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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南非艺术家能影响中国水墨?这位传奇女画家告诉你答案

2018-04-27 张一彤 芭莎艺术

马琳·杜马斯《Super Model》

马琳·杜马斯是南非女艺术家,自1998年初次获得关注以来,这位传奇女性已成长为当今国际艺术界最受瞩目的明星之一。长期以来,女性、儿童等形象成为了艺术家最乐于表现的主题,通过画笔,杜马斯正在揭示着他们在传统视野外的另一面。


南非艺术之花


提起非洲你会想起什么?是无垠的撒哈拉沙漠,广阔的稀树草原,还是神秘的原始部落、热情的非洲人民?

马琳·杜马斯《The Painter》,1994年


犹记得国家博物馆非洲木雕展厅中,一件件雕刻向东方人展示出了一个粗犷质朴的非洲艺术世界。但在这个世界第二大洲的广袤土地上,这仅仅是艺术的小小一角。

马琳·杜马斯《Wet Dreams》,1987年


在2000年第三届上海双年展上,一位南非艺术家的作品出人意料地吸引了中国观众的眼球。马琳·杜马斯《Faceless》,1993年


马琳·杜马斯,当代最成功的女性艺术家之一,用类似于中国传统水墨的方式表达作品。当这种中国特有的笔法出现在一位非洲艺术家笔下时,中国艺术界轰动了。在“新水墨”的呼声层出不穷的今天,这似乎让许多人看到了,中国画在当代语境下的发展前景。


波折中的创作之路


马琳·杜马斯1953年出生于南非开普敦。出于独特的地理位置,在大航海时代以来,南非就逐渐形成了多种族聚居的局面,杜马斯本人就是说荷兰语的欧洲移民后裔。


然而,这种剧变势必夹杂着苦难。17世纪荷兰的殖民战争、19世纪被黄金和钻石吸引蜂拥而至的欧洲人,与随之而来的侵略、压迫,为这片土地的历史平添一份沉重。马琳·杜马斯《The Pilgrim》,2006年


而在杜马斯的早年经历中,种族矛盾与不平等是每一个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由于白人的身份,杜马斯或许并非一个典型的受害者,但我们相信这些乱象,一定或多或少地在艺术家内心扎根,成为其日后创作的灵感。马琳·杜马斯《Death of the Author》,2005


虽然如今这位以粗糙线条描摹人体,表现生命气象的南非艺术家早已在全球范围内备受瞩目,但幼年的杜马斯喜欢摄影和绘画,却长期苦于生活环境的局限而难以发挥所长。马琳·杜马斯作品


直到70年代,杜马斯开始在开普敦大学麦克里斯艺术学院学习绘画,并且不断大胆地尝试着不同的创作手法。1976年,获得奖学金支持的杜马斯来到阿姆斯特丹。显然,就艺术而言,这是一个更加前卫的世界,同时也更具政治敏感性。马琳·杜马斯《Stern》,2004年


杜马斯的南非身份曾经使她深受其扰,这使她的作品中呈现出一种强硬的质疑态度与愤慨,并带有了几分国际女权主义的影子。马琳·杜马斯《Jen》,2005


回顾杜马斯80年代之后的作品,女性成为艺术家笔下当之无愧的主角。表现女性的艺术作品多年来层出不穷,但杜马斯笔下的女人体却总是分外独特。马琳·杜马斯《Helena's Dream》,2008


水墨画一般的简括形体,搭配单纯的背景,安静、略带疏离,却又显得镇定有力,仿佛在宣告着什么。杜马斯在1993年说:“如果说,绘画是一种精神错乱的女性疾病,那么所有女性都是疯狂的画家,所有男性画家都是女性。” 当外界不断给女性贴上一道道标签时,杜马斯从一开始就试图质疑这一切的合法性。


诉说的图像


杜马斯1993年创作的《成为负担的图像》,描绘了站立着的男子怀抱一名女子。女子身着白色长裙,粗简的笔触淡化了细节,使二人面容湮没在色彩之中。马琳·杜马斯《成为负担的图像》,1993年


这象征着什么?是婚礼的欢愉,新郎抱起新娘享受这一刻的浪漫;还是美人香消玉殒,空留惆怅?个中意味或许是艺术家有意的留白,而男子对怀中女子的凝视,也恰好是艺术家对性别与身份的质疑。马琳·杜马斯《Couple Kissing》,2014


长期以来,裸体、性与各类敏感而关键的政治议题,从未缺席过艺术家的画布。马琳·杜马斯《The Blonde》


在这个各类观念艺术势头强劲,架上绘画受到挑战的时代,杜马斯依旧坚持通过画笔、油彩、水粉来表达内心的呐喊与诉求。她用一种有别于传统审美的视角描绘女人、描绘女人的身体、描绘儿童,她通过对这些弱势群体的塑造,现实自己面对男权社会的姿态。马琳·杜马斯《The Teacher》,1987年


艺术家1985年创作的《茱莉》是一幅近视角的肖像画,画面被一大片浓重而深沉的桃红色笼罩着,只露出双眼与嘴唇。马琳·杜马斯《Jule-die Vrou


有评论称桃红色既象征了女性性别,也象征着激情、本能、暴力、流血。这是否是对女性宿命论的无声反诘?马琳·杜马斯《The First People》,2013年


我要做一位勇者


杜马斯强硬的创作主张,为她带来了荣誉与光环。2015年泰特美术馆的回顾展,是杜马斯当年巡欧之旅的第二站。在这场名为“杜马斯:图像的负担”的展览中,艺术家成为了媒体口中的绘画英雄和艺术明星。马琳·杜马斯《The Wall》,2009年


在伦敦本地的媒体中,艺评家称杜马斯就好像“在英超踢球的昂贵外援”。这么说不无道理,毕竟在2005年,杜马斯的画作《胜利者》(The Victor)就以310万英镑成交,一度使她成为身价最昂贵的在世女艺术家之一。马琳·杜马斯《Male Stripper》,1999年马琳·杜马斯《Dead Marilyn》,2008年


杜马斯的作品构图简洁,甚至给人舒朗之感,艺术家本人从来不是温和派。相反,她的作品极其尖锐而有力量。


在2015年杜马斯那场规模空前的“环欧之旅”巡回展上,艺术家广为人知的作品《D-rection》因为无缘泰特美术馆的展厅,而一时间备受争议。这幅画作极为直白地描绘了男子手握勃起生殖器的画面。马琳·杜马斯《In God We Trust》


英国艺术史家西蒙·威尔逊在为皇家艺术学院刊物所撰写的展评中赞扬此画:“这是对生活中的小小奇迹的生动写照。诚然,在这样一幅看似有伤风化的作品中,难道不也是生命中一个最微不足道、司空见惯的瞬间?”马琳·杜马斯《The Kiss》,2003年


杜马斯以描绘扭曲的人生百态著称,她让我们赤裸裸地看清生命的美妙背后,有时是不体面的,但你无法掩盖、无法抗拒。史诗中的圣贤毕竟太过遥远,这才是真实的生活。马琳·杜马斯《The Fish》


杜马斯曾在和芭芭拉·布洛姆的谈话中所说:“多年以前,一位荷兰画家卢卡森说我是一只脚踏在传统绘画圈里,另一只脚却踏在观念的庭院中。事实上卢卡森是对的,我确实在两个世界中。马琳·杜马斯《Waiting》,1988年


杜马斯用自己切身的绘画创作,证明了传统绘画媒介在这个信息爆炸、图像泛滥的世界中,仍然有用武之地,仍然承载着它“入世”的使命。古时的班超投笔从戎是一种战斗,鲁迅弃医从文也是一种战斗——如今这位南非女艺术家也在用她的“战斗”,撕破伪装,直至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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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张一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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