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弘一大师:您慈悲睿智的眼神 让我忘记了一切烦恼……
文/杜全明
第一次知道您,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从电影《城南旧事》中的一首插曲:“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当时觉得曲子好,词更好。请教友人,才知道是您写的《送别》。
后来,我找来不同版本您的传记和年谱,认真细读。尤其是看了电视连续剧《弘一大师》后,我彻底被您征服了。
我读过很多序,唯有丰子恺先生为您的传记作的序最简短,最朴实,也最好。
他说您是一位“十分像人的人”,说您的人格魅力主要有两点:“凡事认真,多才多艺。”
不是吗?您由翩翩公子一变而为留学生,再变而为艺术家,三变而为教师,四变而为和尚,每做一种人都十分认真,十分像样,真是稀有难得啊!
您是中国最早之话剧团——春柳剧社的创始人。又是中国最早研究西洋音乐、绘画者之一。您在文学、书法、金石等方面也极精湛。
您出家后,诸艺俱废,独书法不废。书法成为您弘扬佛法、接引众生的桥梁纽带。
我的案头枕边常放有您写的字,那些字笔笔气舒、笔笔藏锋、笔笔神敛,一种慈祥、冲淡,恬静之气摄人心魄。
在心平气和时,一炷香、一壶茶、细细咀嚼,真是意味无穷、妙不可言。
行家说您后期的字达到了返朴归真、出神入化的境界,其精髓就是冲淡和恬静啊。
我忽然明白了诸葛亮所说“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的真意。您的前半生何其风光,何其浓艳,后半生又何其清贫,何其淡泊。
这巨大的反差记载了您超越旧我、脱胎换骨的历程,以及您挣脱名缰利锁、献身人类、普度众生的觉醒。您的突然出家曾令举世震惊、难以理解,他们怎能理解您的苦衷、苦心和志向呢。
每个人的因缘不同,人生的结果自然也不同。因此您的出家其实是情理之中的事啊。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向世人示现了一种大无畏、大施舍、大慈大悲的精神,您要用实际行动去证明佛陀的伟大教导啊。
您出家后,摈弃了一切奢侈的享乐,始终过着苦行僧生活。
您以最严的戒律要求自己,一袋一篓,云游四方,一日两餐,过午不食,弘法利生,不辞劳苦,二十四年如一日。
您遁入空门,空的只是自己的贪、嗔、痴等坏习气,不空的是对祖国和人民无比的挚爱。
十九岁时,您就对康梁变法声援支持,希望变法救国。以后您又全身心投入教育事业,试图教育救国。您还参加过孙中山先生的同盟会。
“七七事变”后,您大力提倡“念佛不忘救国,救国不忘念佛”。面对日寇的侵略行径,已经做了十九年和尚的您在厦门大声疾呼:此时不能共行国难于万一,自揣不如一只狗子!
您还积极参加各种赈灾、济贫、慈善活动……
您的伟大在于您的平常,您的成功在于您把复杂繁缛的人生问题简洁化,在于您具有难忍能忍、难行能行的顽强毅力。
只要是对社会和别人有意义的事情,不论大小,您都兢兢业业、锲而不舍地去做,只问耕耘,不问收获,但却硕果累累。
这也许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因果道理吧。
只要我们的动机心念是善的,语言和行为是善的,我们就一定能得到善的结果啊。
您每次坐藤椅都要先把椅子轻轻摇一摇,目的是提前通知藤条缝隙中的小虫离开。
您走路小心翼翼,很轻很缓,总怕踩着蚂蚁,怕踩疼了大地的胸膛……
别梦依稀哭逝川,故国六十余年前。您一去就是六十年了,这期间您可曾回来探视过敬仰您的民众?
我相信您一定回来过,也许您改变了装束,所以我们认不出您了。岁月消磨不掉我们对您的思念,时光增强了我们对您的崇敬。
您像一座灯塔,给多少夜行人和迷途者指明了航线。
您又像一面镜子,时常让我端正衣冠、扪心自省。
好啦,今天我对您说的太多了,您肯定听累了,面对您慈悲睿智的眼神,我忘记了一切烦恼,心中无比的安详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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