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镌刻在钢铁发展史册上的时代答卷——记中国宝武发布碳中和行动方案的“心路历程”

邂逅 · 1979 期 · 5199 篇

“绿色制造”“绿色产品”“绿色产业”三大行动紧密衔接、丝丝入扣；“富氢碳循环高炉”“氢基竖炉”等六大技术方向引领创新、路径清晰；碳中和冶金技术路线图目标明确、节点分明……充分展示了中国宝武作为钢铁行业的引领者，在绿色低碳创新发展上的努力探索。

11月18日下午，中国宝武党委书记、董事长陈德荣在2021全球低碳冶金创新论坛上作主旨演讲，发布了《中国宝武碳中和行动方案》（以下简称《行动方案》），引发了全球业界和社会各界的极大关注和高度评价。中国钢铁工业协会党委书记、执行会长何文波说，“中国宝武今天所提出的碳中和冶金技术减碳路径，不仅对宝武自身实现碳中和有着纲领性的重要意义，而且也代表着全行业的技术发展方向，对全行业走向碳中和有着重要的导向意义。”

人们不禁要问

这份令人赞叹的“时代答卷”背后，

究竟蕴含着怎样的艰辛探索和不懈追求？

中国宝武的绿色低碳发展

又是如何风雨兼程、一路走来的？

探索的足印坚定而深刻

“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这份《行动方案》从年初策划，到11月成稿，看似只用了10个月的时间，但宝武科学家、低碳冶金技术专家朱仁良说，中国宝武低碳冶金技术的路线图已经探索酝酿了多年。正是中国宝武在绿色低碳制造上的超前谋划和孜孜不倦的大胆探索、科学求证，才会有今天的精彩发布成果。

如果一路追寻中国宝武绿色制造的探索足印，我们会回到2015年的那个春天。时任宝钢集团总经理的陈德荣带队走访了四川达州钢厂，考察焦炉煤气制甲醇工艺。同年8月，宝钢集团提出了冶金——煤化工耦合理论和新工艺的设想，并在研究院正式立项研究。也是在那一年，《巴黎协定》多边谈判正式开启，降低二氧化碳排放成为人类文明向前推进的一个不可逆进程。而当时的宝钢，已经在这方面作了深入思考，力求在钢铁行业二氧化碳减排上走出一条路来。

经过近两年的研发，这个项目虽然最终没有实现产业化，但是减碳思路在不断地推进延伸。2017年，中国宝武提出，二氧化碳末端治理不能治本，要走到传统冶炼工艺的前端去，减少化石能源的一次性输入。在对全球低碳冶炼工艺路径进行梳理后，在这一年的宝钢学术年会上，陈德荣提出了低碳冶金技术的基本理论和主要方向，即以“高炉COREX化”“氢还原”等为代表的四大减碳技术。此后的两年，中国宝武集中力量，一步一个脚印，不断地进行了攻坚验证。

2019年10月，陈德荣出席了在墨西哥蒙特雷市举行的世界钢铁工业协会年会，并在世界钢协执行理事会会议上发出倡议：成立“全球绿色低碳冶金联盟”，建设低碳冶金创新中心，筹建低碳冶金技术创新基金。

也是这一年，在国家工信部和发改委的支持和协调下，利用八钢原有的小高炉及附属设施改造成试验高炉，与欧冶炉及其它辅助配套工艺装备一起，集成为宝武首个低碳冶金创新试验平台，在第二年7月建成投运后，便成为了全球最大规模的低碳冶炼试验装置和开放型创新平台。这座高炉在当年就实现了鼓风氧含量35%的第一阶段试验目标，突破了传统高炉的富氧冶炼极限。

从“绿色制造”到“绿色产品”

在这份《行动方案》中，陈德荣将中国宝武的绿色行动总结为“绿色制造”“绿色产品”和“绿色产业”三个方面。很多与会代表聆听后都表示，思路脉络清晰、内在逻辑严密、内容翔实丰富。但显然，这样的核心路径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有着对绿色发展不断演进的深入思考。

2020年9月22日，习近平主席代表中国向世界作出了“2030年碳达峰、2060年碳中和”的承诺。时隔仅仅一年，2021年9月22日，中国发布了《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和《2030年前碳达峰行动方案》，明确了时间表、路线图、施工图。随着“双碳”工作成为国家重大战略，中国宝武绿色发展的步伐明显提速，并有了进一步的丰富和深化。今年1月份，中国宝武党委一届五次全委（扩大）会暨2021年干部大会上，陈德荣发布了中国宝武的碳减排宣言：2023年力争实现碳达峰，2025年具备减碳30%工艺技术能力，2035年力争减碳30% ，2050年力争实现碳中和并承诺年内发布中国宝武低碳冶金路线图。也是在这次大会上，中国宝武绿色低碳发展思路发生了重大变化，强调不仅要以低碳冶金和智慧制造实现钢铁生产过程的绿色化，而且要以精品化实现钢铁产品使用过程的绿色化，为我国构建碳中和社会作贡献。这种“绿色产品”的理念，为宝武的科技创新工作打开了一个生动的新局面。

中央研究院院长吴军对此感触很深，他介绍说，过去，我们一提到精品，就是差异化，就是汽车、硅钢、家电等品种。但是在“绿色产品”的理念下，宝武“精品”概念的外延扩大了。能为下游行业减碳和社会用钢升级作贡献，也是精品。在与中央研究院的交流讨论中，陈德荣书记、董事长还多次提出，钢铁是当今社会最具有循环经济特征的绿色材料，要通过“老产品新用途、老用途新功能、老功能新性能”，不断扩展钢铁产品的应用场景和领域。正是在这样的思路引导下，中央研究院围绕建筑、交通、能源等行业材料的升级，启动了“建筑行业脚手架轻量化”“高速公路护栏用钢高强替代”等项目的研究，技术创新的视野和格局被完全打开了。

“绿色产品”的核心要义至此一览无余。其落脚点，是大国央企的责任和使命，是为全社会作贡献的为国情怀！正如陈德荣在一次调研中所说，“中国宝武自我加压、主动作为，率先提出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是行业引领者应有的责任与担当，不仅是企业、行业发展需要，更是国家发展需要，关系到全人类的共同利益！”

“绿色产业”布局彰显战略定力

宝武清能总经理、党委副书记魏炜这两年来，同样感受到了一种快速而深刻的变化。去年三季度前，宝武清能的定位，还是以工业气体业务板块的专业化整合为首要任务。随着绿色低碳进一步成为中国宝武高质量发展的战略基点，在集团公司的统一部署下，宝武清能的工作重心迅速向绿色能源方向转移，并在大量的调研工作基础上，开始了低碳能源、绿色电力资源和相关前沿技术的的谋篇布局。

魏炜解释说，在此之前，宝武清能在清洁能源业务上也有过探索，但并没有和钢铁主业的能源结构转型以及双碳目标的实现来紧密挂钩。今年4月30日，陈德荣到宝武清能调研时，明确提出要“把握传统化石能源向新能源过渡转型的大势，加快、加大在再生资源丰富地区的布局，打通产业链，这也是中国宝武未来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行动方案》中提到的“绿色自备电厂”的概念，也是陈德荣与中国宝武总经理、党委副书记胡望明深入探讨研究后，在这次调研中提出来的。这是宝武清能成立以来的一个重大里程碑事件，在这样的思路启发下，宝武清能快速找到了自身业务与双碳工作的结合点，制订了“双碳工作快速行动方案”，又在6月份向集团公司提交了“百万吨氢基冶炼钢厂的能源模型”。让魏炜感触最深的是，陈德荣不仅有战略眼光，更有专业素养。“低压大容量储气柜如何储存氢气？”“电解槽到底能做多大？”……这些细节问题都一一关心过问，参与讨论。规划框架形成后，宝武清能与能源界的生态圈合作伙伴进行了分享交流，在业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大家这才认识到，清洁能源产业的推动，钢铁才是最重要的应用场景，蕴含着无限的市场机会。

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宝武清能绿电资源布局已经有了初步成效。其为宝武铝业配套建设中的风电厂，一期能直供近5亿度绿电/每年。宝武铝业也将成为全球第一个绿电铝业工厂。此外，在广东、福建、西藏等地，一批光伏、光储项目都已动工。尤其让魏炜感触深刻的是，在宝武清能布局绿色产业的过程中，集团领导不仅高度关注，还纷纷亲自“搭台”，发挥“桥梁”作用，为宝武清能与上下游合作伙伴的深入交流对接创造了很好的条件。而这种在全产业链和生态圈的“高层推动”，也正充分说明了中国宝武在绿色低碳发展上的战略定力以及决心和信心。

既是“答题者”，又是“出题人”

39分12秒！陈德荣发表主旨演讲时，中央研究院院长助理毛晓明坐在台下，掐着秒表记录了演讲的时间。作为参与《行动方案》起草的专业技术人员之一，他的心里知道，要在这40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全景式地展示中国宝武在绿色低碳创新发展上的探索，是多么不容易。“我从没见过董事长这么郑重其事”，一位工作人员“剧透”说，演讲开始前，陈德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领带，足足有一分多钟。这样的历史性时刻，对中国宝武而言无比重要。这39分12秒，他不仅仅是中国宝武的党委书记、董事长，更是一位代表了中国钢铁业界的“答题者”。

这份《行动方案》，一直到主旨演讲的当天上午还在推敲完善。如，《行动方案》第二部分“我们的方向”中，“富氢碳循环高炉”原来的表述是“高炉流程重构”，“氢基竖炉”原来的表述是“氢冶金”。之前的表述能否说清楚宝武碳中和冶金技术的特点、方向和具体实施路径？毛晓明感慨万千，“这样的修改充分说明了宝武是一个负责任的企业。”《行动方案》的定稿过程，绝非一帆风顺，观点的碰撞不少，讨论非常热烈。比如，《行动方案》中，有两张图表引人注目。一张是“中国宝武碳中和冶金技术路线图”，一张是“主要技术减排潜力和部署时间表”。这两张图合在一起构成了中国宝武的碳中和冶金技术路线图。细心的参会者会发现，在“主要技术减排潜力和部署时间表”上，中国宝武公布的六大技术方向，每一个都有具体的减碳百分比。对于这些内容要不要公布，大家的争论就持续了两天。因为一旦公布，就好比是板上钉钉，不给自己留一点回转的余地，压力可想而知。但陈德荣最后拍板决定公布，因为“宝武的价值观之一就是诚信，而伟大企业是被责任感逼出来的”。很多与会者就此评价：这么具体的行动方案，有图有真相，全行业绝无仅有！

▲中国宝武碳中和冶金技术路线图

▲主要技术的减排潜力和部署时间表

会后，毛晓明的手机就一直响个不停，有问他要材料的，有交流参会感受的……还收到了很多单位想加入全球低碳冶金创新联盟的意向。显然，如此透明而又言之有物的发布，让大家都感受到了一种真诚。一位参会的业内人士说，《行动方案》是中国钢铁行业的一份“低碳宣言书”。中国宝武回答了钢铁如何在碳中和社会中高质量发展的“时代之问”，是一位代表全行业的“答题者”。更重要的是，这份行动方案的发布，也必然引发全行业对绿色低碳的深入思考，推动这项工作的百花齐放。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宝武也是一位“出题人”。

2021

11 /18

“不尽狂澜走沧海”“振衣直上最高楼”。绿色低碳转型是对传统钢铁价值链的颠覆性革命。这必定是一段前无古人的艰难行程，也是一次对未知将来的全新探索。但这样的事业，总要有人去做。吴军的笔记本上，记录着陈德荣的一句话，“引领者是孤独的，没有别人可以参照，要用极致的思维和评价要求来推进我们的技术创新工作。”这是“引领者”的胸怀、格局和气度，也是“大国重器”“为国为民”的行动自觉。正如《行动方案》开篇中指出的，“中国宝武作为全球最大的钢铁企业，带头实现碳中和更是责无旁贷”。责任和使命，担当与作为，力透纸背，重逾千钧！

编辑：令狐不冲

图片：施琮、张勇、资料库

出品：中国宝武融媒体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