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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文化节|2021年度“未名阅读之星”:景蓝天、陈腾阅读分享

北京大学图书馆 北京大学图书馆 2022-06-15


2021年度“未名阅读之星”

评选结果已经出炉

本次评选综合考虑

借阅、在馆、学业等多方面情况

定量、定性评价有机结合

经院系推荐、初评、答辩等环节

12名同学最终脱颖而出

当选北京大学2021年度“未名阅读之星”



由此

图书馆特别推出读书分享专栏

以期将“读星”们的读书感悟

读书思考的浓厚热情

求知治学的严谨态度

传递给北大的每一位师生

树立榜样,传播能量



字句之内,别有天地

心香一瓣,漫随墨香

一起走近“未名阅读之星”的书香世界吧!






景蓝天

2018级本科生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艺术史论方向,北京大学古典语文学项目西方古典学方向2018级本科生。

我感兴趣的领域是古代希腊罗马世界的社会史和物质文化研究,包括碑铭和多种考古学物质遗存。除此之外,我也对一些古代作品感兴趣,包括阿里斯托芬的《地母节妇女》、阿普列尤斯的《金驴记》等。







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好!

我是艺术学院18级本科生景蓝天。非常感谢图书馆的老师们组织阅读文化节的活动和未名阅读之星的评选活动,也非常感谢老师们给我代表本科生获奖同学发言的机会。很荣幸的是,今年是我第二次获得阅读之星的荣誉,也是因此我了解获奖感言之后有可能被发表在图书馆的公众平台上。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在分享我自己的阅读经历的同时,号召更多的同学们通过推荐购买的方式一起参与到图书馆的建设之中。

首先,我想和大家分享我自己的阅读经历。可以说,在整个大学期间,在学习上给我帮助最多的就是图书馆。中心馆以及许多院系分馆的图书和数据库资源是我作为一个人文学科学生完成课程作业和自主学习所不可或缺的。中心馆的开架阅览室也是我在北大校园中最常去的地方之一。我的体验是,在图书馆的开架阅览室翻阅纸质图书总是能比在网络中精确检索给我带来更加丰富的启发和更加多元的线索。这种阅读方式让我们能够走进两个传统,一方面是我们所关注领域和问题的学术史传统,另一方面是北京大学学术研究工作的传统。后者也是我今天发言的主旨。图书馆的每一本书都承载着一段收藏和研究的历史,它们都是和北京大学有关的前辈学者在研究过程中不断搜集、购买或创造的经典或前沿的资料。而当我们作为读者在图书馆查阅图书或其他电子资源时,我们实际上是在利用和享受北京大学一代代的学术工作者所共同建立的馆藏资源。因此,四年间在馆阅读的经历也激励我自己也参与到更全面的图书馆的共同建设之中。我想,完善北京大学的学术资源并不仅仅是前辈学者和我们的老师们的事情,也和作为读者和使用者的我们每一个学生有关。

在这里我想提及图书馆所推行的“推荐购买”制度。每一个读者都可以通过官网把自认为值得收藏的文献推荐给图书馆。我们的阅读兴趣不同,所了解的资料也不同,如果每一位同学都愿意花费一点时间把自己需要的资料推荐给图书馆,我们就不仅能获得自己需要的具体文献,也能在更广泛的研究中享受更加完善和高效的馆藏资源。从2018年大一的我第一次尝试推荐购买至今,我发现图书馆的老师们从不区别对待本科生、研究生和教师的推荐,也不会吝惜购买偏僻书籍的力气和经费。作为一个学生,我认为这是非常值得珍惜的机会。最后,衷心希望更多的同学们可以在享受阅读的同时共同建设更加全面的馆藏资源。谢谢大家。



陈腾

2020级博士生

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2020级古典文献专业博士生。

热爱阅读,研究领域为清代书籍流通,已发表论文《退轩抄本〈吴梅村先生诗集〉考述》等。






尊敬的老师、同学:

大家上午好。我是北京大学中文系20级博士生陈腾,所学专业是中国古典文献学。关于“文献”二字,朱熹的解释是:“文,典籍也;献,贤也。”通俗地说,这是一门关于古人与古书的学问,与阅读史、藏书史息息相关。接下来,请允许我以一名古典文献学的初学者,谈一谈自己在北大图书馆的阅读琐事,以及北大的图书资源与服务为我的科研工作带来哪些帮助;最后以一名普通读者的身份,说一点关于本次“未名阅读之星”活动的感想。


在我的理想中,虽然文献学的研究对象是古人与古书,但它应该是一门活的学问。正是因为古人的形迹变动不居,古书的生产、传播、阅读、阐释才得以跨越了时间和地域的界限。人事有代谢,而书比人长寿,存留至今的古籍封存着逝者的所思所感,如有生命。翻阅泛黄的书页,我们仿佛与古人为友,听他们慷慨陈词,或者低吟浅唱,或者发发牢骚。


获得古典文献学硕士学位之后,我在上海的一家图书馆从事古籍编目与修复工作。常常有人跟我说,这些书多亏了你的修复整理才焕发新生。其实,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与一路顺利升学的同门相比,我经历过一些挫折。正是与书为伴、与古人对话的过程,驱走日常的虚无与焦躁。无意中,我读到乔秀岩老师的《义疏学衰亡史论》,此书卷首提及:“学术随时而异,唯读书千古无替。愿一切学术为读书服务,不愿读书为学术服务。”这些话像是一把利斧,劈开了冰封的内心。在学术日益工业化,广大青年教师饱受量化考核之困的当下,也许未名湖畔尚存一方读书的净土,于是我决定报考北大博士。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多么正确的选择,愚钝如我,也能享受到燕园里丰富的图书资源,切身感受到严谨而自由的学术氛围。


北大图书馆藏书丰富,其中古籍部的善本资源尤其令人羡慕。博一开学后的第三天,就去“拜访”清代嘉庆年间的退轩抄本《吴梅村先生诗集》。程穆衡笺注的《吴梅村先生诗集》成书于乾隆朝,隐涉明清鼎革时事,即便经过杨学沆删改补注,仍只能以抄本形式流传。学界关注的程笺杨注是黄丕烈士礼居本与黄永年藏保蕴楼本,对北京大学图书馆收藏的郑师愈退轩本则相对陌生。这一部退轩本屡屡见于文学工具书的著录,却一直语焉不详。它完好保存了张尔田先生的藏书印,副页还有邓之诚先生的题跋。校勘数过,我发现其版本源流值得考证,散见各处的识语背后,其实透露出清代中下层读书人的游宦轨迹。意识及此,我兴奋地撰写成文,而后反复修改,直到发表见刊。(参见陈腾:《退轩抄本〈吴梅村先生诗集〉考述》,《文献》2022年第2期。以及《吴梅村的八首“佚诗”》,《读书》2022年第3期。)


这是我来北大以后第一次在专业刊物上发表论文,因格外用心,自然不免偏爱。喜悦的同时,我也深知,科研路上的劳作能够顺利进行,无形之中是受到了北大图书馆的恩惠。试想,如果换做其他图书馆,要么没有足够多的古籍善本,要么束之高阁,未必允许读者接近原书。因此,我深深感念古籍部的杨老师、左老师、陈老师不厌其烦地为我调阅古书。


除了古书,我们还需要查阅大量的今人研究论著。经图书馆老师提醒,我才知道自己在过去的一年里借阅过一千多种书。很显然,我不可能从头到尾通读每一部书,大多数是泛读。只有少数的经典著作是不断续借,归还了又预约,来来回回地精读。在今天这样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泛读与精读都不可偏废。如何在海量的书籍中快速提取有效资讯,同时不忘沉潜,从容地玩味经典,一直是摆在我面前的难题。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感谢库本阅览室、教参阅览室、总借还书处的各位老师。她们认真负责地做好服务读者的工作,还组织了各类阅读推广活动,让我们在治学的途中,收获了无穷尽的乐趣与滋养。既然有幸享受到诸般美好与善意,自然应当抓紧时间读书,尽快找到做学问的意义。


前揭各类专业性阅读也许稍显功利,恐怕还是普通读者的随性阅读,更能与在座师友产生共鸣。与专业学者不同,普通读者在阅读时并没有想着要找到什么资料,或实现什么目的。因为阅读本身就是一种乐趣。我在中文系资料室进行的正是这种随性阅读。暂时告别科研压力,随意地翻翻契诃夫的小说,或者穆旦的诗。不做笔记也没关系,读到哪里算哪里。去年冬天,我在系图安静的书架边上,读书累了,抬头望见窗外的落雪,瞬间会心一笑,想必此情此景会成为日后最美好的回忆。


我们不必为这种随性阅读感到羞耻,大可引用陶渊明与约翰逊博士的先例来壮胆。更何况,伍尔夫在《普通读者》的末尾还有过妙论。她遐想到:“世界审判日最终来临,那些伟大的征服者、律师、政治家前来领取奖赏——王冠、桂冠和雕刻在不朽的大理石上的名字,而万能的上帝看到腋下夹着书的读者走近时,只能转过身来,不无欣羡地对彼得说:‘瞧,这些人不需要奖赏,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们,他们一生爱书。’”由伍尔夫的遐想,不禁联想到我们今天的颁奖活动。无论是专业读者还是普通读者,想必都深深感谢北大图书馆的支持与奖励。我们也很清楚,爱读书的人何其幸运,有书可读,已经是莫大的奖赏。


2022年4月20日星期三

巍然屹立的北大图书馆

是“一塔湖图”的最后一景

也是许多北大人最爱的地方

一代又一代北大人

在这里留下最为深刻的北大记忆


让我们跟随未名阅读之星的步伐

在北大图书馆漫游自己喜爱的“王国”



活动主办 | 北京大学图书馆

图文 | 景蓝天、陈腾、隋雪纯、余佳依

排版 | 马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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