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钉抢做“中国版 GPT Store”

作者 | 褚杏娟

从 2014 年发布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钉钉几乎把企业管理做到了极致：打卡、“DING"一下……以至于很多上班族纷纷吐槽听不得钉钉提示音、“讨好老板”……终于，钉钉想到要关爱一下我们“打工人”了。

2024 年 1 月 9 日，钉钉发布了好玩的职场人解压神器电子木鱼、个性化铃声和海报，也升级了个人协作 Tab 2。重要的是，钉钉还打响了 2024 年国内 AI Agent 探索的第一枪：发布了基于 70 万家企业需求共创的 AI 助理产品，包括企业超级助理和个人超级助理。

超级助理是一种能对自然语言做出反馈，并基于对用户或企业业务和数据的了解进行规划决策、来完成各种复杂任务的 AI 应用。钉钉超级助理底层使用了阿里通义千问，并基于钉钉 AI PaaS。钉钉超级助理有三个核心系统：感知系统、行动系统和思考系统。其中，感知系统基于钉钉各种丰富场景输入各种类型数据，行动系统中，低代码将会成为超级助理的手和脚；思考系统支撑长短期数据、互联网公开数据，同时具备行动规划能力。

个人超级助理有各种趣味玩法，也有适合家庭、职场等不同场景的用途，用户可以一键创建自己的个性化 AI 助理，如工作 AI 助理、旅游 AI 助理等。企业超级助理可以充分利用企业知识库和业务数据，获得授权后开展数据分析和洞察，创建招聘 AI 助理、财务 AI 助理等。AI 助理具备跨系统的任务执行能力，借助开放接口与钉钉外的视频、资讯、电商等各类第三方 APP 连接。

此外，钉钉还宣布将在今年 4 月份上线 AI 助理市场（AI Agent Store），致力成为最活跃的 AI 助理孵化、分发和交易平台。钉钉总裁叶军在发布现场许下了“三年创建 1000 万 AI 超级助理”的愿望。

钉钉做 AI Agent：对标 OpenAI GPTs

实际上，以超级助理代表的 AI Agent 探索是钉钉内部近一年智能化路线之争的结果。钉钉的思考是：“AI 时代一定会长出完全不同的新形态”，最后给出的这个“新形态”就是 AI Agent。

叶军将目前生成式 AI 的发展总结为三个阶段：第一个是以 GPT 模型为代表的大模型涌现阶段，奠定了生成式 AI 发展的基础；第二阶段是应用层的创新，微软 Copilot、钉钉 AI 魔法棒等使智能化实现从 chat 到 work 的转变；第三个阶段是 AI 深度进入业务场景，与业务数字化打通，服务实体经济。

根据钉钉的判断，在第三个阶段中将涌现出大量新 SaaS 产品：“功能找人”取代“人找功能”，巨型 ERP 会被打散成更丰富的小功能，并出现在离用户最近的位置；基于 LUI（自然语言交互）入口，通过对话、语音、照片等交互方式直接实现人机协同，取代“人找功能菜单”；最重要的，AI Agent 会成为成为新 SaaS 的主要形态。

企业 AI Agent 应用情况

钉钉在与 IDC 联合发布的《2024 AIGC 应用层十大趋势》中明确指出，AIGC 重塑应用形态的过程将重点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既有软件进行智能化改造与升级，以 API 的形式增加重要环节的可交互性和认知能力；二是对软件的应用架构和模式进行全新重构。“No APP”的理念将会体现在大量的未来应用中。

基于 AI PaaS，在钉钉上长出大量的用户型 AI Agent 是钉钉未来的模式。

根据钉钉的设想，用户可以通过钉钉“/"（AI 魔法棒） 调用多项 AI 能力，而不必总是打开各种 SaaS 和 APP。用户可以购物、订餐，也可以批量完成业务流程，实现组织管理、知识库管理，甚至与外部系统自动化交互。而过去广泛存在的 SaaS、软件系统和各种 AI 创新应用，未来都将会以碎片化、插件化的方式成为被集成的角色之一，并以 LUI 的形式被唤起。这意味着，新一轮的 AIGC 之争，将会是一场流量入口之争。

那钉钉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做成这件事情呢？钉钉认为，自己的最大竞争力在于具备规模效应。钉钉拥有丰富的场景、企业知识与数据积累，也有客户明确的需求。“上连应用场景、下连业务数据”是所有基础大模型所不具备的，而这就是钉钉做 AI Agent 的最核心差异。

随着 AI 助理市场即将到来，钉钉届时会形成“AI 助理 + 创建 AI 助理市场”的整体设计链路。对标 GPTs，人人都可以定制个性化的 AI 助理，也都可以成为 AI 助理的创建者、并从中赚取分成。相比 OpenAI GPTs，钉钉更了解用户的明确需求。

那么，相比直接在基础大模型，在钉钉上构建 AI Agent 有什么不同？钉钉认为自己的 AI Agent 有四个增强：

• 环境感知增强：AI 助理和钉钉场域充分融合，所以 AI 助理可以感知到用户及相关人的身份、岗位、职责以及各场域上下文。有了更精准的环境感知后，AI 助理在意图识别、技能路由、推理规划等方面的能力会显著提升。

• 记忆增强：钉钉近几年的数据资产平台可以根据需要加载成为 AI 助理的长期记忆或短期记忆。个人可以将拥有合法合规权限的各类数据（包括文档、图片、外部链接、应用数据、个人偏好等等）授权给自己的 AI 助理，赋予这些大量碎片数据更丰富的用途。组织也是一样，可以把组织的数据资产作为组织级 AI 助理的记忆。

• 推理规划增强：个体或企业的数据资产还可以用来训练专属大模型，通过微调可以让大模型吸收某个特定领域的规则、流程和知识，更好地处理特定行业及领域的推理规划任务。

• 行动系统增强：钉钉超级助理可以和钉钉上的应用、第三方应用、企业自建应用，以及电商、视频等各类外部平台无缝连接，按需调用各类能力，打破“应用 / 系统”的边界。比如 AI 助理可以分析用宜搭低代码平台搭建的应用的数据，并利用 iPaaS 连接平台提供的各类连接能力。

  入局 AIGC：先跑起来再说

2023 年 11 月 16 日晚，吴泳铭首次作为阿里巴巴集团 CEO 参加季度财报分析师电话会。会上，吴永铭明确了阿里将以 AI 为代表的科技驱动战略。同时，阿里巴巴公布了第一批四个战略级创新业务，钉钉位列其中。

所谓战略级创新业务的遴选标准是：具备足够巨大的市场空间；具备独特的市场定位；符合用户需求趋势和集团“AI 驱动”战略。“钉钉因为 AI 时代的到来，获得前所未有的想象力。每个人和企业都将具备个性化的智能助理，而钉钉有望成为最好的 AI 智能助理平台。”吴永铭说道。

但如果将时针拨回 2023 年初，彼时的钉钉其实并没有想清楚智能化的顶层设计，但市场的快速发展并没有留给钉钉先想清楚再下场的时间，‘先跑起来比思考清楚再做’更重要。所以，可以看出过去 2023 年，钉钉动作很快，几乎每个季度都新动向：

去年 4 月，钉钉跑步进场，率先完成 4 个高频场景的智能化，全面投入。随后智能化全面推进，越来越多场景自下而上涌现，100 多天 17 条产品线完成了智能化改造。

随着智能化的推进，去年 8 月，钉钉将智能化底座（AI PaaS）开放给生态伙伴和客户，提出“用大模型帮助生态把产品重新做一遍”，并推出了数字员工及多款智能化场景方案，这也是钉钉对 AI Agent 形态的初期探索。至此，钉钉智能化的顶层设计初步形成，已全面进入生态层。

到了去年 11 月，超过 50 万家企业加入钉钉 AI 邀请测试，钉钉 AI 上线，17 条产品线、60+ 场景、近百项 AI 技能全面向用户开放测试，成为国内首个全面开放 AI 的国民级工作应用。直至今年 1 月初，钉钉又发布了个人版，内置基于通义千问的对话机器人“贾维斯”、基于通义万相的绘画机器人“缪斯”等，还有 300 多 Prompt 模板库的指令中心。

总的来看，借助阿里等现有大模型技术能力，钉钉在这场 AIGC 浪潮中选择了直接聚焦大模型应用，其探索过程也有以下几个比较鲜明的特点：

• 容错、敢投：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就快速进场，先行在应用层推进智能化；

• 快：4 月布局 4 个场景，8 月份完成 17 条产品线、50 多个场景部署；

• 率先关注生态，拉低用户门槛：借助 AI PaaS，让用户能快速开发智能化应用，而不必将大量精力在模型调优、模型稳定等方面；

• 瞄准 B 端生产侧发力：利用 AI PaaS 做工程化，解决大模型的准确性、稳定性后，帮助客户在文档协作、应用开发、进销存等多业务场景落地。

  结束语

“钉钉是移动办公的开创者，也是低代码的推动者，接下来随着 AIGC 浪潮进入生产力和应用场景，钉钉要成为低门槛、高频和开放的 AI 智能助理平台。”叶军表示。

最新数据显示，截至 2023 年底，钉钉的用户数已达 7 亿，包括企业、学校在内的各类组织数达 2500 万，付费 DAU 为 2800 万，软件付费企业数达 12 万。钉钉上使用魔法棒企业组织超过 70 万，低代码应用数超 1000 万，全代码应用数超 100 万。

拥有如此体量用户的钉钉，最终能在更加竞争激烈的 2024 年交出怎样的答卷，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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