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晓兰姐多年,最佩服她的灵机一动,临场搞出来的事情往往惊艳,不可复制。这不,昨天原本是两场面向两位老朋友的Xin使面试,就被她搞成了一场民宿圈的大直播,南派桂林阳朔榕忆小住的民宿主老莫VS北派北京怀柔明明山居的民宿主滕婧,我顺势推波助澜,为这场直播取名“民宿生死劫”。
新冠疫情已持续将近两年,受影响最严重的莫过于旅游行业,其中又以民宿行业受灾最重。原因很简单,民宿原本就是以节假日的生意为主,疫情一来,限制出行,黄金周泡汤,这一年最大的收获季节就没了。再赶上有些地方风声鹤唳,连进村都不允许,而民宿只要一开就是房租、水电、人工费,没有进账就是坐吃山空,哪个受得了?所以说“生死”其实不过分,有人甚至说“做民宿就是做公益,千万别当买卖来做”。
阳朔老莫是民宿圈的老人,她的民宿选址也极好,就在漓江边上最美的地方,印在人民币20元背面的那个所在,加上人又NICE,符合“每个好的民宿背后都要有个好老板娘”的设定,因此自然就成了网红民宿。晓兰姐采访她,她也直说原来生意是极好的,只是后来资本大量进入,市场被做滥,光靠卖房就远远不够了,就开始考虑做“二销”的产品,比如酒。还需要学会十八武艺,开直播,上电商,甚至可能需要考虑卖人设,打造IP来拓展客房外的收入。但作为旅游目的地的民宿,客源始终就是以游客为主,难言会有复购,这也就成了她的心头之痛。
滕婧其实我是早就认识,却是没有交集。这次晓兰姐拉她进来,我才第一次看见她的真人,她一开口那带有温暖磁性的声音就惊艳了全场,包括镜头对面的老莫。她是作家,一次游玩中“任性”的接下了令老板痛苦的农家乐,就改成了现在的明明山居。她说的话很凡尔赛,疫情对别人是天降横祸,对她却是机遇,她打开了私域渠道,不卖房的时候可以卖板栗,甚至可以是课程。有人说她“北方人就是会讲故事”,她认真的听,然后不经意间又带起了货,当时就有人下单,那感觉就像段誉遇上了神仙姐姐,再无理智,只能任她驱使了。
这场直播吸引了我和晓兰姐的很多朋友围观,我扫了几眼,发现基本上我朋友圈里民宿的顶流都在,比如乡伴的朱胜萱、德懋堂的卢强,还有宛如故里的金杜。金杜是我知道的疫情逆袭做的做成功的民宿主之一,她的身边聚集了一批同样自带流量的民宿主,聚合在一起就变成了最强私域带货联盟。她冷冰冰的插了几句“民宿哪里用的着卖人,产品对了才是王道”。她跟滕婧有相似的地方,就是本身就是极具魅力的文人,有清晰的思想,有坚定的粉丝,故而化身美好生活的倡导者,已不仅仅卖的是房。
今天又面试了两位准Xin使,一位是把在深圳的时尚创意工作室关了回到福建老家的村里做中药养生品和美术馆,另一位则是从著名的商业地产公司出来投身文旅项目的投资(不过还是在央企旗下的产业投资基金),他俩有同样困惑,既对现在所做的事充满热爱,又不免会陷入来自过往朋友圈的质疑,舍易取难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我就跟他们说了老莫和滕婧带给我的看见,我说或许就是选择比努力更重要,而能否影响到对的人又比单纯的硬件资源更关键。我想他们是听明白了,不然我们也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在此时此刻在这样的情景下遇见。
我知道就在十月中旬的那几天,会同时有两拨人因为乡村而相聚,有一拨人会远赴海南以文旅、文创的视角继续解乡村这个不解之谜,而另外一拨就是我们HuanXin这大概也就是二十几人的少数派,会相聚在长城脚下,跟着滕婧数星星,进到日光山谷和那里的共创人聊使命,再到平谷的丫髻山与政府和村民直面。我有预感,能解决乡村问题的一定不是已经陷入乡村的这些人,而是来自另外的圈层,因为另外的理由。天堂和地狱之间,就在于信仰的不同。
就像一位朋友和我聊起去乡村支教一样,到底给贫困山村修学校、派义工是否能解决根本问题?会不会因为给他们看见了希望而带给了他们更多的失望?有没有可能找到一种跨越时空的高阶解,把城里所冗余的(比如因为“双减”而受到致命打击的教培行业)和村里所失去的(年轻人流失,只剩下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做个结合?有没有可能打开一个新天地,让城乡发生反向的流动?这样的事情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周边正在发生,就是有那么一批人,他们的选择已经无关生意,就是在践行理想和使命。那么,有没有一种力量将他们聚合,去影响更多的人?
这就是我们十月的“Xin乡事成”想要去讨论的问题,而答案就在来的这二十几位Xin使的心中,他们心里各自的那块拼图有可能就会在这次的相聚中拼成一块更大更完整的图案,会让我们看见什么,真的太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