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没说出口的故事,让我永远记住了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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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话:
日历撕去“2017年12月31日”,又一个365天消逝了。
不知道你的2017过得怎样?
不管是“还不错”还是“糟透了”,相信一整年里总有那么几个时刻烙印在了你的生命里。
2017年对许多人来说终归是难忘的,在重新启程之前,他们用故事把2017年留下——
• 2017 我当爸爸了
自述者:鲸爸爸
2017年我有了一个新身份:爸爸。我爱死了这个称谓,即使现在我的宝贝女儿还说不出这两个字。
我曾经对那些“女儿奴”父亲表示不解,但当我第一次抱着初生的她时,只感觉眼眶里有一波接着一波的热潮涌来,心口澎湃,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终喃喃地喊了声“宝贝”,她小得还不及我手臂长,却瞬间凝聚了我所有的热爱。
在她来到世上的这几个月里,我惊讶地发现自己也在发生着神奇的变化,比如一贯火爆的脾气慢慢灭了气焰,比如在家工作再也不戴着耳机,因为怕听不见她的声响,再比如以前一根接一根的烟现在也断得差不多了。
我很感谢2017年,甚至想祈求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我慢点变老,让她慢点长大。
• 2017 不如从头来过
自述者:童
12月24日,考研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这一年里我无数次想要不管不顾呼呼大睡一场,但这一天真的来了,我却失眠了。
年初的时候选择了考研二战,决定的时候正好是过年期间。父母没说什么,倒是奶奶有点不太理解,劝来劝去的说辞也不过就那几句:“好好找个稳定的工作”“交个好女友”……
可能是第一次失败摆在了那里,真正支持赞同的人没有几个。
从头来过会不会更好?
我很迷茫,但偏偏又有点坚定:“就差那么几分”
我关掉了朋友圈、弃了微博,相比首战,我的内心“必胜”的旗帜已经被吹得飘零破烂,只靠着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还咬牙支撑着。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别人似乎都找到了人生的轨迹,而我还是迷惘未知。心里的天平在“希望”与“绝望”中摇摆。
说来有点搞笑,“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这个段子居然真的有效。2017很多个想要放弃的白天和黑夜,想到这句话居然真的能起“醍醐灌顶”的效果,还能让我“扑哧”一声笑出来。
终于熬过来了。虽然现在结果仍未可知,但真的不后悔做了“二战”的决定,永远纪念2017这次义无反顾的“从头来过”。
• 2017 我对雪洞说了一个秘密
自述者:杨可
这是2017年7月3日分手后,我的第三次长途跋涉。这一刻,我在俄罗斯贝加尔湖畔。
上一次旅程是10月的柬埔寨,而第一次是在7月4日,我飞去他的城市做一次挽留。
为什么是10月的柬埔寨和12月的俄罗斯?我的目的很明确:想在能力范围内感受极热极冷,或许就能明白什么是刚刚好。
2017年于我,说“翻天覆地”都不为过,而最大的变化当属和相恋十年计划结婚的男友说“再也不见”。
一条短信宣告我“被分手”,之后就是漫长的狗血剧:和男友家人的拉扯,来自亲人的压力……他们都在传递一个信息:你已经28岁了。
整个下半年,我取出悄悄存下的结婚基金,做了一切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柬埔寨的日出
《花样年华》的最后,梁朝伟饰演的周慕云在崩密列里,对着一个石洞诉说着心中的秘密,然后以草封缄。我也学他。在异国他乡,在美丽而神圣的古迹前,旁若无人地倾诉、大哭。昨晚,我在小屋前掏了个雪洞,说了说近来的心路。
今天醒来,小洞已被大雪填平,我也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在成为自己的路上,有人会与我结伴,也会有人转身离开,我所能做的就是接受我们之间的每一种可能,珍惜尚有机会珍惜的日子,然后静待时间的流逝。
想到这里,除了骂一句人渣,或许我还应该对他说声谢谢。
• 2017 我的小目标又失败了
自述者:白白
王健林有个小目标,我也有个小目标:混到三十岁,就把攒起来的钱拿回家乡给爸妈换套大房子。
我的微信分组里有一个是“家人”,很多时候他们是看不到我的动态的。能不能让他们看到的判断标准其实很简单,就是“内容是否积极向上”。但是真实的生活更多的是挫折和无奈,在密不透风的工作牢笼里,柔情消磨,热情倦怠,更可悲的是,也无法攒到钱。
其实我很恐惧2018的到来,因为无法实现小目标已经是既定的事实,爸妈在变老,我却连精神生活都跟着钱包一起平瘪。
今天早上接到我胖爸的一通电话,说他和我胖妈两人决定新的一年比赛减肥,让我每次回家看谁瘦得更多,输了的人要洗碗直到我下次回家。
笑着聊完,一挂电话就控制不住自责,想想离家五年,回家频率逐年递减。为了不让爸妈中的某一人洗碗洗到手指发白起皱,2018年我务必多回几趟家。带不回大房子,至少要带回一个完整的家。
• 2017 岁月更替 情深且寿
自述者:SUJU
2017年10月,外公离开了我们。
这场别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痛。年中病危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家里的大人们已经开始准备外公的身后事,也没有瞒着外婆。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事就会问老太太的意见,只要外婆点头,外公就肯定会满意。
少时夫妻老来伴。外公和外婆从小相识,用时下的话来说也称得上是“从校服到婚纱”。那时候的乡下,女孩子上学堂还是一件新鲜事。“当然是我念书好,你外公这里笨。”外婆不止一次调侃外公,每每说这话的时候就用手指指脑袋,眼睛笑弯成月亮的形状。
两人携手一生,酸甜苦辣无一不经历过,现在只剩了外婆一个人。
请假赶回祖宅,在外公的遗像前磕完头就去了里屋看外婆。她因为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周围是前来吊唁的亲朋。看到我回来,外婆先是笑了,眨着弯弯的眼睛向我招手。
很难形容出突然涌上心头的情绪,像发胀的海绵在胸腔迅速膨胀,酸得难受。
倒是外婆反过来安慰我,说外公这是喜丧,83岁高龄,儿孙满堂又都事业有成。
出殡前舅舅们抬着她的轮椅来跟外公做最后的道别,外婆含着满眼的泪,伸出颤抖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外公的棺椁,靠近她的人都听见了苦苦压低的呜咽声。
“走吧。”她说了这句话,是对出殡的队伍,也是对外公。
12月的时候妈妈把外婆接到了昆明的家里,她说昆明暖和适合老人家过冬。家庭群里她上传了很多外婆的照片,吃米线的、逛公园的、坐地铁的……老太太很精神气色也很好,那双会笑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新环境的好奇。
外婆近照
2017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急切地盼望春节的来临,想飞回她的身边。以前是她陪伴我的成长,现在我想代替外公好好照顾她,陪伴她老去。
人有种本能是“遗忘”,但有也种本能是“记忆”。
生命的长河里,是片刻凝成永恒。
当新年的倒数声响起,烟花绽放在头顶,世界进入公元2018年的时候,请你继续努力生活。
愿新的一年,目明心亮、立心力行。
策划 | 李珩丹 许晓冰 张西陆
编辑 | 李珩丹 许晓冰 佘余
剪辑 | 郑兆平
动画 | 许轲
封面 | 郑炜良
校对 | 谢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