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刘氏孤儿》⑵：最大的力量来自爱，生死瞬间，弟弟得救，母亲溺亡｜明坛小说

Original 2017-07-02 新友点此▶▶ 明话全媒

明导读：母亲的奶水少了，弟弟一点点长大，我就要去县城给弟弟买奶粉喝，这对于一个没有劳动能力的农村家庭来说，难上加难。听燕子说，村东头有个老汉，养了几只奶牛，老汉每天早上都会给奶牛挤奶，然后把牛奶送给县城里的商户，以此谋生。我想，如果我去偷几瓶他挤好的牛奶，那就不用去县城给弟弟买奶粉了。说干就干，在院子里的公鸡早上还没有叫的时候，我就悄悄穿好衣服，全副武装，把母亲割草用的镰刀藏在身后，以防万一，我小心翼翼的向养奶牛的老汉家里走去。

（母亲为何离开我们）

文｜张沙沙

第二章《母亲溺水身亡》

part1 偷奶计

1967年父亲去世后，家里就没有了收入，我就辍学了，母亲一个人要养猪圈的五头猪，家里的十几亩地给分给了别人，按照每人分七分地的原则，母亲，我，弟弟，三个人分得了两亩一分地。

婶婶总会把家里孩子不穿的衣服拿给我和弟弟穿，婶婶给妈妈说，这些衣服都是我家娃穿不下了的，孩子长得很快，给英子和刘兵穿吧。每次母亲都会感恩戴德的送婶婶到院子门口。

母亲的奶水少了，弟弟一点点长大，我就要去县城给弟弟买奶粉喝，这对于一个没有劳动能力的农村家庭来说，难上加难。听燕子说，村东头有个老汉，养了几只奶牛，老汉每天早上都会给奶牛挤奶，然后把牛奶送给县城里的商户，以此谋生。

我想，如果我去偷几瓶他挤好的牛奶，那就不用去县城给弟弟买奶粉了。说干就干，在院子里的公鸡早上还没有叫的时候，我就悄悄穿好衣服，全副武装，把母亲割草用的镰刀藏在身后，以防万一，我小心翼翼的向养奶牛的老汉家里走去。

我到老汉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已经装满奶牛罐子的牛车，我看老汉还在院子里给奶牛喂草，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将牛车上的奶牛罐子拿走，头也不回的加速快跑，走了没几步的时候我感觉，奶牛罐子好轻啊，怎么比我给弟弟喂的奶瓶一样轻，我打开罐子才发现，我天，居然是空的，我拿的是没有牛奶的罐子，怪不得这么轻。

我赶忙跑回老汉家，走到门口的时候，老汉已经抽着旱烟，等候多时的样子。老汉说，你这个小女娃，居然偷我的牛奶，没想到罐子是空的吧？我把背后准备好的镰刀拿出来，对老汉说，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老汉说，呵呵，娃娃，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村里那个寡妇的女儿么？我不打你，你回去给你娘说，如果她改嫁给我，整个奶牛场的奶都是她的，不用去县城给你弟弟买奶粉了。

part2英子，县城的废品收购站收垃圾呢

燕子是我的小伙伴，她去县城里听戏后回来给我说，英子，我看到县城里有废品收购站，好多村里的农民都会把一些收来的垃圾什么送到收费站，然后卖钱。自从上次偷奶计失败后我再也不敢擅自行动了，也怕母亲知道老汉对她有想法，我对母亲说，娘，你把家里的一些废报纸，破布什么的给我放一个包袱里，我去县城的废品收购站卖了，看 38 26131 38 10013 0 0 4139 0 0:00:06 0:00:02 0:00:04 4139够不够下个月的口粮。

母亲收拾好一个大包裹给我，我看到了里面有很多晦涩难懂的书报，母亲说，都是父亲小时候在私塾里念书留下的，看看能不能卖几个钱吧。天微亮的时候，我背着包袱进了城，走到城里的时候，天都大亮了，我找到了燕子说的废品收购站，虽然我读书不多，但是废品收购站那五个字还是认识的，我给了一个收购站的人，她看了下说，娃娃，你爹娘知道你把这些拿出来放废品卖吗？

我说，我爹死了，我娘的奶不够，我弟弟要喝奶，我娘让我来卖了这些的。她对另一个人说，把这个包袱里面的东西给称一下，然后给她算钱。只听过秤的人说，一共一块九毛钱。她从衣兜里拿出来两块钱，说，娃娃，去给弟弟买奶粉吧。以后有了什么东西就拿过来给我。

手里拿着两块钱的我就像捡了钱一样高兴，我去商场一袋买了最贵最好的奶粉给弟弟。在天黑之前赶回家。我刚走到院子里，就对屋里的母亲说，娘，我回来了。

母亲说，英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在县城里没有遇到坏人吧？我说，我不但没有遇到坏人，我反而遇到了好人呢。你看，说着我把新买的奶粉拿出来，对母亲说，娘，你看，买了奶粉还剩一块钱呢。母亲说，哎，那些书可都是你父亲的宝贝啊，如果你父亲还在，他绝对舍不得卖的。

part3姐，长大我一定当个男子汉

从家里的废书到破布，能卖的都卖了，没东西可以卖的时候，我就回去村头的垃圾桶里捡一些别人扔掉的垃圾，然后去县城卖，我对母亲说，我辛苦点没事，不能苦了弟弟。

眼看着到了76年，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十年过去了，弟弟也一天天长大懂事，看着弟弟从断奶到读书写字，我很开心。

有一天放学，弟弟看到我说，姐，你别去收废品了，我同学看到你在村头的垃圾里挑垃圾了。我无奈地说，姐给你丢人了。弟弟说，我没觉得丢人，但是让同学看见，他们总是笑我有个捡垃圾的姐姐。你尽量不要让他们看到就好。

从那天起，我就不敢白天去捡垃圾了，都是天黑的时候去捡垃圾。

晚上我从县城里回来，弟弟拿着一块大西瓜对我说，姐，累了吧，给你吃西瓜。

我说，你从哪里拿的西瓜？弟弟说，今天婶婶来家里送的西瓜啊，她说她家吃不完，扔了可惜，就送来了，我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给你。我拿过西瓜，走到院子里，直接把西瓜扔进了猪圈喂猪了。弟弟走出来，哭着说，姐，你干嘛把西瓜扔了啊，你不吃可以给我啊，我想吃。

我对弟弟说，婶婶来送西瓜，母亲是不是又把她送到院子门口，还说了很多句谢谢？弟弟说，每次不都是这样么？我说，弟弟，你要知道，她家不缺的东西，我们家也不缺，如果你想吃西瓜，回头姐去县城给你买就是了，不吃她的，更不要母亲像哈巴狗一样的说谢谢。

弟弟说，姐，我知道了，你放心，长大后我一定做个男子汉，保护你和母亲。

part4姐，我对不起娘

1977年，我21岁，弟弟11岁，我和往常一样去县城里卖垃圾，在城里看到了路边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我就用兜里的几毛钱买了一个，准备回家给弟弟吃。

傍晚，我走到家门口，看到好多人站在院子里，叔叔婶婶们都在，我喊弟弟，刘兵，姐姐不在家，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你给我出来。只见弟弟从屋里走出来，跪在院子里，弟弟对我说，姐，我错了，我对不起娘。

说着，弟弟打了自己几巴掌。我走过去问，你别怕，天大的事有姐在呢，没人敢欺负你。弟弟说，中午的时候，娘在地里干活，我在咱家地旁边的鱼塘钓鱼，眼看着一条小鱼就要被钓上来了，我一激动就在鱼塘边滑落了，掉进了鱼塘，我大喊救命，娘把锄头扔了就奔了过来，娘跳进鱼塘，抓住我的手，把我推到了鱼塘边的台阶上，我上来了，娘没有。

我说，那娘呢？人呢？弟弟说，娘在里屋的床上躺着呢，村里几个水性好的人把娘捞上来的时候，娘已经皮肤发白，全身青紫了。

我把拿着的冰糖葫芦扔在地上，飞奔进里屋，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母亲，我把弟弟拉到母亲床边，说，你别给我跪，你给娘跪。

part5废弃的鱼塘，是没人管理的

我去找了村里的大队，大队里的干部说，那个鱼塘是早就废弃了的，本来鱼塘很小，后来周围很多村民都把一些污染物排放到鱼塘里，鱼塘就被拿着废水扩张大了。

我说，那我娘就白死了？干部说，没有啊，你娘没有白死啊，你娘不是把你弟弟救过来了嘛。本来溺水的应该是你那个调皮贪玩的弟弟。

part6以后我和弟弟要相依为命了

1967年，我爹走了，我十一岁，我弟弟一岁，1977年，我娘走了，我二十一岁，我弟弟十一岁。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只有弟弟这一个至亲了，我要和弟弟相依为命了。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父母去世都不能合葬，两个人的坟墓都隔了一座山。在参加完母亲的葬礼后，弟弟说，他不想读书了。我说，弟弟，你必须好好上学，姐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上学。

（未完待续）

小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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