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纲｜冬天的活法（2016年老板最值得用心一读的演讲长文）
编者按：2016年3月20日，近1200位各行业企业家及政府代表，从大江南北汇聚羊城，参加由智纲智库主办、智纲会承办，广东省中小企业发展促进会协办，乐宜嘉家居设备有限公司赞助的“2016草根大会”（第四届）。大会上午大家共同聆听了中国著名战略咨询专家、智纲智库（王志纲工作室）创始人王志纲先生带来的题为“冬天的活法”主题演讲，100分钟的内容涉及对当前中国经济社会形势的研判、企业如何突破的建议与案例解析，以及王志纲对民营企业家的期许。
现将演讲实录编发，以飨关注。
王志纲：欢迎来自五湖四海的企业家朋友们，特别是我们的草根兄弟们。在这么一个大地复苏的时候能够一起来共享草根的春天。刚才大家欣赏了一段山西绛州鼓乐，大家也许觉得很奇怪，在广东开大会，怎么山西来了个锣鼓队。这个山西的锣鼓队可不简单，是广茂浩瀚的黄河文化代表，入选首批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2012年在央视的春晚表演过。
去年偶然的机会他们得知大会举办的消息，就一定要来助阵，于是就千里迢迢下珠江。4个司机、30个演员，三天两夜开车长途奔袭来到广州。我旁边的这位广州地区的市长跟我说，大家都知道在广东开会一般都是醒狮舞，看来这是一场全国性的盛会啊。
今天在座的1200多个企业家里面，几乎涵盖了全中国每个省市甚至还有台湾的，还有从海外来的。不管他们来自何方，不管他们的财力多大，有的可能有几十亿甚至有上百亿，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号都是“草根”。
“草根”是啥？“草根”就是民营企业家；“草根”是啥？“草根”就是带来今天中国30年不断发展的一种自强不息的精神；“草根”是啥？“草根”代表中国的未来。中国不管遇到多大的坎，中国不管遇到多大的挑战，只要有“草根”在，有“草根精神”在，只要政府能够释放出一片广阔的天地，让草根们能够茁壮成长，中国的发展挡都挡不住，中国的复兴就在不远的将来。所以我们要为自己“草根”这个称号喝彩、鼓掌！（全场掌声）
为什么我们要举办这么一个活动？很多人讲起王志纲好像就是个点子大王，但是“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那只是20年前的说法。如果今天的人还在找王志纲买个点子，说明他还生活在20多年前，社会已经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了，已经走到了今天。很多当初的草根，比如说首富王健林、杨国强，包括女首富吴亚军，还有在今天崛起的很大的像千亿的产业巨头，都是在企业发展的某个重要阶段，通过与我们的合作和共同努力，才从草根成长成为超级巨富，成了闻名世界的企业。
如果你问他们在王志纲工作室得到什么，如果他告诉你只是一个点子，那他永远都没有今天。他得到的是明天，他找到了魂，找到了方向，找到了抓手，抓到了路径，他才能走到今天，所以我们说工作室是做战略的。
但是20多年前当我刚开始下海的时候，如果我说我是做战略的，可能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所以当时我只能先开我的“牛腩粉店”，也就是他们所认为的说给个点子。
今天的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们工作室也经过22年的探索，现在叫智库也是实至名归、水到渠成。但是记住“智库”不是简单地给个方子就完了，它一定要帮助企业把路、魂、方向、抓手找到以后，还要扶上马送一程，让他们直挂云帆济沧海。所以从8年前开始，王志纲工作室与时俱进就提出了在服务于整个中国中小民营企业的大前提下面，一定要“从战略策划转型为战略孵化”，也就是不仅要找方向、找魂、找抓手，而且要和企业共同成长，一起孵化，因此在这个孵化的战略层面面，就有了这么一个举办草根大会的动力。
今天的民营企业家们需要什么？他们都是游兵散勇，他们都在单打独斗，当一个严寒的冬天到来的时候，他们弱不禁风，成片成片的死去。为了使他们能够联手抗寒，能够不被消灭，因此不仅要带着他们往前走，而且还要给他们提供很多关联性的资源。所以我就觉得我们要创立一个草根大会。
也许它没有花香，没有树高，只是一株无人知道的小草，但是它有光辉的未来，也许今天它只是一个草根大会，十年以后它可能就是“草根达沃斯”，它可能就是中国民营经济的大本营，足以和南边的博鳌论坛，北边的亚布力论坛构成三足鼎立，形成中国一道独立的风景线。在座所有的人都是我们一起共襄盛举的伙伴，为我们的明天鼓掌、喝彩！（全场掌声）
要做好这个事情，王志纲工作室需要扮演三个角色，即三个“器”。
第一个“器”，我们是“变压器”。昨天晚上有几个客户先来见到我，在饭桌上就直接促成一笔生意，一个做旅游的云南老板，前期项目已经砸了7、8个亿了，可能这个旅游项目做完得上百亿。这个企业家下定决心后20年就是要做旅游，我说你做这些有决心、有痴心很好，但是说实话高原缺水，如果你能够把水文章做好，把水旅游做好，不仅造福当地，也是一个巨大的旅游平台。正好我们智纲智库有一个客户是清华大学多年前的高材生，现在专门做的是水环境、水生态修复，这是今天中央所提倡和推崇的产业。
企业家就是企业家，没有10年20年的历练不叫企业家，你要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和务实肯干的精神。昨天晚上我们把两个邀请坐到一起，我当个证婚人。他有技术，你有平台，打造一个高原水乡，我相信这个阳光灿烂的云贵高原的项目一定能游客云集。
这样的故事天天在我们身边发生，他们说我们天天在一起为什么不能产生这种合作呢？我说因为你可能只是同性相斥，不是异性相吸。我建议大家要找到一种互补，只要把频道调到一起，电压调到一起，很多时候的合作只要有一个“插座”一插就全部运转起来了，王志纲工作室这就是这个“变压器”。
第二个是“加速器”，什么是加速器呢？加速器就是一个企业家在路上，人生就是这么几十年，有效的时间就是20年。一个企业家什么都不怕，最怕的是机会成本，我发现每个人每天都在跑，很多人跑得很快，但很多人都在断头公路上跑，一次断头公路跑8年，跑两次断头公路人生基本完蛋。而有些人一辈子看准了方向以后，一跑就是20年不掉队，这就跑出了一个王健林，跑出了一个任正非，跑出了一个杨国强，跑出了世界首富、中国首富，道理这是这么简单。
“魂、方向、战略”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中国民间有句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嫁人和做事是一个道理。因此，为了使别人不要跑在断头公路上，我们就是帮助企业家解决这个问题，这就叫“加速器”。
除了“加速器”以外，还有一个叫“孵化器”。不仅要给它提供方向，提供思路，而且还要给他提供要素和整合，最后才能把它孵化成成品。
而要解决好这“三器”，像这种草根大会是必不可少的，我们这个草根大会要达到什么目的呢？就是我们说“三交”。
第一，交流，大家交流信息。上午上半场听我讲，下半场我们还有一个和企业家的对话。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我希望能够在有限的时间里，让大家获得巨大的信息、有效的信息。今天的中国不是人们不能获得信息，而是人们怎么有效地去获得精准、可靠、有用的信息，这就是企业家的基本功夫。
下午还有八个沙龙，这八个沙龙都由来自市场一线的企业家发起的，我们看人家怎么做的，从大健康、大旅游、大休闲，从新型制造业怎么升级，旅游休闲产业怎么玩，互联网跨界、光电照明等都在下午的八个沙龙里面会充分展示，希望大家下午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所以交流、交友，最后交易，可能在这个会场上会出现很多生意，我想至少20、30单生意，当然我们不收一分钱，开个玩笑。就像你们参加完会议以后，以后抱着“孩子”来找我，说王老师你成全了我们，你看我们都有“宝宝”了，你要当教父哦（哈哈大笑）。这样的话就达到了我们应有的结果，“交流、交友、交易”，我想这种形式的大会全中国是绝无仅有的。
现在言归正传，我今天的题目叫做“冬天的活法”。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从去年到今年，我遇到很多中国企业家都是愁眉满面，都说是日子难过，我看到了身边的一大批企业死去。举个简单例子，前些年一些靠倒煤发达的老板基本上死掉，后来放高利贷的老板也基本上死掉，最后做房地产的老板也死得七七八八了。制造业也在叫唤，说日子难过，感觉严寒的冬天到来了，怎么办？怎么回事？中国到底走不走得下去，我们这些企业还能不能够活得下来。这可以说是压在我们身上的巨石，充斥在我们的眉眼和心间。
在这个背景下大家一片惶恐的时候，中央频繁地出政策，要去库存，要去产能，要去杠杆，出了很多政策。经济学家们也提出了很多建议，今天马歇尔计划，明天里根经济学，后天要撒切尔主义，把我们这些草根企业家们搞得晕头转向。
今天我想借这个机会利用我作为一个智库的掌门人，利用我每年要接触成百上千的企业，利用我学经济学的专业背景，利用我这几十年，从中央到地方到市场的特殊经历，来讲一下今天中国的经济形势和它所存在的问题，以及未来的出路。大家多费点时间听一听，对你们肯定会有好处。我们讲大势把握，要找明天、找未来、找魂，你怎么找？如果说不清楚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可能在断头公路上跑。
我先讲个故事。去年10月份，我们的一个企业家朋友成立了一个航空公司，请我去法国走一走。我到了法国和西班牙，有一件小事对我刺激特别大。有一天我们去一个球场打球，突然遇到暴雨，我就到会所闲来无事我就转了一转，不转不知道，一转吓一跳，几乎所有的产品，从衣服、鞋帽、球具、球杆，都比中国便宜一半以上，牌子完全一样。我当时我一边买，肚子里面一边在咒骂，我说这些产品也许都在中国生产，为什么在中国生产的，在国外却比中国便宜一半，搞不清楚这是什么问题。后来我发了个微信征询大家，有人说是中国的税高，有人说是因为国外的定价政策，但是我说都不是。
这个事情完了不久，今年春节又上演了一个山呼海啸的事情。从日本开始，中国人全疯了，在日本和整个全世界疯狂地采购东西，日本人由此新创造了一个名词叫“爆买”。大家都知道中国和日本，特别是安倍上台以后，成了生死冤家，我们和安倍针锋相对，安倍所代表的日本的右翼势力，所考虑的一切是要第三次把中国崛起再次打垮。
大家都知道近代史上有两次中国的崛起都被日本打掉了，第一次是甲午战争，中国本来是率先日本开始洋务运动，最后日本通过改制，通过甲午战争把中国打垮，最后得到了台湾，从此中国一蹶不振。第二次，伴随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中国终于可以再次崛起，但日本发动了侵华战争，第二次把中国的崛起给打掉了。现在的日本，特别以安倍为代表的右翼势力，担心中国再次崛起，所以就用了各种不同的手段，包括重新装备军队，包括和美国开始深度结盟，开始积极地参与外交，包括挑动菲律宾、越南、印度和中国对着干，想第三次把中国打掉。今天大家能看到的中国周边整个格局非常地复杂，在这个时候作为咱们国家的战略是必须要跟日本相抗衡的。
这个时候的日本经济非常低迷，连续20年零增长，整个国民一片惶恐。最后安倍上来以后，来了一个安倍经济学，安倍经济学的结果还是提振乏力。就在这个时候，据统计咱们中国人一个春节期间在日本有百亿人民币的购买，据说整个一年时间在日本的采购是近千亿人民币，帮助了日本经济。所以网上很多愤青骂这些消费者是汉奸，骂什么也没用，因为我们必须遵循一个规则“市场是没有国界的”，既然我们加入WTO，别人给我们开放市场，我们也要给别人开放市场，所以你骂购买者没有用的，购买者是用钞票来投票的。
在这点上日本人就变得很聪明，中国人来他们会把房子腾出来，在外面睡账篷，他们会给你鞠90度的躬，感谢你，你是上帝，你买了我的产品。只有“傻瓜的香港人”，不仅不欢迎而且还赶走我们的同胞，最后将自食其果。
在中国购买救了日本的时候，就带来一个很有趣和值得思考的问题。一边是咱们今天的中国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产能全面过剩，从大宗商品，钢铁、水泥一直到房地产，几乎所有的产品全面过剩。另一边确到欧美甚至到日本疯狂购买。这是什么原因？国人去买他们什么呢？马桶、电饭煲，甚至还有狗皮膏药、感冒药。
这些都是一些日用产品，咱们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而且这些东西都叫汉方，全部从中国学去的，最后日本人进行再改造、再创造，最后卖给中国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一边捆着草一边饿着牛”的问题？就是“捆着草”是什么意思？我们自己的这些产业都在，但是卖不出去，而我们的“牛羊”全在日本、欧美去拼命地吃草。人家东西好在哪里呢？说白了“三个好”。
第一个，我们买的是质优价优的产品，第二个我们买到了非常暖心的服务，第三个我们买到了一种生活方式。卖东西不就是卖这三样东西吗？卖产品、卖服务、卖生活方式。
这次我们到欧洲去走了15天下来，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买到了什么？为什么我愿意付出比较高的价格去享受它，比如说我去到米其林餐厅一顿饭吃下来花了近万块钱，当然我们不是官员，我们是去体验的。近万块钱的消费我就问在座的八个人，你们觉得值不值？大家都说非常值，为什么呢？因为吃顿饭我们花了四个小时，我们把意大利和法国的文化从头到尾体验了一遍，一道道菜上来，从7点钟吃到11点，最后我数了一下有6个人在伺候我们，大家都知道欧洲的人工贵。
而在中国你到三亚去，有可能一下子就宰你好几万块，而且没有服务，没有产品，只有虐待，跟所谓的拦路打劫的土匪和响马完全没有两样，这些事天天在国内发生。今天的中国不是没有市场，我们有全球最大的购买力和消费力，但是今天的中国缺少我们的消费者所需要的高品质的产品、服务、生活方式，所以当这个国门打开了以后，每个人都有护照以后，全部都跑出去到国外去爆买，道理就这么简单。
好了，把“一边捆着草，一边饿着牛”这个问题讲清楚了，我们就得出一个非常简单的判断，今天中国经济一切的问题，就是我们的企业供给的东西，跟我们已经有世界眼光的消费者的需求严重地脱节。就相当消费者已经到了3.0时代，企业提供的还是1.0的产品。当然它就会出现一边捆着草一边饿着牛。
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么一种现象呢？很多所谓经济学家开了很多方子，但就像马云经常骂经济学家一样，他说凡是相信经济学家的，非跳楼不可。因为他们追求的是逻辑上面的完整，但企业是一种实证科学，必须经过一次次实验才能做得出来。
今天中国企业为什么会出现困难呢？就是因为企业家精神、工匠精神的缺失，几乎所有人追求的都是快速做大、野蛮增长，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现象呢？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我们前期的宏观经济政策所造成的，这就是所谓的投资拉动，而这个可能在以前是对的，但现在来看是弊大于利，弊端横生。
整个人类社会的发展从经济史上来看，都会经过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农耕文明，以农业为主，只能做到简单的再生产，能够有1%的发展速度就不错。第二个阶段工业文明，以制造业为主，推动了城镇化和工业化并轨，在这个时候世界上出现了很多奇迹，比如说美国崛起，比如说英国的工业革命，比如说亚洲四小龙，比如说日本，可以说都是秉承这样一个规律。像日本曾经是近数十年每年两位数的发展速度，而这个契机同样发生在中国，长达20年两位数的发展。这个现象从规律上来讲，是一个经济发展的必然阶段。
但是说实话到了今天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承认还是不承认，当整个中国人民从温饱到小康，终于从吃不饱到吃饱撑着的时候，今天的消费者需要的是高品质的生活，也就是说下一步将会从原来占山为王，拼命地抢夺平台到创造和注入内容。没有好的内容，平台一钱不值，有了好的内容，平台才有价值。
所以下一个阶段，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中国将会进入第三个阶段，即以第三产业为主，以服务业为主，然后以消费拉动为主，这是规律。如果我们不承认这个规律，还是用昨天那种方式去活，企业死只是早晚的问题。在这种背景下纵观全球，一旦到了第三产业为主，服务业为主的时候，增长速度有3%、4%，已经是非常棒的优质经济体了。
而今天我们中国总认为GDP增速在3%、4%就要出大问题，从上到下不断地打鸡血，拼命地想把这个已经困乏的选手激活起来，最后的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出来数据了，但是谁都知道这里面水份有多大，你懂的。
人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特别是我们当老板的，总容易生活在昨天的光环里面，总容易沉浸在昨天的经验里面，不愿意与时俱进再创新，因为昨天这种政策成就了一大批企业奇迹。这里面我随便讲两个奇迹，一个万达，一个恒大。
万达我是深度和他合作过的，今天万达转型成功我们也帮了很大的忙，这一切都缘于8年前王健林邀请我们做的长白山国际旅游区的火爆和成功以后。它给了王健林极大的信心，万达从长白山、从青岛500亿打造一个所谓的东方影视城，包括武汉，包括西双版纳，最后实现全国布局。
我印象非常深刻，8年前我跟去王健林长白山的时候，我在路上就问他万达现在的规模有多大？他说500亿；我说做一个万达城市综合体要花几年时间？他说三年；我说你的团队现在每年能做多少个万达城市综合体？他说是三个；我说你现在的布局主要在哪些层面的城市？他说100万人口的中心城市。短短的8年下来，万达的城市综合体从三年做一个，到三年可以做10个到20个；第二个，王健林的城市综合体从中心城市100万人口的已经进入了三级城市（50万人口的城市）。第三个，万达的城市综合体短短8年时间从8个变成了110个。万达所拥有的物业，一个城市综合体就算是40万平方米，按照2万块钱一平方米来算，100个综合体就是将近8000亿。在这种背景下面，王健林不想成为亚洲首富、华人首富都不可能，他不想超过李嘉诚都不可能。
什么帮助了万达？一个很重要的动力就是整个中国城市化和中国地产的泡沫化暴涨。举个简单例子，北京的万达中心，万达当时建的时候一万五千块钱，现在是十万，坐地起财可以翻5、6倍，就在这个背景下面，银行还要批给他贷款，因为整个中国的城市化和地产是“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你不想发财都不可能，这就是万达奇迹背后的助力和推手。
但是今天万达也遇到问题了，王健林这个人是我在中国所遇到的企业家当中最具战略头脑的。三年前他就在调整，他知道这条路不能再走了，为什么？因为这个风向变了，高速城市化的时代结束了，重资产的时代结束了，房地产的时代结束了，万达要转型。换一个人早死100遍了，企业肯定转不过来。但是王健林这个人有刚强的意志，企业有军人般的执行力和管控能力，从三年前开始转型文旅产业，转型服务业。目前来看好像要转过来了，但是能不能转过来我深表担心，我也会持续关注。
这里面再讲另外一个土豪的例子，就是咱们广州的长隆。大家知道长隆老板叫苏志刚，出身卑微，但是广东人很务实，你升起来就是太阳，苏总现在还是咱们广州的工商联主席。长隆从第一代广州的野生动物园到大马戏，到后来花了上百亿打造的中心岛、海洋世界，现在到春节就能收个7亿、8亿，数钱数到手都软。很多人只看到了长隆今天的成功，却不知道长隆当初喝西北风的时候，差点死掉的原因。
长隆用了将近20年坚定不移地顺着这条路走，最后终于冲出了隧道，看到了阳光，收获了未来，成了中国最耀眼的文旅综合体的国王。我甚至敢说，如果苏志刚不犯错误，再这么走下去，再走十年，它完全有可能颠覆掉迪士尼，因为迪士尼再怎么做，它也是所谓的连锁产品，就像我们吃的汉堡一样。而长隆就像广东说的老火靓汤，它是手工打造的。
万达如果不“去地产思维”，用一种立竿见影、短平快、快速复制的方式，要想实现内容为王，要想顺利地转型，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这就是规律。
大家知道恒大在整个中国地产界都是一个奇迹。2008年曾经濒临死亡，当时有很多老板想收购恒大，我就问他们为什么要收购它呢？他们说你不知道，王老师，恒大已经要死了，在香港找钱，钱找不到的话，一切就完蛋了。没有想到咱们2008年的四万亿，加上后来的配套将近30万亿的钱像大水漫灌一样，这一下子恒大火了，整个全中国所有的土地全部可以开发，然后企业是日进斗金，许家印先生从几乎频临破产到现在飞机都买了两三台，然后可以收购足球队。
这种故事还会不会再出现呢？我相信肯定出现不了，中央再想用投资拉动，再想出钱可能也做不到。对于这个疲软的机体来说，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光靠往里砸钱无疑是给死人化妆，给糖尿病晚期病人打胰岛素。
讲完这些以后，我想说的是在投资拉动这种既定政策下，第一投资拉动是必须的，这是一个阶段，它是高速工业化和城市化后期发展阶段的一种必要政策。第二，一味地靠投资拉动，其后果是悲惨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今天整个中国经济乏力，中国人到国外爆买，这就是后果之一。关键第三个问题，如果继续靠大水漫灌性投资拉动，就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第一个后果政府越位。政府越位会造成什么问题呢？它至少造成了数以万计的投融资平台，从中央到省到地到县都有投资平台，这些投资平台大多效益低下，容易滋生腐败，最后还有可能形成巨大的债务。因为政府不能够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特殊时代可以，特殊时代结束以后，政府必须回到自己的本位上去。
第二个就是野蛮增长。我身边有很多喜欢打高尔夫球的人，最后发现最有时间享受球场的人，一问都是下岗的老板，记住，下岗的老板。一问他们的经历，第一原来是倒煤的，煤炭不行了，第二个是放高利贷的，高利贷收不回钱，第三个是借高利贷做房地产的，结果房子卖不出去了，每天起来只能看房子。这么多时间怎么办呢？打高尔夫球。
所以我把这批人叫“四万亿婴儿”，就是四万亿投资的时候造成他们钱太好挣了。另外这些四万亿婴儿还造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就是拉动了前些年中国的培训行业，这些四万亿婴儿好像都变成好孩子了，不挣钱了，都去读书去了。今天是资本兵法，明天是资本运转，反正教你的大多是投机取巧的东西。
我向来只相信常识，我经常会用一句话来告诉我的员工，包括我的客户，叫“人欺地皮，地欺肚皮”，就是说当农民的人如果春天的时候不好好去伺候土地，冬天的时候庄稼就会欺负你的肚皮，你就没有收成，这本来是个常识，但是在四万亿的投资拉动下面，我们的老板、企业家们全部相信做实业是傻子，做资本运营才是高手，资本至上。
最后就出现了很多背着包去学习的，学习后也不管企业了，以为企业就可以自动运转，三年下来企业都快垮了，自己也没自动运转起来。这就是野蛮增长所造成的结果。
下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汇率暴跌，原来我们中国号称有三万亿美金，大家怎么花钱无所谓，今年我到美国加州过春节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土豪，在整个加州我们发现出现了一大批成天打高尔夫，享受生活的人。一批是属于实业的，反正也没得做了，就享受日子。一批是为了送孩子去培养未来的，有上万人在加州。他们动不动拿出一百万美金、三百万美金去买房子，那时候钱来得容易。这次我去很多老板就跟我说了，钱来不了了，我说为什么来不了？他说你都不知道现在国家收紧银根、收紧外汇了，钱多但过不来了。为什么？其实这个不说大家都很明白，伴随整个中国经济出现的种种状态，西方在唱衰中国，造成中国的汇率和人民币下跌，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我们要防止所谓的恐慌。
再就是国进民退。整个4万亿带动30万亿投入，钱给谁了呢？肯定不是给草根老板，大多给的是国有企业，最后结果国有企业越长越大，民营企业空间越来越小，到最后我们很多民营企业家就说了，干脆我们“带枪投靠”吧。这一投靠后果就出来了，这次政府反腐的时候从中铁刘志军开始，很多出问题的企业家都是当初“带枪投靠”的。
这就是所谓的投资拉动下的泡沫化生存，我们很多企业家已经习惯了这种泡沫化生存，这是一种吹风见影、野蛮增长，最后的结果是整个国家的经济效益极端低下。因此就出现了一开始我讲的中国人到全世界去买产品，买服务，买生活，致使整个中国的经济乏力的问题。
这个问题告诉大家一个真理，不管我们存不存在，其实草根的春天真的到了，当这个巨大的困难摆在这里的时候，生活还要继续，国家还要发展，规律还要发挥它自身的作用。
我相信中央也是明眼人，马云这个鬼才说的话我非常赞同，他说投资拉动的时候，最吃香的是国有企业；消费拉动的时候最牛的是民营经济，因为民营经济是做服务的高手。所以在冬天的时候，机会是为谁准备的呢？就是我们在座的诸位。（全场掌声）
大家记住王志纲工作室不是经济学家，但是必须先把大的规律和背景讲清楚，清楚完以后，现在就是看落地的功夫了。
冬天来了我们怎么办？形势虽然很严峻，但冬天里也有春天。大家知道从去年一直到现在中国的股市很疯狂，我身边有很多朋友很痛切地告诉我，说去年的股市把整个中国的中产经济消灭了，我不知道消灭多少，反正是重创。
有一个朋友告诉我，他身边有三个老板全部死掉，怎么死的？其中有一个朋友把自己干了20年的工厂卖了10个亿，一看股市这么好，他就场外配资，高杠杆，准备赚个50个亿，然后到美国去享受好日子去了，最后的结果颗粒无收，这样的故事举目皆是。但是人性是容易健忘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今年房地产又暴涨了，很多人都在宣扬房地产是最后一个春天来了。很多人在问房地产为什么会暴涨？说是刚需。我相信从深圳到苏州乃至北上广肯定是最后的疯狂，他们准备透支这个市场，而这一切都是投机行为，果然现在看出来了是场外配资。还有很多童心未泯的人继续在往里面参与，这个很可怕。
哀鸿遍野的民间借贷。7年前，我到贵阳去考察项目，有个原来在工作室干过的员工听说我来了，专门来找我，跟我苦口婆心地讲了一个小时，他说王老师你做那个策划太辛苦了，你应该做资本，他说我现在做资本做得非常顺风顺水，我说你做哪方面的资本？他说小额信贷。他反复跟我讲一句话，我是你的员工你可以相信我，你把你的钱给我，我保证给你每年30%的收益。
我说我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我不参与。后来把我弟弟给说动了，我弟弟把他所有的积蓄全给他了。前段时间我回去问我弟弟，我说你的钱呢？他说全部完蛋了，我说老板呢？他说老板逃了，我说你找到他没有？他说找到了，我说他怎么说呢？他说你放心，我翻身第一个要还钱的就是你（全场大笑）。
所以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不是他人品不好，当一个人到了濒临死亡的时候，人品再好也没有用，不是人品的问题，这是常识，这是最后的疯狂。
冬天真的来了！到处都是不赚钱的营生，到处都是闲置的老板。但在这种大背景下，我告诉大家凡是坚信常识，脚踏实地，身无旁鹜、坚守本业，能提供好的产品、好的服务、好的生活方式的企业，我反而觉得他们问题不大，对他们来说这是冬天里的春天。
先跟大家讲一个乐宜嘉例子。乐宜嘉的老板在广东话里面叫做北佬，也叫捞仔，我在广东30年深刻地知道，广东的人对北方人是看不起的，北佬是来打工的，但就这么一个捞仔空手到了广东，从做家电到做营销，最后做得风生水起，让广东的企业家们心服口服。在中国我比较喜欢这种草根企业家，他们身上永远保持一种豪情和野性。
大家都知道20、30年前，当我们一个家庭要装修的时候，最大的担心就是怕装修佬偷工减料，所以这个家庭主妇一定要亲自去买材料，去砍价，不辞辛劳把材料采购回来以后，然后监视装修佬装修完。那个时候人均GDP只有1500元，为了省钱可以这么干。现在人们不干了，他们要生活，所有的家庭主妇都喜欢外包。我们广东有一家企业叫尚品宅配做得不错，根据线上和线下服务，通过定制的方式和海量的客户资源，最后的结果一下就把装修佬打败了，获得很大的成功。而今天我们乐宜嘉的马先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们是1.0、2.0，我一步跨越到3.0，我要给全中国提供一种全定制服务，而且个性化。为什么？80后90后不缺钱，就是嫌麻烦，这就是乐宜嘉做的事情。我们现在在帮助他，为什么愿意帮助他？我看重它三点，第一点，它所依靠的珠江三角洲是中国最发达的制造业集聚区域，第二点，他有长达20年的市场营销和上千家的市场终端，关键还有第三点他不服输，想超越自己，而且他这个思考是符合规律的。我相信一两年以后，你们会看到一个新的奇迹产生，但前提是他秉承常识。
所以我经常告诉我的员工一句话，我们可以帮助客户摘下苹果，但是绝对不能帮助客户摘下星星，前者是创造，是科学，是策划，后者是忽悠，是迷信，千万记住这句话。
这里有一个项目叫做告庄西双景，这是我们一个客户，建议你们冬天去，在西双版纳非常轰动，非常火爆。一千二百亩地左右，做成了整个中国第一个名副其实的旅游度假休闲综合体，今天我们中国有很多综合体，做这种文旅综合体是很难赚钱的，但是这个老板赚到大钱了，绝不亚于长隆。今年春节将近几十万人次到这，以至于这个老板说了一句话，说什么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在我们这个地方是大众创业，万众练摊。也就是说当几十万人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每一个摊位，每一天晚上的营业额少则一万，多则两三万，一个摊位的租金可以租到三千、八千，他光靠这个钱，一个春节期间收入了上亿，而这个企业的成功转型，拉动了整个西双版纳的旅游经济。
以至于出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春节的时候，国民老公王思聪本来是跟他爹去版纳的万达休闲的，最后禁不住诱惑，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悄悄地潜入这里面享受生活。现在这个老板成了云南的旅游业大户以后，在我们的帮助下开始走向金三角在老挝、缅甸、泰国提前布局，现在成了金三角最大的国际旅游开发区的老大。习大大提出“一带一路”，中央砸了很多钱到很多地方，一直也没有什么落地的项目，而就在这个地方这个老板一下子投入50个亿，搞得有声有色。这又是一个草根的案例，他没有感到冬天，他感到春天要来了， 因为在冬天面前人人平等。
所谓过不下去的，都还是按照昨天方式生活的人，只要我们脚踏实地，我们会过得非常好。
重庆尚盟时装产业园这个项目做了三年，可以说非常艰难，现在外面充斥着很多所谓的众筹，刚开始很好，到最后就成了冤家和仇人。而这个老板在中国做众筹成功了，所有的参与者是三者合一：投资者，经营者，消费者，再加上有一个好的老大，最后这个项目非常成功，估计今年下半年浮出水面后，可能就会成为中国的时装之都。到时候我们会看到来自法国、西班牙、韩国大批的时装产业，都会聚集这个地方，一个不起眼的重庆山城，可能会因为这个品牌引起世人关注。
中正物业是一个物业管理公司在中山，做得不大，也就管五六个楼盘。今天中国很多小区为了节省成本，前期开发的人把市场做完，后面的服务就不愿再投入跟进了。而这家企业在中山做得风生水起，几乎所有的业主都愿意帮助他们，取得了业主的信任以后，全部成了好邻居。在做好服务的前提下，为下一步的地产和服务的养老、亲子教育、养生，甚至是连锁购物、购买服务等留下了巨大的空间。
大家都知道如果没有对你的信任，没有大家对你这个人的认可，是很难做到这些的，以至于最后业主主动提出来希望他们提高物业费，说你们的服务已经绝对超值了，为什么还是这点钱？这家企业我相信它代表的是未来，所以下一步我会帮你们走出来，在整个中国把你们的服务精神和服务能力提供给更多的朋友，创造条件，大家为他鼓掌。（全场掌声）
还有一个中南机械，就是今天刚才我讲到的发明家，原来是搞科研的，30多年前到了广东老家后从科研开始。当时国家花了很多钱引进了很多设备，从舰船到飞机，老外们赚得盆满钵满，但这些东西要维护，维护老外还要敲竹杠。最后国家希望国内的科研院所能把这一块业务做起来，最后发现国有的不行，民营的行，最后人家把肉吃完了以后，啃骨头他来啃，没想到一啃，首先从所谓的轮船的发动机开始，最后到航空的发动机，然后每一个方面他都非常地能干，市场越做越大了。现在从3D打印到军工制造，都有巨大的空间，现在我们在帮他做一个很大的科技孵化器。
因为大家知道我们一直在喊产权一体，比如中央每年拿几千亿给了国家的高等院所，结果效率低下，怎么办？体制有问题。很多体制内的科研机构都说转型市场化，但很难。而中南机械这家企业最大的能力就是变压，它能够把一种科研变成实打实的产品，比如3D打印，很多人说3D打印根本做不出来，他们把3D打印全部做了出来。
中国聪明人有的是，只不过前些年聪明用错地方了。这次我去调查，我就问他，你对未来有什么看法？他说第一日子很好过，第二我们很自信，第三其实很简单，只要中央国有企业和民营企业一视同仁，我们就有巨大的未来，这就是草根精神！我们真的应该为这样的企业家们鼓掌。（全场掌声）
“不老生活”是怎么回事？我在中国今天遇到了至少100家老板，都是上市公司的房地产老板，从万科一直到奥园，都想转型做养老，都知道这是未来的趋势，都是地产后服务，空间很大，但为什么都做不起来？最后跟他们打了交道，我跟他们说了一句话，说你们永远做不了，为什么做不了呢？我说你们已经产在一种惯性，地产惯性，就是快速销售，一年就收回，然后高杠杆，这就是房地产思维。但是当这个时代已经不存在的时候，你们还是不信这点，所以你们喊着养老、养生、亲子、互联网+、地产后服务，多数是炒概念。
因为房地产相当于“卖猪仔”，要是市场好，你们就卖猪仔，要是市场利润再好一点，就卖肥猪。我说未来的中国地产做什么呢？是“养闺女”，养到18岁，琴棋书画，秀外惠中，待字闺中，王员外招婿，嫁个好人家。但是你们现在全部挂羊头卖狗肉，嘴巴说要转型，但是你们的地产思维转不过来。在这个大背景下，终于有些明白的地产商，就发现自己做不了，做不了怎么办？我就整合别人，就找到了这家不老山庄。
这家企业的两口子是典型草根，创业没有钱，中国有一句话，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没有钱怎么办？就卖服务，就卖消费品、保健品，卖给老人，没想到这两口子真是优秀，一卖不仅把消费品卖出去了，而且获得了很多老年人的信任，正应了一句话，用良心做事很重要，老人愿意跟着他走，跟着他玩。他说不如卖个卡把他们拴起来，然后就卖卡给他们，老人就买了卡，但这里面有很多承诺，这些承诺风险巨大，老人的钱哪有这么好赚？但是无意中就把这上千个老人给凝聚起来了，最后他花了很多钱，就在北京郊区买了破旧的学校和社区搞了一个“不老山庄”。
我在全国看了很多养老社区，比他盖得金碧辉煌的大有人在，但是都是门口罗雀，而他这个地方火爆异常，上千位老人相敬如宾、其乐融融，家里人请都请不回去，为什么？那里面有温情，那里面有温暖。最后下一步怎么走？麻烦了，面临巨大的诱惑。民政部长来了，全中国的很多省市长来了，还有很多地产商的老板找来了，投怀送抱，送这样、送那样，给政策，给房子，给地皮，他晕头了。就像一个小伙子，好不容易找个老婆结婚了，有天他成了英雄，所有人全部过来找他，傻眼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聪明的老婆找到了工作室，三个月下来以后，老婆兴奋，老公转型，知道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最后明白了三句话，第一，拒绝诱惑，所有诱惑不要。第二，坚定方向，把我这个不老山庄变成不老生活，把它真正地输送出去。第三，整合全球资源，包括日本的精细化养老，养生性养老，把它变成一种生活，一种服务。
有一个在上海做养老地产的大佬就给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了我花个十多亿，建了全世界最好的养老社区，我把德国、法国、日本的全学了，但到现在我都不敢开业。因为我请了很多大明星过来看，他们看了都说好，但是他说我不想在这里生活，这只是酒店。最后我让他们建立合作，双方没想到一拍即合。这下他们终于明白了，无形加有形，内容加平台，一定大有可为。所以他们现在准备马上把“不老山庄”变成“不老生活”，将这种模式带到全国。
地尔汉宇的老板也是一个发明家，也是咱们中小企业促进会的，它研发生产的泵占了全世界这个市场35%的份额，就这个发明家后来把这个泵拿出来，技术升级做了一个水疗马桶。后来他把这个水疗马桶送给我，每天坐在马桶上20分钟，水打到你的直肠里面进行清洗，大便一通，全身轻松，久而久之身体也就好了。中国人聪明的很多，关键是我们怎么把握这种聪明。
今天的中国当我们进入了一个第三产业为主的阶段的时候，卖产品、卖服务、卖生活是我们绕不开的东西，所以笃信常识、创造需求，坚信用户是上帝，这是我们必须遵守的。所以从平台为王到内容为王，从抢占资源到提供服务，这是我们的不二法门。
玩法变了，我们准备好了吗？所以我就要跟大家谈一谈要学会“泡沫后生存”，泡沫的破灭是必然的。现在已经开始显现出来了，不管政府怎么砸钱，最后的结果还是刚才一开始我讲的，人们要买服务、买产品、买生活。泡沫化以后我们怎么样生存呢？这里面就有几个问题，泡沫破灭以后，投资拉动示弱以后，将会出现几大趋势，这是我们在座的机会。
第一个问题，国进民退将让位于民进国退，这是一个很大的判断。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我有幸参与了几乎整个过程，我就发现一些非常简单的真理。邓小平最伟大的就是开放和改革，但是邓小平只是把航向拨正了一下，其实这背后逃不掉这三个规律：
第一个叫“逼出来的改革”。不到日子难过的时候，不可能产生真正的改革，都是既得利益在控制一切，不可能有边缘化的草根们的机会。所以中国改革一开始从农村开始，农民放开，一放开就收不住，然后从城市开始，所以出现小商小贩个体户，人们的生活就开始丰富起来；
第二个叫“摸出来的市场”。市场是资源配置的最后力量，最终力量。但是非常遗憾，这些年出现了很多现象，但这并不是中央意志。当投资拉动转化为消费拉动的时候，一个不可回避的趋势就出来了，就是刚才讲到的“国进民退”将会被“民进国退”所替代;
第三个叫“放出来的活力”。任何一个时代，只要政府的力量过于强大，整个经济就困难，会出现表面的光鲜，但是不可能有活力。只有成千上万的草根企业家们，按照他们对市场和人生的理解去做积极的服务时，这个市场才真正充满活力，才春机昂然。
最典型的是1998年到2000年的时候，朱镕基总理这位伟大的总理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尊重规律、承认现实，那时很多国有企业出现严重亏损，朱镕基启动了改制政策，这也使我们在座很多企业家们终于从配角变成了主角，通过改制，当上了真正的老板。
就这么一个改制，中国冒出了一大批世界级企业，像联想就是这样改制过来的。但是这个改革必须是逼出来的，不逼是不可能的。所以下一步“国进民退”将让位于“民进国退”。这一切都谁来玩？给有本事的玩，这是一个大的机会。
巨量僵尸企业谁来接手？海量下岗待业人员谁来消化？这个时候中央和国家肯定会寄希望于民营企业，积极鼓励发展民营经济，这肯定是下一步的国策。这次“两会”习大大第一天去的就是民营经济的会场，给大家吃了定心丸。当前社会有几种思潮开始出来，人们都感到困惑，特别是民营经济感到政策要变了。这次习大大亲自到了工商联代表会场讲话，释放了一个重要信息，肯定了民营经济在国家建设中的积极作用，民营经济将会有大量发展空间。
停滞变效益低下的经济谁来振兴？因此在这个背景下面就需要很多创造性思维了。这里面就有很多种玩法了，现在跟大家分享一下，这都是商机和企业下一步的突破点。
上海重固.云尚小镇。政府喊了很多年要搞PPP模式，但是喊到今天，基本上是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为什么呢？这是中央的一个良好的愿望，希望多种经济共同地发挥作用，但是作为企业家们真的很害怕，走着走着就走不下去，但是又必须要走。有没有一种科学的方式能实现新型的公私合营呢？这条路我们找到了。
上海重固小镇是上海虹桥边上一个古镇，离虹桥就20分钟，是上海周边比较落后的一个古镇。上海市政府找到了中建八局，大家知道中建八局在中建是属一属二的大企业，总部在上海浦东，几千亿的规模，拥有最优秀的团队。上海市政府找到了他们，希望帮助上海打造新型城镇化。这家企业在体制里面可以说还是不错的，有一种新思维，他居然知道出来找智库，而不是在一个体制里面搞所谓的投标就完了，他们是在创新，就找到了我们王志纲工作室。后来经过了两年的磨合，终于把一个不可能变成可能。
什么原因？他们之前用一年再跟政府谈判，根本谈不下来，因为政府是地产思维，他们也是地产思维，两家人坐在一起谈地价，最后买家一谈地价，觉得没法做，卖家谈地价觉得没法赚，最后的结果就是相差很远。在这个时候王志纲工作室起了什么功能呢？就是找到了运营模式。其实很简单，咱们这个所谓的中建八局只是一个平台商、运营商，而政府无非是把你的平台和政府要发展的资源先托管给这么一个运营平台。
第二个运营平台拿到手以后，解决三个问题，统一策划，统一规划，统一整合，然后把这个资源的价值给它挖掘出来，这是我们的强项，我们帮助他们完善这个事情，把一个破烂不堪的古镇的价值给挖掘出来。
下一步做什么呢？就是要解决整个上海的80后、90后，他们生活和创业一体化，在离上海虹桥机场20分钟的地方，形成一个江南水乡、江南乡镇，云尚小镇、云尚生活。
这个市场不用担心的，绝对是巨大的。这个东西清楚以后，中建八局就可以用它有限的财力对这个地方进行整治、拆迁，最后变成一个非常干净的平台，把策划、规划到位以后，最后再分成几十个甚至上百个PPP项目群。我们在座的做服务业的民营企业家都有机会，你们就会好像一个插头一样插入这个插板，最后才能使这个小镇熠熠生辉、充满活力，这就是真正的新型公私合营化，也就是你们说的PPP模式。
这个策划方案拿出来以后，合同很快签署，上海市长亲自出马担任工作小组的组长，然后这个项目成了上海市报给国务院发改委的中国第一个成熟的PPP项目，你们可以上网去查一下，这就是一种新型的公私合营模式。
其实这种事情，我相信它极具宏观价值，以后中国的很多巨大的项目都可以参考这样的思路。包括最近安徽省委来找我们，要引江入淮，把长江的水引到淮北，原来只是一个水利思维，现在全部都是PPP模式，通过这个过程解决安徽再造的问题。这样的事情下一步将非常多，机会非常大。
另外还有一个演艺小镇，这个演艺小镇是王志纲工作室深度参与的，与中国最好的演艺公司山水盛典合作，准备打造一个将演艺、山水和休闲结合一体的小镇。从卖产品到卖服务，最后卖生活，打造这种顶级的休闲度假的目的地，现在已经和旅游区、政府在谈了，下午的论坛会跟大家讲清楚。
未来的企业就是“卖产品、卖服务、卖生活”。刚才讲到中正物业，讲到乐宜嘉，其实还有一个慢客会的案子。慢客会什么意思呢？大家知道广东是一个家居王国，家居大市场。但是从3、4年前开始，冬天迎来了，家居卖不动了，因为人们要买生活、买服务，不仅仅是买产品。
有一对从遥远的内蒙古来广东创业20多年的夫妻，他们比较敏感地意识到了转型，用了三年的时间，从一个卖家居的，开始变成一种卖服务，卖生活，卖平台的转型，就是快节奏慢生活，做一个慢客会。现在慢客会经过三年的摸索，现在已经被很多地产商关注。下一步他们将会直接植入很多地产项目里面，成为地产后服务，解决很多消费者拎包入住的问题。
前两天两口子跟我说了一句话，说非常感谢王老师，现在我们尽管很辛苦，但是我们终于看到了曙光，转过来了。他说我们很多同伴都在黎明前死去。
所以我们讲完这些东西以后，就说明一个问题，整个社会都发生了深刻的转型。从所谓的工业化带动城市化，然后以第二产业为主，进入到一个以服务业、内容产业、第三产业为主的时代，如果这个时候还是用第二产业时代的思维、手段，野蛮增长、投资拉动、快速增长，只问数量，不问质量，这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你将会被碰得头破血流。
如果我们认识到了这些趋势的变化，一个历史阶段开始了。我们要静下心来不要学聪明的兔子，而学老实的乌龟，看准方向，找方向，找手段，找途径，找思路，我们就会有辉煌的未来，特别是民营企业，我们还是能在冬天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春天。（全场掌声）
再跟大家分享一个成功企业家的案例，从万达的轻资化到晴隆破解“两场统筹”。万达的轻资产化从战略上是没有错的，王健林的确了不起，但是他有一个很致命的坎要过，就是服务业和投资拉动完全是两回事，就像一个“养猪仔”和“养姑娘”之间的关系，这个思路不转过来，不能够潜心下来做，认认真真地把当中的每一个细节做好，转型是不可能的。我们祝愿他，这条路能走通意义非凡。
大家看一看右边这张图，这个是我们的贵州老家，我刚从那过来，被称为“24道拐”，在座的看过春节期间播的一个电视剧没有，叫《24道拐》。这个24道拐是整个滇缅公路的一道奇观，从贵州到云南，最后一直到印度。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日本封锁沿海，整个美军就只能够从印度那边将物资运过来，人称史迪威公路，其中有一段就在贵州的这个山区，在整个世界二战史上，这张图都曾是一个标志。
两年前，国家准备要搞纪念反法西斯战争和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大阅兵的时候，这时候政府出面，老板参与，大家积极性都很高。最后就想当然投了将近1个多亿拍一部电视连续剧，叫《24道拐》，花了两年多时间，又一个多亿扔出去了建了一个古镇。
好不容易上了中央八台，这时候大家以为革命成功了，全中国都知道了，可以开始挣钱了。最后就出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有限的游客到了这个地方以后，比如春节来了一万人，整个城市就完蛋了，根本就运转不开。这就说明一个问题，20年前一部电视剧或者一首歌就能拉动一个时代的玩法早就不行了。他们的初衷本身就错了，关键第二个问题，大家都以为春天要来了，结果春天没来。
按道理这种项目不是我的事，但是最后我还是去不了，为什么去了？因为这些民营企业家里面，有很多我的朋友，他们非常优秀。出于对他们的帮助，我也就去了三天，基本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怎么解决呢？一个古镇在那摆着，民营企业家投了两个多亿，房子在这个地方卖不出去，这里面有两个解套的方法。第一个方法，国家给了两三个亿的扶贫基金，另外国家配套了十几个亿，这个钱怎么花？就是两场统筹，企业家投资建设剩下的房子，政府给他们回购租售给返乡创业的民工。而投资的企业家需要做服务、管理民工。我建议他们成立一个公司来管理这些回乡的民工，旅游城市没有做服务的人怎么行呢？老板说王老师，这个对我太简单了，我先把这些农民工团队组织起来、带动起来，他们得到扶贫，得到就业后，整个旅游区的景观肯定能改变的。如果能做成，我就把政府那两个多亿的投资全部教给他们来打理，我可以投资改造一些客栈或者酒店，游客来以后就不会跑到其它地方去住了。
所以，我经常讲“两场统筹”就是“政府经营环境、企业经营市场、民众经营文化”，大家各司其职，就没有干不了的事情。
看看上图的这位老人，七十多岁了，还拖着拉杆箱非常频繁的出现在世界各地的机场和摆渡车上，这才是世界级的大企业家。当别的企业家在炫耀私人飞机的时候，他还奔波在路上。
他之所以强大，不在于他有多大财力，而在于其内心永不泯灭的“草根精神”。这种精神会令很多一夜暴富和追求享受的企业家感到汗颜，我们今天应该为任正非的这种“草根精神”而鼓掌，而这种精神，就是我认为的“中国精神”！（全场掌声）
最后就讲这么一句话：路就在脚下，机会永远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我们不要认为冬天来了，就不寒而栗。其实冬天里面也有春天，民营经济将会有冬天里的春天，希望大家珍惜。谢谢大家！（全场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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