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夺走李安的“童贞” | 奥斯卡四冠王英格玛·伯格曼逝世十周年

十年前的今天，2007年7月30日，著名瑞典电影导演英格玛·伯格曼（Ingmar Bergman）在他最后的定居地法罗岛（Fårö）辞世，享年89岁。

作为公认世界电影艺术史上的巨匠，伯格曼开辟了现代派作者电影的先河，其作品对全球各地的导演都曾产生深远的影响。得知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时，伯格曼的追随者之一伍迪·艾伦正在西班牙开工，事后他撰文，哀伤地写道：“我只希望伯格曼走的时候，如他自己所愿，是个晴天。”而万里之外，正在紧张制作《色戒》后期的李安，据报道因为心情悲痛以致不得不一度停工。

英格玛·伯格曼1918年7月14日出生于瑞典乌普萨拉（Uppsala）一个具有浓厚宗教氛围的家庭，父亲是虔诚的路德教徒，伯格曼的童年生活笼罩着一种严峻、压抑的气氛，这一切对伯格曼后来的创作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他对信仰与人生的质疑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直纠缠交织在往后的作品中。

1937年，伯格曼进入斯德哥尔摩大学攻读文学和艺术史，莎士比亚和斯特林堡等著名戏剧作家的作品给了他最初的灵感和启示，26岁时他写出第一部电影剧本《折磨》，50年代初他开始在影坛崭露头角，尔后佳作不断，《夏夜的微笑》《第七封印》《野草莓》等一系列经典让他迅速跻身世界名导行列……

伯格曼是个高产导演，据不完全统计他执导的影片多达六十余部。其中《处女泉》《犹在镜中》和《芬妮与亚历山大》分别于1961年、1962年和1984年先后三次夺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1971年学院则将埃尔文.G.撒尔伯格纪念奖授予了他。此外，伯格曼还在戛纳（包括最佳导演奖、棕榈大师奖）、威尼斯（包括评审团特别奖、终身成就金狮奖）、柏林（包括金熊奖）欧洲三大国际电影节获得十余座奖项。

在纪录片《打扰伯格曼》（Trespassing Bergman）中，堪称世界影坛大半壁江山的空前阵容——伍迪·艾伦、马丁·西科塞斯、弗朗西斯·科波拉、迈克尔·哈内克、雷德利·斯科特、亚历山大·佩恩、韦斯·安德森、张艺谋、北野武等等，都分享着各自对伯格曼电影的体验，甚至踏上前往伯格曼在法罗岛隐世故居的“朝圣之旅”。导演李安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在台湾偶然看到伯格曼的《处女泉》，那是他第一次看艺术电影，他形容那次经验“就像是被导演夺走了童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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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李安为《色戒》的筹备和拍摄几近情绪崩溃，经过引荐他得到了伯格曼的允许前往隐秘的法罗岛与其会面，向他电影上的启蒙者寻求安慰。在那张令人动容的照片中，已功成名就的“迷弟”李安见到“男神”，像个小孩一样伏在伯格曼肩上哭泣。

电影界之外，亦不乏伯格曼的推崇者。著名指挥大师里卡多·穆蒂曾在其自传《音乐至上》中，表达出对与伯格曼合作的渴望以及未能如愿的遗憾——“在斯德哥尔摩，同斯卡拉爱乐乐团的音乐会散场后，我见到了伟大的英格玛·伯格曼。他的音乐知识极其渊博，对音乐的感觉又是如此敏锐。他刚刚听完一首曲子，就能对它作出切实的评价，就像在进行地道的音乐分析一般。我问他，我们是否可以共同制作一部歌剧，他坦言——一旦完成了他的电影封山作——他就要搬到岛上去了……这是多么大的憾事啊！”

位于法罗岛上的伯格曼故居

虽然伯格曼通常都因他在电影艺术上的贡献而闻名，但他的创作生涯始于戏剧，并且在这一领域同样高产（近乎三倍于其电影作品）。他说，“戏剧永远都是我的脊背，我的支柱。研究现代戏剧和那些大师的经典总是那么地令人兴奋，也让我受益匪浅。与那些演员们的共同生活也是我事业的中心部分。”

伯格曼与莱娜·恩卓（9月来沪的《命运之影》女主角）

在《时间与房间》排练间隙

伯格曼在斯德哥尔摩大学就读时，便因为在学生剧社的表现而受到关注。26岁时他就成为赫尔辛堡城市剧院的总监，也是当时欧洲最年轻的剧场总监。在马尔默市剧院担任艺术指导期间，他建立了一支出色的演员队伍，被称为著名的“伯格曼团队”。

上世纪60年代起，伯格曼成为位于斯德哥尔摩的瑞典皇家戏剧院的导演，并于1963年到1966年间担任戏剧院的掌门人。早在1951年，伯格曼便以《小屋里的光》（Light in the Shack）完成了在皇家戏剧院的首秀；1961年，他以一部契诃夫的《海鸥》回归戏剧院，大获好评。他上任艺术总监后的首部作品，则是爱德华·阿尔比（Edward Albee）《灵欲春宵》（Who's Afraid of Virginia Woolf?）的欧洲首演。1964年由他执导的《海达·高布乐》被认为是其职业生涯中最杰出的作品之一（1970年，伯格曼客座英国国家剧院时，劳伦斯·奥利弗说服他将该作再度搬上舞台，由英国国宝级影后玛姬·史密斯主演）。

《海鸥》剧照，1961

上世纪80年代，伯格曼从德国回到瑞典后，他又接受了皇家戏剧院一些重要项目的邀约，执导了包括斯特林堡《茱莉小姐》、易卜生《玩偶之家》、莎士比亚《李尔王》等。1988年尤金·奥尼尔的《长夜漫漫路迢迢》则成为伯格曼在这一时期导演的现代戏剧的代表作。2002年，他把自己的告别舞台之作易卜生《群鬼》（Ghosts）留给了皇家戏剧院。伯格曼在戏剧院的舞台上执导的作品多达37部。

《长夜漫漫路迢迢》剧照，1988

作为瑞典国家戏剧艺术的中心，与这位国宝级大导演有着密切关系的皇家戏剧院在其去世后两年，便举办了首届英格玛·伯格曼国际戏剧节，由伯格曼编剧、导演的诸多戏剧和影视作品延伸，聚焦于瑞典本土和国际舞台上的当代戏剧作品，在11天时间内呈现戏剧表演、音乐会、论坛、讲座、电影放映及广播剧等。第四届戏剧节将于明年8月举行，以纪念大师的百年诞辰。

今年9月，这座大师曾经驻留、有着两百多年历史的戏剧殿堂将首度造访中国，带来全新复排的年度大作《命运之影》。该剧由当代瑞典文坛最有才华的作家之一拉斯·努列历时八年潜心研究，以“美国现代戏剧之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尤金·奥尼尔的自传体巨著《长夜漫漫路迢迢》及其生平事迹创作而成，是今年国内舞台上最值得期待的话剧作品。

* 本文部分内容根据网络资料整理

瑞典皇家戏剧院《命运之影》上海首演

Royal Dramatic Theatre of Sweden

AND GIVE US THE SHADOWS

时间：2017/9/14, 15    19:15

地点：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歌剧厅

票价：VIP880/680/480/380/280/180/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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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 | 拉斯·努列

导演/改编∣埃里克·斯图博

布景/服装∣卡里·格拉夫科列夫

灯光设计∣艾伦·鲁格

妆发设计∣伊娃·玛丽亚·霍尔姆

主演∣奥珍·莱姆伯格    莱娜·恩卓  

艾瑞克·伊恩    托马斯·汉佐恩    华金·纳比·奥尔森

演出为瑞典语对白，中文字幕

演出时长约3小时20分（含一次幕休）

上海东方艺术中心2017/18演出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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