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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视频 | 演完《老炮儿》,冯小刚、吴亦凡和李易峰这样理解了彼此

2015-12-28 鲸书 时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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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老人”冯小刚和“新人”吴亦凡、李易峰共同主演了《老炮儿》,电影和现实交错,这是一个关于时代更迭的故事,也是两代人相互理解、自我找寻的过程。李易峰觉察倏忽之间,世界就变了,重要的是“和自己比较”;吴亦凡说,互联网毁人誉人,都在一夜之间,唯有作品才能抗衡。而冯小刚并不在意是否跟进时代,但在某种程度上他更迭了自我,获得了更大的自由。



“说实话我也不想被落下”


导演管虎近年深感迷茫,“老觉得一路找一路丢东西,慢慢的变成原来最不喜欢的那类人”,他开始琢磨为什么,后来大概明白,“社会发展太快,你也得跟着走。咱们这三十年跑的,欧洲得跑三百年,跑得太快,一定会出事”。奔忙中,他不时想起童年往事来,在北京东城区猫眼胡同长到十多岁,他对胡同里的人事记忆深刻,那里有着某些正在失落、却珍贵的东西,他于是决定将其拍下来,“让大伙在奔跑的过程中停下来看看”。


2014年冬,管虎完成《老炮儿》剧本:六爷曾是威震北京的顽主,靠茬架结交一帮兄弟。现在深居胡同,没钱,孤独,养个八哥,仍看重“道义”与“礼数”。儿子晓波得罪官二代小飞,他拼命救子,不得已走出胡同,才知时代早就变了,只好以命相搏。“老炮儿”是北京俚语,指年龄较大的混混。剧本写完,管虎却找不到合适的主演:想找胡同里土生土长的非职业演员,没演技,没商业号召力;演艺圈里,职业演员按演戏的法子塑造?有谱吗?


他数了一圈信不过。


太太梁静建议,“要不找冯导?”“这不天方夜谭嘛?”近两年,《1942》票房惨淡,《私人订制》毁誉参半,冯小刚沉寂了不少。接受采访时,常只以“嗯,啊”回答问题,那两年他本来计划着“好好歇歇,好好玩”。


但管虎还是试着给冯小刚打了电话。一顿饭,6大瓶红酒,两人大醉—这一细节曾被报道多次。“这都是他们写的噱头,不止是那样的。”管虎聊到这儿,有点愤怒,“把我们想得也太傻了”,他告诉《时尚先生Esquire》,喝大酒不假,但用喝酒的办法打动冯,“有一点下套”的意思。他们深聊过数十次,角色、人物,场景怎么设置,冯小刚才终于同意,他非常喜欢这个剧本,对六爷这样的人物也很熟悉,“他在时代面前,坚持自己的那一套”。


管虎同时邀请了当红艺人吴亦凡、李易峰。并邀请少年偶像组合TFboys客串了一场戏。他说邀请他们不止是商业考虑,“我就特奇怪,我说为什么那么小就取得了那么大的成就,我真的不了解,我特别想知道是为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想被落下”。


管虎承认,开拍前对几位年轻主演的信心都不大,李易峰电视剧拍了多年,被管虎评价“平台不是特别理想,养成了一些习惯,不太好”。当时《古剑奇谭》刚播完,本来星路黯淡的李易峰一夜爆红。吴亦凡则没学过表演,他刚与韩国演艺公司SM解约不久,离开偶像组合EXO,回国发展。


和他们坐下来好好聊下后,管虎发现,“他们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偶像,只不过他那一段时间必须地展现这个东西……他们有那么强烈的上进心,想找好平台做好演员,我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年轻过,你丫老过吗?”


三位主演第一次碰面是开拍前夕,挺晚的了,一座酒店里。在此之前,他们互相毫不熟悉。李易峰对吴亦凡的了解仅限于“从韩国很艰难地回到了祖国”,吴亦凡则对记者坦承,之前“没听过”李易峰。而冯小刚跟两位青年演员都不熟:近年来,他常来往的都是葛优、王朔这样的老友,与娱乐圈刻意保持距离,很少与青年演员合作。


要见冯小刚,吴亦凡和李易峰都很紧张,李易峰回忆道,“真是特别忐忑”。吴亦凡则在心里反复排练,见到冯该说什么。


见面时,李易峰见冯小刚正跟人笑着聊天,他放松了些,自来熟地开起了玩笑。冯小刚告诉记者,“易峰那孩子,一见面就挤兑我。”吴亦凡则向冯小刚深鞠了一躬,“小刚老师,我是吴亦凡。”这让冯小刚很受用,“特别小凡这孩子,国外长大的,又在韩国受过训练,真是特别得体,特乖,有礼貌。”


电影里,冯小刚扮演的六爷会因年轻人问路时不说“您”而生气。与六爷一样,冯小刚也非常看重“礼数”。比如,一次乘电梯,同行者把已进电梯的人赶出来,让他先上,“哎哟我立马臊得慌,臊得不行,我给人鞠躬,我说他不懂事,太对不住了,您别生气,您先上。”又比如,“我要问路,我不会坐在车上,敲敲车门,哎,三环在哪儿,怎么走,我肯定是尽可能都,不影响别人的话,我就下车,大姐,麻烦您,我问一个地,怎么走。这就是北京过去留下的这种理。你不能说外地人来了我数落你,因为你不懂这理,我得教你”。


《时尚先生Esquire》记者问他:“但现在有人会觉得,这是在说教?”冯小刚语速飞快地否定了,“这就反映了这个时代舆论的一种,经常把一个做得对的事,给你套上了一个很负面的词,这就是这个时代很操蛋的一面。”


记者继续问:“可也许有人会觉得电影就是娱乐大家,不要这么多道理”,冯小刚有些激动了,“谁告诉你电影必须是要娱乐的?有的观众说,我生活特累,特紧张,想看到点放松的,还有的人说,我想看电影,让我觉得像喝了一杯酒,有点上头,有点走心。”


拍《时尚先生Esquire》封面前,冯小刚拿了块红酒的软木塞,把打火机火力拨到最大,点燃了它。软木塞在他手里烧了起来,火焰升腾,几乎烧到眉毛,他盯着看了会儿,发了呆。然后突然鼓起腮帮,“呼”,吹灭了。把还有些烫的软木,蹭到头皮上。


现场10 多个人,没人说话,沉默着等他烧完。他的头皮都白了大半。他自认好命,说白癜风不过是老天的提醒,叫他别太嘚瑟,也就没去治疗。把软木塞烧了,用灰烬涂抹头皮,遮盖效果比眉笔好。不得已上镜时,他就这样给自己化妆。


冯小刚的动作有点慢,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他并不在意是否要跟紧时代:怎么看电影受众平均年龄21岁?我还听说是十六七呢。《煎饼侠》好看,你给拍10个试试,还有人看吗?


“如果我们一味地被观众牵着鼻子走,我觉得那跟卖淫有什么区别,你不就成了一个鸡了?”


怎么看年轻人日益崛起?冯小刚笑了,“用王朔一句话,我们年轻过,你们丫老过吗?”


1990年代,冯小刚拍《甲方乙方》等作品大卖,获得观众认可,姿态先锋。而今他却更像传统价值的捍卫者。让他想不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女星走红毯,非得走压轴,先走后走不一样嘛?多傻!一有名就要单干,搞一工作室,出个场几车人伺候,一车,两车,我一看,还有一车呢,三车人,伺候他一个!慈善拍卖太虚伪,“我亲眼见着的,女明星前面坐着,一有钱人,挺胖的,后面捅她,你拍!你拍!哎钱我出!”大家各拍各的,还有人雇水军,互踩,这图什么呢这?


“哎,都是钱闹的”,他总结陈词道。



“踹在我身,痛在您心,您随便踹。”


影视行业的种种问题,比如排场,争排座,助理太多,李易峰也有自己的见解,他说,“要辩证地去看”:“有时一个事情发生,不一定就是为了排场,可能是没有分工,工作的需求”;“排位什么的,在古代大家也会争一个一二三,或者说既生瑜何生亮,都是体现一个竞争……我也听很多前辈说,市场这么大,蛋糕这么大,不是你一个人就吃得下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李易峰会尝试去理解传统、老一辈,他的态度总体上是,“好的东西,应该去弘扬保留,但随着时代发展的新东西,应该快去掌握。每一代人都不一样,每一个人有每代人的特点个性”。他投身于时代赋予他的角色,忙碌奔波,时不我待。他在韩国用2天时间,赶拍完2016年的全部平面广告。早上6点,他才从韩国飞回北京,匆忙洗漱后,就赶来影棚。


李易峰眼睛通红,抱着羽绒服,像是抱着一个大娃娃,陷在大椅子里。有人涌进来围观,助理把他们全请了出去。他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发呆。


采拍间隙,李易峰拿了只粘毛器,在手上缓缓滚过来、又滚过去,头随之轻轻摆动。身体直立,没表情,没动作,任由造型师摆弄。


管虎可能是唯一一位坚信李易峰“有一个非常强烈的叛逆性”的人,“但是他给观众的,或者是他平常对外,他不给你展现这个”。


李易峰也记得,开拍前,管虎对年轻演员并无太大信心。他是四川人,之前从未听过“老炮儿”这个词,对这群人没有任何了解。他的古装戏和民国戏收视率很高,但几乎没演过现实题材。


开拍前,李易峰“把剧本看了两三遍至少,反复地看,反复地理解”。又专门找人学北京话,还是说不顺。开拍后,他就整日与组里的北京人泡在一起,找语感。


李易峰给自己打气,幼时,他见父亲常与叔叔们喝酒、摆龙门阵,成都管“老炮儿”那样的男人叫“超哥”,“虽然地方不一样,那种感觉是一样的”。“虽然我甚至都没有离家出走过,但那种青春期的叛逆是一样的。”他与父亲吵架,吵完又后悔,拉不下脸道歉,“就写个小纸条,说我错了”。


一场父子激烈冲突的重头戏是全剧高潮,拍摄较早,李易峰与冯小刚尚未足够磨合。父子俩都吵哭了,父亲要给儿子跪下,一杯又一杯白酒灌下去,终于和解。


拍这场酒戏,冯小刚喝的是自己酿的白酒,李易峰不太能喝白酒,杯子倒的是伏特加。后来冯小刚说,“我们俩要互相理解各自的世界,我喝你那个酒,你喝我这个。”俩人换着喝,李易峰很快醉了,冯小刚喝了一瓶伏特加,也醉了,朦胧之中,“我看冯导眼睛就失焦了。”拍完,李易峰脸上挂着泪。


戏里戏外,俩人对彼此都有了更深的理解。李易峰会悄悄向冯学习,一块儿宣传电影,他注意到,“冯小刚特别特别认真去回答记者问题,哪怕是重复性问题。”


一次李易峰问他,自己面对采访,会不会显得太像开玩笑了,冯小刚回答说,“其实可以开玩笑,但是你一定还要有一个很认真很诚的态度给到别人,其他的就是你自己个性上的东西。”


在另一场戏里,冯小刚猛踹了李易峰一脚,冯小刚担心力道太重,把李踹痛了。李易峰安慰他,“踹在我身,痛在您心,您随便踹。”冯小刚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开玩笑管他叫儿子。一向讨厌网络热词的他,在微博上,会称李的女粉丝为“儿媳妇”。



“不管大环境怎么变,人的心是不会变的”


拍完《老炮儿》,吴亦凡也对管虎、冯小刚很感念。在吴亦凡看来,冯小刚“真的特别平易近人,特别愿意去提拔晚辈,真的就是会教我,怎么拍怎么去做”。


得知冯小刚赞扬自己懂礼貌,他笑着说:“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事,我觉得对人有礼貌,是最基本的,不管对谁。”


在拍摄现场,吴亦凡敬业又得体。拍封面照时已是夜里11点,他明显困了,想打哈欠,又立刻捂嘴忍住。结束时已是凌晨3点,有人已睡着了。吴亦凡仍端坐着。拍完选图,有人挤在角落里,声音怯怯的,“凡凡,这张怎么样呀?”吴亦凡立刻抬头,看着他,“好啊!这张很好!就用这张。”现场忙乱,有人小声嘀咕,笑他戴了紫色假发,“原来是一杀马特。”他抬头看了下,什么也没说。让人明显地感到:他周到沉稳,想照顾每个人的感受。


他翻唱了崔健的《花房姑娘》,问记者觉得如何。得到肯定回复后,他笑得很开心,“真的吗?”立刻从椅子上滑下来,跳街舞似的跳了两下,才坐回去,“我也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你喜欢我还挺开心的。”


他甚至主动聊起,10岁时父母分开,对父子关系并无体验。又说,自己小时候胖,频繁搬家,导致他幼时自卑又内向,不敢跟人说话,也几乎没有亲密朋友,“特别内向,小时候特别的不会和人打交道,各方面都是一个不太聪明的小孩,所以我小时候就看了很多书,能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好些,更让人家喜欢,更能交到更多的朋友。”


“知道吗?我有个外号叫鸡汤凡,哈哈。”他自嘲似的笑了,“我看过心理学的书,看过肢体语言的书,看过怎么样跟人家说话,如何和人家交谈的书,多少步让你走向成功的书”,“我觉得如果我不是一个能特别耐得住孤独的人的话,我觉得我恐怕很难走到今天”。


在管虎看来,吴亦凡“跟一个小孩似的,什么也不知道,白纸一样,他妈妈不在的情况下,他有那个桀骜不驯的那种劲,你比如说他喜欢《热血高校》(讲不良学生帮派之争的动漫),他都不敢给他妈说,他可以给我说,你会慢慢地摸着他脉门。”


出演《老炮儿》前,管虎找来17位真正的富二代,陪了吴亦凡好些天,每日做小品训练,“让他展现他那个劲”。吴亦凡与小飞唯一相似之处是:在温哥华时,他有一群爱玩改装车的朋友。在城郊大道上飙车,他坐过一两次,自己却没玩过。管虎却相信他,据吴亦凡回忆,“虎哥说,小凡,你就演你自己就好,你就是小飞。”


吴亦凡觉得,小飞年轻,却向往江湖,被高官父亲牢牢控制,却又向往自由,爱读武侠书,“管虎导演给我提过,你演的这个小飞,其实是把这两代人连到一起了,说明这种人没有消失掉,只是呈现方式不一样了,特别仗义的,向往江湖的一定有人在”。


演到最后,吴亦凡渐入佳境,主动申请“扮丑”。演一场他遭受巨大打击的戏前,他跟管虎商量,“其实那时候的小飞是很颓废的,我自己也想说要不要让他更颓废一点,留点胡子什么的,管导说oK,他们都oK,然后就留了一下,”上镜时,胡子拉碴,头发蓬乱,黑眼圈浓重,“戏比帅重要。”管虎挺高兴,“没想到他挺放得下的。”


与认为“那时代早过了”的冯小刚和“我不崇尚暴力”的李易峰不同,吴亦凡是唯一赞成六爷“以命相搏,捍卫价值观”的主演,“也许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想想看,只是说有没有这样的一件事而已,是否有人值得我这样去拼命”。


吴亦凡的生活有条不紊,日程精准到以分计,但却向往热血江湖,“我经常幻想如果我自己能够是一个这样的大侠的话,也挺不错的。”萧峰是他最爱的大侠,因同萧峰一样,“我觉得我的人生也充满了一些悲情的色彩在里面”。他告诉记者,拍完《老炮儿》后,他希望演个大侠,且必须得武功高强、为人仗义,是个爷们儿。


拍完电影,从不理解什么是“老炮儿”到高度认同,吴亦凡也自觉做起了那个“连接两代”的年轻人:“不管大环境怎么变,人的心是不会变的,像老炮儿的仗义,讲义气,现代人也有,年轻人一样会有,这东西是不会变的。”




“超水平地实现我的理想”


2015年11月21日晚,风大,极冷,工体却挤满人,“老炮儿演唱会”现场沸腾。演唱会主题是“致敬摇滚经典”,既为电影预热,也暗合电影主题:时代剧变,新旧势力更迭。表演者既有崔健、黑豹乐队、唐朝乐队等知名摇滚人,也有吴亦凡、李易峰等新人,还有第一次公开献唱的冯小刚。


冯小刚看上去有些紧张,一上台就喊,“朵朵(女儿小名),你在哪儿?爸爸看不见你。”他低声唱了一首《爱的代价》,闭幕时,他牵着崔健和李易峰的手,带着所有人,全场齐声吼唱《国际歌》。


冯小刚有些怀旧。他回忆起小时候,“我要有一大自行车,我太高兴了,再有一回力鞋,多威风啊”,可“我磨了我妈很长时间,没成”。后来拥有到一切都超过他的期待,“80年代,一开始想写剧本,没想到一步步,这么多想拍的电影,都拍了”。还有与王朔、刘震云的合作,华谊的支持,“因为拍电影挣了很多的钱,住了很大的房子,开了很好的车”,还有好莱坞的手印,法国的骑士奖,“超水平地实现我的理想”。


冯小刚觉得现在的恶心事,都是欲望太大给闹的,他的解决之道是“我不乐意,我不参与不就完了嘛?” 但冯小刚也觉得,这是电影人的黄金时代,“这个时代不会说再有年轻人不得志了,除非你没本事。”他表现出了前辈对新人的宽容,我相信徐峥、沈腾“会不断地进步、提高,有自己的品牌”,最终“会有文化自觉”。“我是从他们那里过来的,比如说《甲方乙方》,当初电影界说,这是什么呀,哪叫电影呀,就像现在说他们的话是一样的。”


作为商业时代的受益者,冯小刚自认是个拧巴的人,“别人都拍文艺片的时候,我就拍商业片,等到市场上所有人都在说商业片的时候,我又去拍文艺一点的电影……一窝蜂地去做一件事,是没什么太大意思的。而且我不信一窝蜂地去做一件事就很保守。”


而对于年轻人李易峰来说,这一切都是机遇。他2007年来北京 ,“孤独感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那时晚上睡觉都让我感觉到害怕”,他曾在博客反复写到做过的一个恶梦:“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站在了舞台上,当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只能冒着冷汗傻傻地站着。”出道8年,已是一线小生,能让他兼顾表演和商业性的作品并不多。《老炮儿》威尼斯电影节展映,他第一次看完成片,感到惭愧,并开始反思,“你看冯导,予哥(张涵予)的戏,才知道什么是‘稳’,什么是‘电影的质感’,我还差太远。”但他对未来仍充满野心,“我没有特别地想成为谁,以后别人说想成为李易峰就可以了。”


吴亦凡同样踌躇满志,近日,他被法国著名导演吕克·贝松钦点出演其新作《星级特工》。“互联网信息很快,很容易让人成功,也很容易让一个人失败,一个人可以在一夜之间得到很多关注,也可以因为一件事情而毁掉。”对于让自己身处风口浪尖的时代,他有清晰的认识,而能抗衡这一切的,吴亦凡坚信,“最后一定要看自己本身是不是有真的好作品”。不止是歌手、演员、偶像,“我更加希望成为搞艺术的人”,吴亦凡神情认真地告诉记者。




视觉策划/陈博 编辑/林珊珊、杨潇 摄影/韦来

文/鲸书 采访/鲸书、谌椿 统筹/暖小团 时装编辑/吴睿骐

化妆发型/李欣辕(东田造型)、Hwang Dasom(李易峰)、jim(吴亦凡)、Kim Dahye(吴亦凡)

时装统筹/红红 服装助理/场地提供/WAY’S

编辑助理/严宇馨、王青欣、乔梦雨、周波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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