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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吃饺子指南

2017-01-29 韩小荣 大公网


水饺,表皮光滑,肚里有货。在众多的春节美食中,它南北皆宜,不可或缺。在我国北方,过年必须包水饺,没有水饺的年就不像过年。过年不能没有水饺,就像人不能没有精气神。吃得有滋有味,方能活得健健康康。

 

传统美食的魅力,影响深远,代代相传,春节吃水饺,成了老百姓雷打不动的饮食风俗。北方人过年吃水饺简直是不厌其烦,尤其是在农村人口众多的家庭。除夕夜的年夜饭吃水饺,年初一早上吃水饺,年初一的水饺留下给初二回娘家的闺女吃,初三再包新的继续吃......

 

水饺,模样可爱,品种多多,营养丰富,爽口爽心。突然有一天,心里有了这样的疑问:水饺是谁发明的呢?那天,去图书馆借来一本关于中国名菜佳点小故事的书。翻来翻去,看到一篇《张仲景治病用饺子》,看完才知道,水饺的创造者是咱中国的医圣张仲景。

 

要说这张仲景真不愧对这“医圣”之名。在治病的过程中,他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让水饺披着药材的外壳得以问世。在张仲景的家乡南阳,有一些穷苦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在寒冷的冬季,他们的耳朵缺少有效保护,都长了冻疮。眼看耳朵快要烂掉了,张仲景看见这一幕,心情悲痛。为了拯救百姓,他决定散财舍药。他命令徒弟在空地支起大锅,搭起帐篷,熬制一种“祛寒娇耳汤”。徒弟们把羊肉、辣椒、药材在锅里煮烂,捞出来切碎,用面皮包成耳朵状,再下锅煮熟,分给病人吃。吃“娇耳”,喝娇耳汤,人们浑身变暖,血液顺畅,烂耳朵渐渐复元成好耳朵。

 

张仲景舍药从冬至那天开始一直持续到大年三十。人们为了庆祝好耳朵,也学做“娇耳”来吃;后来,各地纷纷纪念张仲景,使得“娇耳”发展得愈来愈考究,乾脆就改名叫“饺耳”、“饺子”、“水饺”。老百姓有句谚语,叫“冬至饺子夏至面”;可见,冬至那天吃饺子是约定俗成。饺子那么好吃,寓意那么美好,过年是个最重要的喜庆节日,能不吃吗?不能!于是,过年吃饺子也就板上钉钉啦。

 

看了这个优美的故事,想想水饺的样子,还真像耳朵呢!充满想像力的人们,还把水饺比作大白鹅。“前面来了一群鹅,扑通扑通跳下河,等到河水涨几回,笊篱赶上了坡。”这首《水饺》儿歌是我小时候经常挂在嘴边的;有时候,我把儿歌当成谜面让邻居小伙伴猜谜底,也有猜是“汤圆”的,也有猜是“大白鹅”的。这些趣事,想起来令人非常开心。俗话说,“饺子就酒,愈喝愈有”。就饺子喝酒,还有个文雅的说辞。诗曰:“有才何须多开口,万般滋味肚中藏。有缘伴君三杯酒,相逢一笑齿留香。”水饺既是下酒饭,又是下酒菜,算得上是多功能美馔。闲来无事,小酌几杯。美酒下肚,水饺随行。温馨相伴,惺惺相惜。人生如此,可谓乐矣!

 

“好吃不过饺子”,这是人们有感而发,表达对水饺的喜爱之情。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平常吃不上水饺,只好盼过年。为了欢欢乐乐过大年,人们会提前置办年货,水饺馅子也要提前准备一大盆。现在的人们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想吃水饺最简单不过。惰性所致,很少有人自己张罗包水饺吃。想吃不想动手怎么办?有办法!商家多精明,速冻水饺变花样欲掏空人们的钱袋。有的速冻水饺,面皮掺上蔬菜汁,就成了颜值颇高的彩色水饺。彩色水饺,掺蔬菜汁还好,万一黑心商家掺色素,肉眼能看得出吗?所以,我是从来不买彩色速冻水饺的。我有个闺蜜也不喜欢买,她意识前卫,说彩色水饺花里胡哨,用情不专,就像男人中的好色之徒。

 

彩色水饺,看美美哒,吃起来一点不香。吃过的,都说串味了。就算是白面速冻水饺,吃几次也腻歪。买速冻水饺实在不如去水饺店吃现包现煮的新鲜水饺。我家附近有家水饺店,水饺品质实不错。他们厨房是透明的,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员工的操作实景。花生油都是品牌的,排在那里,很让人放心;可惜,店里顾客一直不多。

 

朋友曾请客,去了泉城路一家开口笑饺子店。吃过之后,主宾未尽欢。“开口笑”就是要让水饺露肉馅下锅煮。煮好了,肉馅也不会缩到面皮里去。这下好了,肚里那点货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俗客常笑撑船肚,知己方知腹中珍”,如此大张旗鼓,高调亮相,也就无所谓知己俗客。

 

我去饭店的机会少,没见过济南有生意火爆的水饺店。要说有名的水饺店,我还真知道一处。不过,面店不在济南。在老北京南城,有家鸿兴楼饺子,曾红极一时。有个文人吃完水饺之后,忍不住写了篇《饺子鸿兴楼》的文章,大夸特夸,天花乱坠。鸿兴楼到底有多么火?据说,人们不排队,就找不到座位坐下吃。爱吃饺子的,端上自家的锅,盛上鸿兴楼的饺子回家吃。鸿兴楼有专门的调馅料师傅,水饺馅品类众多,都是宫廷传出来的秘制良方。制作饺子的师傅也手艺了得,一两面能捏出二十个玲珑别致的小水饺。这在我看来,简直是神技。在老家的时候,母亲包的水饺,个头不大不小,一?面也就包十来个。这也难怪鸿兴楼名气大,人家卖的不光是内在品质,也包括外在技艺呢!前几年去北京表姐家住了几天,打听鸿兴楼的位置。表姐笑说︰“八十年代末期就倒闭了,想吃饺子,咱们自己包吧。”真是憾事,怎么就倒闭了呢?那天,我和表姐在包饺子的过程中,扯东扯西,说起了家乡的芥末面。

 

大多数人知道芥末油,也知道辣根。很少有人吃到真正的芥末面。我小时候,过年吃水饺,顿顿离不开芥末面。现在人吃水饺蘸醋吃,那简直和蘸芥末有天壤之别啊!八十年代初期,有一位女作家在北京鸿兴楼吃饺子,第一次吃到芥末面,十分迷恋那种特殊风味。后来再去,芥末面没吃到,取而代之的是辣酱,这令女作家非常失望。辣酱和芥末面都有辣味不差,辣酱却没有芥末的冲味。芥末的冲味,过量能呛得人打喷嚏。适量则香气怡人,十分下饭。本来十个水饺的饭量,就芥末面吃,二十个也打不住。和表姐说起芥末面,勾起来表姐的馋虫。她嘱咐我下次去北京,一定从家乡带一些过去。正宗的芥末面,在北京城难觅芳踪。

 

女作家舒婷对北京的风俗颇为了解。她在散文《传家之累》说︰“有稀客至,北京人往往包饺子待客。”她的说辞是有道理的,包水饺是北方人一种隆重的待客仪式,比带客人下馆子更见真情厚意。

 

如今,水饺已经不单单是过年的主打食品,它更是传承多年的历史文化美食精品。在人们心目中,一个个水饺就像是一艘艘小船儿,吃了它们,精气神更足,来年的征程更加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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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马赛克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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