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原文诵读第2回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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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贪得无厌是王婆

   这王婆子多精明呀！她已经想到西门庆要找谁，但是有一点她得把这“官司”做足，这“卖官司”也是一门学问。她又开始给西门庆加价要筹码了。“嗨，看你说的这话，帮你做媒。老生要是帮您撮合别的女人，这要被你家大娘子得知，哎吆吆吆，我老婆子这脸上怎么吃得住呀？你家大娘子还不来找我闹呀？”

   “王干娘，我家大娘子性格特别好，而且我家大娘子也允许我纳妾，我现在也有几个妾在家，只是没有一个长得漂亮的，没有一个让我西门庆中意的。唉，王干娘你有这本事，你又有这撮合的能力。你就帮我张罗一个，只要我能相中，我肯定会重重地酬谢你的！”

   “哦，西门大官人呀，这前些天呀，我倒见着一个女的，挺好的，只怕大官人你不要呀！”

   “什么？我不要。王干娘，你且讲”

    “那个女人长得是十二分的漂亮，只不过年纪稍大了些。”

   “呵王干娘，自古半老徐娘，风意犹存。比小生我大个一、两岁也不打紧，这女大三还抱金砖呢！无所谓的，就是不知你说得这女人有多大年纪？”

    “大官人，那娘子是丁亥年生人，属猪的。今年九十有三。”

   “啊，九十三了。嘿呀，王干娘，你这不是在这取笑小生吗？王干娘，你呀”说着西门庆起身走了。王干娘心说西门庆像你这种有钱

024 说 媒

   且说西门庆和潘金莲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可刚走了约一里地，他心里这个难受：“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西门庆居然不知道她是谁？这么好看的女人，我家里那几个，哎，不行，这个女人我一定要！”

   西门庆猛然间想起刚才那个对面卖茶的王婆子来，他感觉这王婆子应该能把这事办成。西门庆心想让王婆子给撮合撮合，如果王婆子能把潘金莲给我搭线成功，我就破费一点，去谢谢王婆子又算什么，大爷不差钱。

   于是西门庆又掉头回来，他径直奔着潘金莲家对面的王婆子开的小茶馆走了过来。“吆，这是谁呀？这不是西门大官人吗？哈哈哈，大官人呀，你怎么有时间来我王婆子这儿了？”

   “嗷，王干妈，来来来，我问你个事。”

    “大官人您请讲”

     “那个王干娘，我问你，对面楼上住着那个长得标致的小娘子是谁家的媳妇儿？”

    “哦，你说她呀，她呀是丑八怪的媳妇，阎罗王的亲家。唉，你问她作甚？”

   “啊，什么丑八怪的媳妇？”

    “对呀，她老公长得丑。可她有个亲戚长得凶神恶煞般，站在那就像一尊大神那么壮。”

023窗下难忘

   且说这日武大依旧像往长一样出去卖炊饼，潘金莲自觉在家无事，给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在二楼，打开窗户朝外望着，觉得这武大该回来了，准备把窗户关上，可这一不小心这支窗户的棍子掉了下去。这也是该有事，刚好有个人正从她窗下走过，无巧不成书，姻缘合当如此。

  “哎哟！这，这谁呀？”

   “不好意思，是我的棍子不小心掉下去了。”潘金莲连忙慌忙赔笑，这棍子不偏不倚，偏偏就打到了楼下那个人的头上。潘金莲定睛一看，这满脸怒色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生得十分潇洒。头戴一顶帽子，脚上穿着一个金玲珑的靴子，金玉蓝边，就是那靴边都是用金丝包着的。只见这身衣服穿得那叫一个相当漂亮，一看就知道这是有钱人。哎吆吆，这男人手中还拿着一把烫金的扇子，正所谓有着潘安之貌。潘金莲心想：“这可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楼下的男人一看到潘金莲时立刻止住了脚，本想要发作、发怒。但是一看这女人如此美貌妖娆，只见楼上的女人云鬓弯弯、樱桃小口、脆弯弯的新月眉、香喷喷的樱桃口、直隆隆的身材、粉露露的小红脸、娇滴滴的银盆脸，轻淼淼的花朵一样的身子，尤其西门庆一眼就看到了楼上这女人还穿着粉白色的小肚兜。这身材怎叫一个曼妙，白生生的腿更有着像小莲藕一般的腿。楼下的男人真是西门庆。

022 潘金莲的窗户小棍

   上集我们讲到武松在去东京之前到武大郎家，和大哥、大嫂道个别，在酒桌上发生了很多不愉快。其实从这件事上就暴露了武松做事太鲁莽了，潘金莲那种脾气性格仅仅能因你去说说就能改变的吗？而且还当着她老公武大郎的面，你把这话说透了，这以后你跟潘金莲还怎么见面，这就注定了他们家不会再和睦了。还有一点就是武大郎难道不知道潘金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从张大户把潘金莲许配给武大郎那天开始，武大就知道这绿帽武大是带定了的，而且武大就是觉得潘金莲好，潘金莲漂亮。自己不忍一忍，怎么能让这朵鲜花插到牛粪上？所以在上回书接尾处武大和武松说的八个字一语道破天机，“莫言语”，武大什么都清楚，但是没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武大就是喜欢潘金莲，就是愿意找潘金莲。武大对潘金莲什么都能忍，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这就是潘金莲的魅力，这就是作者兰陵笑笑生他写的高明之处。处处显现出潘金莲做女人的漂亮，做女人的心机，这就是给潘金莲做了一个非常好的铺垫。

    潘金莲赌着气从楼上跑了下去，这没法啊。这哥俩弄得好不愉快，武大和武松在桌上闷闷不乐地又吃了几杯酒。武大郎根本坐不住了，

021 临别聚餐

   且说武松领了知县的命令之后，在家安顿了一天，收拾收拾东西。他心想：这从清河到东京城，往返需得数日，还得跟哥哥说一声，万一有什么事，哥哥不知道可不好。

   第二天武松一从县衙里出来就回到自己的住处，差了个自己的士兵拿了点钱让这个士兵去卖就买菜送到武大家。稍后武松也去了武大家。武松不一会儿走到了武大郎家门口，在那儿站立着，心里正犹豫着是现在上去还是再等一会儿的时候，武大郎正好回来，一边走一边喊：“炊饼，炊饼。”见到武松立即和他打招呼：“二弟，你到家门口怎么不上去呀。”

  “大哥，走，别卖炊饼了。咱们一起回家吃点饭。”

   “二弟呀，我这炊饼呀还剩得很多，你大嫂跟我说不把这炊饼卖完，她不让我回去。”

   “大哥，走，没事。咱们回去吃点饭。”

    就在武大郎和武松在楼下门口交谈的过程中。在楼上的潘金莲已经看了个真真切切，她心里此刻想着：“哟，武松不是不来了吗？怎么又来了，哼！莫不是又想跟我…猜你也是个男人，没有男人对我不动心的，肯定是想我了！不然你怎么能回来呢？去，到日后我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