人为生。”
塞缪尔是一位角色的创造者，他饰演过140多个银幕形象，并为每个形象赋予了全新的生命（70岁的他平均每年要拍摄5部电影）。“我努力不让自己被固化的形象限制住。”塞缪尔解释道。从1991年为他带来突破的《丛林热》中那个顽固不化的瘾君子（他的表演如此扣人心弦，戛纳电影节甚至为他首次设置 “最佳男配角”奖项，只为让他可以顺利获奖），到那些成为流行文化不可磨灭的符号的角色——昆汀·塔伦蒂诺的《低俗小说》中的杀手朱尔斯（这部电影为他赢得了英国电影学院奖和奥斯卡提名）、《星球大战》三部曲中的绝地大师梅斯·温杜，以及贯穿整个漫威电影宇宙的尼克·弗瑞（复仇者联盟发起人），他始终采用着相同态度来处理每个角色：永远保持好奇，从不忽略每个细节。他会突破剧本的限制，探索并研究角色各个层面的生活，“我知道这个角色有没有兄弟姐妹，知道他父母以前的经历，甚至还知道他平时喜欢吃什么，”塞缪尔说道，“经纪人总会说，我工作时最大的问题就是希望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准备充分，因为我自己会在家里就把所有功课都做好。”这种职业操守可能就是塞缪尔·杰克逊始终保持成功的原因之一。资料显示，他是全球最为成功的男演员，他所出演的电影累计创造了超过167亿美元的全球票房收入。在大多数人都已退休或者考虑是否要退休的年纪，他仅在2019年一年就出现在了三部漫威电影中，而且每部电影票房都超过了10亿美元（《复仇者联盟：终局之战》甚至以超过28亿美元的超高票房打破了《阿凡达》长达10年的冠军票房纪录）。通过观察塞缪尔在《时尚先生Esquire》拍摄现场的表现，你还会发现他演艺事业常青不衰的另一个因素，那就是热情。在镜头前，他是完美而专业的，在镜头之外，他快乐而放松，不时跟造型师开着玩笑，央求她不要抛下自己去给别人化妆。与其他声称不看自己作品的演员不同，塞缪尔很喜欢观赏自己参演的电影，也喜欢看其他演员的作品。他大量地观看电影、电视作品，阅读书籍。“我观察别人的创作过程，以充满新意的方法为自己带来灵感。”他说道。塞缪尔下一步又要做些什么？和往常一样，他的几个项目早已进入到不同的 阶段：被苹果视频平台Apple TV+预定的讲述美国第一位黑人银行家故事的历史电影《银行家》（The Banker），与瑞恩·雷诺兹二度联手的《王牌保镖》（The Hitman’s Bodyguard）续集，以及在重现20世纪70年代音乐的传记片《旋转的金唱片》（Spinning Gold）中出演放克音乐传奇代表人物乔治·克林顿。塞缪尔也提到，现在还有两种电影类型他尚未尝试过：《哈利·波特》那样的魔幻类电影以及杀人狂电影，“我非常喜欢这两类的电影”，他承认。这一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萨缪尔已经确定将加盟重启版《电锯惊魂》，在里面饰演克里斯·洛克的父亲。看来是时候放塞缪尔回家为接下来的电影角色做准备了。卡其西装、衬衫、西裤 ：Brunello CucinelliEsquire（以下简称“ESQ”）: 你参演过140多部电影，你选择电影的决定因素是什么？Samuel Jackson（以下简称“SJ”）：可能当时我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吧，哈哈。如果遇到一个能够创造出有趣角色的机会，我就会考虑。有时候则是因为遇到了一部小时候爱看的电影而且从来没有人给我出演这类电影的机会。在我演话剧的那段时间里，我时常会在出演一部剧的同时参加另一部的面试、为第三部进行排练。因为人一生的表演机会就那么多。与其为下一份工作在何处而焦虑，我更愿努力在出演每部作品的同时把下一份工作也确定下来。这让我在创作的过程中更有安全感。SJ：一些和种族主题相关的故事。因为我演过了。这其中的某些领域是我不想重复尝试的。我认为艺术家有自我表达的权利，但我更认为，在如何讲述某种特定文化的故事这件事上，我应该站在更广泛人群的角度，谨慎周全地进行思考。不同种族的故事，应该有不同种族的人自己来讲。曾经有一度，表演界缺乏来自这些种族的演员，但现在不一样了。在当今的这个时代，我已经可以提出一些以前不能问及的问题，比如，为什么不去从某个特定文化的人群中寻找演员？每个人都应该获得讲述自己故事的机会。从这个角度出发，我就能理解“文化挪用”的含义了。从前，主流文化制作的电影一定都是关于主流文化的，来自其他文化的人都处于边缘状态。现在，作家或导演可以用和他们同种族同文化的人 —— 黑人、白人、亚洲人、西班牙人、俄罗斯人等 —— 来撑起整个故事。世界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熔炉，它让人们有了很多种讲述以前无法讲述的故事的方式。ESQ：在你近半个世纪的职业生涯中，娱乐行业因为逐渐增加的多样化发生了哪些改变？这种变化在银幕之外又是怎样的？SJ：这种变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明显。确实，同以前相比，有更多的女性开办了自己的影视公司，也有一两位黑人能够决定一部电影是否能够上线，但即使是在这种语境下，多样化依然没有能成为主要趋势。但同年轻的我在纽约做演员的那段时间相比，电影产业还是在整体上发生了变化。那时我能看到的中国电影都来自邵氏电影公司。我会去第42街的电影院一待一天，因为一美元可以看差不多三场电影。然后我发现，周围出现了很多中国电影制作公司，我迷恋上了杨紫琼、周润发、成龙这样的演员。再后来，我还有机会和他们见面了——两周前，我在多伦多遇到了杨紫琼，她正在拍《星际迷航》，我也曾和王家卫一起担任戛纳电影节的评委。我和这些人很熟悉，我们经常一起谈论电影。我认识许多来自中、韩、泰等文化背景的电影从业者。虽然尚未有机会去那些地方工作，但我十分向往。这些电影人可以在他们的国家制作电影，而这些国家则确立了他们的独特身份。尽管他们拍摄的电影中可能并没有适合我的角色，但这不影响我去欣赏、理解这些作品，因为这些电影依然是在用非常真实的手法讲述着人在不同环境下的境遇，只不过是从他们的角度来进行叙事而已。ESQ：你从小就痴迷艺术，并决定在大学主修戏剧。当时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过想象吗？SJ：在我的心目中，戏剧或表演跟其他工作别无两样：你先要在剧院找到一个最初级的职位，然后工作上一阵子。幸运的话，你有可能会接拍一个商业广告，给你一些曝光的机会；如果你更加幸运，或许会在肥皂剧或者电视节目里获得个角色；如果做得足够好，你就有可能成为电影明星。ESQ：那时的你当时有想过，幸运的话，自己的事业会变成怎样？SJ：当你开始在某个领域努力工作并取得了成功，就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以前在剧院表演时，我只能自己化妆，但现在我需要化妆师；以前我自己打理服装，现在我有戏服供应商和造型师；有时候，我的房车比我在纽约的第一套公寓还要大。因此，若是有人问我是否曾经梦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会说，没有。我那时既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会有多伟大。SJ：当你不再默默无闻，世界自然会截然不同，所以要以不同的方式来面对每天都在变化的世界。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起床之后做些日常的事就可以了，而要考虑今天该去哪里，是否需要有人陪同。但我平时并不把自己看成电影人塞缪尔·杰克逊，而是普通的在做一份有趣工作的山姆·杰克逊。尽管周围风起云涌，但我波澜不惊。我会走出酒店，四处逛逛。当人们看到真实的我，他们或许会想，“哇，他也就是个普通的人。”因为没有保镖会把他们推搡开。如果有人找我拍照，我也会接受。但多数时候我都会戴着耳机，这样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或许他们也会认为是我并不想听（笑）。SJ：我几乎走遍了北京，大概有两次被认出来。一次是在天安门广场，一次是被一个俄罗斯人认了出来。但在东京就不能这么干。人们知道我，但出于尊敬并不会靠近我。在德国时，人们追着我走。在伦敦，人们又可能认出了我，但我不会停下脚步，像鲨鱼一样。因为只要你一直走，人们就不会跑过来拦你、纠缠你。ESQ：对于那些渴望像你这样功成名就的人，你有什么忠告？SJ：我不知道人们到底想要什么。很多人都在追名逐利，他们在YouTube上发各种各样的视频，积攒了点名气，然后就认为自己可以表演了。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表演是一项艰苦的工作，是一项技能，而不是一觉醒来想做就能做的。要想演技炉火纯青，就必须学习其中的门道。因此，如果有人对我说“我喜欢你的作品”，会比“上帝啊，我好喜欢你”或者“我喜欢尼克·弗瑞”更让感到骄傲。因为“我喜欢你的作品”这样的表达意味着他们关注我在做的事情，在他们的眼中，我的表演并非仅仅局限在表达真实的自己。SJ：我很幸运，演过不少颇为流行的电影。我做过许多有意思的选择，有时也会成为被选择的对象。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会让你觉得莫名其妙。有一次在伦敦，我参加一个脱口秀节么。有人问我：“哪些导演是你未曾与之合作过但又特别想与之合作的？”我说，乔治·卢卡斯。卢卡斯听说后给我打了电话说，“我想和你见面。”然后我就接演了《星球大战》中的梅斯·温杜。电影《侏罗纪公园》也是一样。我去试镜，并最终获得了罗伊·阿默德一角，于是有了人们津津乐道的那句“坐稳你的屁股！”（萨缪尔在剧中临时发挥的台词，意为“准备好！”）。之后，“漫威宇宙”找来了，跟我签了9部电影的协议。我当时想，哇，我要活多久才能拍9部电影？我那时不知道的是，他们计划在一年半的时间把这9部电影全都拍完 （笑）。在此之外，我会选择接拍那些让我开心的作品。因为喜欢我拍的那些流行电影，人们也会下意识地想去看我拍的其他电影。他们会因为喜欢我拍过的那些电影而认为，只要是我拍的电影就一定是他们喜欢的。卡其色格纹西装外套，卡其色束腿慢跑裤，黑色毛衣：Ermenegildo ZegnaESQ：在你出演过的上百个角色中，你认为哪些角色才帮助人们成为了你的粉丝？SJ：每年都有五六百万孩子长大成人，他们将有机会第一次观看《低俗小说》。因为这部特殊的电影，我每年都可以收获五六百万新粉丝。得知自己的某部作品又可能成为超越时间的经典，我很有成就感。同时，随着昆汀的新作《好莱坞往事》的上映，又会有一整代年轻人仅仅因为看了这部电影而想要去发现昆汀以前的作品 —— 比如《被解救的姜戈》（Django Unchained）或《危险关系》（又名《杰基·布朗》）等等，因为这些电影公映的时候他们还是孩子。所以人们会发现你，或者重新认识你。网络视频平台也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前几天我翻看各种频道时突然听到有人在歌中唱道，“智慧超群，塞缪尔·杰克逊”。“这是什么？”然后我意识到，那是《反恐特警组S.W.A.T.》电影原声音乐的一首名为《塞缪尔·杰克逊》的歌的歌词。我估计，此时此刻在世界的某个地方，肯定有人正在看这部电影。对于那些参加体育运动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常给他们播放我演过的电影《卡特教练》。父母希望他们可以从中了解胜利和失败的意义，以及对于运动员来说教育所扮演角色的作用。使我骄傲的是，我所主演的各类电影都会在一定时间里引发共鸣。ESQ：有些观众可能是通过尼克·弗瑞、酷冰侠或者是其他某个比较流行的角色认识你的。对于他们来说，你还会推荐哪些作品？SJ：很多。比如《红色小提琴》。这部电影是一部感人的史诗：一把红色小提琴辗转在不同国家、不同人的手中，而我饰演的角色恰好是这把小提琴的鉴定者。《杀戮时刻》也是一部经典。还有《特工狂花》，它可以算是第一部打造了超级女英雄形象的电影，只是当时人们并不知道如何欣赏它，或者制片方营销无方。我还想推荐《187美国社会档案》，这部电影深入探讨了教育体制及其对身处校园暴力环境之中的师生的影响。还有《仲夏夜玫瑰》，它讲述了发生在路易斯安那州一个黑人家庭中几代女性之间的有趣故事 。人们应该多看这样的电影。ESQ：许多角色都是为你量身打造的，或是受你启发而创造的，例如《低俗小说》中的朱尔斯（Jules）和漫威电影中的尼克·弗瑞。当有人说他们为你量身打造角色时，你作何感想？SJ：那是一种有些诚惶诚恐又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人们根据他们想象中的我的能力为我量身打造角色这件事让我很是开心，而我也总能遇到这样的剧本。在《低俗小说》后，我接连出演了好几部被视为“下一部《低俗小说》”的电影，但它们都没能成为《低俗小说》的延续。而我，则始终在尝试不让自己陷入被贴上某个固定形象标签的境地。ESQ：你扮演的哪个角色与你生活中真实的自己差别最大？SJ：我演过的所有角色都跟我本人大相径庭。我不以杀人为生 （笑）， 我很无趣，我爱读书，爱看电视，也喜欢旅行。我认为我是个无聊、刻板的人，因此当人们说我是“世界上最酷的人”时，我会说“才不是呢”。因为这些角色和真实的我完全不一样，所以扮演这些角色对我来说非常挑战。SJ：在《杀戮时刻》里，我饰演一名因为杀害强奸他女儿的罪犯而面临指控的父亲。作为一个父亲，我就会想，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自己的孩子身上，我会怎么做。你会感受到一定程度的愤怒和痛苦，并将它们融入到表演之中。《丛林热》是我进入好莱坞的契机。拍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刚戒毒两周，所以要扮演吸毒成瘾的盖特(Gator)，我连妆都不需要化。但我选择了另外一种独特的塑造他的方式：他不仅吸毒成瘾，还会利用家人的关系，为人狡诈，但同时又对家人颇有爱心。在电影上映的那个时代，几乎每个家庭中都有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盖特：父亲会偷走孩子的圣诞礼物并且告诉他们，由于他们在这一年里调皮捣蛋，圣诞老人决定不给他们送礼物。人们会对这个角色感同身受，是因为每家每户可能都有过类似的顺手牵羊的亲人。我想做的就是发现并唤起人们独特的感受与回忆，引起观众们的共鸣。我在戏剧舞台上学到的一点是：你在舞台上的表演应该做到扣人心弦，这样当你离开舞台的时候，人们想要跟着你看你在接下来会做些什么。电影的每个镜头都是精心设计的，所以每次出场，我都希望通过我的表演清楚地传达这个镜头所要表达的内容，达到将观众引导到下一个情节的目的。有时演员可能会纠结，我看上去是不是足够好？灯光怎么样？现在要拍的是特写镜头吗？对我来说，无论是主镜头还是特写镜头，我的表演都是一样的。因为我就是来表演、来推动故事发展的，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成就感。ESQ：像你这样，平均一年拍5部戏的演员并不多。你是如何保持状态的？SJ：你是指体力方面吗？我对吃的东西和吃的方式比较讲究。我每周做两次按摩或者针灸，尽量每周做两次普拉提。没有工作的时候早上还会去打高尔夫。可以说我是在养生。我曾经有大约九个月一直吃素，但没在继续坚持，因为体重下降太快，还差点因此丢了一份工作。我于是想，再不长点肉回来就要被炒鱿鱼了。于是，我立刻吃了个汉堡包（笑）。SJ：阅读、看电视、看电影，多多益善。我观察别人的创作过程，以充满新意的方法为自己带来灵感。”我会想：“天呐！我也想这么干，”或者“我忍不住也想试试这种方式”。我们一直互相“窃取”灵感，尝试用与上次不同的方法来达到同一个目的。我还会看来自其他文化的电影，并从不同文化中找到相似之处，比如：如何关心自己，如何照顾他人，如何和家人相处，如何给孩子或自己定目标，以及需要克服怎样的阻碍。这样，在下次身处某个特殊的环境中时，我会想，是否可以站在美国文化之外的视角去进行演绎，用另一种方式来感受它，看看这种方式能将我和角色带入什么样的状态之中。因此，我会在家中进行实验，将自己读到、看到的一切融合在一起，在到达片场之前找出演绎角色的方法。SJ：经纪人总会说，我工作时最大的问题就是希望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准备充分，因为我自己会在家里就把所有功课都做好。我会通读整个剧本，理清我和每个角色的关系：为什么我喜欢这个角色？为什么不喜欢那个角色？每当我获得一个由自己为某个角色创造一个完整的形象时，我都会这样做。如果有背景材料的话，我还会事先拿来读一读，看看拍摄要怎样进展，以及情节会如何展开。因此，当我来到拍摄现场，心里形成了一个丰满完整的角色形象。我知道这个角色有没有兄弟姐妹，知道他父母以前的经历，甚至还知道他平时都会吃什么。我可能不会把这些说出来，在拍摄的时候也不一定要全都表现出来，但这对演员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信息，可以让我真正融入到角色的那个世界里。当导演说“停”的时候，我能回到现实的世界之中，做我自己的事情，当他们再次说“开拍”时，我又能立刻进入状态。能做到这一切，是因为我熟悉剧本的每一页，并且会根据剧本从开始到结尾做好了计划。ESQ：回顾以往的作品，你觉得你拍过的最具创造性的电影是哪一部？为什么？SJ：《惊奇队长》。因为我在电影中的逆生长，以及数字元素在女主角之前和后来的身份中所起到的神奇作用。乔治·卢卡斯是率先使用数字摄影机的导演。这让我在拍摄影《星球大战》时就已经站在了数字技术的前沿。在拍摄这部电影时，我们要学会在没有实物和真实背景的情况下表演。这对我来说不难，因为我是独生子，我童年的很多时间都是在读书或者在想象中度过。因此当导演说，“想象有怎样怎样的人或者事物向你袭来”时，我会摇身一变成为罗尔·弗林（ErrolFlynn），举起光剑。在拍摄漫威系列电影时也是同样。有些演员讨厌在绿幕前表演，但我不一样，因为我从小时就经常在脑海里同幻想出来的事物作战。SJ：这世界上有太多的故事还没有被讲述出来，也有浩如烟海的事物需要被发现，我喜欢但尚未尝试的事情也很多。我很喜欢杀人狂电影，但我始终没有得到机会。我之所以想要尝试这类电影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我喜欢。我也想看看自己在魔幻类电影中时什么样子，《哈利·波特》那种。我想尝试去扮演的角色实在太多了。明年我可能会回归舞台表演，因为我妻子正在百老汇执导一部戏剧，希望我能参与其中。我怎么好拒绝呢，对吧（笑）？之后我会再找一部电影演，因为我就是热爱表演这件事。我女儿曾经问我该如何选择职业，我回答她说，“找一件能让你愿意每天早起去做的事。”于我而言，表演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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