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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郎新歌引“好声音”导师被嘲,而《好声音》只剩过去的辉煌了

小读娱儿 读娱 2023-09-19


或许这一次《中国好声音2023》的转型,是真要和这个品牌道别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日后能另起炉灶看向未来,尝试不跟风的真创新,没准是更明智的选择。


读娱丨yiqiduyu

文 | 蒜香啫啫角


刀郎再次杀进大众视野,也意料之外的引发了热议。


7月19日刀郎发布新专辑《山歌寥哉》,其中歌曲《罗刹海市》凭强讽刺性火爆全网,数个逐字解读内容在网络传播。让这首歌热度飙升的另一层原因,也是有人解读歌曲在讽刺曾“侮辱”刀郎的几位好声音导师,给这首歌披上了“报仇”的外衣,从而让歌曲和刀郎都拥有了高话题度。



刀郎与《中国好声音》是没什么过节的,但有意思的是,当初作为素人成名时代的代表综艺,节目捧出的选手只有少数还在乐坛有声响,因节目拥有更高影响力的导师在音乐之路上没有更多建树,反倒是以网络渠道凭音乐作品成名的“素人”刀郎,在当下再用音乐给市场带来震撼,这多少也让刀郎新歌讽刺的力度再上一层。

1

一场时隔多年的“打脸”
更是对当下音乐市场不满的发泄

刀郎与几位好声音导师的“过节”还要回到十多年前。


2004年,刀郎的专辑《2002年的第一场雪》火遍全网,借助互联网的传播与彩铃的渠道,成为了最初一批互联网成名的音乐人,之后2006年的《披着羊皮的狼》再次成为一代人的音乐回忆。



刀郎成名的时期,正是传统音乐产业被互联网冲击的时代,作为从互联网走出的音乐人,他的高市场热度与知名度自然也引起了传统音乐产业人士的关注,而因为这种“道不同不相为谋”,刀郎也自然收获了不少乐坛大腕的评价。

在刀郎成名后,高晓松就表示过,如果有人给他送刀郎的唱片,他会马上丢进垃圾桶;杨坤则直接质疑刀郎的作品能否称得上音乐;汪峰评刀郎现象是流行音乐悲哀的表现,因为大众听惯了“精致”的音乐,所以才会对刀郎的“农村风”音乐感兴趣;那英则作为“音乐风云榜”的评委,拒绝刀郎入围比赛,原因是不能因为销量高就承认他的音乐。


而这些否认刀郎音乐的歌手,后来都上了《中国好声音》的评委席,也让这一次刀郎新歌的热度更上一层楼。


在刀郎新专辑发布后,因为听众的自发解读,带动不少网友为刀郎“鸣不平。那英的抖音账号被网友“冲了”,平常只有1万左右的评论量,最新的短视频评论数超80万,评论基本都在借《罗刹海市》嘲讽那英,当然汪峰、杨坤的抖音视频也都受到了网友的“关照”,评论数分别达到了18万、32万。


其实,刀郎和这些歌手、行业从业者称不上有多少过节。当初众多人的否定,只不过是音乐审美、对流行音乐认知不同的一种体现,而审美、认知本就是主观的,反倒是那时候这些“音乐KOL”能够无所顾忌的表达,刀郎也能继续用音乐作品赚钱,才显示出市场的自由度。


同时,这次刀郎引发的新现象,其实也体现了当下用户对于存有大量言之无物作品的华语流行音乐市场的不满。对于《罗刹海市》,人们乐于讨论一首歌里讲的是什么、想表达的是什么,这是当初“高高在上”的热综导师,亦或是现在谁都能唱上两句的流行歌,都不能提供的刺激人们思考的价值。


所以刀郎的新歌,也让网友们对当下乐坛的不满有了发泄窗口,在无关当事人的情境下完成了一次时隔十多年的“打脸”——当初看不起刀郎的音乐,现在用作品让他们哑口无言。


2

《中国好声音》,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直白地说,那英、汪峰、杨坤等人在如今仍有足够的市场认知度,与当初吃了《中国好声音》国民级热度的红利有关,他们同期的歌手有多少现在还活跃在市场就可验证这一点。而这一次事件,多少也因刀郎与好声音导师有“恩怨”才有超高话题度。



不过这份热度,如今的《中国好声音》大概是羡慕的,也是无缘的。

2012年《中国好声音》正式开播,在采购了版权后《中国好声音》呈现了当时少有的高品质综艺内容,盲选、转椅子、素人成名几个关键词,进一步给这档节目加持了影响力。不仅收视率长期霸占高位,也对当时华语音乐市场流行什么产生了影响,像是民谣音乐的突然崛起,就与张磊在节目中演唱了《南山南》不无关系。


只不过,当初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落魄。豆瓣评分第一季7.9,前五季保持在6分以上,之后只有一路下滑到第十季只有4.0,评论人数也从曾经的上万人下降到几千人,连打分热情都消退了,足以体现市场对于这个老IP的态度。



这种转变大概发生在“好声音”品牌争夺战的节点。2016年,唐德与浙江卫视、灿星就《中国好声音》版权归属打官司,使《中国好声音》一度更名为《中国新歌声》,后事情尘埃落定,浙江卫视确定了“中国好声音”品牌持有权,但同时节目的制作也从对原版权节目的复制走向了原创。


一般来说,综N代都较为难做,需要在保持节目核心特色的同时加强新鲜感,在随时变动的市场环境中保持足够的竞争力。《中国好声音》从2012年到2015年已经让市场产生了审美疲劳,无论是盲选还是导师抢人,一成不变的内容从新鲜变为了套路,恰好2016年开始浙江卫视与灿星可以放开手脚进行原创,但可惜他们没找对方向。


2016年的《中国新歌声》为了展现创新,将原本的转椅子变为了“战车”滑梯,学员阐述梦想的环节由“日记屋”继承,然而本质上换汤不换药,曾经导师抢人的看点已经变为了槽点,造星能力也因节目无趣而衰退。



雪上加霜,2017年《中国有嘻哈》《明日之子》抢走了所有音综的热度,2018年《偶像练习生》《创造101》拿下了所有选秀节目的市场,网络综艺的崛起让《中国好声音》的市场空间被压缩。之后的每一季节目都在尝试创新,但每次调整都不动其根本,也就让这档节目的市场影响力与口碑一落千丈。


在读娱君看来,《中国好声音》的核心竞争力既不在盲选,也不在导师抢人,更不在造星,而是给普通人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


对于很多有着小小梦想的普通人而言,能够登上舞台已经是件大事,近些年《中国好声音》的海选也通过直播等形式让许多普通人完成了登台表演的梦想,这是当下时髦的节目做不了的,是“中国好声音”这几个字的含义,也是这档节目无法被舍弃的根基。



一档节目做十年,难度是不言而喻的,现在的《中国好声音》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今年,节目迎来更大变革,但这真的能拯救这个老牌IP吗?


3

卫视频道还能做出好综艺吗?

《中国好声音》似乎想贴上时髦的标签,成为更“现代化”的选秀。


《中国好声音2023》在盲选基础上加入了“明选”赛道,同时因为“明选”的加入,唱跳、乐队等形式也得以登场,导师找来了在年轻人中影响力更大的薛之谦、刘宪华、潘玮柏,配合周华健坐镇,看起来已经和近些年的选秀节目有了较高的相似性。



学员人选上,从海选来看节目找了一些网红参加节目带动话题性,而在宣传上提及唱跳、乐队,或许也预示节目会有一些练习生、年轻音乐人的登场,这样来看,《中国好声音2023》确实更“年轻了”,但这样的节目给真正的普通人还有多少空间?或许节目的特色也将消失。


音综在综艺市场上永远都会有一席之地,但没有特色的音综一定会被市场淘汰,综N代更是如此。


2017年《中国有嘻哈》火爆全网,之后的六年时间里,爱奇艺对于说唱综艺这个命题有了多次调整,在2020年《中国新说唱》表现出了热度下降的趋势后,2021年爱奇艺做了针对说唱新人的《少年说唱企划》,看到效果不及预期,2022年又调整到无评委纯竞赛的《中国说唱巅峰对决》。这些变化体现的是爱奇艺紧抓说唱battle能在综艺中大放异彩的特色,并跟随市场变化进行创新,这才让说唱系列走到现在仍有一定市场认可度。


反面教材,同样是浙江卫视的节目,《天赐的声音》在模式上很常规,把不同风格明星聚合在同一舞台表演产生新的碰撞。然而从节目表现来看,对于音乐市场流行什么没碰撞出新火花,反倒只在口舌上撞的有声有色。


《天赐的声音》过去有孟美岐对阵丁太升,今年有小鬼挑衅梁源,话题度是够了,但节目除了在卫视领域的收视率上有一定竞争力,在全平台来看可以说除了吵架什么都没留下,今年《天赐的声音》第四季在猫眼上的热度排名均值在10位左右。


或许卫视综艺在当下,注定无法做出新的好内容了。卫视培养的内容创作人才自立门户,有能力的制作公司更倾向与互联网平台合作,卫视频道还需要考虑大众化的受众市场,这些情况或多或少都成了卫视做综艺时的限制。


而为了保持住现有广告主,卫视频道出于求稳也有足够理由继续运营综N代,哪怕它们在当今的市场上已经不再具有足够的热度。于是相比创新,炒话题是最好的办法,近些年的《中国好声音》也是靠炒话题度日。


卫视做内容难,但不该总是守着过去的辉煌。或许这一次《中国好声音2023》的转型,是真要和这个品牌道别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如果日后能另起炉灶看向未来,尝试不跟风的真创新,没准是更明智的选择。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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