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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旁的,偏偏要吃粽子”

鲁北 三联生活周刊 2021-05-20

——“你真聪明,终于猜出了我的身世”

——“我没猜啊!怎么猜出了你的身世?”杨过虽心想,口里说的却是“你怎知道?”

——“我家乡江南的粽子天下驰名,你不说旁的,偏偏要吃粽子。”程英说到。

读到《神雕侠侣》里的这一段,禁不住感慨程英费着心思做的猪油豆沙、火腿鲜肉甜咸两馅儿粽子,终究还是随着撕碎的“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一起错付了。

这粽子令狐冲也吃过,面壁思过时岳灵珊送来热粽子,用草菇、香菌、腐衣、莲子等混合在一起做成的馅儿鲜美无比。岳灵珊却偏偏和着粽子来了句“这草菇,小林子和我前日一起去采来的……”,这一口粽子登时就滞在心头。

图 / 《笑傲江湖》

关于食物里欲说还休的黏糯情谊,金庸先生的作品里随处可见。在饮食精细的上海人张爱玲笔下,粽子却是另一番倔强代表,所谓"八岁我要梳爱司头,十岁我要穿高跟鞋,十六岁我可以吃粽子汤圆,吃一切难于消化的东西。”

在北方,粽子总是端午限定,甜糯糯的,止于食欲。老人家常说端午是一年中的至阳之日,这时候我们的胃就像是一口大火炉,而自地里生长出的粽叶是凉性的,糯米、黄米等属温性,中合起来正适合端午吃。

到了这一天,家家户户大门上都会挂起艾草,小孩子大清早就要被拎起来,脸上抹雄黄酒、手腕脚腕上系起五彩绳,院子里也早早的准备着糯米、粽叶。粽子馅儿全凭喜欢,有时加枣,有时加豆沙,一圈一圈的裹起来包的鼓囊囊的,然后绑上标记着味道的五彩绳,齐齐整整的放在盘子里等下锅。

图 /  丰子恺《买粽图》

那时候不知道端午节的意义,只知道眼巴巴的馋着锅里咕嘟着的粽子。

在煮粽子的这半小时里,口腹之欲升腾到最顶端,鼻息间清淡香气早就已经自觉转换成豆沙粽的甜糯弹牙。煮熟后在凉水锅里一过,每人限领一个,围坐一桌,开始一层层剥出白嫩嫩的小粽子,期间夹带着不时捡食余留在粽叶和杯盘上的莹莹泛光的米粒的动作。

而后,就是迫不及待的把豆沙粽送进嘴里,手工包的粽子甜糯紧实,一大口下去,甜度刚刚的粉糯豆沙混合着略带嚼劲又不会粘牙的糯米,在一次次的咀嚼中愈发缠绵,随着糯米里的淀粉分子带着甜香舒展,粽叶的清香气不时闯入口腔,满心期许的都是,这样的粽子能天天吃就好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离家后再想吃到好吃的豆沙粽原来这么难。在无数个被梦里的豆沙粽馋醒的夜晚,曾经无数次对不计成本、不顾风雨买来的豆沙粽抱有期待,迎来的却总是过甜的滋味,清香不再,甚至连合格的豆沙味都不复存在。

细细琢磨才悟出了能吃得出清香的粽子,除却手工制作拿捏住馅料的配比、包出足够的饱满度,最关键的还是在食材。也只有好食材才敢不添加任何工业的香精、甚至不加味精、鸡精调味,以最质朴的方式还原食材的本真味道。寻觅间被“母亲牌”豆沙粽惯坏的胃,还真找到了归宿——手工有机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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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忍不住去试的,当属那颗晶莹莹的有机豆沙粽。只用有机红小豆做成的豆沙包进糯米里。一整个糯甜的恰到好处的豆沙粽捏在指尖,伴随着“微烫”触感,一个豆沙粽爱好者的快乐随之澎湃。细细的咀嚼,有机糯米黏软弹牙,越嚼越香,豆沙则细腻清甜,一口一口,大功告成,意犹未尽。

咸粽则是遵从嘉兴的做法,深谙做减法的要义。精选的高山有机黑猪肉以简单的酱油淋汁,黑松露则散布在晶莹白嫩的糯米之中。

从丢进锅里的那一刻起,有机黑松露肉粽就开始散发鲜咸诱惑。沸煮时,总会不自觉的被厨房飘来的缕缕夹杂着奇异香气的空气所吸引,一步一步,最终成了蹲守在锅前的姿态。一口下肚,黑松露独特的菌菇鲜香裹挟着敦实的肉粒在嘴巴里搅和得风生水起,加上浸润了丰盈油脂的糯米,胃就这样逐渐被美味填满,心里升腾起了平和与满足感,连带周身都有股暖和劲儿。

图 / 《风味人间》

粽子的灵魂是手工包粽。常规如有机肉粽、有机牛肉粽、有机紫米粽,粽角饱涨着,标志味道的彩绳流露出手工的痕迹,行家一吃就知道。

当然也不乏创新口味。有机燕麦肉粽里,软韧筋道的有机燕麦被肉香裹得严严实实;有机八宝粽则是为素食爱好者特别准备,纯天然有机食材让每一口之后都留有甘甜的清新回味;而有机大麦苗粽则完全可以在清新系里拔得头筹,鲜甜的有机大麦苗磨成细细的粉末,清甜的包裹住米粒,每一口都是一个在口舌间流转凉夏清风。

每种组合食材都不是简单的混合,而是食材与食材之间彼此融合,紧紧的裹在一起。

“世界三大珍馐”之一的野生黑松露、黑龙江养了足足一年的有机黑猪、巴西种植园里严格坚持有机种植标准的有机白糖、内蒙古的有机燕麦、东北的有机糯米红小豆、江西武功山上高山古法农耕种植的有机紫米、来自海拔500米~1000米的高山背阴坡地上的野生箬叶……五湖四海的有机杂粮、优选肉类、野生食材抱团在一起,经过包粽子的嘉兴阿姨的手,掉落在一家一户的锅里,翻腾啊翻腾,变成了一个个相亲的粽子团。

“端阳节,正为嘴头忙,香粽剥开三面绿,浓茶斟得一杯黄,两碟白洋糖。” 面对即将到来的端午,努力向好、祈福未来的同时,无妨来一盒八种口味的有机粽子,在有机食材的清鲜里捕获南北通吃、咸甜皆有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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