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交男生之死：学徒制还是导师制

文 | 吴小龙律师

网传西安交大一在读博士不堪其导师琐事烦扰，一气之下自杀了结生命。在博士、名校的光环之下，此类事件的发生，让人感到所谓知识精英圈层的人际关系透着悲凉，甚至有些滑稽。

西安交大校方已经停止该名老师博导研究生招生资格▼

不禁想起当年曲艺界师徒的隔空喊话，爆料相声学艺的秘而不宣的“老讲究”：学艺并伴随人身依附，言传身教伴随剥削式劳动，登门入室的家庭式关爱伴随琐碎家务劳动。

那时经过劳动部门的关注，相声社团的学徒算是有了“劳动者”的身份，签订了劳动合同，事情算是有了妥善解决。如今的博士却徒有学生身份，“男保姆”的工作，没有挣脱的余地。

“奴役说”“关爱说”“情商低”各种说法浮出水面，可我能看到的只是努力改变自己境遇的平凡的世界式故事主人公，因世界的光怪陆离而茫然不知所措，生活尚未开始就匆匆忙忙结束。

根据已经曝光的微信聊天截图，该女博导的行为与传统印象中的“师道尊严”不符（不但要让学生无微不至地为自己操持家务，甚至部分语言有隐晦挑逗的痕迹，比如不厌其烦介绍女友，让学生点评自己的穿戴，微微让人感到震惊）。毕竟“性骚扰”的界限每个人都有所不同，她的尺度未必能让他人见容。从往来交谈可以看出，这位29岁的西交杨博士实在是毕恭毕敬，想在不得罪老师的情况下能尽量能过得去，疲于抵挡和应付这种超越师生界限的语言和交往形式。

不难想象，在博士的世界里，是想通过自杀保持一个文化人的尊严和气节，这一结果的产生，导师难辞其咎。学术上疏于指导是无法精进的原因，让学生陷入卑微而疲于应付的“博士男保姆生活”使得学生斯文扫地，颜面无可挽回，甚至一定程度上导致社会评价降低。绝望和压抑之下，这样做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

在传统学徒制之下，尚能让徒弟学得看家手艺，而杨作为寒门学子，博士毕业困难，自己的寒窗苦读眼看就要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一个正常社会，通向奴役之路 似乎是自己铺就的，你的软弱妥协，是让别人有恃无恐的凭借。

但权力不受控制的社会，似乎处处充满奴役和依附关系，“学阀”思维充斥学术界，动辄以论文、出国、职称相要挟，本应高尚的师生之情成了交易砝码，学术界成了搞利益交换，人身依附的地方。

在全面从严治党的大环境之下，整顿学术风气，保证高等教育为国家育人才。教师要尊崇师德，不能搞人身依附的封建学徒制作风，这是博士自杀之痛让我们反思的。

———— /  / ————

图片来自网络 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