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夜暴富不是传说？”夜探厦门“鬼市”：凌晨开市，天亮消失！他们在贩卖什么？

文/七月、安生

你见过深夜的厦门，那见过凌晨四点的“鬼市”吗？

每天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整个厦门万籁俱静，但在厦门的一隅，却灯光微弱，热火朝天。

连排的零散路灯下，满目人影攒动，马路两旁铺满了各色塑料布。一两百米长的街道，几乎全都被摆摊的人所占据。

不断有人从黑暗中走来，然后在某个摊位跟前驻足，拿起商品把玩一阵过后，便与摊主讨价还价。

像这样夜半开市，天明即散的市集，在北京深圳等地被称为“鬼市”。

也许你不曾听说，更没有去过。但事实是，在厦门，它也真实地存在着。

#01

何谓“鬼市”？

可别被这名字吓到了，这鬼市是来自北方的叫法。

所谓的鬼市其实就是一种特殊早市(也叫晓市)，通常在夜晚或者凌晨开张，天大亮时即散场，买家卖家交易完立刻一拍两散。别管买的是贵了还是便宜了，事后谁都不认。

由于时间点很像传说中鬼出没的时间，鬼味森然，所以被人们冠上了这么个奇异的名称。至于具体是哪位高人给起的“大号”，目前已无从考证。

据百度百科介绍，大多“鬼市”以售卖估衣为主，其他货物鱼目混珠，既有来路不正，也有珍奇物品，更有假货蒙人。

至于起源，有资料介绍：“鬼市”是早年间晚清落魄旗人因为不好意思在白天将祖传家当变卖，只能趁着半夜私下交易市场的简称，因为半夜人影闪烁，买方卖方都偷偷摸摸，故慢慢发展成后面的一种地摊经济。

八阿哥在查阅资料时了解到，国内比较出名的“鬼市”在北京和深圳，听说华强北“鬼市”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能拿闪光灯照商品，不能照人脸，而且还有三不原则：一不问来历，二不问真假，三不包退换。

在鬼市里买东西，只要喜欢，并且价格合适，那就足够。一切各凭本事，只看谁的眼睛更加毒辣了，而能否能捡漏，也各凭本事。

不过“鬼市”里的商品真假参差，鱼目混珠倒是一直被诟病。但也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让捡漏成了来这的人最大的乐趣。你可能用很多的钱买到一个废物，也可能用很少的钱买到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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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市一夜暴富的故事，真真假假，数不胜数：有人花15元买的宝剑结果卖了15万；有人100块买了副绣品，卖了6万；有人花300块买的碟子，经鉴定是青花，在拍卖上卖出天价。

有人用1元买到上千年的文物，有人囤了一屋子的假货。

有行家介绍，鬼市最好的时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时候在潘家园，稍微有点眼力就能捡钱。“现在就不见得了，假货遍地，捡漏就像沙里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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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意义上的“鬼市”，也仅存在于十几年前。近些年，各种珠串、饰品、工艺品开始流行，“鬼市”开始变了味，老货渐渐难以寻觅。

如今，最负盛名的“鬼市”当属“南福北潘”，即上海福佑路与蜚声海内外的北京潘家园。据说在这那你可以看到“唐代木器、明清的青花瓷器、民国木雕、解放前老物家什，以及来自俄罗斯的琥珀、印度的佛像、加拿大的斑斓石”等等。

说实话，在此之前八阿哥对“鬼市”这个概念，可以说毫无所知。但没想到的是，厦门竟然也有。

#02

厦门的神秘鬼市

凌晨3点半开档

发现这里之前，八阿哥不知道厦门也有“鬼市”。直到在闲逛某红书时，看到有网友在晒：

搜了微博发现，也有不少网友知道，并且去过这里：

很上头？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这里都在卖些什么？又有谁会半夜不睡觉去这里买东西？

带着这些疑问八阿哥和同事决定在凌晨四点驱车前往这里，一探究竟。

凌晨4点的厦门，天很黑也很安静，马路上零星的跑着几辆车。但到达目的地时，八阿哥却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很难想象厦门除了明发之外，在凌晨4点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依旧喧闹。

狭窄的街道两旁，是无数彩色塑料布搭起的“临时摊位”:旧家具、器皿、旧手机、旧家具、旧衣服、鞋子、锅碗瓢盆...放眼望去，一片琳琅，很是奇妙。

而钻到里头，更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争奇斗艳；挨家逛起，个个摊贩都能讲几段古董传奇。

天南海北的旅游故事，每个旧物的传奇价值，不知真假，但听得有趣。

这里有在全国各地“鬼市”一定少不了的兵马俑，关于来源，摊主大爷也跟八阿哥讲得玄乎其玄。至于价格，有外地网友反馈：摊主可能会告诉你它价值十万，售价却只要五十。▼

有看起来就老有年代感的指北针。（摊主大爷格外自豪地跟八阿哥“炫耀”，现在都是指南针了，这种指北针才是好东西。）▼

有号称价值5000+，据说“放水了球就会动”的灯（摊主介绍的，有知道这是啥的朋友底部留言给八阿哥科普科普）▼

有摆在地摊上看起来就很唬人的“酒壶”。▼

有据说价值连城摸起来很有质感却只要100块的水晶酒杯套装。▼

有看起来精巧而价值不菲的玛瑙玉器▼

当然，这里还有种博物式的趣味，随便瞥一眼都能见到认不出的东西，以至于八阿哥一路上总在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除此之外，八阿哥还发现这里的不少货物还以匪夷所思的价格和形态出现。

比如除了上述的，这里从旧衣服鞋子、烟酒到文玩工艺品，应有尽有。

有的大爷在找到合适的位置之后，他们就把袋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任由手机、数据线、耳机等物件散落在地上，自己坐着小凳子发呆，静静等候着买家的光临。

一个卖旧衣服的阿姨，摆摊布地上一摆，旧衣服往上一倒，生意便红红火火地做起来了。甚至为了推销自己为数不多的货物，追着八阿哥热情介绍。

不过，这里最多的，还是自家的旧物。家里的老旧冰箱、洗衣机等淘汰物品，三轮车一拉，路边一摆，就可以等着卖。

当然，分不清楚年代的纪念册、旧账本、老明信片……在这里也是卖的风生水起，也称得上无奇不有了。

而在价格方面，毛衣、呢子外套、衬衣、球鞋、皮鞋、书籍，可能几块钱就能卖。

不过要说最红火的摊，非卖二手工地工具的小哥莫属。手电钻、砂轮、手锤、锉刀、手锯...小哥刚把东西摆上摊，周边的大爷便一拥而上淘自己心仪的好货。

6块、10块...没有底价，没有上限，只要买卖双方能接受，便是成交的好价。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摊都能有好生意。

有的摊子前三三两两的人围成一圈，细细端详，不时小声讨论几句。有的人盯着看半天，问了声价钱，转头就走了。

有的摊主倒挺自在，一副爱买不买的模样，但若有人不信，他们都信誓旦旦“我这都是真的”。

虽然东西大多老旧，价格也以便宜为主，但来这的买家却个个很慎重。拿起摊位上自己中意的“宝贝”，借助微弱的路灯探查各个角度的细节，一边还要询问“宝贝”的各种信息。总要反复端详好几遍，才肯下手。

在这里，还价是必备节目。“这个便宜点啊？”“两块钱卖不卖”一顿杀价后，有人满意而归，也有人杀价失败，选择前去下一个摊位。

如果没有网友介绍这种入夜撂地摊、做买卖，拂晓散市的现象叫“鬼市”，这条不过百来米的街道在八阿哥看来，更像是一个跳蚤市场。而这里的每个人，都折射着人间百态。

#03

人间的嬉笑怒骂

真真假假皆容于此

虽然如今网上购物兴起，但对不懂互联网不懂网购的老一辈来说，这种面对面的交易，对他们来说则更容易些。

所以，在支付宝遍地的今天，八阿哥在这里碰到只接受现金交易、依然保持着传统交易方式的大爷，似乎也不足为奇。

在闲聊中，有摊主告诉八阿哥这里其实在很早之前是一个早市，已经有十几年历史了。

而这个时间跨度，也让不少人经历了众多变化，“最早来这摆摊的时候还不是厦门人，但我现在是了。”

他们大多凌晨三点半左右就得拎着大包小包来这里占摊口，早上七点半天亮收摊。

而会那么早来这闲逛捡漏的，大多是附近的居民，“老人家一早就睡不着了，很多人早上都会出来走走，看看有没有能捡漏的宝贝。”

老北京人说去“鬼市”，不能说去，亦不能说上，更不能说逛，得说“趟鬼市”，这“趟”字有学问，水深水浅，水急水缓自己趟着试，有摸着石头过河的意思。

但在厦门的“鬼市”，八阿哥却听到大家伙叫这种交易为“捡”。

“捡便宜这价格不能再低了，你想要好东西就去买。”

在这里一切都能交易，人们的聊天真假难辨，江湖气息浓烈，却又有务实的辛酸，毕竟摆摊的收入“只能赚个零花钱”。

或许在厦门最冷的日子里，很多人冷得在被窝里打哆嗦。但这群精力充沛的中老年人，比年轻人更痴迷昼伏夜出。

不同的人到这里，也有着不一样的目的。有些人是为了购买廉价的生活物品，比如旧家电、旧手机一样有人买。于有些人来说，这里意味着过去式的一种谋生手段。

白天他们可能是麻将桌上的下岗工人，或是经营着自己的五金店。有的人摆摊是为了维持生活，而有的只是单纯想在“鬼市”和看客们一起聊天，消磨时光。

这是一个让你觉得100块钱很值钱的地方，一张钞票可以兜回一大堆的玩意儿。但这里的人好像也有股旧味道，来进货的人穿着朴素的外套或夹克，斜挎背包，显得黯淡。光都打在挑中的物品上了。

有人说，“鬼市”是一个极其有趣、性感又迷幻的地方。老实说，八阿哥在此次之行中并没有感受到这样的魅力。但却看到另一面，这或许也是另一群人在厦门这座城市奋力生活的唯一方式。

这里什么都卖也聚集着各式各样的淘货者，有人说这里卖的都是“破烂"，有人说这里卖的都是“宝”，也有人说这里就像个旧货市场，这里到底卖的什么也得看您自己如何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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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F 瘪三儿：我是误闯进去的人，满带着新奇看待小摊上的物件。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用他们的方式向我透露他们真的很有趣！我有一个极其美好的清晨。我在看信件的时候，会有大爷想跟我搭话看什么呢？“我在看故事”“我们这一群人都很有故事的”那天的故事很多，我就不一一分享，感觉在那每一天都会遇到不同的新鲜事。

鱼友@JXYHDGQ888：有，去过，而且很热闹。

鱼友@wrtyl：这个好象是很多年前的跳蚤市场。是所谓的鬼市的变异。与社会格格不入。不过。为什么不能公开光明正大搞地摊经济呢。感到有点不知所以。仅次。

鱼友@yaz1：放错地方的资源。最黑暗的时刻出现在黎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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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对于这种现象您怎么看呢？底部留言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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