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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木错 - 之在途中

2015-10-28 绝爱 公司法务联盟
2015年 - 羊年,这年是属相为羊的纳木错的本命年,背起行囊一路向西。总说,人生总要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而我说西藏本是那个说走就走旅行的最好终点。可我没有那种说走就走的勇气,错过转山的马年,我最终还是踏上了这段旅程。

海拔4718的纳木错是这次国庆西藏之旅最大的期待。节前莫名的一些心烦事让我一直期待在纳木错漫天的繁星下好好整理自己的心境。车驶入景区入口已是晚上8点半,尽管西藏的天暗得很晚,可8点半也足以是让星星探出脑袋的时间。扎西师傅介绍说,这样的盘山小路还要延续一个半小时,陆地巡洋舰安静的爬着苍山。

从4200米开始渐渐上升的海拔让空气中的含氧量不断下降,或许是因为内心的激动,张开嘴用力的呼吸着,呼吸是证明自己还活着的唯一标记。海拔4700+,稍稍有了头痛的感觉。肉体的疼痛,心灵的痛楚,只要仍是呼吸,那就是活着。除了近光灯范围内蜿蜒盘曲的山路,看不到任何两边风景。我稍稍开了点窗,10月初的天气风有点刺骨,吹起了我深埋在骨髓中的那点文艺情结。我开始思考,在世俗眼光中的自己比较重要?还是在自己心里的自己比较重要?天真如我,也曾一直以为可以坚持着自己的坚持,最后却发现人在这个世间上很多时候并不只为自己而活。内地越来越多的人来西藏,为了美景,为了信仰,为了好奇,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很多人说西藏是地球的第三极,我也愿意试着去相信在这第三极大家可以找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松拓的手表每上升一米的海拔都如此及时地反应。风吹散了云,星星开始露脸。我的郁结也稍微得到平缓。至少,看星星的愿望是可以如愿实现的。天空中最亮的星,可否指引我前行?我把手机音乐调到最大声音,并单曲重复着。车里连着扎西师傅在内的5个人都跟着唱起了这首歌。手表的高度计显示终于超过了5000的关口,倒是像松了一口气我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就这样,跟着那颗最亮的星,一个半小时之后看到了点点灯光。我忽然感觉眼眶有点湿润,转身跟车上的好友说:“我想到了一个旧友。一个早该忘记的旧友。也许是稀薄的空气,让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还想到了另外一位朋友,这位朋友是否也会在不经意间想到我呢?我失笑的问自己。也许也只有在纳木错这样的地方,这样失氧的状况下才可以逼着自己想一些平时不愿想的事和不愿想的人。那一刻,我好想明白了为什么在汪洋中的灯塔是船员心中的一道暖光、一点希望、一丝慰藉;深山黑夜中的那零星灯光不也正是这样毫无防备的直穿我的内心?
“我们到了!” 扎西师傅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4700多的海拔。越发稀薄的空气我却越发觉得清新。仰望天空,漫天星光。不顾旁人,不顾随时会来袭的高反,我大声的叫着:“好美,好美!”真的可以看见银河。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银河,仿佛是要被吸入另一个时空;伴着湖水拍打岸边的声音,黑暗中看不清湖水的颜色。那就是西藏第二大淡水湖- 纳木错,那就是西藏人心中的圣湖- 纳木错。我终于实现和自己的约定,一路至此。


如果世界就在那一刻毁灭,我想我是愿意留在纳木错的。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世界真的在那一刻毁灭的话,我那一刻想到的是谁?可惜世界最终也不会在那一刻毁灭,我只有将答案藏在纳木错的湖底。

很多年后,我是否还会记得在纳木错的那个晚上,我想起过两个人?
——绝爱(某外资银行法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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