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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2018-1-10CNBC采访

2018-02-18 风吹江南

巴菲特于2018年1月10日接受CNBC采访时被问及:“你会感到疲倦吗?你会不会不再想做那么多工作了。”他的回答是:“我爱这份工作,我爱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我每天早上都盼望着去公司。”这个回答让人又一次佩服这个老人的敬业和热情。


这次采访的精彩问答还远不止如此,雪球用户“我吃火锅”对采访全程进行了记录和翻译,在此分享给大家。



作者 | 雪球@我吃火锅

原文链接:http://t.cn/R8LMEUB


  • 关于人员调动


JOE KERNEN:伯克希尔哈撒韦对其董事会做出了一些重大改变,让我们连接在奥马哈的Becky Quick。她现在将和一位非常特别的客人一起加入我们的讨论。沃伦,我相信我们都想要对投资收益进行一些讨论。我想保险公司必须投入一大笔钱,难道不是吗?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们投入了,他们的情况可能会更好。


BECKY QUICK:他们确实这样做了。


Kernen:投入更多一点是可能会更好。


BECKY QUICK:确实如此。(但即使投资较高)低投资收益率对保险公司来说还是会非常致命。不过对养老金公司来说,我猜这可能是个好消息。


KERNEN:对天发誓,他(沃伦)真的和你在一起吗?


QUICK:是呀。你想看看他?给个镜头。


KERNEN:我真该死。我真该死。


QUICK:给个镜头给沃伦,他在这儿呢。


KERNEN:那不是戴着面具的汤姆·克鲁斯,那是真的?


QUICK:是的,和《碟中谍》不一样。


KERNEN:嗨,沃伦。谢谢你加入我们的讨论,请别给我寄一块砖头。


WARREN BUFFETT:好的,JOE。你会得到两块(笑),这周我们有一次特约访谈。


QUICK:他早上就在密切关注了,JOE,他已经提到过了。


KERNEN:噢,这样的呀?他正在微笑哟,他还在笑呢。


QUICK:他确实是在。他那时就在关注了。他得到了所有的消息。大伙们,这是真的。沃伦·巴菲特,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董事长兼CEO今天早晨就和我们在一起,而今天早上伯克希尔哈撒韦发布了重要新闻,有两位公司董事新被任命,他们是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的经理人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和伯克希尔哈撒韦再保险公司的经理人阿吉特·贾因(AJIT JAIN)。这两位现在都被提拔为副董事长,并且两人在公司中分别管理不同的业务。55岁的阿贝尔将会管理公司所有的非保险业务,而66岁的贾因则被委以保险业务。沃伦,我们早上评论说这是我们得到的最贴近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接班计划的消息,我们这样解读有误吗?


WARREN BUFFETT:好吧。这是确实是随着时间推进的继承计划的一部分人事调动,他们两位也都是伯克希尔哈撒韦重要的员工。在五年前看来,这种提拔就应该是合情合理的,他们体内都流着伯克希尔的血液,对公司有着无以复加的爱。他们对公司的运营了如指掌,这次调动对公司来说是很好的事情,之于我个人则更好。


QUICK:你提到这在五年前就可能发生的。


BUFFETT:嗯,是的。


QUICK:在那之前就有人希望你公布继承计划,那为什么现在才作出决定呢?


BUFFETT:好吧,像你讲的,这在五年前就可能发生,并且即使提前五年发生,一切也都会进展良好。(但)一方面,把他们放在其他岗位上并让他们熟悉没干过的工作对公司是有价值的,而我有一些管理上的经验,可以指出他们在工作中的不足。这(轮岗学习)可以是一个为期长远的过程,但也可以像是我以前的经历,很快就结束,时间在其中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事实上有一点相当有趣,昨天晚上我给这两位主管谈了话,不过对此避而不谈。


QUICK:请继续。


BUFFETT:嗯,其实没有必要说服我。


QUICK:你说这可能进行得很快或则很慢,这是否意味着我们应该担心你的健康?


BUFFETT:不用,我还非常健康,你们不如关注我的生活态度。在身体上各方面差一点,或则精力匮乏一点,这样的事情并不重要。我在各种方面都有不足或衰退,但我并非缺乏一个良好的开端。各方面的衰弱对我来说都相当轻微,因为我从一个很低的基础开始。我感觉相当良好,我喜欢我的工作,我每天早上都等不及去办公室。目前我还是这个样子的,顺带提一下,如果我的健康出了什么问题,我会立即告诉投资人。我不认为谈论健康问题有错,事实上作为CEO你有责任这么做。


QUICK:那这次调动会对伯克希尔造成什么影响呢?你们现在有三位副董事长了,芒格,贾因和阿贝尔,这意味着什么?


BUFFETT:事实上不会造成什么变动。阿吉特住在纽约,在康涅狄格州和纽约工作。格雷格住在得梅因。他们都不会改变工作和居住的地点。我们的办公室完全不会改变,CFO在奥马哈,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动,除了有人会搬到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的总部。


QUICK:我想问,如果这是一个公开的继承计划,这是否意味着他们都会在某种程度上参与公司管理呢?这有几分像你在TODD COMB和TED WESCHLER中建立起了自己的投资制度,我们是否也应该(以这套制度)这样期望即将继承公司CEO位置的人呢?


BUFFETT:不,当我不是CEO了,会有另一个CEO,他如何组织工作将是他的事情,他会指出最佳的方法。也许比起现在会有一些微调,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QUICK:如果今晚就要作出决定,你能决定这两个人哪个成为CEO吗?


BUFFETT:额,你永远不会知道。但是如果确实明天就发生了,我们的管理人员会明白他们该做什么。如果只停留在假设,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将来四年的事情。


QUICK:这又让我想起了一个问题,这是不是像是在赛马?


BUFFETT:这两个家伙之间根本没有赛马这样的比赛。他们彼此很了解。他们彼此很欣赏。他们都有自己的擅长的领域。我的意思是,格雷格不会想要去插手保险业务,而阿吉特不会想要经营保险以外的其他业务。他们非常擅长他们所做的事情。这是两个非常不同的行业。他们的业务大致相当。一边(非保险业务)有更多的雇员,但是保险业务产生了1000亿美元上下的浮存金,另外还有超过1000亿美元的资产。因此,两者有差不多的盈利能力和重要性。


QUICK:这正是我要问你的,因为我们今天早上从分析师的研究报告中看到了一些评估。如果你看一下2016年的利润并将其拆分来看,保险公司的业务就占了四分之一。而且至少对那一年的利润来说,显然保险利润更容易快速增长。但是你的观点似乎有一点不同。


BUFFETT:是的。如果我们有1000亿美元的浮存金,那就意味着相当多的来自分红的收益和资本利得将会来自保险业务。但它们确实是一样重要的。我不确定我们卖出哪一部分业务能获得更多的估值,但它们对伯克希尔来说都非常非常重要。


QUICK:关键是,这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这些年经营的关键所在。保险公司创造了现金流,然后你可以转过来用这些钱投资购买其他公司或购买证券。如果不是同一个人负责监督所有的事情会怎么样呢?他们必须是一起合作得很好的人才行。


BUFFETT:当然,他们必须了解彼此的工作。我投资时,查理会和我一起决策。但在我们的保险业务中,托尼很好地扮演了GEICO的角色,他连5秒钟都没想过这笔钱是如何被投资的,实际上,这和阿吉特是一样的。他们的工作是发展良好的保险业务,随着时间的推移创造更多的现金流,我的工作就是投资它。这门生意中有三个功能,两种不同的操作,余下的就是钱。


QUICK:你几年前为什么不这么做(进行继承计划)?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BUFFETT:可能是懒或者类似的原因,我没有理由特意去做,你可以说今天有一个原因了。但是,对于任何一个将要继承我的人来说,在对一个宽泛的领域进行全面管理中获得更多的经验都是很有价值的,而且我们有很多不同的保险业务(可以学习)。保险业务的种类甚至比其他的业务都要多。从经验来看,管理者确实不需要任何帮助,除非他们正在进行收购,那可能需要更多的投入。有很多不同的人经营着我们不同的业务,他们有不同的优势和劣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保险方面和非保险方面,每一个人都会进步——他们一年以后会比现在知道更多。


QUICK:业务部门直接向他们汇报吗?


BUFFETT:会的。他们会决定下面人的薪酬。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为哪些收购公司的职员设定薪酬,除开那些协定固定薪酬金额的,薪酬的多少将由他们两人决定。小型的收购也将由他们决定,如果有大型收购机会,那么查理和我就会参与进来。


QUICK:你会参与到收购中来,但我认为任何未来的收购都会通过这两位先生向你汇报。


BUFFETT:是这样的。


QUICK:这会让你更难进行收购吗?毕竟在过去,能够直接向向沃伦·巴菲特报告是一件令人神往的事情。


BUFFETT: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消失了。我会告诉所有人,让他们把他们得到的统计信息发给我。这就像看棒球比赛的分数,或者从我的角度看到的一些事。我将继续获取信息,但我不会去决定员工的报酬。我的意思是,他们会为阿吉特或格雷格工作。不过我会一如既往地保持工作热情,没有一滴血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血从我的身体内流走。


QUICK:你说这让你感到棒极了。


BUFFETT:相当之棒。


QUICK:你也相当健康。


BUFFETT:是的。


QUICK:同样的问题:你会感到疲倦吗?你会不会不再想做那么多工作了。


BUFFETT:不会。我每周六都在办公室里。任何星期六我都在,除非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我爱这份工作,我爱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我每天早上都盼望着去公司。这太棒了——你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工作了。较以往,我现在还把它做得更好。


QUICK:摩根大通去年9月发布了一份报告,分析师指出,继任问题一直是一个大问题,谁将成为继任者也一直是个大问题。但她也指出,在接下来的十年左右里,她不会对你继续掌管公司感到惊讶。你有一个精巧聪颖的大脑,你把一切工作做得井井有条。不过你认为自己还会继续执掌伯克希尔多久?


BUFFETT:十年将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每次我看到我的医生,我就说,请保证我能再活五年。这是一种延伸,我现在工作仍然和十年前一样。如果有生意要谈,我还是会立即乘上飞机赶过去。我喜欢我在伯克希尔做的事。我不愿意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其实如果我想,我是可以做任何其他事情的。但这份工作比我能想象的事有趣多了。


QUICK:你是怎样作出这个决定的。


BUFFETT:我只是,我已经创造了很多次可以这样做的时机。大概六个星期前,我决定了为什么现在不行?就像我说的,在昨晚的投票前我和董事们单独谈了一次,他们都跳过了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这会引起一些不愉快,(不过)昨天的电话会议大约花了15分钟就结束了。所以,现在我们做出了决定。如果我处在这两个家伙的位置上,我是知道自己会很快接手一些东西的,但在我最终接手之前,我还是希望能获得一些管理整个集团的经验。


QUICK:是的,并且这可能让他们确信对所有这些事务都会感到称心如意。查理·芒格现在将要分享副主席的头衔了。他将在晚些时候加入我们的讨论。他对分享这个头衔的感觉如何?


BUFFETT:哦,实际上,这正是他的想法。通常来说,我的第一句话讲了一半,查理就会提出一个更好的想法。他只是说,让我们再任命两位副主席。


QUICK:我们今天上午晚些时候也会和查理·芒格一起讨论他对所有这些问题的看法。当我们回到现场,我们还是多和沃伦·巴菲特谈谈吧。我们将和他谈谈今年年初他在市场上看到的情况,他今天早上对利率的看法等等。注意了,我们今天早上在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市,与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沃伦·巴菲特一起。今天早上还会有更多的新闻。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 关于利率


QUICK:欢迎大家回到“SQUAWK BOX”。今天早上,我们在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和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沃伦·巴菲特一起。今天早上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公布重要公告,当然还有人想知道,沃伦,你对市场的看法。特别是现在,你看到发生了什么。这是标普500指数自1987年以来表现最好的时候。股市继续上涨,人们都想参与进来,不过我们也看到了接近尾声的信号,我们正在进入过分高估的境况。我知道,你并不总是从个案的角度来看待市场,但如果你只是从广义上看,市场对你来说仍然有充足的价值吗?


BUFFETT:你知道,相对于当期利率,它们的价值并不是非常高。股票(应该对应的利率)是长期利率。(短期利率)是3%,这离我们退场还差得远。长期利率为7%。如果长期利率是1982年的15%,那么股市就会出现恐慌。所以利率之于价值就像地心引力一样。所有值得投资的东西都有一个感官判断:这就是未来的现金流的折现值。很明显,如果利率上升,现值就会下降。我们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低利率了,而自2009年3月以来,我们已经经历了一场牛市。JOE之前问我为什么不买更多的美国运通,我告诉他我要买的东西是我们不被允许买入的。所以,市场上发生的事情是非常显而易见的。我的意思是,没有人认为我们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有这样的利率。另外,特朗普税改也是对估值的一个重要影响因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买了……我们在奥马哈,所以就假设你买了联合太平洋铁路,就像我们买了BNSF,如果你一两年前买下了它,你可以买100%的股票,但美国政府会享有你35%的收益。


但他们刚刚改变了这个政策,这个比率下降到了21%。实际上,你无偿得到了属于他们那14%的。我的意思是,就像我无偿给了伯克希尔公司14%属于我的股份一样。这会让剩下的股票更有价值吗?当然会。所以对那些对35%税率就感到很满意的美国企业投资者来说,的确有很多关于外国投资收益的问题值得考虑,但是35%的税率是最基本的。现在税收不是35%而是21%,剩下的股票就更值钱了。


QUICK:我没有听到有人这样解释这个问题。当你说这种话的时候,你知道,我们一直在问,这次改革的结果是否已经反映在市场上了?当你说这样的话,这让我觉得还没有,这是一个长期的,比我们上个月看到的上涨更影响深远的变革。


BUFFETT:这确实是件大事。至于它的影响有多少已经反应在了市场上,我认为 21%是没有被充分反应的,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巨大的幅度。如果你和我合伙经营一家公司,你持有35%的股份,我持有65%的股份,然后你有一天出现,说我给你35分中的14分,现在我的收益已经从65%上升到79%。这对我来说比公司整体盈利增加20%还要好,而你却就这么把好处分给了我。而在生意上其实没发生变化——这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其实他们也可以把这14%拿走用于其他目的。


QUICK:他们一看,我们正在看这个新的变化。在这个案例的基础上,投资者们正试图弄明白这对公司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们才听到最为基础的部分。基本上,你已经告诉我们,这对董事会的股东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有时候这被描绘成是对CEO或公司高管的一种让利。


BUFFETT:拥有这些企业的人刚刚拥有——他们现在拥有20%的国内收入了。我的意思是,国外的资产将会变得更复杂了,但是如果你拥有国外的东西也很好。嗯,就是外汇收入。我们正巧要从伯克希尔开始席卷(投资)整个美国(WE HAPPEN TO BEOVERWHELMING U.S. ORIENTED AT BERKSHIRE.)。但这是一个有趣的观点。政府事实上不拥有企业的资产;而我们拥有BNSF的100%资产,但我们没有100%的利润。在BNSF的利润中,我们分配到的部分从65%增长到了79%,这是一个超过20%的增长。注意,这是65种的14。所以,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


QUICK:这对伯克希尔·哈撒韦来说意味着什么?有一位分析师,JAY GELB,他刚刚发表了一篇评论,他说这对伯克希尔公司意味着价值370亿美元的账面价值增长。


BUFFETT:是这样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今天有一毛钱的现金收入,而是因为我们有大量的递延所得税负债。举个例子,你可能,我会把这些数据列出来。如果我说的有差错,请不要在意。但我们拥有的证券可能有1000亿美元的未实现增值。如果你持有的证券价格上升了,你是不用付税的,但是如果你卖出了证券(BUT IF YOU SAWTHEM,强烈怀疑此处为sell),你就得交税。从会计准则上考虑,你就得为你的未实现的收益设置一个纳税的额度。我们对未实现的1000亿美元的税收将是350亿美元,根据新税法,这将降至210亿美元。所以,任何有很多递延税项负债的人都将获得很大的账面价值。花旗集团这样的公司也有很大的递延所得税资产,但情况正好相反,因为应税增值的价值不高。它们所得到的好处则是在未来几年的减税。因此,这取决于你是否有很多递延税项负债或递延所得税资产,但这对我们来说,则是很大的一笔收入。


QUICK:我懂了,这会产生会计上的改变,但它有什么马上看得见的直观影响呢,或则说它只是描述了……


BUFFETT:它意味着如果我卖出一些股票本计划在12月要出售的股票,我想卖掉它,但我没有卖掉它,因为在12月我将交35%的利润税,但等到1月1日,如果我今天再把它卖掉,我就只需要交21%的增税。所以我在这个月我可以得到79%的利润,而上个月卖我就只能得到65%的利润。


QUICK:你10月份的时候向我们暗示过这点,你实际上当时就赌它一定会发生,这和大众观点相悖,我想应该是10月3日我们最后一次和你坐下来谈的时候,并且我们还在打听你可能会卖掉什么,持有什么。那你现在是在卖股票了吗?


BUFFETT:没呢,我忙着买。


QUICK:事实上,你在买入。


BUFFETT:是的,确实如此。美国的44任总统,我经历了其中的15个,我在每一个总统当政时都买过股票,除了胡佛,因为那时我还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基本上一直在买入,贝琪(主持人的名字)。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完全不可能成为卖家,但只因为一件事——钱源源不断地流入,所以我们基本上一直在买。


QUICK:让我具体问一下,你是IBM的买家还是卖家?我们在你过去卖出的时候和你谈过。


BUFFETT:嗯,在二月中旬,我们必须报告第四季度的情况。而且,如果你此时卖出了一些股票事实上是有利的,IBM就是这样的股票,去年而不是今年出售更适合它。


QUICK:所以你今年不会卖掉IBM咯?


BUFFETT:事实上这意味着如果我们持有成本高,我们会在去年卖掉它,如果我们的成本很低,我们会一直等到今年,而两种成本上的股份我们都有,到2月15日,你将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或者其他的日期。反正是在2月中旬。


QUICK:我会向你打听的。让我们回到税法,在商业成本方面,它意味着什么呢。这是否意味着伯克希尔的收入要高得多?你会加薪吗?


BUFFETT:好吧,这得要看行业了。如果你谈论的是管理规范的公用事业,那是没有利润输送给我们的,因为所有这些都是给消费者的——而且也应该如此。然后,在一些行业中,它可能引起竞争,而在其他行业,又不太可能。


QUICK:在哪些行业可能引起竞争?


BUFFETT:这是人们在税后资本回报和相应的定价之后关注的问题。也许有一些重要公司的供应商,他们说,你知道,现在你只支付了21%的税,所以他们想从中分一杯羹。资本之间是会竞争的,但在某些行业比其他行业竞争更加激烈。人们会根据税后资本回报做出决定,而他们更可能根据边际收益来决策。(不过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很多。


QUICK:我认为在铁路运输上,这更像是一个stone issue,因为虽然你没有垄断,但如果人们想继续使用这些铁路的话……


BUFFETT:是的,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竞争对手是卡车司机和其他铁路公司。我的意思是,两者同样有影响。而柴油的成本则更加重要,这其实还有待观察,但它肯定是一个重要的优势。如果你拥有一家不受监管的垄断企业,不过一般来说它肯定会被监管的,除非这是公用事业,你的税后利润率很可能大幅上升,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QUICK:这对美国经济意味着什么?我们讨论了在股票市场上这意味着什么。但你认为它在更广泛的领域中这意味着什么?


BUFFETT:这是一个大问题。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根本上改变了经济情况。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增加了赤字。实际上,在美联储抛售国债的时,赤字增加了,虽然量不是很大。在赤字持续恶化之前,美联储购买了大量的国库券。因此,由于美联储在买入,以往举债时私人部门的投资其实是低于财政部的实际需求的。从资产负债表来看……


政府要买东西,所以他们(通过发债)筹集了3.5万亿美元。我认为美联储为美国政府提供的赤字额度大约在300万亿。现在情况相反了,美联储会慢慢降低这个量,这个过程会很缓慢,但不管怎样,现在他们不是买方,而是卖方了,而同时财政部会筹集更多的钱。等式两端会被改变,但具体的操作方式,我也不清楚。


QUICK:短期来看我觉得这不会有害美国经济。


BUFFETT:很难从经济学上解释——这是我学过的一件事。我不——我们从不试图通过预测经济来赚钱。我的意思是,税法的改变实际上改变了你能看到的数字,但是宏观的东西是很难预测的。你已经看到,这些年来尝试预测经的人结果如何。我和查理从来没有依据宏观经济作出任何一个买入或则收购的决策。


QUICK:但是我想如果你把钱投入市场,并且试图弄明白你能赚多少,这些宏观决策就会产生重大的影响。你刚才说利率的作用好比万有引力常数,而税改将刺激经济,也使得我们拥有的任何股票都更有价值。


BUFFETT:你改变了这个等式,我的意思是,你改变了谁得到了价值,谁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美国公司的收益。


QUICK:如果可以回到之前,你会建议参议员和国会议员投票赞成还是投票反对它?


BUFFETT:如果作为伯克希尔股东的代表,我必须投赞成票。我有100万股东,他们对税改非常高兴,但我自己会有不同的想法。


QUICK:让我们再来讨论一下利率,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看到10年期债券的收益率(2.56%),在今天上午的时候这个数值开始轻微上涨。在日本的十年期债券价格攀升后,它也大幅上涨过。我说的是爬行上涨,准确地讲是0.086%,但它确实上涨了,因为日本央行将不会购买我们早些时候预测的(国债)份额,这对你有什么启示?


BUFFETT:它让我明白,我对利率的了解比五年前、十年前更深刻。SYDNEY HOLDER写了一本书,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当你读完这本书的时候......我不关注任何人对利率做出的预测,包括我甚至也包括查理预测的利率,都异乎寻常地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非常低。这极大地振奋了股市。最开始。在2009年和2010年的时候,人们并不认为利率会达到这样的水平。现在他们想知道这是不是长久的了?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情况。美联储说,我们的通货膨胀的目标是2%,然后他们让人们以1.5%的收益购买国库券,然后他们就会纳税。政府已经宣布不对储蓄付钱了。如果你的名义收益率是2.8,你就会支付所得税。即使你延迟消费,你也没有更多的购买力,那你为什么还要推迟消费呢?购买力增加是你储蓄的根本原因,而现在美联储已经说了,你将不会为此得到正收益了。


QUICK:这听起来就像是在逼人们把钱投入股市,不过人们在这一点上已经习以为常了。


BUFFETT:这就是为什么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强调股票才是我要投资的标的。我的意思是说,我简直没法就两者作出对比。有些养老基金和那些生于本世纪初的青少年说我们没有30%或40%(收益率)的债券,所以两者是根本无法对比的,这非常荒谬。支付给你2%的债券的本金是收益的50倍,而且还明确告诉你他们会通过通货膨胀来减少这2%的收益。持有这样的资产这是荒谬的,因为法律上的原因,你可能需要拥有它,但在过去的十年里,自愿选择放弃持有股权而持有债券,我认为这是绝对愚蠢的。


QUICK:所以这个方程发生了什么变化?


BUFFETT:利率升高了。


QUICK:更高了,你是说的7%左右的利率而不是3%吧?或则更高的?


BUFFETT:我不知道到底会是多少,但3%的话,你还得支付20%的税,作为个体人你的收益现在降至2.4%,而通过通货膨胀,政府还会再夺走你2%的部分。


QUICK:你知道,当人们看到可能让股票市场陷入了一种恐慌的问题时, 大部分候他们就会指向地缘政治,也许是一场贸易战争也许是一个真实的战争或朝鲜的震动之类的事情。你对这种想法有何看法?


BUFFETT:你一定要把钱投到某个地方。这对债券有好处。最后,你必须看看你将会得到的现金流,这决定了你现在应该支付多少钱。现在的问题是,你有多肯定能得到现金。债券的好处在于你知道券息是多少。如果你看看美国的企业,如果你看看标准普尔500指数,他们的收入是——就中位数来看,相当高。假设他们的资产回报率是15%,这相当于15%收益率的债券。我的意思是,和15%的债券比起来,2.6或3%的债券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QUICK:即使不考虑税改,这一点也尤为重要。


BUFFETT:现在,政府增加了美国企业的盈利潜力,而之前他们赚得就很多了。


QUICK:JOE也有一个问题想问。


KERNEN:你知道我一直这样。嘿,很高兴见到你。我总是问你同样的问题,因为保险业务对伯克希尔来说确实很重要。我们刚刚听到了1000亿美元的数字,你对此(保险业务)相当了解,我就喜欢你做事的方式。保险是一项伟大的业务,因为很多时候你可以找出可能发生什么(赔偿多少),然后收取更高得费用,仅仅因为人们担心可能会发生,这不就像印钞一样?我知道你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你在这个领域一直都是天才。你记得2005年发生了12次飓风,我记得你是这样的,因为你知道每个人都会预期飓风发生。每年都是这样。然后12年里,你收取很高的保费,因为(人们预见)它将再次发生,但事实上它从未发生过了,而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价上涨了5倍。我的问题是,我们刚刚经历了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年,我们遭到了惨重的损失,不管是有保险还是没有保险的。今年我们将以此为标准(制定保费),你认为它是在标准差范围内的损失?或则你认为损失会下降吗?那你会提高保费吗?


BUFFETT:就像你们所知道的,在19世纪早期的飓风袭击美国大陆的时候,你们已经有了很好的记录,如果你一直回溯到1830年或1840年,它看起来是非常随机的。的确,直到去年已经连续几年没有飓风袭击美国了。那是在卡特里娜飓风过后,那年我们还有雨果,以及其他几场我记不起名字的飓风。


它看起来是随机的,不是吗?顺便说一句,我们没有——我们放弃了我们叫做“超级猫”的保险业务——我们在卡特里娜飓风过后放弃了它,因为它的保费一直在下降。我们只是觉得我们没有收到足够的保费。近年来,我们一直没在任何程度上开展这项业务。当我们认为费率更合适时,我们曾经投入了大量精力经营这项保险,但事实是我们的保费不是很高


KERNEN:你和股东持有不同意见。每年你都会收到股东的建议——你必须开始考虑气候变化、你必须卖掉所有的化石燃料股份……你必须每年都做你不喜欢做的事。


BUFFETT:其实并没有,但是我们在投票——我们将在今年再次投票,并且因为我们现在在网络上举行会议,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观众旁听,我肯定有很多人会到场——我想今年我们有两个建议需要投票通过。几年前我解释了我们的立场,在这个世界上,你需要担心的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这并不意味着你除了大规模杀伤武器你不能担心其他东西,即使这是自1945年8月以来最令人担心的事情。


KERNEN:我同意关于福岛核电站的说法,无论什么与它相关的数字,500年内都不会消失,这可能比二氧化碳更令人担忧。我不知道那只是我。


BUFFETT:好吧。我想说的是,在九月份,飓风厄玛和哈维出现了,还有……


KERNEN:是的,毫无疑问。


BUFFETT:但我们没有继续开展超级猫业务。我们有大量与之相关的业务,但不是超级猫。


KERNEN:我不知道,你会一直追溯(飓风)到1800年,在一个4000亿年的行星上我认为我们能看到的是过去的15年。你发疯了。


BUFFETT:我也可以告诉你在过去的100年里加州发生了多少次6.0级以上地震,但这不能告诉我明天会发生什么。


KERNEN:你还在吗?


BUFFETT:如果你想了解内战或类似的事情,事实是同样(不可预测的),我也无法预知。


  • 关于比特币


LEE:嘿,沃伦,我有个关于比特币的问题,在10月份的时候,JAIME DIMON(大摩CEO)称之为欺诈,而你在去年12月发表了评论,说你认为这它是海市蜃楼。JAIME DIMON昨天放弃了说是比特币是欺诈的评论,你会重新考虑你对比特币的看法吗?如果你的投资银行想要开展比特币业务,想要从中赚钱,你会怎么想?


BUFFETT:我们不会对银行投资组合的运营作出任何评价。但就加密货币而言,我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它们必然会有一个糟糕的结局,我不知道别的,但我知道这一点。如果我能买到长期的看跌期权,比如我可以买一个5年期的,我很乐意这么做,但我永远也不会做空。


LEE:你想过用期货工具来做空比特币吗?


BUFFETT:没有。


LEE:你不会那样做?


BUFFETT:没有任何的理由那样做。我有足够多的事情了。为什么我要进入一个我一无所知的领域?我们不必知道可可豆的知识,或者加密货币,我们只需要专注于8或10只企业经营的业务在我们看来不错的股票,但我想我能预见(比特币的未来),我认为它一定会有一个坏的结局,你们,几乎每个人——有11所学校向我提出比特币的问题,但我不知道答案。


QUICK:不过,当我们坐下来的时候,沃伦,你确实说过我应该宣布我们今天早上参与了比特币交易。


BUFFETT:这对观众来说,宣布我们明天要发行一种加密货币更有趣,但是我们都不相信,我们不做多,我们也不做空,我们永远都不会有参与其中。


  • 关于国债


QUICK:现在伯克希尔有多少现金呢?


BUFFETT:我们有1000多亿,大部分是国库券。我猜世界上一共有1.7万亿的美国国债,而我们持有了12%。事实上我们经常接到(国债)承销商的电话,如果他们在月12号或则什么时候需要200万,他们就会来找我们(卖出国债)。


QUICK:因为你的沙发垫上都堆满了国库券。


BUFFETT:好吧。我们通常是在星期一通常购买大约四十亿左右的国库券,但它们的期限都很短,所以对我们来说国库券是滚动(投资)。我们必须小心,在所罗门兄弟,这是我25年前投资并就任过的公司,有一个规则是你不能买到超过发行量35%的债券,这规则被称为MOZIER规则的,所罗门的一个人打破了这条规则,他因此在监狱里呆了几个月。我们对我们的出价也非常谨慎。我们从来没有商业票据——我们也不指望银行授信额度,我们从不做这些。当2008年,2009年(金融危机)到来时,我们想买短期国库券唯一的原因就是流动性。


QUICK:你说过你想持有250亿美元的现金,这样就剩下800亿美元用于收购。你现在有什么收购计划吗?


BUFFETT:还没有,我倒希望有了。


  • 芒格加入讨论


QUICK:在这一点上,让我们来看看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副董事长查理·芒格怎么说,现在是加州时间凌晨5点45分的凌晨,他将从加州的SQUAWK新闻线上连线与我们一起讨论。查理,感谢你今天参加我们的节目。


CHARLIE MUNGER:我很荣幸能够参加。


QUICK:今天早上你和我们在一起讨论是因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重大新闻,格雷格和阿吉特都被任命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副董事长。作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第一任也是之前唯一的副董事长,你对此有何看法?你能告诉我们关于格雷格和阿吉特的事吗?你怎么看待他们被提拔到这个岗位?


MUNGER:我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所有的伯克希尔股东都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在地球上,你很难找到两个更合格的人进行提拔,他们将在某些方面获得更多的权力。这些人比沃伦做得更好。


BUFFETT:好得多。


MUNGER:这对伯克希尔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利好,对于那些(阿吉特和格雷格)应该得到更多认可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个值得肯定的认可。所以我当然支持。


QUICK:你说你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沃伦刚才告诉我们,这是你的主意。你就是想出这个主意的人


QUICK:查理,我们一直在和沃伦谈论未来的事情,你怎么看,我们向沃伦指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人们一直在推动一个继任计划,因为他已经87岁了。你刚满94岁,我几小时前忘记了。我还以为你还是93岁了。你刚满94岁,你对未来有何看法?谈谈你的情况。


MUNGER:我想我能预见很多事,比如和股东一起见证,他们能够在沃伦的投资下得到7年或者更久的良好收益。


QUICK:那你呢?你会再工作几年?


MUNGER:不会太久了,我必须面对现实,不过伯克希尔仍然还处在良好的运营状态。


QUICK:你能给我们讲讲市场吗?不好意思,请讲,查理。


MUNGER:股东们——我们可能得切换到别的话题了。


QUICK:让我们来谈谈更广阔的市场,因为你总是对你从市场上看到的事有一些宏大的想法。我们一直在讨论股票价格,股价是否太高了。当你看股票市场每天都在创新高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今年是标普指数自1987年以来年初走势最强劲的一年。


MUNGER:我不认为股价是疯狂的,因为债券收益率仍然低于3%


QUICK:当你关注市场时,是否有一些事情让你担心?毕竟总有一些事情不尽人意,而拖延的人会说,这问题以后才会发生。


MUNGER:泡沫总是有的,也会有一个糟糕的结局。


QUICK:你再说比特币吗?


MUNGER:并没有,好吧,那是,还有风投(VC)。


QUICK:你说风投?


MUNGER:对,其中已经产生了泡沫。


BUFFETT:嗯。


QUICK:风投中有什么让你担心的?


MUNGER:泡沫,投入其中的钱太多了。


QUICK:如何衡量呢?还是你觉得这只是因为风投间的竞争已经过于激烈。


MUNGER:过剩和泡沫总是存在的。只是在不同的时间有不同的泡沫。想想2000年的泡沫吧。在那一年,他们本可以把500亿美元投入到一个蒲式耳的篮子里,然后烧掉,其实结果也会是一样的。


QUICK:你对整个税收计划怎么看?你会投票赞成的吗?


MUNGER:我会比沃伦更支持它。


QUICK:你认为更广泛的影响是什么,这对美国企业意味着什么,对市场意味着什么,对经济意味着什么?


MUNGER:我想它会产生非常正面的影响。


QUICK:你是说……


MUNGER:在印度,这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国家,资本利得税是零,红利所得税也是零。这真是不可思议。印度的富人非常富有。真的很奇怪,比美国要奇怪得多,但我也不确定印度是否做错了什么。


QUICK:为什么?


MUNGER:因为我认为,和当下比起来,采取对投资人不友好的政策会让它的经济更糟。


QUICK:你认为我们的经济增长会发生什么变化?这是一个大问题。你认为美国的GDP会因为减税而大幅上涨吗?


MUNGER:不好说。但我认为那些肯定税改不会生效的人——不应该这么肯定。


QUICK:沃伦,你怎么看?


BUFFETT:我同意他的观点。我认为这是——预测经济,当我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时候,我选修了计量经济学课程,他们认为他们会得到答案。但你没有能力在股票市场上赚钱,甚至不能通过听经济学家的观点来做出重大的商业决策。


QUICK:你知道吗,沃伦,你和查理都是分配者,你们运用伯克希尔的资金,并试图在市场上找到最好的投资。查理,我们和沃伦谈过他的偏好。你是怎么样的呢?环顾股票市场,有没有哪支股票,或则有哪些行业你认为是很有趣的?


BUFFETT:很明显,股票的价值比很久以前要高多了,在股票市场上通过20倍PE的股票赚取比通过15倍PE的难多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应该把所有的钱都投到长期债券中赚取2 - 3%的收益,在这一点上我完全同意沃伦的观点。我认为,对于投资者来说,这是正确的答案。这让我们延迟满足,经受煎熬——持有购买股票,但也让我们摆脱了低收益。


QUICK:我想JOE也想提一个问题。


KERNEN:我很愿意试一试。我们在这里耽搁了你的正事,耽误了电话和其他事情。但因此观众会喜好我们的节目,这就是我们要达到的目的。但是查理,在我看来,你对税收政策、政府和私营部门各自的职能有很好的把握和理解,我们知道,沃伦比你年轻多了。当人们年轻的时候,他们就像那样,更加理想主义。你认为他更老一些后会支持你对税收政策的观点吗,或者你有其他想法?或者他不可能再改变?你怎么看的?他能弄明白吗?


MUNGER:我们没有必要在所有事情上保持一致,事实上有一定的分歧反而更好。


QUICK:查理,你说过股票与债券截然不同,但是当聚焦到股票市场,最近有什么引起你关注的股票?


MUNGER:我不想对特定的个股深究。.


QUICK:好的。我们谈谈别的泡沫吧。如果你认为私募,不好意思,我是说风投存在潜在的泡沫……


MUNGER:我认为比特币和其他加密货币也是泡沫。


QUICK:你是怎么判断的?我只是在考虑千禧一代的年轻投资者,他们对此感到如此兴奋。你会告诉他们什么?你想传达什么信息?


MUNGER:他们很兴奋,因为现在比特币发展如火如荼,而且听起来有点现代化,我想我肯定涉及的计算机科学是高深和有趣的。这样你就能理解他们的兴奋点了,但我并不会对此感到兴奋。


BUFFETT:如果你要买什么……


MUNGER:请继续


BUFFETT:如果你买东西只是因为它昨天或上周涨了,那就不是买任何东西的好理由,它总会让你陷入麻烦。


QUICK:昨天比尔·米勒在CNBC上,他谈到了他所看到的情况。他说,他认为市场可能会崩盘。他指出了2013年的情况——你在市场上看到了30%的收益。并且他认为,如果10年期利率接近3%,股市更有可能崩盘。我不太理解这个说法,但你怎么看这种可能性呢?


BUFFETT:我认为这毫无意义的——人们如果持有债券,他们的债券也会随着利率的上升而贬值。


QUICK:他们会因此亏损。


BUFFETT:毫无疑问,市场有这样的趋势。当(上涨)趋势足够,它会接管一切,这就是泡沫。本杰明·格雷厄姆说相较一个坏主意,好主意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因为好主意通常会让你最初就认为股价低于债券,不久之后,股价的变动就变得比基本面更加重要了。基本面消失,人们买入,只是因为它在上涨。当人们买入的时候,没有什么告诉你它会走多远,但是你可以肯定会有一个糟糕的结局。


QUICK:查理,有什么在市场上和新闻里的东西与以往截然不同吗?你已经在市场中呆了很长时间,你觉得这一轮上涨较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MUNGER:嗯,所有情况都很奇怪。谁会想到在许多的发达国家,超过20年的实际利率为0。谁能想到我们能印了如此之多的钱却保有如此之低的通胀。我对经济形势一直十分怀疑,我觉得这些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QUICK:哪些人?


MUNGER:所有的经济学专家。他们已经对各种公式成竹在胸,但经济学不是物理学,在一个十年里行得通的公式,在另一个经济环境中是行不通的。经济学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学科。在过去的20年里,已经有很多关于经济的信念被证伪,这也让经济学家们惊讶不已。


QUICK:沃伦,你怎么看?


BUFFETT:好了,我要指出,现在的国债量是我出生时的1000倍,现在如果你告诉我的父母,我的爸爸在候诊室,国债在他儿子的有生之年翻了1000倍,他会说真是童话世界。但事实上单位资本实际GDP也翻了6倍。很难让经济学上的教条主义者,我想说——在我的有生之年,对国债上升的的过分关注就是一种教条主义。我年轻的时候才觉得多一美元的国债可能就威胁到我们的未来或者类似的意思。你们也不希望在经济学中得到教条主义的观点吧?


QUICK:沃伦,非常感谢你今天的到来。查理,谢谢你打电话来。很高兴和你们交谈。真的很感谢你和乔,我们会把稿件寄给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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