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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女神节,这个最不该成为女神的中国女人,却是全世界当之无愧的真女神!

2018-03-07 德国优才计划 德国优才计划


在你的印象中,

女神是什么样的:


是风华绝代,不可亵玩?



还是回眸一笑,风情万种



或是肤白貌美,明眸皓齿?



总之,说起女神,

那一定都是美得不可方物。


今天3.8女神节,

可我们要说的这位中国女神,

她既不是出自名门望族,富贵之家,

还天生丑得吓人,

跟美是一点也沾不上边,

身份还是社会最底层,最卑微的妓女,

可她却为何是,

全世界最当之无愧的真女神?!



她,就是潘玉良

故事要从美丽的古城扬州说起。


这里有位姓陈的男子,以卖毡帽为生,

妻子聪明能干,擅长绣花,

两人还有个可爱的女儿,

虽没有很富裕,生活倒也温馨。


突然有一天,一个商人登门,

想和他订立包产包销合同,

他同意了,没想到商人没守约,

运走陈家所有产品后就不见了踪影。

他苦苦的拿着合同四处打听,

有人悄悄告诉他:

这是当今知府大人的舅子。


自知追讨无望,他只好忍下委屈,

和妻子支撑摇摇欲坠的小店。

1895年6月14 29 48703 29 14131 0 0 5861 0 0:00:08 0:00:02 0:00:06 5861,

他们的第二个女儿平安降临,

给困顿的家里重新带来了新的希望,

他兴高采烈地为女儿取名:陈秀清。


可万万没想到,

陈家的悲剧才刚刚开始!



小秀清未满周岁,父亲就病故,

刚刚两岁,唯一的姐姐也去世了,

父亲的小店被迫关闭,

母亲只好靠绣花养活她。


“自古扬州出美女”,

可这话在她身上却不应验。

她长得天生实在是太丑了,

五官粗放,狮子鼻、厚嘴唇,

和同龄人相比又矮又胖,身材壮硕。


人们都嫌弃她长得怪,

可母亲却依然将她视为珍宝,

为赶在她八岁生日前,

多卖些绣品好给她买生日礼物,

母亲没日没夜地操劳,

最终,深爱的母亲竟累死在了绣架上……



失去母亲后的她被舅舅收养,

舅舅不务正业,爱抽鸦片,

根本无心照顾她,饿肚子是常事,

可她默默忍受着,对她来说,

能有舅舅这个依靠已是上天的垂怜了。


14岁时,舅舅突然对她说:

“我为你谋到一份工作,你能自食其力了。”

她问:“是绣花吗?”

舅舅回答:“对对,是绣花。”

她听后兴奋的一夜未睡,那夜,

回忆过往种种,她哭成了泪人,

她为从此可以养活自己而高兴,

并暗暗下定决心,将来挣到钱,

一定要报答舅舅的抚养恩德。


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

自己的亲舅舅,竟把她带到妓院,

将她改名张玉良,

仅仅两担大米的价格,就狠心的把她卖了!


从此,她是青楼里的雏妓,

成了卑贱如泥、任人践踏的的女人。




遭遇如此多的不幸,

试想一下,如果是你会不会认命?

当陷于污浊时多少人无奈同流合污,

可她没有,

她选择奋起反抗,以死相抵!


她在妓院里做最苦最累的活,

老鸨还逼她接客,可她誓死不从,

一次次地从妓院逃跑,跑了几十次,

可每次被抓回来就是一顿毒打。


老鸨为了驯服她,

甚至将猫放进她的裤裆里,

束紧裤腿,然后打猫,

挨打的小猫四处乱抓,叫她痛不欲生,

可就算这样,

她还是不从,然后就是上吊、跳河

......

每一次她又都被救了回来。

最后是老鸨拗不过她,

只好让她学习琵琶,

京戏、扬州清曲等等。


生活在阴沟里,

仍然有仰望星空的权利。

身处风尘却心向美好,

正所谓自助者天助也,

很快,她得到了命运的眷顾。


在妓院煎熬的她幸遇良人,

这人就是时任安徽芜湖海关监督:

潘赞化



潘赞化毕业于日本东京早稻田大学,

是知名人士、诗人,

《新青年》早期撰稿人之一,

更是同盟会的会员。


当时他新上任海关监督,

当地政府及工商各界为他举行接风宴。

当地乡绅富豪为了讨好他,

特地挑选了一批姑娘弦歌助兴,

张玉良正是其中之一。

她出场:潘大人,请点曲子!

他没抬头:拣你熟悉的来!

她随即唱起了京戏《李陵碑》,

唱到高潮那段,他听得直发亮,心头一颤,

他没料到,这把苍凉雄浑的声音,

竟出自一个姑娘之口,

更没想到,这烟花之地,

竟有人格局如此之大,

能把杨令公的悲壮,

抒发得这般淋漓尽致。


旁人看出了他的倾慕有意撮合,

可他怎能收下青楼女子。

此时的她却不肯放弃了,

在妓院里她阅人无数,来这的,

无非要性,要吹捧,要威风,

但像他这般居高位又温文尔雅,

非但不看不起人,还如此欣赏她的,

能有几人?这样的男人绝不能错过。


于是她向他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和来处,

他听罢长叹一声,

不由心生怜悯,说到:

要不我给你赎身回扬州老家。

她流着泪说:“我要是回去,

舅老爷还是会送我回青楼,

大人留我做婢女也好。


就这样他伸出了人间最仁慈的手,

不惜东拼西凑,花重金为她赎身!



她从火坑里被解救了出来,

可他不知该如何安置,

这个没有文化,无家可归的小丫头,

而她却要一辈子侍奉他,报答他的恩情。

为了堵住当时舆论的悠悠之口,

他竟决定将她明媒正娶。


1913年,两人来到上海,

他们举行了婚礼,而他们的证婚人,

是潘赞化的莫逆之交陈独秀,

陈独秀也是这场婚礼的唯一嘉宾。


她对他说:

“不能与先生同生,

只愿与先生同姓。”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我爱你,用姓氏作证,

当做永生的回报。

从此妓女张玉良已经死去,

世上多了一位画家潘玉良!



人的一生遇到爱,遇到性,

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懂得。


婚后,潘赞化从不计较她的出身,

而是尊重她,爱护她,

将她送到上海远离是非之地,

他教她识字明理,

文学知识,历史典故,

他所会的恨不得一箩筐的都倒给她,

还带她广结有识之士。

而瑕不掩瑜,还得多靠自己,

这个道理她心里很清楚,

于是如饥似渴般的从小学课本看起,

学得是异常刻苦。


有智慧的女人,

婚后也懂得让自己增值。


当他们在上海居住时,在上海美专,

担任教授的洪野画家是他们的邻居,

一天,她看到洪野在院子里画画,

寥寥数笔,美人蕉就跃然纸上。

她一下子就被绘画吸引了,

每天都站在洪野身边痴痴地看,

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回去后还偷偷的反复临摹。

当洪野看到她临摹的习作后,

竟大吃一惊:“这哪像一个,

完全没受过正规教育的人的习作!”



洪野当即给潘赞化写信:

“我高兴地向您宣布,

我已正式收阁下的夫人作我的学生,

免费教授美术……她在美术的感觉上,

已显示出惊人的敏锐和少有的接受能力。”


她的人生又遇到了贵人,

命中贵人多,

可她却想活成自己的贵人。

之后她就跟着洪野用心学画,

不久就画得有模有样,

她发掘出了自己最大的潜力,

那就是:画画。


但她绝不只是想随便画着玩玩,

她要用色彩重新涂抹自己的生命!



1918年,天赋过人的她,

竟以素描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上海美专。


可由于她出身青楼,

有人故意将她从录取名单上删掉了,

好在校长刘海粟力排众议,

亲自在录取榜单上写下她的名字。

她开心极了,那段时间,

“不止一次地从梦中笑醒。”



进入学校后,她又学得十分拼命,

生活费全部用来买绘画用品,

恨不得吃饭时间都用在画画上。

她对花鸟静物的把握非常的细致,

可老师却说:

“你对很多东西的观察和思考都很深入,

怎么一到人体画,就画得生硬?”

老师接着又说:“不过,对于一个女生而言,

能把花鸟静物画得漂亮,

已经很不错了,人体画对你确实难度很大。”


可她就又来劲了,还要更上一层楼,

一定要去挑战高难度的素材。

那时国内刚刚引进裸体画,

许多人都对此抱有歧视,

政府也不允许人们画裸体,

可人体是世界上最富美感与力量的形体,

只有心灵充满猥亵感的人,

才会将裸体视为同样的猥亵。


只可惜,在中国模特太缺,

她根本没有实践的机会,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浴池。

公共浴池里的裸体肯定最多,

挑中黄金比例的身材也容易。

于是,

她无数次借去浴室洗澡,

偷偷画女人们的裸体。



好几次她在浴室画画被发现,

大家抓住她的头发就是一顿暴打:

“看啊,这个婊子又在画我们啊!”


本以为挨了揍,她会识趣点放弃,

没想到,没人当模特,

她就干脆脱下衣服画自己,

自己给自己当模特,对着镜子一点点作画。


巩俐饰演潘玉良在电影里对着镜子画自画像的一段戏码


人们都觉得这是伤风败俗,

还说干这事的不是疯子就是婊子,

上海美专的女同学甚至一致要求退学,

她们扬言:“誓不与妓女同校!” 


恶语如刀刃,她却坦荡接受,

比活在别人嘴里更重要的是,

活在自己的成长里。

她依然痴迷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



刘海粟校长看着她的裸女画说:

玉良,西画在国内的发展受到很多限制,

有机会还是争取到欧洲去吧!

丈夫潘赞化也很支持她。


而除了画裸体外,

她平时的言行也大胆得不像女生。

有次跟同学外出写生,

她一个人跑到雷峰塔墙圈里小便,

这时一伙男同学过来,女同学喊她快出来,

可她不慌不忙的说:

“他们管得着我撒尿吗?”

还有一次,大家都在八卦:

一个女诗人如何以狗为伴。

只见她一语惊人:

“公狗比男人好,

至少公狗不会泄露人的隐私。”



中间为潘玉良


这样的特立独行她在校园里独树一帜,

很快便成为众矢之的。

只上了半个学期美专的课,

她就被开除了。

开除后,她并没有气馁和放弃,

1921年,她居然收到了来自,

法国里昂国立美术专科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她是多么不舍得离开丈夫,

可国外有着更自由的文化环境。

送别那天,潘赞化取出一条,

金项链放到她手里,

鸡心吊坠中镶嵌着两人的照片,

万般情义,尽在不言中。


到达巴黎后,

她在追逐梦想的路上一路狂奔。



1923年,她考上巴黎国立美术学院,

成为徐悲鸿、林风眠的同窗。

徐悲鸿曾这样评价她:

“夫穷奇履险,以探询造物之至美,

乃三百年来作画之士大夫所决不能者也……

士大夫无得,

而得于巾帼英雄潘玉良夫人。”


1925年,她又得到罗马国立美术学院,

绘画系主任康马蒂教授的赏识,

成为该院的第一位中国女画家。


1926年,

她荣获罗马国际艺术展览会金奖,

打破了历史上没有中国人获该奖的纪录。



1929年,她学成归国,

被曾经开除她的上海美专,

聘为绘画研究室主任兼导师,

次年又被南京中央大学聘为教授。

她还在上海举办了,

“中国第一个女西画家画展”。


其高超的画技震惊世人,

徐悲鸿为了看画,甚至夜闯展厅。

陈独秀更是如此评价:

“以欧洲油画雕塑之神味,入中国之白描。

其艺术造诣日见其进,未见其止。”



可同样的环境里,

坏人只会变老,不会变好,

在那些人眼里,

她妓女的出身永远无法改变。


一次她在学校教课,有人居然高喊: 

“中国人都死光了,让一个婊子来上课。” 

当时裸体画依然不被人接受,

她举办了《春之歌》个人裸体画展,

有人骂道:这个春字,

不是春天的春,是思春的春。


还有人说,一个妓女怎么能,

画出这么好的画?

一定是别人代画的吧!


当时的媒体对潘玉良的报道


可她是谁?她是刚烈的潘玉良,

她丝毫不理会流言蜚语,

理直气壮地画人体,

理直气壮地当教授,

理直气壮地办画展,

强大的她明白,

比过去和未来更重要的是当下。


可之后的一件事,彻底伤了她的心!


别看她是女子,可她的心中,

有着赤诚热烈的爱国情。

她积极支持抗日,

1934年,她捐赠玉雕佛像,

举办支援绥远军民抗日的义展,

抗日义举受到著名戏剧作家,

田汉撰文高度评价。

她公开为抗日发表激情讲话,

严厉谴责一些人在抗日时期,

“远离现实”,“话多画少”的消极抗日行为。 


当时正值九一八事变,日本侵略东北,

为了表达抗日决心,

以及自己对战场将士们的敬重,

她绘了一幅《人力壮士》,

画中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子,

正努力搬开一块压着小花小草的巨石。


这幅作品广受好评,

被一位官员以1000大洋的天价订购,

但在1936年展出时,

这幅画却被人用刀划破,

称这是“妓女对嫖客的颂歌”。


甚至还有人当着她的面骂:

“凤凰死光光,野鸡称霸王。”

可她毫不示弱,

上去就扇了对方一记耳光:

“我不会欺负人,但绝不会让人欺辱。”


然而自此之后,

她的心也彻底地碎了……



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

那些难听的言论波及到了潘赞化及家人,

为了不连累丈夫及家人,

在重重的压力下,1937年,

42岁的她忍痛决定再次前往巴黎。


潘赞化没有说什么,只是离别那天,

他将一个怀表送给了她,

黄浦江边,

他掏出蔡锷送他的怀表送给了玉良,

他说:“我等你回来。”

而她没法与他同行,

唯有临行前画了《潘赞化像》,

带着它远走他乡,以后山高水远,

见画如面如见你。


可他们怎么都料不到,

这一别,

竟是再没能相见的诀别!


潘玉良画作《我之家庭》


到达巴黎后,

她简直是拿生命去画画。

刚到法国不久,巴黎就沦陷,

她的房子、画室被德军征用,

战火连天,她不得不迁居租房,

生活的很清苦,住得简陋,

吃得简单,穿得随便,

把钱全都用在了画画上。


著名艺术家周小燕曾回忆:

“潘玉良住在巴黎拉丁区,

穷画家和穷学生住的地方。

她住在一个小阁楼上,

大概只有十五六个平方,

陈设简单得不得了,

就像是歌剧《波西米亚人》的布景,

但是到处都是画!

客厅里的画架上是还没画完的画,

墙上贴满了素描……”


潘玉良画的周小燕像


可正是这股子痴迷劲,

让她在海外到达了艺术生涯的巅峰。


1954年,

法国拍过一部纪录片《蒙巴拿斯人》,

介绍这个地区文化名人,

其中就有潘玉良,

她是片中唯一的一个东方人。


她还参加过法国第51届、55届、

56届“法国独立沙龙展”,

获得的奖章不下20多个,

包括法国国家金质奖章、
法国文化教育一级勋章、

比利时金质奖章……


1958年,

“中国画家潘玉良夫人美术作品展览会”,

在巴黎多赛尔画廊开幕,

展品除自藏未标价的外,均被抢购一空,

整个巴黎都争相报道这一盛况。


1959年,

巴黎大学把多尔利奖颁给了她,

这在巴黎大学的奖励史上,

也是破天荒第一次。


1959 年,巴黎市长授予潘玉良巴黎大学多尔烈奖勋章。这是该奖项第一次授予女性艺术家,而且来自东方。


除油画外,她还创作雕塑,

《格鲁赛头像》、《蒙德梭鲁头像》,

分别为巴黎尚拿士奇博物馆,

和法国国立教育学院所收藏。


她还被选为中国留法艺术学会会长,

《华美日报》曾这样称赞她:

“艺术精英”、“令人敬仰的艺术家”。


潘玉良与友人在作品前合影(中为潘玉良)


而在她巨大的荣誉背后,

她还有着更令人敬佩的“三不女士”的称号!


一. 不加入外国籍。


她在国内虽屡受伤害,心痛欲绝,

可她没有一刻忘记过自己的故土,

她是中国人!

法国政府曾盛情邀请她,

加入法国国籍,

可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在巴黎期间,她到处寻求,

志同道合的抗日仁人志士,

联合起来去支持祖国的抗日。


正中的女子为潘玉良


二. 不恋爱。


不恋爱是她对丈夫的忠诚,

刚到法国那段时间,

她经常饿得连半块面包都吃不起,

那时有个叫王守义的男人出现了。

“朋友,不能饿饭!”

他知道潘玉良不喜欢被人同情,

便将二十美金包好放到她家门口,

并附上纸条提醒她好好吃饭。


他也来自中国,是小有成就的商人,

总是对她默默的雪中送炭。

一天,他突然向她求爱,

而她说:“赞化和我真诚相爱,

我虽然和他隔着异国他乡,

但我相信总有一天,

我还要回他的身边。”

王守义听后放声痛苦,

从此改称她为姐姐。

后来,为了报答他的恩情,

她为王守义做了一个雕塑,

一直摆放在卧室里。



三. 保持创作独立,不和任何画商合作。


在法国生活的如此拮据,

可世界各地的观展人都想买她的画,

甚至有人出高价,可她全部都拒绝,

也不愿与画商合作。

不与画商合作就意味着,

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

她的生活常常入不敷出。

张大千去法国时,

先是诧异于画家常玉家的落魄,

然而到了她家,张大千不禁感叹:

“居然比常玉还要糟糕。”


如此之下,

她就尽量买最便宜的颜料与画布,

画画的时候也尽量画得薄一些。


第一排居中为潘玉良


后来抗战胜利的消息,传到了法国,

她听后欣喜若狂,迫切地想立刻回国,

可就在她准备启程之时,

丈夫潘赞化来信,说到:

“你要回国,能在有生之年再见,

当然是人生快事。

不过虑及目前气温转冷,

节令入冬不宜作长途旅行,

况你乃年近六旬的老媪,

怎经得长途颠簸和受寒冷,

还是待来春成行为好…”


他在信中委婉地暗示她:

国内局势不稳,

未来的日子不好预料。

她读出了丈夫的苦心,

只好推迟归期。


遐路思难行,异域一雁声,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

这是她思念丈夫思念祖国之时,

写下的一首诗,

浓浓的相思情满得快要溢出来!


潘玉良给潘赞化的家信


她无时无刻不在等待回国的时机,

等待和丈夫团聚的时刻,

1959年,潘玉良下定决心,

不管别人说什么,

一定要回国给他一个惊喜,

可她等来的却是天人永隔!


潘赞化在国内病逝,

她不敢相信:“我的赞化,

分明前几天还在给我写信。”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因为,

丈夫怕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临终前特地拜托他人,

模仿他的口吻跟她通信。


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心中想的还是她!



她又何尝不是爱他爱到歇斯底里,

失去赞化后,

70多岁的她万念俱灰,

她悲痛欲绝,常常遥望蓝天,

忧郁成病,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差......


1976年,她病倒了,

可她说:“我想把身体养好了,

就回祖国了……”


然而她的身体再也没能养好,

在贫困和思念中,

她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1977年,82岁的她,

带着无尽的遗憾,

永远告别了这个世界,

至死都没能再踏回故土!




她生前只留下两个愿望,

一是,

生不入异土国籍,死穿旗袍入殓。

二是,

将自己毕生作品运送回国,献给国人。


在她的遗物中,人们发现了,

当初潘赞化赠送的项链和怀表,

这两件爱情信物她保存了40多年。



1984年,

她的挚友与爱慕者王守义,

遵循她的遗愿,不惜斥重金,

竭力促成画作归国。


4000多件遗作远涉重洋,

被安徽省博物馆收藏入库,

包括油画、素描、速写、版画等等。

由于她一生出售的画作寥寥无几,

她的绝大部分作品都回国了。

那一刻,她的艺术心血结晶,

终于魂归故里与祖国相见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

她的作品更加光彩夺目。


她的油画作品融合中西,

色彩线条互相依存,

用笔俊逸洒脱,别有趣味。



她的作品只要出现在拍卖会上,

必然拍价不菲。


《窗边裸女》,成交价为465万

《浴后裸女》,2011年以487万元的价格成交

《塞纳河草地上的牛群》,以495万人民币的价格成交

《躺在沙发上的女人》,以514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成交

《浴后四美姿》,以717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成交《自画像》,2005年在香港佳士得拍出9,640,000港元,折合成人民币为783万元。

《非洲裸女》,2006年西泠拍卖以902万的高价成交,成为全场之最

潘玉良的《青花红菊》以1450万港元成交。

《海边三裸女》,2014年春季拍卖会中以1667.5万港元成交


她笔下的女子并不美,

但她们都处在一种蓬勃的生命状态里,

活泼、热烈、激情!


有人说:

“潘玉良一生都在画自己、画女人。

她文化程度不高,没有因袭的文化负担,

没有故作高深的形式招式,

但画面里却充溢着一种,

‘无邪的赤裸’,一股‘蛮性’,

一种赤子般的单纯、真诚和坦然。”


她的自画像也直面了真实的自己,

甚至夸张地画出了丑,

这样的诚实,需要非凡的勇气。




她没有最美的容貌,

更没有显赫的家世,

她这一辈子,就是要争口气,

从扬州到上海,从上海到法国,

从妓女到婢女,从婢女到小妾,

从小妾到学生,从学生到到教授,

从教授到名画家,野心满满,

一手烂牌,却冲破时代束缚,

最终翻局,终成一代宗师。

徐悲鸿曾说:

当时的中国画坛,

能够称得上画家的人不过三人,

其中一个就是潘玉良。



每个圣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

每个罪人都有洁白无瑕的未来,

她生如浮萍,却成落入凡间的璞玉,

不沉于过往,不惧于明日,

她隐忍,她坚持,她争气,

她的节操,她的爱与情怀,

她贡献于世的美丽才华,

这样的她,

如女神般美得不可方物!

3月8日女神节,

这样的中国女子,这样的真女神,

值得我们每一个中国人的致敬

伊人已逝,画魂永存!


老梁:从妓妾到画魂的奇女子潘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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