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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照顾重病父母,年近五旬的他至今未婚 | 中国人的一天

2017-05-25 中国人的一天
第2702期

图文:滕利明 编辑:王漠沙

腾讯新闻出品 

农民司仪霍子瑞为了赡养瘫痪在床的父母至今未婚,84岁的父亲去世后,二哥又因脑出血回到家里由他照顾,每天霍子瑞忙得像一个陀螺,不经觉间他已经年过半百。

阿鲁科尔沁旗位于内蒙古中部,这里有一名做司仪的农民叫霍子瑞,为了赡养瘫痪在床的父母至今未婚。84岁的父亲去世后,他的二哥又因为患脑出血回到家里由他照顾,每天霍子瑞忙得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不经觉间他已经年过半百。

一直说自己是一个乐观派的霍子瑞,忙碌的闲暇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一丝无奈与忧伤。30多年前,刚刚读到初中成绩优异的霍子瑞就辍学回家务农了,原因是父亲在扎草中失去了右手。霍子瑞20岁到了农村娶亲的年龄,父亲却因脑血栓卧床不起,母亲的腿脚也开始不太利索了,伺候父母的同时,他还得维持家庭生计,很多对他有意思的姑娘都却步在了门外。

8年前父亲去世了,母亲的腿又彻底不能动了。前年,在外面漂泊的二哥由于脑出血也回到这个千疮百孔的家,霍子瑞的肩上又增加了一个沉重的担子。霍子瑞的父母都是很小的时候,从遥远的家乡讨饭到了巴彦花镇代白勿苏村。母亲比父亲小了10岁,养育了5个子女。

霍子瑞的父亲年轻时是村里林场的厂长,每天忙得不回家,母亲操持着家里家外的生计,累的手脚都变了形,现今她只能坐在土炕上抽抽烟,凝视着窗外的春来秋去、柳绿柳黄。母亲的小脑开始萎缩了,语言已经含混不清,烟灰散落一身是常事,大小便也需要人侍候。

母亲最喜欢的一只猫也老了,老得和母亲一样宠辱不惊。

二哥霍子春现今好了一些,每天蹒跚于屋里屋外,努力帮弟弟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家务。

霍子春年轻时候在呼和浩特当兵,每每看到自己当年的样子,就沉默不语。

霍子春转业后也做过许多创业的尝试,但都以失败而告终。他给我摆弄当年走街串巷为别人照相的红梅120相机时,脸上流露出久违的笑容。

谈到给弟弟带来的负担,霍子春不再谈发财致富的梦想。

霍子瑞不在家的时候,也只得由二哥照顾母亲,虽然他一侧身体是僵硬的。

霍子瑞5年前开始在村子里做婚丧嫁娶的司仪,农村叫作“支客的”。这是一个有一定能力才能胜任的活。他做这事不但没有报酬还得随礼,由于他家里多少年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他只有“礼尚”,没有“往来”。村里人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会喊他喝点小酒,这是他引以自豪的事。

兄弟俩把一只被母羊弃养的羊羔一点点养大,小动物们给这个家带来了一丝生机。

霍子瑞小时候读书很用功,成绩也不错,现在还保留着读书的习惯。

年轻时候的霍子瑞是一个很英俊、帅气的小伙子,也很时髦。

不能出去打工,霍子瑞在家里养了10多头母猪、30只羊,每天忙忙碌碌,至今也没有学会村里人经常打的麻将。

霍子瑞一家人的日常饮食经常是一碗饭伴着咸菜疙瘩,就是一种晒干的芥菜咸菜。

没有女人打理的日子,家里也变得邋里邋遢。

給羊吃剩下的玉米秸秆不能扔掉,是家里做饭的主要燃料。由于太忙,镇里送给他砌院墙的红砖一直闲置在那里,不知道今年夏天能不能弄好。

霍子瑞孝敬父母照顾哥哥的事迹感动了乡里乡亲,旗镇政府多次表奖他,镇里为他家盖了三家瓦房,并为他母亲和二哥办理了低保。闲下来的时候,霍子瑞经常抬头望望天空,不知道他是在看近处的村庄还是迷迷茫茫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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