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欢被判无期改五年：司法公正之路上，“刺耳之声”恰是奠基筑石的锄头｜明媒正曲

明导读：6月23日上午9时，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在该院第22审判庭公开宣判上诉人于欢故意伤害案。“于欢案”二审宣判：认定于欢行为属于防卫过当，构成故意伤害罪，一审部分量刑过重，依法予以改判，获刑5年。此时，明话似乎听到了网友因高兴而加大气流直冲手机屏幕的声音——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美好！有网友在微博微信上，大大而正面地对这一结局表达自己的赞美之情。

（这是司法细节的文明进步）

文｜周明华

最近一段时间，人们对“于欢案”所卷起的法治思考大波显得有点无所适从。很多人感叹，暴力催债频发且局地发生性质非常恶劣的案例，这让人倍感忧惧，实际上这在一路倒逼我们必须立法规范民间借贷。不管是传统媒体，还是新媒体，这段时间，人们对此的关注热度一直未降。

当然更多时候，人们最为关心的还是，于欢在一审被判无期徒刑是否量型过重。前一阵子，也就是4月5日，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沈德咏，在济南主持召开刑事审判工作调研座谈会时表示：“司法审判不能违背人之常情”“独立审判与尊重民意并不矛盾”“要高度关注社情民意，将个案的审判置于天理、国法、人情之中综合考量”。

沈德咏先生的这一表态，让人心里一下踏实了许多。颇长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人不断诟病，民意不能过多地介入司法案件。有人甚至直斥：“民意的沸点太低，完全可能绑架走司法机关的独立审判权”。虽然“于欢案”举国垂注，其身上附着的民意元素浓烈而坚厚，但一审那个“无期”是不是真地没有问题？于是，人们在虚拟世界里开始搜索着相关帖子，以期盘话一些相关信息，用自己的“个人关注”铺路司法公正踩出一只只向前行进的脚印。

但是事儿并非想像的那么直线型，在沈德咏先生发话后不久，山东省人民检察院官方微博却发出消息，公布“于欢案”处警民警调查结果。调查结果称，朱秀明等人在处警过程当中存在处警不够规范问题，但不构成玩忽职守罪，决定对朱秀明等人不予刑事立案。这个消息一出，明话似乎听到了有网友泪花滚落地板的清脆声响。难道这个小青年于欢在面对辱母恶人所表现出的正当防卫，真属大错特错、大罪特罪了么？

不妨先来回顾一下这个案件的历程——聊城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以故意伤害罪判处于欢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承担相应民事赔偿责任。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于2017年3月24日受理此案，并依法组成合议庭。6月23日进行公开宣判。在这一过程中，舆论的参与和监督释放出正能量，让独立审判和尊重民意呈现“正和博弈”。不得不说，中国网友倍倍儿棒。

绕了这么一大个圈子，再回头这篇小文的写作油头处，该案突然出现峰回路转，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巨大转折。6月23日上午9时，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在该院第22审判庭公开宣判上诉人于欢故意伤害案。“于欢案”二审宣判：认定于欢行为属于防卫过当，构成故意伤害罪，一审部分量刑过重，依法予以改判，获刑5年。

此时，明话似乎听到了网友因高兴而加大气流直冲手机屏幕的声音——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美好！有网友在微博微信上，大大而正面地对这一结局表达自己的赞美之情。之前，网友说话直来直去，有时可能还很刺耳，不中听，但恰恰是这些刺耳之声，汇聚成一股势大力沉的“关注魔力”。刺耳声不仅只是刺耳，它还有针灸激活麻木神经的功能。而今，于欢一审量刑过重得到法律地纠正，正是慰平网友期盼该案数月似已深陷下去的焦灼眼窝。

“于欢案”行走在这段时间的段面上，传递出我们社会所需要的价值和意义，理应镌刻进司法进步的史册之中。山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官方微博及时发布消息，详释判决书。既是这起案件判决情况的说明，又是以个案说明形式进行一次深刻的普法；既是一次生动的司法实践，又可以看作是一次权威的“司法解释”……明话作为传统媒体中的一员，当然理解山东省高院先将“猛闻”交给新媒发布带给传统媒体的郁闷。

但是，为了实现了“要让重大、热点案件成为全民共享的法治公开课”的效果，为了让更多网友知悉“将个案审判置于天理、国法、人情之中综合考量”，让力助法治文明的好消息飞快一点，我想：传统媒体这种“小憋屈”是能纾解的。因为“于欢案”是“让人民群众在每一起案件中感受到公平正义”的经典案例，它切实地见证了司法进步，尤其是见证司法的“细节进步”。

有人总是说社会对具体案件的过度关注和跟帖评论对司法公正建设不利，容易出现舆论审判一类的问题。其实，恕我直言，这既是想多了，也属想偏了。社会舆论其实像阳光剂一样，具有杀毒和消毒功能。它的存在，恰恰可以及时全程动态地督促那些有“庸懒散浮拖”行为的公职人员尽快回归尽职履责的正位。一件走偏的案件要回归正轨，重构正义，恰恰需要更多的网友关注和监督。

有道是：“一次不公正的审判，其恶果甚至超过十次犯罪”。司法正义永远不缺席不迟到，这是一个国家法治理性与文明的一把明亮的标尺。而且牵连着每一个人，与大家息息相关。在一个法治社会里，公民期待着能够孕育不让正义迟到的“司法基因”，孕育正义不迟到的“法治基因”。这对基因的形成之主要力量还是人民群众。网友的声音大多原汁原味，不怕听不进，只怕听不见。进一步构筑司法公正的路上，离不开常发“刺耳”之声的中国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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