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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与自然有何关系?深圳这场跨年大展,你必须看!

张剑蕾 时尚芭莎艺术 2022-03-18



FASHIONED

from NATURE


2020年12月19日-2021年6月6日,设计互联、英国V&A博物馆与中国丝绸博物馆联合呈现的跨年大展《源于自然的时尚》在深圳海上世界文化艺术中心开幕,以跨越2300年历史的400件全球时尚珍品,呈现一场前所未有的东西方时尚之旅。同时,展览还探究了时尚对自然造成的巨大影响,以期找到与自然和谐相处、更可持续的生活方式。




从古至今,大自然如同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为时尚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感,无论是服饰材质、图案、纹样等都能看到自然的印记。对于“源于自然的时尚”你了解多少?正文开始前,先来做个小测试吧👇(测试规则:点击你认为正确的选项,而非图片哦)


以下哪件服饰是无毒的?

A

B

C

D


A. 染色紧身上衣

回答错误

这件上衣由合成苯胺染料制成,苯胺有毒,会危害染色工人的健康,如今已被禁止使用


B. 河狸皮帽

回答错误

该帽子含有硝酸汞,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有毒化学物,汞中毒会导致肌肉抽搐和神经错乱,因此成为当时帽匠的常见职业病,也是英语俚语“as mad as a hatter”(像帽匠一样疯癫)和《爱丽丝漫游仙境》里疯帽子的出处。


C. 粘胶丝晚礼服

回答错误 

这一礼服含有二硫化碳,美丽却有毒……


D. 男士丝制马甲

回答正确 

这件男士马甲饰有刺绣真丝猕猴图案,约1780-1789年制成,是无毒的!



下列配饰哪件不是由动物制成的?

A

B

C

D


A. 紧身胸衣

回答错误

该服饰由亚麻、蚕丝和鲸须制成。 

B. 手包

回答正确

这是由玻璃制成的,产于20世纪50年代初的法国。

C. 手笼

回答错误 ✕

由来自灰雁或疣鼻天鹅和环颈雉鸡的羽毛,以及棉、可替换的真丝衬里制成

D. 毡帽

回答错误 

这是由河狸毛皮制成,是十六七世纪最受欢迎的毡帽原材料



下列服饰是由什么制成的?



A. 柚子

回答错误

B. 桑葚

回答错误

C. 葡萄

回答正确 

这件服饰由葡萄藤、葡萄籽和葡萄皮制成,没想到吧?

D. 杨梅

回答错误 



下列哪件礼服是由动物皮毛制成的?


A. 

回答正确 √

除了生丝、亚麻和丝绸等材质,这件曼图亚式套裙还采用了进口自北美或俄罗斯的白鼬皮。



B. 

回答错误 ✕

这件礼服由丝绸制成。



C.

回答错误 ✕ 

这件服饰由丝绸制成。


D. 

回答错误 ✕

这件晚礼服由刺绣丝绸制成。



下列哪件服饰的历史最为悠久



A. 

回答错误 ✕

这件为海水江崖九龙妆花缎龙袍的复制品,原物为清雍正帝龙袍,采用蚕丝、98%纯金线制成。




B. 

回答正确 √

雁衔绶带锦袍,原物出土于内蒙古辽代契丹贵族代钦塔拉墓。



C.

回答错误 ✕

这件苎麻材质的女长袄约上世纪50年代以前制成。


D. 

回答错误 ✕

这件名为《文明 No.2》的作品,由艺术家王雷于2016-2017年完成。




然的馈赠

以上题目你答对了几道?答错也没关系,参观《源于自然的时尚》会让所有问题迎刃而解!本次大展呈现了400件全球时尚珍品,涵盖展中展《衣从万物:中国今昔时尚》,以时间为轴,以千变万化的图样、色彩与面料为线索,实现东西方时尚的跨时空对话,这也是V&A博物馆国宝级时尚收藏首次集中亮相中国。


《源于自然的时尚》展览现场 ©设计互联,摄影:Leo Zhang


《源于自然的时尚》共分为六大版块,探索了17世纪至今时尚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在五百年前的英国,工业革命尚未开始,衣饰皆为手工制作,面料则取自动植物的蚕丝、羊毛、亚麻和棉花等。工业革命兴起后,机械制造大大提高了纺织业的生产效率,既降低成本又优化品质。


针织蕾丝花边,亚麻线,意大利,1600-1620年


同时,随着国际贸易扩张,来自欧洲、亚洲、非洲与美洲的原材料与产品迅速增加。如下图这件宫廷礼服,其原料包括来自意大利等地的生丝、北欧的亚麻、西班牙的贵金属、可能于法国里昂织造的丝绸,以及北美或俄罗斯的白鼬皮,让人看到了“全球化”的雏形。


宫廷礼服(曼图亚式套裙),法国和英国,1760-1765年,修改于19世纪

而在展览《衣从万物》,观众将看到中国男耕女织社会里蚕桑业的悠久历史,以及麻和葛等古代常用纺织纤维的演变。此外,还有取材于鱼皮、树皮和竹子等制成的服饰。元代乔吉就写过一首散曲《竹衫儿》:“并刀剪龙须为寸,玉丝穿龟背成文,襟袖清凉不沾尘。”传神描绘了其制作工艺与特点。


《蚕织图》,动画(片段),原图来自南宋《蚕织图》,楼璹(1090-1162年)

竹衣,竹、棉线,中国,20世纪,中国丝绸博物馆借展

女长袄,苎麻,中国,20世纪50年代以前,中国丝绸博物馆借展

除了原材料,人们还从自然获得美学灵感,创造了大量精致图案与纹样。如一只来自17世纪初的手套,其上饰有玫瑰、金盏花、麦穗和小鸟等花纹,十分华美。同时作为个人贴身物件,手套还常用作定情信物或护身符,英语中表示“称心如意”的短语“fit like a glove”就出现于17世纪中期,可见当时手套工艺之成熟。


手套,皮革和真丝、蚕丝线与金属线刺绣、金属弹簧丝;边缘缀有蕾丝和亮片,英国,1600-1625年,弗雷德里克·里士曼准男爵遗赠马甲,刺绣的真丝与亚麻,法国,1780-1789年,


而在东方,古人们也同样从动植物中提取装饰元素,但更加注重纹样的寓意,如下图中饰有凤、虎、麒麟、灵芝、星宿及“五星出东方利中国”字样的一匹织锦,这些动植物均有美好寓意。而“五星出东方”在古代常出现于占星术中。汉宣帝时,名将赵充国率军平定羌乱,凭借的就是“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的吉相。由此可见,无论原料还是纹样,无一不是源于自然的慷慨馈赠。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锦(细节),蚕丝,东汉,复制品,原物出土于新疆尼雅墓,2018年,中国丝绸博物馆借展龙凤刺绣,蚕丝,中国,1992年,复制品,原物出土于湖北省马山楚墓,战国(约公元前3世纪),中国丝绸博物馆借展彩绣蝙蝠暖耳,20世纪初,蝙蝠的“蝠”谐“福”音,寓意吉祥 ©高呼希云

除了体现东西方时尚跨洋对话的展品,本次布展也别出心裁,由Studio 10操刀,对古典和当代的自然观及园林空间形式进行抽象解读,以“虚空”和“半透明性”激发人们从时尚乃至更广阔的视角,思考人类和自然的关系。


《源于自然的时尚》展览现场 ©设计互联,摄影:Leo Zhang

《衣从万物:中国今昔时尚》展览现场 ©设计互联,摄影:Leo Zhang


在接受时尚芭莎艺术的采访时,设计互联副馆长赵蓉还提道:“通过《源于自然的时尚》,我们将中国服饰放到这样特定的语境下,希望大家了解西方服装史的同时,也看到中国服饰文化的悠久传统,从而促进中西方的沟通与交流。”



代价与革命 


古往今来,人们为了追求美丽付出了巨大代价:一方面是对自己身体的伤害;另一方面是对地球和环境的破坏。1856年,英国化学家威廉·亨利·珀金发现了苯胺紫,虽然这推动了合成染料的开发,但该染料会导致皮肤肿胀、发炎和红疹,苯胺中毒成为印染工人的职业病。而这样“美丽却有毒”的例子在服装史上数不胜数。


甲基蓝紫色(合成苯胺染料)染色的紧身上衣,真丝、机器制造的丝绸蕾丝和“法国黑玉石”玻璃珠、棉衬里、以鲸骨加固,英国,约1876年 

帽子,河狸毛皮,林肯·贝内特公司,伦敦,1873年,由埃德温·德宁-劳伦斯爵士惠赠


除了危害人体健康,这些有毒物质还会污染饮用水,并对野生动植物造成毁灭性危害。同时,采用鲸骨制作的胸衣、河狸皮毛制作的毡帽、用疣猴和北海狗皮毛制成的外套等都引发了人类对这些动物过度猎杀,导致其数量锐减甚至濒临灭绝。而猎杀手段之残忍也让人无法直视。


紧身胸衣,亚麻、蚕丝和鲸须(“鲸骨”),英国,1780年代,由E.兰道尔夫人惠赠帽子,羊毛毡、饰有紫翅椋鸟(拉丁学名:Sturnus vulgaris)、鹅或天鹅的羽毛、真丝及欧亚槭(Acer pseudoplatanus)珠子,卢浮时装屋,巴黎,约1885年

扇子,龟甲、非洲鸵鸟(拉丁学名:Struthio camelus)羽毛和大概来自南非的真丝,英国,1880-1900年,泊莎·福利夫人惠赠


随着时尚面向更广泛人群、产业规模越来越大,该行业所产生的污染也愈发严重,已成为全球第二大污染源。据统计,生产一条牛仔裤需一万升水,生产一件棉质T恤将耗费2720升,而全球制衣量自2000年翻了一倍多。每年时尚行业制造的二氧化碳约12亿吨,约占全球总量的5%。


“这里越来越热了”T恤,丝网印棉,绿色和平,英国,1990-1996年,安德鲁·沙纳汉为纪念理查德·L·韦勒曼惠赠“多缝补套头衫”,二手腈纶套头衫、手工染色棉贴布和棉线,布里奇特·哈维(生于1980年),伦敦,2015年,艺术家借展

同时,服装厂工人的权利问题也开始受到关注,而这背后是惨痛代价的结果——2013年,孟加拉国的拉纳广场大楼倒塌,造成了一千多人死亡,其中绝大部分是服装工人。由此,“时尚革命”组织应运而生,并发起时尚倡议“谁做了我的衣服”,要求企业透明公开他们的生产情况。


夹克和“谁做了我的衣服?”标语牌“救救我们的世界”海报


如此触目惊心的数字和事件引发了时尚行业的反思,设计师们开始选择使用由植物制作的素皮代替动物皮毛,并积极研发可持续环保面料、回收边角余料,利用自己的设计来传递环保理念。明星们也开始穿上过季礼服或由可持续面料制成的服饰走上红毯,让环保理念触达更多人。


“俄罗斯系列”晚礼服,塔夫绸和珠子、仿豹纹皮草和水钻制兽爪,让·保罗·高缇耶(出生于1952年)高级定制,巴黎,1997年单肩毛衣、裤子和鞋子,粘胶和棉(毛衣)、Bolt Threads微丝(裤子)和聚酯和聚氨酯(鞋子),斯特拉·麦卡特尼,英国,2017年,由设计师借展“绿毯时装挑战”Calvin Klein礼服,艾玛·沃森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晚会上穿着


此外,各大集团和时尚品牌也在积极行动,如时尚巨头开云集团于2019年牵头签署《时尚公约》(Fashion Pact),共有Chanel、Burberry和Adidas等60余家时尚企业参与,旨在达成联合国《时尚业气候行动宪章》准则,并于2050年实现净零碳排放、2025年可再生资源利用比例达50%。


裙装,“柏拉图的亚特兰蒂斯”系列,真丝,亚历山大·麦昆(1969–2010年),伦敦,2010年
头饰,玫瑰树枝、丙烯酸涂料、钢丝、纸和棉纱线,加茂克也(生于1966年)为Undercover设计,日本,2016年,加茂克也(加茂造型)借展

大约六年前,《源于自然的时尚》策展人Edwina Ehrman在最初构想时,只是打算盘点大自然如何为时尚提供设计灵感。然而当深入了解后者对动物和环境的影响后,她愈发意识到无法再按原本的思路进行:自然与时尚的关系并非那么简单——人们不仅从自然获得灵感与馈赠,更多的还有攫取与破坏。这一兼具趣味与深度的展览也由此诞生。


如今,展览终于与中国观众见面。在这样特殊的时期,如何从历史中汲取教训、如何通过设计实现可持续的未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迫切,而这次大展会告诉你答案。


正在展出


《源于自然的时尚》&《衣从万物:中国今昔时尚》时间:2020年12月19日-2021年6月6日
地点:海上世界文化艺术中心一层主展馆深圳市南山区望海路118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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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  张剑蕾图片资料提供  设计互联、英国V&A博物馆和中国丝绸博物馆本文由《时尚芭莎》艺术部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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