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拍摄《音乐人生——指挥家张艺》的“任务”时,我想,我需要通过节目搭建一座桥梁,让观众跨过陌生的阻隔,了解指挥这个艺术职业和鲜活的指挥家个人。查阅汉语词条,对指挥的解释为:通过手势、身体动作以及面部表情,驾驭和控制乐队和合唱队表演的音乐家。指挥作为一个独立的职业角色,诞生的时间并不长,距今不到两个世纪。很多人都认同这一说法:指挥是乐团的灵魂,是专业音乐团体不可或缺的艺术领导者。但感到茫然的也大有人在。有所谓的“科普帖子”把指挥在乐团里的存在比喻成“醒目的标志”,演奏员们低头看谱子摆弄乐器,徒留指挥一个人挥着根小木棍顾盼自嗨,要说辛苦也确实辛苦,整场音乐演出,观众坐着,乐手坐着,只有指挥一直站着!不仅要站着,还得全程“张牙舞爪”——这当然是玩笑话。那么,指挥究竟发挥着什么样的作用?他是怎样驾驭训练一个乐团的?有没有统一的标准和程序?指挥每天的工作核心是什么?演出之外指挥还要做什么?进一步延伸,芭蕾舞的乐团指挥又有着什么样的艺术个性?第一次拍摄,就赶上了中央芭蕾舞团的压箱之作《红色娘子军》又一轮演出前的合练彩排。整个下午,张艺熟练地掌控着乐池里的乐手、舞台上的演员、侧幕旁的合唱、以及舞美灯光服化道等台上台下的一切节奏,一幕幕排练,一段段过关,一遍遍纠错。一位指挥家的重要作用明明白白展示在那里。
张艺排练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
再次拍摄是在中央芭蕾舞团的排练场。那是一批年轻演员在为几天后的《过年》(中国版的《胡桃夹子》)的演出合乐,乐池里是乐团,舞台上是舞剧演员,张艺与舞蹈大师冯英,一个指挥乐团一个排练演员,一首首乐曲,一段段舞蹈,紧张有序。忽然,张艺叫停,对着舞台上一指,接着,我们就听到冯英笑着对舞台上懵懂的一众演员说:“看,连张指都发现你们的错了!”然后是乐池里乐手们的会心一笑,和台上芭蕾舞演员的羞涩浅笑。一位芭蕾舞乐团指挥家的独特魅力明明白白展示在那里。
张艺排练芭蕾舞剧《过年》
眼前是厚厚的总谱;乐池里有六七十位各声部看着指挥家手势和指令的乐手们,这种状态下,舞台上芭蕾演员的动作错误张艺居然也能看出来,难怪业内评价他是“最能够诠释芭蕾舞剧的指挥”。
随着拍摄工作的深入,张艺与中央芭蕾舞团的缘分和很多小故事逐渐为我们所了解,高雅的艺术殿堂掀开了神秘的一角,鲜活的人物性格呼之欲出。这样,最终产生了有待与大家共同分享的音乐人生节目《张艺与中芭的二十年》。
张艺1996年首次与中央芭蕾舞团合作, 2002年,年仅30岁的他成为中芭历史上首位音乐总监,接手了当时那个以伴奏芭蕾舞剧为主、乐手阵容不齐、亟待提高艺术水平的中芭交响乐团。二十年来,他在音乐与舞蹈之间搭建桥梁,在艺术与市场之间搭建桥梁,在梦想与现实之间搭建桥梁,一步步行稳致远,把他热爱的事业不断推向更高的阶段。
两期短短的节目,难免挂一漏万。但我希望,这座灌注了心血和汗水的桥梁,也能起到它应起的作用。
《音乐人生——张艺与中芭的二十年》
播出时间:
8月4日 15:36上集
8月11日 15:36下集
本期导演:任 萍
· 青春如画 | “画·时代”绘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