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行】你,和上帝摔跤了没?
雅各用尽全身力气摔跤,是一个在黑夜中,只有他自己,用诚实、真心、尽他所能和上帝拼命的过程。
摔跤,每一个人接受的程度不一。
同是家庭的一份子,我的爸爸除了爱看讲话爆笑,盛名「两齿的」黄俊雄布袋戏、正经八百的歌子戏,他个人对于电视节目的品味,还对肌肉满满,一心想把对方扳倒的摔跤节目,津津乐道,十分感兴趣。
回到家,偷闲和爸爸坐在客厅看电视,转台布袋戏或歌子戏,我还颇能享受与父亲同处一室的亲子时光。但是,若刚好汇集天时地利人和,映入眼帘的是脸部凶蛮、连出场吼声都需喝倒对手的摔跤男女,不消五秒钟的滴答,我的双脚将听从内心使唤,自然而然站起,静静朝房门走去。电视里摔跤的竞技,真正导致我看不下的原因,不是所谓水平、或是摔跤技术、有无趣味没有;而是摔跤过程所表现:将打倒对方为目标,不惜赔上一切的信念。虽然不乏有人认定电视、比赛场所的摔跤,看来残忍,竟都装模作样。不容否认,我们不是每个人都能从人与人的互殴得到放松、安慰、甚或满足的快乐。只是,回头看我们步履在世上的足迹,何尝不是一个接续一个的摔跤?
我们的摔跤,不一定是以身体和人对打;是对家人不小心,造成口舌对打;是不了解孩子,而以强势的父母之姿要孩子只要顺服;是和另外一半渐行渐远,两方心灵逐成并行线;是和同事较力争竞,导致小事计较摔跤,彼此不爽快;也有是自己和自己的摔跤,是面对自己、检讨自我心灵的交战。上述摔跤,画面相较比赛场子里的皮开肉绽,看似宁静许多;倒是,生命的真实,需要你我真诚面对、反省、接纳、并具体响应。人际的相互摔跤,你我并不缺乏;但是,问及自己和造物主摔跤的经验,恐怕找不到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基督教谈的是你与上帝直接的关系。你与上帝的关系直接影响你与他人的关系。你跟上帝的摔跤,当然影响你如何与别人摔跤。
圣经有个人,不仅跟上帝摔过跤,尚且存留活命。不计较任何可能会赔上的代价,他硬是跟上帝要到祝福!这个人就是雅各。雅各的摔跤传奇,打从他在母腹开始发生。创25:22记载「她(利百加)怀的是双胞胎,胎儿在腹中相争。」直至产下双胞胎,发现不落哥哥之后的小弟,用他小得不能再小的大手,紧紧「抓住」哥哥的脚跟出来。归因他「抓住」的个性,他成为名符其实的「雅各」,以此为自己的生命开了场。当雅各日渐长大、成年,他的父亲日益老迈,两眼昏花,准备将双倍的祝福赏赐给大儿子。对小儿子偏心有加的利百加,听到消息后赶紧去找雅各。母子两人,密谋协商,明暗皆施,目的是要将父亲定意给出的祝福从大儿子身上抢过来。
随即,雅各拿了两只肥山羊给母亲烹煮。又因为烦扰自己的身体光滑、不似哥哥的多毛,偏心的利百加拿来大儿子的衣服给雅各穿上,再把山羊皮细细包覆在雅各布的双手和脖子。母子两人为求达到目的,同心合作,不惜欺骗至亲的人,以不义的手段拿到父亲理当给予大儿子的祝福。后来,以扫发现自己理当继承的名分、承接的福份尽被夺取。他开始怨恨雅各,恨意之大及至想要杀死弟弟。知情的母亲马上打发雅各前往舅舅家避难。
以欺骗得手利益的雅各,在逃难的日子里,被舅舅拉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拉班见着他的才能,以允诺女儿许配给他为由,交换他多留几年在身边工作。为了赢得美娇娘,雅各整整服事拉班14年之久。然而,在离开之际,雅各把所饲养肥美的山羊通通带走,再次上演他处处为己,不设想别人的自私。然而,他要回去的家园,不仅是受上帝应许的迦南地,如果他还没有年老眼花,这更是他向哥哥偷取祝福的犯罪现场。
雅各,一个随时预备好自己,伺机抢夺他人各样好处之人。这样的人,放在圣经故事里头,有什么值得我们学习或借鉴之处?在今日资本主义盛行,功利熏心的社会,雅各的生命,我们多不陌生。这个社会充斥不少对于自私的捍卫─你若不为自己多一分打算,什么时候被人踩在脚底,你都不会知道!对于不苟同此理的人,又当如何?
雅各偷走以扫长子的名分和家族的祝福。对以扫而言,弟弟对他只有两个字形容:骗子!定意回家的雅各回想当年事,便指示奴仆预备礼物送给哥哥,期盼能一笔勾消前仇大恨。没想到传来奴仆报信,以扫领着四百人朝这里过来。雅各立即将牲畜、家人、奴隶分作两队,情急之下,惊惶忧愁时,仍想进退路让自己存活。趁着傍晚到来以前,雅各让他的妻子,女婢以及十一个儿子先渡过雅博渡口。当所有人都过去,剩下他自己,有一人来和他摔跤。两人愈摔倒愈起劲,直到天亮才罢休。那人看自己将要落败,趁机边打雅各的大腿窝,边说天快亮了,放我走吧。出埃及记三十三20,上帝对摩西说:「你不能看我的面,因为没有人看见我能活着。」既然雅各和上帝的摔跤是面对面,就必须发生在夜晚,上帝也需要在天亮以前停止和人摔跤。如此,雅各方能保命。
之后,雅各发现和他摔跤的不是别人,是能够向祂要祝福的那一位,就对祂说:「你若不祝福我,我就不放你走。」那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他回答:「我叫雅各。」如果你还有印象,当雅各穿哥哥衣服索取祝福,父亲问他:「我的儿子,你是谁?」雅各回答:「我是你的大儿子以扫…」(创二十七18)。然而,就在他壮胆摔跤要到祝福以后,雅各的生命产生大转折。
圣经告诉我们,摔跤隔日,雅各决定独自一人,不带防卫,直直朝哥哥的方向走去,接连七次俯伏在地。有可能,这是他毕生以来,所做过最有胆量的第一件事情,唯有这次,他作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利益。雅各纯然单单走向受他欺骗、背叛的兄长,心怀着未知、惊惶与恐惧,他怀着勇敢的心。
上帝奇异的恩典远远超过我们所想所求!没有人意想得到,以扫竟不等弟弟进前,自己走向他,将他抱住,又用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与他亲嘴。多么叫人屏息的时刻。如果我们站在旁边,恐怕早已跟着兄弟两人泪珠滚滚。如果说和上帝摔跤需要付上扭伤大腿骨的代价,眼前的和好祝福哪怕是要再赔上另一只腿都不足为惜!和上帝摔跤的雅各,明白他过往所犯下的种种错误、贪心,自私、奸诈,但是哥哥非但不予计较,一句话都不等弟弟道歉,心里已经完全接纳。雅各见证上帝浩瀚的恩典。他恳求哥哥收下带来的礼物,象征他的悔过。
电视上或人前的摔跤,可能是为得着利益、或观众的掌声喝采,但是,雅各用尽全身力气的摔跤,是一个在黑夜中,只有他自己,用诚实、真心、尽他所能和上帝拼命的过程。这是他认识上主的重大转折点,遑论他的对手是赋予他生命的创造主,他也胜过,而保住性命。走在认识基督的旅程,我们是否有过和上帝摔跤的经验?你的信仰之路,一路走来可是亨通无阻,尽在上帝的「祝福」中渡过?
和上帝摔跤,使自己能对抗心底的声音、接纳不安的情续,或者去原谅一个人挣扎的需求;和上帝摔跤,是你有过看圣经不懂、困惑而致探究、在面对经文彼此冲突的地方,你跟雅各一样,卖了命似地和上帝在黑夜搏斗。倘若和上帝的摔跤,能够带给你祝福,改变你硬冷的心、盲目的自我,使你更加亲近 神心意,上帝没来找你,你更要自己去找祂!呼吸到今日,生活有许多事情需要你用信仰的眼光去响应─如何看待复制动物?人应不应有安乐死?论及人权和信仰之间,包括宗教界未聚集共识的同性、多元成家议题。基督教是每个人要亲自和上帝交信仰履行的帐。盼望你有和雅各一般非得到祝福不可的勇气,亲自让自己的信仰在生活议题上交集、面对,后把上帝赐给你的祝福传给人。
(参考经文:创世记32:2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