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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今日中国混同于明清何其荒谬

2017-07-03 单仁平 环球时报

最近两天,网络上流传了几个表达不满的帖子。有一个帖子用隐晦的笔法讲述在高速路上“开倒车”的危险,对今天的中国进行讽刺。还有一个帖子摘录某学者在大学毕业典礼上的发言,把公元1500年以来的中国体制笼统地做一个整体讲,宣称它对自由的压制导致了中国的落后,还说今天中国的成就是在西方各种发明之上搭的一个“小阁楼”,不值得骄傲。


必须指出,这些声音跑到互联网上传播,是中国社会不断巩固的主流认识之外非建设性情绪的流露和宣泄,是中国社会复杂多元的一种折射。我们一方面坚决反对这种声音对今日中国所做的描述和价值判断,一方面也认为,它们的存在不值得大惊小怪,主流社会不妨对它们一笑置之。


整个世界都在把中国近几十年的发展看成是人类历史的奇迹,认识到中国近代以来的积贫积弱因为新中国的建立和随后的改革开放出现了转折。从美国到整个西方都在把应对中国崛起作为21世纪最严肃的战略课题,并且相信今天的中国已经积累了大量铺垫,很可能处在各种创新爆发的前夜。


中国发展带给美国那样西方领头国家的危机感是前所未有的,西方的自信甚至在前苏联巅峰时期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折损过。这样格局性的深刻变化已是国际政治的常识,今天谈论大历史对这种变化视而不见,而将公元1500年之后的中国看成一个衰落的大时代,将新中国视为中国衰落进程的延续,这严重违背历史真实,也与整个国际社会的经验和感受南辕北辙。



发表上述演讲的学者似乎掉入了价值偏执,也许他太想强调自由的重要,宁肯牺牲学术的基本逻辑和严谨。我们支持赋予自由重要意义,同时反对以任何名义扭曲历史的真实脉络。事实上,对民族解放和振兴中华的追求是近代中国无法抽掉的主题。出于个人的偏好搞极端价值先行,对历史事实开展任意剪裁,这样的做法实在不该在顶级学术圈里拥有市场。


不过话说回来,价值先行也是世界上蛮流行的一种传染病。客观理性受到泛泛的推崇,却在现实中经常因各种缘由被打折扣。一旦著名学者自己热衷扮演“舆论斗士”,或者被推到“舆论斗士”的位置上,他们的正确与荒唐很多时候不是由知识决定的,而会受到复杂利益情形的支配。


无论如何,中国社会不应当对这种情况的存在感到特别扎眼,或者认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对非主流以及错误的声音,这个国家大概需要有较多承受力。中国这么大的社会,与外部世界的接触面如此深广,决不会呈现毫无杂音的纯净。事实上,提高、夯实社会对那些声音非建设性影响的承受力,很可能是社会治理更可靠也有更高性价比的方式。



各种抱怨一茬比一茬长得快,看来是现代社会的本色之一。回想一下,2011年至2012年那一段网上舆论管控较松的时候,嫌网上“言论自由太少了”的声音一点都不比现在少。也就是说,国家治理无论怎么搞,都会有一部分人不满意。


限制非理性声音的影响力,是中国社会的一项长期功课。从长远看,通过弘扬主流价值观不断增强人们对它们的自然识别和抵制能力,比彻底清除它们更有可能做到,也效果更好,更契合时代的逻辑,尽管它意味着更艰巨和扎实的工作付出。


社会包容与否往往不是简单的选择题,它是社会发展与治理总水平的一个侧面,参与者不光是权力,它其实还包括了社会的全体成员。比如非理性批评者保持一定克制,也是对社会包容度的一种贡献。


它们的情形是千差万别的,最重要的是国家要不断前进,人民的福祉不断提高,这应当是中国社会扩大包容的出发点和最终指向。


(作者是环球时报评论员,评论原标题:把今日中国混同于明清何其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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