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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作家】斜阳佳作欣赏: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外八篇)

2017-08-12 居家中卫

作者简介

 斜阳:本名李彬,男,大学本科学历,中卫市沙坡头区人。高级工程师,中国人民银行宁夏文联会员,中卫市文化艺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卫市作家协会会员,《红袖添香》《天涯社区》文学网站网络写手,《旅游商报》特约撰稿人,《金融时报》优秀通讯员。先后在《中国作家》《金融时报》等报刊杂志发表作品50余篇。


【编者按】斜阳是位勤劳的写作者。业余喜欢读书、写作。工作之余,喜欢旅行,所到之处,必定是游记数篇,记录着他的所见、所闻和对人生的感悟。他还注册了微信公众平台“斜阳专栏”,读后感、影评、游记、生活随笔,信手拈来,他所经历的、思考的东西都能在这里与读者见面。居家中卫本期随机推出他的几篇佳作,以飨读者。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一



九十年代初的大学校园,炽热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挥洒在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青春脸庞上,一股青春气息如同一缕清风迎面扑来。学长在新生开学时对漂亮学妹大献殷勤,学生社团活动的如火如荼,学生在文艺晚会上高唱激情澎湃的《红日》,学生宿舍内张贴的张国荣、王菲的专辑海报、张曼玉、王祖贤的老电影海报,亦或男生寝室一片狼藉等等,无论是服装、发型还是道具,影片《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都尽力还原了那个年代的时代氛围,充满着怀旧气息。

影片的叙事经历了十多年的时间跨度:从校园生活一直到社会生活。而这前后两部分叙事却呈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影片基调。在前半部分的校园生活中,赵薇以轻松活泼的笔触去描写青春期男女的爱情、友情,充满了童话般的美好幻想。影片在开始部分运用了一些童话故事的拍摄手法描写女主角郑微的美好想象,如同童话故事里灰姑娘穿上了心爱的水晶鞋那般美好。然而,在影片后半段,她却打破了这种“乌托邦”式的美丽幻想,改以一种更为理性冷峻的笔触去摹写现实的种种苍凉与无奈。梦幻破碎的这种前后反差刺穿了现实的种种虚伪,更折射出了现实的残酷与无奈,冰冷刺骨。

整部影片让每个经历过大学的人都开始怀念那些青春的岁月,都曾傻过、累过、疯过、恨过、痛过,但也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爱过。当大学的散伙饭的场景再度出现,回忆起那一夜的敞开心扉,亦或最终的告白与分别,相信每一个人都会感慨良久。青春的当下,我们期待快快长大,又在长大的当下,感动着自己的青春。数年后再度重逢,那些看得见的伤口涟漪,慢慢的波澜不惊,伤痛迟早有一天会痊愈。

当电影结束后,观众或欣喜或忧伤或是笑中有泪,他们带着尚未老去的面容纷纷离席,正如电影的结尾中青春散场。一部电影不可能代表完所有人的青春时代,但人们都愿意借这个契机向自己的青春致敬。

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



 二



我站在岸边,看着组成我整个青春的一个个零散的日日夜夜,像流水一样从眼前以恒定的速度不可挽回地流走,平静而伤感。青春逝去,洗尽铅华,还能剩下什么?

青春是什么?对于我而言:

青春是一顶鸭舌帽,一身牛仔服旁若无人地走过众目睽睽的街道,为自己的特立独行而沾沾自喜。

青春是交完试卷后从课桌里拿出高数书要走,被教务处长当作弊的证据试卷被零分处理后通报栏前,全校人围观而感到的屈辱和绝望。

青春是和朋友骑车一起穿过纬四路柔绿的紫槐树阴,旁边的小饭馆有着全宿舍都爱吃的刀削面。

青春是室友过生日大家拼酒喝醉,老板打烊后用平板车拉回宿舍的狼狈。

青春是大二时光里每个周一清晨十六小2路车站台的期盼和等待,一起坐在2路车上却不知该如何表白的羞涩和无奈。

青春是第一次真正爱上一个女生,却因为毕业未名湖畔不得不分离时的忧伤和悲哀。

青春是第一次写散文给杂志投稿,看到自己的短文被印成铅字,拿到样刊和稿费时心花怒放的欢乐开怀。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告诉我们的是:

青春是明明喜欢一个男生,开头却觉得自己无比地恨他,恨不得与他不在同一片蓝天下,直到有人点破,才鼓足勇气追求。

青春是表面打扑克看A片跟女生套近乎流氓兮兮无所不为,心底却始终深爱着一个人,即使自己跟送给她的满天星一样,永远只能做爱情的配角。

青春是因为嫉妒找人群殴优秀的舍友,多年后同学聚会却冰释前嫌把酒言欢,仿佛多年前的龃龉从未发生。

 青春是爱过一个男生,在毕业前夕把公派留学的名额给他,条件是他和现在的女友分手,而自己却不做他的女友,所做的一切,只因为爱惜他的才华......

青春是忧伤,是甘甜,是苦涩,是欢笑,是泪水,是纯的滴水,浓的化不开的日子,是你逃不开,忘不掉,舍不下的青涩时光。多少次你在梦里为大考急红了眼眶,醒来对镜一照,那张惺忪的面孔已不复学生的模样。

是的,正如影片的标题所说,青春终将逝去,而我们,都注定再也回不去了。





青春总是把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个缝隙都填得满满的,让我们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能时时刻刻感觉到它的存在,感觉到它给我们带来的活力与快乐。可是一不小心——只是一不小心,青春就从手心上悄然滑过。没有征兆,也没有知觉地,就那么走了。走得飘逸无声,就像来的时候一样。留下的,是微笑,是哭泣;是快乐,是忧伤;是成熟,是单纯。所以,我们是那么地想要留住它,想让它再多停留一些时间——哪怕一秒钟也好。

有人说青春就像一个魔鬼,它把心折磨得支离破碎。但是,我并不那么想。青春,一个多么明媚而又清澈的词语啊!一看到它,心中就如同吹过一阵微风般轻柔舒适,连思绪都会莫名地柔软起来。因为它给我们带来了不计其数的意外和惊喜,让我们在不知不觉中由那个不懂事的、冲动任性的孩子变成了善解人意的大人。

我们要由衷地感谢它,不是吗? 青春,承载了太多太多的梦想与现实,让我们在磨练中一步又一步地走向渐渐明亮的未来,在我们人生的扉页上添上了一道又一道亮丽的风景。我们欣喜,我们赞叹,因为我们——拥有青春。

当然,没有欢笑的青春不完整,没有眼泪的青春更是一种残缺。我们哭泣过,伤心过,也难受过。可那些就像是各种各样的调剂品,调配出了丰富多彩的生活,也渲染了五彩缤纷的未来。许多年过去以后,我们回过头看看青春,才看得脉络清晰——原来那个时候的眼泪,只是青春对我们的小小的考验,为的是让我们更加成熟,更加稳重,更加能承受住挫折和困难。





钟面上的指针没有停下,我们就要不停地走。留在原地是一种错误,我们要不断地告别,告别一些人、一些事,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追逐。一闪念间,发现那些原本费尽心机想要遗忘的真的就那么忘记了。

或许就像郭敬明在书里说的那样吧,遗忘是我们不可更改的宿命。就像现在青春真的就那样从指间、从身边,微笑着离开了我们。我们是高兴,是惋惜;抑或是忘却,是留恋?我想,我们该是伤感着的。因为曾经——它陪我们走过了明媚春光,走过了灼灼夏日,走过了寂寞之秋,走过了迷幻冬日,留下了那么多那么多无法忘怀的美好回忆。

“秋叶繁多/根只有一条/在我青春说谎的日子里/我在阳光下招摇/现在,我萎缩成真理。” 我们每个人都在美好而残酷的青春时光中慢慢成长,曾经怀抱梦想意气风发,曾经也屡屡跌倒遍体鳞伤,在青春的年华里,我们曾有的是一点点自大,一点点羞涩,以及一份炽烈的对爱情的渴望。宽阔的球场上,留下过我们青春的身影;逼仄的课桌间,留下过我们青春的怀想;挑灯夜读,我们用青春做筹码;执手相恋,我们用青春做资本;离经叛道,我们拿青春做过一次无悔的豪赌。 那时的情感就似一杯水,干净、透明,如同那开在枝头的花儿,让人憧憬,无论是含蓄的暗恋抑或是无疾而终的相恋,体味着破碎的同时我们也逐渐在蜕变,在长大。

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如席慕容说的:“一层是挣扎,一层是蜕变,而在蓦然回首的痛楚里,频频出现的是你我的年华”, 岁月终究会吹散我们如梦的青春,在某天的某个时刻我们也许会低低吟唱着:“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我们不知怎样困觉了/梦里花儿落多少”。



 五



青春记忆就像掌心指间的清水不管我们多么用力摆甩,总是会有那么几滴还是会留在难以察觉的地方,在阳光的照射下大放异彩。当这种记忆来的太过突然,不管是幸福还是悲伤,都会耀晃的让眼睛溢满泪水,总是会显得过于凄美苍凉。当惶惶然不可终日等待记忆清水的流漏,等干枯完尽,我们的身体也会留在黄土中半截了。

青春的青涩爱恋就像是流淌在身体里深深埋藏的河流,线路错综复杂,却脉络清晰有序,当河水流进大脑,那流水的涓涓细流声,就会变成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声音婉转而又决绝孤独。回头观望以前走过的道路,脸上始终有着歇斯底里的麻木,继而变成了一道道青春明媚的忧伤。

我看到阳光在我身边留下斑驳零碎的暗影,时光不可逆转的流漏,花开花谢了一遍又一遍,春去秋来了一次又一次,我知道一年又过了一年,一切事情在它不能改变的情况下还是生生撕肉的改变了,变得面目全非。终于有一天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就束手就擒的任其发展,最终成为生命里留下的伤痕,只能时不时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舔舐流脓的伤口。

青春的祭奠,我们用了太多的忧伤,凋零的花瓣在我们身边滑落,化成了来年的更多无奈,这一切都是那么悄无声息的滋生。人们只会怀念自己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比如时光,比如纯真。许多人跟我说,校园时代的友情最真最纯,最怀念校园里的时光。其实,大部分的我们都生活的比大学时代优越,开着小车吃着豪华餐厅的我们却群体怀念着挤公车吃食堂的自己,那是因为我们明白那个年代的单纯是我们再也寻不回来的。那时候,我们的生活尚未定型,一切皆有可能,世界仿佛在自己脚下。我们爱的纯粹,我们相信世界,我们雄心万丈。如今,即使我们志满意得,我们也找不回当年聛睨一切的意气风发。有些东西只能追忆,所以我们靠着小说,靠着电影,靠着演唱会,来寻回那青春的感觉。

你是否也有过这样一位偶像,在红馆中镁光灯束的正中央,如此恋恋不舍地嘱咐:“希望你们可以永远记得我”,台下的人一定热血高涨地承诺着永远。当时过境迁,台下的人们都不再年轻,再忆起当年的画面,是依然热血呢,还是无限唏嘘?每当我重温这位偶像的荣光和风华,我相信,在大家共同度过的青春岁月里,每一个刹那都是永恒。

关于爱情,有的只是爱的哪种方式是让人们更能接受的,而不是让人畏惧的。现在回头看来,让我怀念的,或是骄傲的,不是奖学金,不是社团里摸爬滚打学会的世情冷暖,不是一个人去旅行体味的孤独成长转化而成的强大。而是青春的不朽——爱情。它是唯一让我觉得我的大学是为了自己活着的一样证明。我没有像冷酷的现实妥协,我甚至战胜了它。直到今天我依然相信,如果是你自己想要追求的美好东西,只要你努力,上天都会帮你忙的。当然这其中,还有自己的成长。面对自己,观察人性。最美好地,莫过于爱情带给你的正面能量,你能再带给身边的人,让亲人,让朋友都快乐。

趁还有青春,如果爱了,就请深深爱,来日若不能圆满,那也不必遗憾,因为青春终将逝去,唯有对青春的回忆不朽。

我们每个人,都留下过各自不同的青春印记。感谢你,感谢《致青春》,带我重走了一遍我那逝去已久的青春!而这些文字也算是给约稿的编辑一个交代了。



【散文】河畔酒醉

也或许只有坐在黄河边,因着酒精的麻醉,我才能稍稍平复一些如潮翻滚的思绪。

潺潺流淌的河水,是否能承载我一些倦怠的心情,把它们随处流落在我的足迹无法踏及的角落,那么我今夜的一场酒醉在清醒之后,也能有恍若隔世的迷离,心不再为一些念想和情怀所纠缠,我需要的仅仅是一种平静,那么就算在一种平淡中默默的离去,是否也还能不再清点岁月在心上雕刻的斑斑痕迹。 

如果能在这酒醉中安然的忘却,是否就再不需要找寻哪怕半点的坚守,就不会再有怅然的守望与心痛的回首。一个本就注定灵魂寂寞的男人,却还要在不甘寂寞中挣扎徘徊,那么除了守侯一个又一个心痛的来临,还能渴求上天的怜悯与眷顾,赐予我哪怕半点知遇的感觉? 

夏夜的河畔微风拂面,驱散着酷暑的热浪,却不能带走我怅惘的心绪。那月夜中轻咽的凄漓,如胡弦哀伤悲宛的弹唱,一曲曲,扣响夜的精灵。一滴水变幻着色彩,在星光与水影的闪烁辉映中,渲泄着孤独,只有寂寞、只有与爱无关、与恨无关的茫茫岁月。

再给自己添上一杯吧,酩酊大醉一场,就算是与黄河一起哽咽哭泣,那么一些愁闷无处化解的郁郁,在晚风的抚慰中可否让心多一点点轻松。 

风开始在夜的黑暗中肆意的舞蹈,衣襟拂过脸庞,在河水中随波荡漾。把脸深深浸埋在水中,享受一下冰凉窒息的感觉,在容颜浮出水面的那刻,我是否焕然一新?

黄河的水带不走我的失意,更在这窒息中绝望着我的内心,刺骨的痛在冰凉的河水中再次交织缱绻,阵阵寒凉……

 两岸灯火慢慢拉长着夜的黯淡。多少的情与怨终究抵挡不住岁月哪怕半丝的侵蚀,任你当初如何的感天动地,也不过是时光隧道中一粒沙尘,走过了,连痕迹都找寻不得,只换得一声叹息。

执念如爱,如今夜的河水,无论我如何心疼的掬在手心不肯放松,她终究还是从指间缝隙悄然滑落,除了望着她渐渐漂泊流离的身影,我只有哭泣,哭泣的泪水还是要这样落入河水中,汇合着远离,那么她们是否已经相聚,从此再不分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地,终究还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而已。 

残存的回忆,残存的酒精,在身体内缠绵。心,没有依托与归处,就这样在河边与水做一次流浪。把一些心事幻化成文字,刻在岁月的年轮,偶尔翻阅,还能涌现出曾经的甜蜜与失意,那么日子就没有白白走过。

 让我就在这黄河边沉沉的醉一回,哪怕醒来依旧孤独,依旧泪痕班驳,喝尽最后一滴酒,就这样恣意的躺在河水旁,有水乐声为我鸣奏,有星星为我舞蹈,就算什么也没有,还有我的心在跳动。

河边的旅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惟有梦长存.没有谁是谁的守侯,纯粹的幸福那么少,又如何去追求高远和长久。

  且让我再饮一杯吧。至少,今夜我还有酒,还有回忆,还有梦,还有一种感觉叫痛。   ( 斜阳 2017年7月15日 思过斋 晨记)

       



多肉之美  宁一馨园的芳菲


      一盆一盆一排一排,萌萌呆呆的小可爱。浇一勺水,伸个懒腰,晒晒太阳,长几颗绿芽,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这是朋友宁一庄园宁馨肉肉观赏园里的场景,朋友的宁一庄园永远那么宁静,格桑花清雅、朴素的绽放着,仿如女主人的美丽和热情。一对善良又朴实的年轻人,勤劳的经营着这一大片美丽的土地,可爱的孩子、几只快乐又自由的小狗,仿若世外桃源让人沉醉。 

        这原是荒漠中的沙地,经过十多年辛勤耕耘,如今已是绿树掩映,花草茂盛,果实累累,木屋别墅掩在绿野丛中,天然无公害的新鲜水果,散养的土鸡健而壮硕,吸引着来自天南海北的自驾游客,已成为远近闻名的葡萄庄园。 

       是的,勤劳的主人就像是格桑花,逆境中坚强,荒原中怒放,看似娇弱却有着无比的坚强。 除经营好葡萄园、苹果园等果园外,今年又添了肉肉观赏园。多肉植物一出现,马上就吸引人们眼球。鲜花和绿植都成了陪衬,一盆盆多肉小盆栽却得到游客的赞美与追捧。

        好客的女主人详解着多肉植物的特点。多肉的生命力是顽强的,它的原生地是干旱的热带地区。只要得到一点点阳光、泥土和雨露的滋润,它就能随处生长繁殖,比如有不死鸟之称的落地生根。养过多肉的人都知道多肉是种“懒人植物”,它生长缓慢,不需要过多的照料,只要给它合适的环境,十天半月浇一次水它就能长得美美的。多肉品种多不胜数,每一种都有独到的美,特性也有所不同,但大多数都喜欢干燥温暖和充足的日照,譬如景天类。很多品种都会随着日照与温差改变自身的颜色。

        站在宁馨园里看着一盆盆肉肉在阳光下努力崭放,斑斓的多肉艳丽非常,争奇斗妍,异彩纷呈,给游人展现着最美的状态。

        朋友两口子是我熟识的朋友中最为欣赏和敬佩的,那么能吃苦,又那么善良,低调朴素,不疾不徐。为梦想不屈不挠,意志坚定的奋斗着,上天不负有心人,美丽富庶的葡萄庄园就是给他们俩最好的回报。 

        站在夕阳里望着眼前这一片生机盎然的土地,总令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在心里。是的,梦想无论怎样模糊,总蛰伏在我们心底,让我们的心永远不能宁静,直到梦想成为事实才止,像种子在地下一样萌芽滋长,伸出地面来寻找阳光。 

        苦难不可怕,逆境也不算什么,最怕的是迷失了自己。杯盘交错中我们貌似拥有着快乐,但内心却依旧无助的空虚和孤独。苍翠的年华里,我们最该去努力去奋斗,纵算让自己伤痕累累,纵算转瞬一切都烟消云散,也当无悔曾经的付出。在这世上自当努力让自己明媚灿烂地过好每一天,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不问对错,不管结果。

       总得留下点什么吧,告诉这个世界我们曾来过…… 

        (斜阳 2017年8月12日 宁一庄园小记)


[散文】与己安好,不言忧伤

家乡小城,最喜七月,草绿花红,瓜果飘香,天空湛蓝,槐叶青黄,闻空气中百花清香,揽一份清雅,安之若素。每天都有习惯将心中所念,书写在岁月的素笺上,那些明媚的,忧伤的,都是我心灵的印记,不想加过多的修饰,也不想谁能读懂,只为多年以后回望,依然能感念且美好。

英子常笑我和自己纠结,常恋在自己的世界里,文字视同生命的一部分,深爱而迷醉。

是哦,与文相依的日子,是如此的安静和美好。可以伴着文字的脚步,与古人对话,与友人说禅。在文字的馨香中,去秦淮摇撸,去大漠寻鹰,十里长亭塞外曲,巴蜀夜阑看流萤,可浅诉心语,轻说离愁,借风邀月,深描铭记,用文字写旧了光阴,在季节的轮回中,尽情挥洒悲喜,今生,庆幸能够守着一颗敏锐、剔透的心,于文字浩瀚的烟波中,用感动铺染开一方温润,在岁月幽幽的情怀中,浅行,深爱。

喜欢,将所有的经历和感悟,写成清美的句子,如明月清风,白云溪水般的意境,也喜欢,秋来菊自黄,春来花自开的安然,漫长的光阴,相逢亦不过是刹那,别过,亦不必问缘深缘浅,我只守在波光潋滟的香山湖畔,看一朵雨荷的初颜;或者守在门前篱笆围成的院落里,感知岁月的流水之音,不言惆怅,亦没有过多的欣喜,因为我明了,花落无痕,三千过往,不过是流年物语,于春花秋月间,辗转轮回,不执念,不贪恋。而我,伏案轻描,书写清喜,并对光阴的赠予而合掌感恩。

写文字的人,总是喜欢将华美的词句翻遍,来形容生活和流年,其实,时光浅淡,岁月悠长,最该用的词语是简单,最长久的幸福来自平淡。

是的。我们都不过是光阴白纸上的字,不论怎样辗转,终会归于沉寂,不如,守着自己的半亩花田,将心,种上阳光和温暖,只为,哭的真实,笑的舒展。

朋友告诉我,过于沉溺在某件事物中或自己编织的梦里,就会因失去了原有的判断力而迷茫。是哦,尽管喜欢一切美的感觉,但不会把太多的时间用在不切实际的念想上,知道有些东西,仅只是生话的调味剂,所以,虽爱想像,但更爱生活的真实。

日子如此匆忙,带走了所有的快乐与悲伤。季节辗转,风景变换,所谓的永远总会是有些牵强,时光,已不容挥霍,生命的真谛,是在平淡中享受美好,用淡淡的笔墨,画薄薄的清欢,看葱郁的绿色,爬满斑驳的墙。

七月再见,我们如此亲密。八月你好,我将与己安好,不言忧伤。

(斜阳 2017年7月30日 思过斋 记)



你的声音我的往事

        我喜欢美且纯粹的声音。所以我喜欢薛飞,他是我恒久不变的偶像之一,多年以来我是他最炽热的粉丝。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看起来好讲,好读,其实它是诗人绝命之诗,不好讲,更不好读。心死志坚的箴语,又隐藏许多,讲会讲出一些,但朗诵会很难很难。

          鲁豫哭了,我也满是泪水,听不得的声音,雪飞扬的声音,他的声音。

         爱上他的声音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而是因为第一次听到《悼念一只小灰雁》的朗诵。

        故事低低、缓缓地开始:一只来自海拉尔草原的小灰雁成了话剧团里的活道具。小灰雁在舞台上很通人性,演员有台词的时侯,它歪着头支起耳朵听,没台词的时候,它插空鸣叫几声,象跳动的音符,给全剧的风格带来总体象征。那次进京演出回来,演职人员受到了表彰,还放假七天。大家都欢天喜地,各奔东西,却把小灰雁遗忘在道具库里。

          在北方高寒的冬季里,在没有暖气的道具库里,小灰雁七天后怎么样呢?

         听雪飞扬朗诵的这一段:“我和负责道具的老牛跑到库房,打开锁,拉开门冲了进去,而在那一瞬间我惊呆了,眼里涌出许多泪来.....。小灰雁死了,不知什么时侯死的,那死的样子,叫人不忍心看下去......它的脖子卡在一张吊树景的网子里,头伸向一簇绿叶,一簇画上去的虚假的绿叶,不知它挣扎了多少时侯,遍地是灰白色的羽毛,在尘埃里漂浮。这情景使我想起了一句话:把美毁灭了给人看!”

        朗诵者不过是一个粗粗拉拉的男中音,却有苍烟寒壑之声,哀而无诉,咽而无求。我的心一下萧索了起来。特别是“那死的样子,叫人不忍心看下去.....”一句,那踉跄之声,让我不禁酸楚,从眼睛到心头,一点点吞咽下去。

        往下听啊:“七个白天和七个夜晚,小灰雁饿了,冷了,从黑暗的纸壳箱里挣扎出来,却什么也没看到,那些演戏的人已经散去,给它留下的是关紧的铁门,失去自由的空间......它看到了绿色,在绝望中透出的一点希望,它飞向那里,而那里却是一张天罗地网。它呻吟、鸣叫、痛苦地挣扎,可这都无济于事,它将永远留在北方----留在了这片高寒地区。”

        听完已是后半夜。我的眼眶寒湿起来,好像那结着冰霜的小灰雁就勒死在我的面前,它那双直直的眼睛还映着对人类信赖的光芒。我感到了耻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朗诵了。我为此动感情,是我依然还不够老道,还是我在心灵深处需要这种故事,需要这种声音呢?

        朗诵者的名字:雪飞扬。我不知道他,中国文人很多,狗苟蝇营者,玲珑剔透者,高高藐藐者,奋不顾身者,都有。听雪飞扬,虽从未闻其声名,但那老气横秋之声,幽寒鸣呃之气,那么的不一般。

         我以为这就罢了。但是,那苍面寒骨之气裹着小灰雁的死亡让我几日来反反复复,欲罢不能。我从头再听,很虔诚。又听到那处“那死的样子,叫人不忍心看下去.....”,我紧紧抓住这一踉跄之语不放。纵思横想,是一阵阵的惊疑:那心碎哽咽的声波怎么如此耳熟?

        这个雪飞扬不是薛飞又能是谁呢?

       枯枝碎土之间,一下子看到了毁弃多年的碎玉,就是那种喜极而疑。时间太久,但往事只要有痕迹,总是熨不平、裁不掉的。89年的初夏忘不掉他黑色的衣衫悲痛的容颜。后来知道他去了匈牙利,在布达佩斯街头摆摊捣弄服装。听到这样消息的时候我心里特别难受,越想越难受。他那种哽咽的性情能做什么买卖呀!论世故,他不会凭喧哗,不会装聋哑;论身手,他不分虚实,不分高下,风霜严逼之中一心只做凄鸟,怎么行啊!

         一晃快二十年。记忆在衰退,我甚至想不起他的名字。好在,断声续响还有,只要断断续续,就有迹象,就有路径,就能看到山河连天。那断续之间,肯定有标志,所以我肯定这个朗诵《悼念一只小灰雁》的雪飞扬就是薛飞。肯定是他!那份苍烟凄哽是别无他人的。无非是岁月漫道让他的声带破裂了一些,粗糙了一些,无非是那份行云流水和响亮一去不复返了,但是,老气横秋中听得见刀切顿断,幽寒鸣呃处看得见窗风入破,这就是不一般之处,这就有力量的道理。

        芬兰作曲家西贝柳斯在年老的时候第三次录制自己的《芬兰颂》,其时正值一次世界大战后,人心走向飘摇,唱片出来后,许多评论家指责他音色过于鲜明,表达过于真实。但一位从战场回来的芬兰老战士却在唱机旁落泪了,他写信告诉西贝柳斯:这才是《芬兰颂》啊!《芬兰颂》只能是这样的。

        薛飞只能是这样哦,为一只相信美丽并死于美丽的小灰雁而表达心疼和绝望。真是久别重逢!不再是那种声质,却还是那种哽咽去捍卫某种生命,令我百感交集。

         想到时过境迁,想到情随事变,心里就很混浊。现在还有谁愿静下心听一个老头子流着泪读什么生命啊?海子真是了不起,那时就瞅到我和我们今天的样子了,所以绝望,所以卧轨而死了。现在,薛飞也是绝望,但他绝望的声音里有深入,有力量,像一个杠杆,深深地插在这二十年里。

       语言的力量,骨灰级的嗓音,即使都是细节,都是琐碎,也有千山万水,有长空雁阵。山深秋老,一声雁叫,吞咽着层层心事,飙扬着阵阵波澜。

         是的。真正经历过那个夏天的人,看到1989这个年份就会顿一下,听到薛飞的声音就会顿一下,想到扑向绿色而死于高寒的小灰雁就顿一下……

        检点往事,怀想故人,这么多年过去,往事就成了历史,湮没无声……

       (斜阳 2017年8月2日 思过斋记)      



【影评】听,灵魂在歌唱

   ----观<海上钢琴师>有感

有些电影是你看过之后,心中涌动万千却无从下笔,你满脑子的思绪却不知从何整理,《海上钢琴师》就是这样一部让我欲罢不能欲言又止的电影。

1900,不知为什么,他留给我的印象,始终是那个在风中形销骨立的样子。不是穿着礼服演奏,不是坐在滚动的钢琴前滑过大厅,不是那个站在废墟当中仰头看着他的朋友,谈着关于两只右臂的问题。他其实孤独的站在雾中,四周空无一物,他戴着帽子,穿马夹,站在那里,安静的,忧伤的,让心灵从他的眼睛里流淌出来。他望着你,但其实他看的并不是你,他朝你微笑,可那笑也不是为你,可是,他却一瞬间就了解的你的所思所感。他哼着钢琴,手放在那些并不存在的琴键上,那段关于你的乐章就从他的眼睛流淌出来。是的,就是他的眼睛贯穿始终的目光,一如他那样久久的站立于浓雾之中,一如他的忧伤像雾一样环绕在他的四周,一如他的孤独像皎洁的珍珠一样在夜里发出光茫……

他注定了就是孤立于世的,给你执笔的权利,你也不会往他身上加一点点俗世的幸福,因为他已经如此完美的完成了他的人生,像一部完整的作品,无法再被添加或删剪,即使是他如稀世珍宝般无法被复制的遗憾,以及象牙般光洁无暇的纯望,都是他翅膀上的羽毛,被他细细梳理。他走了,从一开始就被他目光注定的孤独离去,在十九世纪的石板路上,在永远无法消散的浓雾的包围中,转过他的目光,转过他侧脸留下的弧线,一步一步,没有再留恋的,轻轻踏上云端……

城市太大,没有尽头。他说。

天才总是寂寞的,又或者,人生本来就是寂寞的。

小号手带着留声机,在船舱各处放着那首为了爱情而写的曲子,镜头缓缓地掠过,琴声如水,往事如水。我无端地想起《走出非洲》里,梅丽尔斯特里普回到欧洲养病,镜头也是那样缓缓地掠过静静的玫瑰园,一种怎么也不肯失落,无可遣怀的悲哀,弥漫在那琴声和镜头之间。就像1900所说,钢琴只有88个琴键,在有限的琴键上,弹奏出无限的音乐,是他所能,是他所喜欢。但是城市太大,无边无际,要如何在那无限的琴键上弹奏呢?那是神,是上帝才能做到的事情。他做不到,所以他宁可和这艘船一起沉没。

“我是在这艘船上出生的,整个世界跟我并肩而行,但是,行走一次只携带两千人。这里也有欲望,但不会虚妄到超出船头和船尾。你用钢琴表达你的快乐,但音符不是无限的。我已经习惯这么生活”。

我哭了,因为我们没有那样一艘船,可以让自己不被打扰,只为自己所爱的,而托身其中。我们不得不在这个无限的世界上,追寻那些其实永远不会属于我们的东西,甚至不得不在那些得失间,勾心斗角,把爱变成恨,把单纯、明朗、美好全部抛弃,拿一些虚幻的喝彩和敷衍的掌声来沾沾自喜。就像那个爵士之王,为一种莫名的意气而与1900比试琴艺,输是一定的结局。其实,当1900为他的琴声落下眼泪的时候,他已经赢了。赢一颗心,让一颗心真正地被打动,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为重要?

朋友跟我说,她既欢喜又最害怕的是看一部精彩的电影,因为那电影会让她融于其中而难以自拔,不知不觉间到了电影终结,留在心中的反是无限的落寞和惆怅。就像我现在,默默的看着1900的船变成了碎片,默默的看着一行行字幕出现又隐去,默默的坐着,在最后的钢琴和歌声之后 ,这些纠结的悲哀和莫名振奋的情感,这样一种无奈的懦弱和守候的坚强的态度。1900他深邃的眼神包含了一切,我只能选择坐在他的对面摇首顿足。每件事情一定要有一个起点和一个终点,那是1900在那艘有头有尾的船上学会的道理。他在陆地上看不到终点,所以他选择退出舞台。

可是选择真的可以这么绝对吗?

我觉得世上必定会有一个这样的故事,因为在我们的心中,生命唤起的感慨,虽然也许是隐约的,但却恒在。有一种心愿,它要求擦除一切杂质,来表达对存在的最纯粹的呼应。1900,他孓然一身,轻盈地、洁净地、无邪地、忧伤地,悬浮在无垠的大海之上。但是,当人生被减去得太多,就会失去还原真相的能力。面对1900我竟开始害怕那些过于纯粹的东西,我害怕它们破坏生活的根基,轻巧地擦除了生活所必须的杂质。它们把一些罗曼蒂克放入人们眼中,同时偷去一些朴素。我在想。我可以拥有那样的纯粹吗?让身心在一起。让自己的心真的愉悦一次。就像max与1900坐在钢琴前,一起与大海共舞一般,不再惊慌,只是享受他生命中的弦律。享受生命的美好,然后就可以满足的离去。

可是你有放弃的权利么?你的亲人、朋友、工作,你的事业。你本来就是幸福的,有爱的人,有理想,有想要做的事,对这个世界很积极,一点不排斥,想象着美好的未来,可能很多人会跟你走一样的路,有一样的生活方式。那又怎么样呢。这样难道不自由吗?你非要看一看海吗?非要感受一下你想像中的渺小吗?

所以我不想再沉溺其中了,1900年我为你心疼和哭泣,却不想再点评,只想安静的聆听,让天籁般的音乐在我耳边萦绕着,不想摘下耳机,不想放弃感动!

窗外的风又开始悉悉索索,我想总有消停的时刻。一切都会风平浪静。过一种简单生活,简单到消除冗杂的轻松。过这种生活,在自己的王国……



【散文】在路上

听说你带着悲伤去过很多地方,回来后依旧悲伤。听说甘南的风能让人变得坚强,帮我们遗忘和成长。
       在我心里,甘南是一个梦,多次错过了同游相邀,直到这个盛夏,我和家人将真实的触摸它。

 每年的穆斯林节日都是我和家人最佳的旅行时间,旅行的意义也多次在微信里表述过。到现在很多人依旧想不明白,认为必须等到某时或某事完成之后,再去走走、看看。然而生活总是一直变动,结果总是不可预知。是的,生命只在当下,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必须在路上。
       灵魂是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在琢磨着它的样子,属于我的样子。哲学范畴的思想和灵魂需要知识的沉淀和生活的积累,需要时常将自己的感觉力集中于最高的焦点去观察生活的变动,并随之思考和定义。孔子说:“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是的。世界是一个生物,宇宙不作声说话,只是生活着,也不做什么辨认,只进行着。

 我以为灵魂的样子就是自然、从容的样子,心中有美好坚韧感情的人,也终将构建着一个美好的世界。
        暂时离开工作十多年的人民银行,在云计算和大数据发展服务局工作的这些日子,让我对人生有了更多更深刻的认识。为什么你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般人,有些人却是位高权重的领导或是驰骋天下的亿万精英。 你只看见的是他们风光灿烂的一面,却看不到他们艰辛拼搏,倍受煎熬和压力的背后。感动市领导们优秀的人格魅力,高屋建瓴的工作理念,倾心竭力的工作热情,严谨求实的工作作风,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和他们一起,你才觉得生命最应该充满激情,人活着最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而有些人却甘于平庸,不思进取,却又容不得别人努力和进步,嫉贤妒能,背后闲言碎语,百般挑剔和是非吵弄。也听到关于我到大数据工作的流言蜚语,说我这个年龄还跑到政府来追名逐利……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是的。你只努力做好自己,其他的交给命运!
        在爱与恨的两岸之间,时光是一条河,否则时光就是一团雾,说没就没了。如果你要登岸,就要选择一边,无爱无恨的境界与人们无关。 
       听到这样的话出自曾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同事之言,心里的震惊不言而喻,更多了无奈和悲哀。是的。曾用心付出的东西一旦不再同路,那就不必再费心思去经营。当你不知道和他说什么的时候,那就什么也不要说,沉默有无限种含义。

  许多事情,看得开是好;看不开,终归也要熬过去。别以为看不开就不会过去。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你想留住的,总要到最后才明白他们仅仅是一场烟花;你没想过去争得的,却如空气般不经意被吸进肺里,等想要脱离却发现,你再也离不开它。
        我是如此的平凡,在我看来,任何太过理性或智慧的活法,都不能给我带来预想的快乐。我的人生需要一点激情,一点不断努力靠近的勇气……

 一丝偶然的牵引最容易让人流出那被层层淡忘尘封的情感,一路风尘赴命定之约。这之前记忆不曾留下有关甘南的痕迹,没有知识准备的直接接触,生动新奇。
        九色甘南---我就这么带着思绪来看你!



游记】烟雨长廊 情满西塘

  

         西塘,我前世的廊桥遗梦。
        西塘不知何故这里总有让我有些似曾相似的味道,却另有些“忧伤”的感觉。
        或许是我太过于想知前世的因缘,总妄想找回曾经那份被遗忘在江南的梦。烟雨深巷,穿梭在小桥流水人家,每遇到一段幽长的廊棚,总是不禁有些莫名的伤感停在临水的岸上,模糊的记忆里,仿佛前世自己就是那立于石桥上婀娜的江南女子。

       西塘,我为你而来,只为前世今生的约定。
       安然、祥和,宁静、幽远。晨间迷雾蒙蒙,整个西塘如诗如画;傍晚炊烟袅袅,夕阳落幕彷如一幅被遗落的西洋画。鸟瞰全镇,薄雾似纱,两岸粉墙高耸,瓦屋倒影,夕阳斜照,渔舟唱晚,灯火闪烁,看月色朦胧,轻纱难掩古镇羞涩。

      酒香飘溢,整座水乡似诗如画,人处其间,恍然桃源琼瑶,不知是人在画中游,还是画在心中移。正愿了我梦中勾勒的诗画,坐在水岸,廊棚灯火点点,心中默诵古词,我想我已是游离于现实与画当中,不能自拔。

       烟雨长廊,梦里水乡,朱颜不改,陈旧过往,让我回忆的总有些淡淡的惆怅与无奈。尽管七月,依旧游人如织,在临水边,廊桥处,遥望流水人家,那桥洞下的船只,都在岸边游人的相机中,手机中留影描踪,只想留住这美的画卷。如我一样,皆为寻梦而来,那个遗失的前尘旧梦。

       西塘在月色下,渐渐睡去,我已不忍打扰,在相逢后的愉悦和满足里且让我安静的离去……(斜阳 2016年7月12日 杭州湖畔桔子酒店)



只要一息尚存就须坚持到底 

   ——读庞克《荒野猎人》有感

        周末天猫上购买的庞克小说《荒野猎人》如期而至,送走客人推掉所有应酬只想静下心认真的看看这部小说,更想从小说中品读庞克本人。

       小说刻意将1823年9月1日发生的事件挑了出来,作为一个楔子放在全书的开端。这段内容以主人公休•格拉斯的视角描写了他被同伴抛弃的一幕:他们偷走了他的随身物品,包括一支自己最珍爱的安斯特火枪和一柄镶嵌着珠子的短刀。他“盯着两人消失身影的地方,心中像点燃松针一样升起熊熊怒火,只想双手紧扼两个家伙的脖子,不取他们的命就不解恨”。此时的格拉斯虽已奄奄一息,意识涣散,但求生的本能瞬间被激发,显得也越来越清醒了。于是,“休•格拉斯开始爬行”。这篇日记被放在开端,是整个故事的一个结点,预示着复仇之路的开始。

        是的,一场复仇的暴风雨来了。而这一切不幸,还要从《密苏里共和报》上的一则广告说起。19世纪20年代,英、法、美等国各方势力针对毛皮贸易的竞争日益白热化,流血事件频发。美国落基山毛皮公司的贸易队伍遭到阿里卡拉族印第安人袭击,生意受到重创,为了挽回损失,“夺回失去的时间”,阿什利决定在圣路易斯集结武装力量,突破阿里卡拉族印第安人的封锁,重振密苏里河地区的生意,并准备第二年春天在圣路易斯募集一支新的毛皮贸易捕猎队。与此同时,他选派了两队人马打通迂回路线,而格拉斯所在的亨利上尉一队的任务,便是沿格兰德河谷上游跋涉,返回联合堡。为了招募人马,亨利上尉在《密苏里共和报》上发布了招募广告,菲茨杰拉德、布里杰等命运不同的人走到了一起。

        队伍刚出发不久,格拉斯意外遭遇灰熊,背部、咽喉、臂膀多处重伤,昏迷不醒。为了整个团队利益,并出于道德考虑,亨利上尉决定出钱招募两名队员陪伴格拉斯最后一程,直到将其体面安葬。唯利是图的菲茨杰拉德和本性善良的布里杰选择了留下。心怀鬼胎的菲茨杰拉德算计着格拉斯的火枪和那笔钱财,而年轻、善良的布里杰并无主见,只能默默地利用小时候从母亲那里看到的救治办法,用树皮给格拉斯熬了一些疗伤的药。最终,面对印第安人袭击的危险,菲茨杰拉德暴露了残忍的本性,偷走了格拉斯的随身物品,带着布里杰向丛林深处逃去……

        而这一天,正是1823年9月1日。

        命悬一线的格拉斯开始为活着而努力。他开始向水源、响尾蛇、香蒲草及一切可以维系生命的食物爬去,因为他明白,待着不动就意味着死亡,“假如运气不来找他,他就要尽最大努力去找运气”。“每天的目标就是活到第二天早上”。在格拉斯能够站起来之前,爬行的动作不断重复着,是求生的本能和复仇的愤怒与决心推动着他缓慢朝格兰德河下游爬去。随着体力的恢复,他开始制造各种捕猎陷阱,尝试钻木取火,在双峰山冒生命危险与狼群争夺被大雄狼吃的野牛。一个偶然的机会,误入苏族印第安人部落,并得到悉心照顾,在苏族人“皇马”的护送下抵达布雷佐堡,一路迂回前往联合堡。

         在复仇之路上,我们看到了他惊人的毅力。他充满决心、不可动摇,有着丰富的荒野生存经验,坚忍不拔且勇于冒险,并能做到心思缜密、随机应变。

        小说以插叙的方式交代了格拉斯、亨利上校、菲茨杰拉德、布里杰等人四人的童年生活、社会经历及如何走到一起。

       西行冒险是亨利上尉为了家庭和个人在商业上的成功作出的必然选择,内心是焦虑的,也背负着过去对于失败的阴影。因此,他要极力避免重蹈十年前的覆辙,格拉斯的意外遭遇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对于如何处理眼前这位几乎是注定死亡的伙伴,他的情感是极度复杂的:既同情又愤怒。

        “从小就对暴力活动表现出习惯性的嗜好和技能”的菲茨杰拉德因赌博欠下债务,最终选择北上逃向圣路易斯。无所遁形的菲茨杰拉德在酒吧里意外听到关于《密苏里共和报》上的那则广告,于是加入亨利的捕猎队,西部边疆的生活让他远离了债务的纠葛,并开始喜欢上“枪贴合自己身体的感觉”。而他选择留下来“照顾”格拉斯,很大程度上是在打那支安斯特枪的主意。

       单纯的布里杰想象中的生活是“在未知的领域漫游探索,永远不走重复路线”,毛皮商人和旅行者们的故事对他来说是新奇的,西部边疆逐渐成为他心中的渴望。随着日子的推进,他开始坚定一种信念——向西进发并不仅仅只是代表着追求某种新奇的东西了,而是已经“成为他心灵中的一部分,是个生活中缺少的一部分,只有遥远的大山或平原才能使他的生活变得完整”。在圣路易斯一家铁匠铺当学徒的他。“每次与亨利的匆匆见面,就像重申自己的信仰”。亨利的那则广告将他推上了自己生活的高潮……

        对于为什么选择留下照顾格拉斯,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动机是忠诚,是对捕猎队同伴们的忠诚”,

        “1823年9月2日早晨”这则日记以很长的篇幅追忆了格拉斯之前的人生,对许多事件都交代得极为详尽,正是这些经历和主要事件,不断塑造着格拉斯的基本品质:渴望自由、热爱冒险、爱憎分明、机智敏捷、坚毅沉着。格拉斯在34岁时,成了一名海盗,后来,“他无意跟随海盗的船队。他曾经向大海敞开胸怀,认为大海就是自由的同义词,后来,大海在他眼中不过是困在几艘小舰船上。他决定转到新的方向”。在伙伴格林斯托克的带领下,远离海盗划向大陆,“将大海永远抛在身后”。到陆地之后,格拉斯经历了各种生死奇遇,但他的坚韧品质、应变智慧及难得的好运气,帮他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在波尼族将近一年的生活更是教他学会了许多宝贵的野外生存技能,这在他后来的复仇之路上起到了重要作用。血液里的冒险精神,渴望自由的情怀,深种心底的荒野地图,驱使他在看到《密苏里共和报》上的那则广告后,“不由自主”地做了人生中的一次果断、慎重的选择。在这个节点上,相比于之前对菲茨杰拉德、布里杰的用词,小说以另一种笔触写道:“他决定走向西部,这并不是个鲁莽的决定,也不是被迫做出的。他就像选择生活道路一样经过了深思熟虑。然而,他对自己的反应又无法做出解释,也不能用词语讲清楚原委。那是一种只能意会却无法言传的事情。”很明显,格拉斯身上流淌的,才是真正的充满野性、属于荒野的血液,他的人生也正是被这样一种“本能”驱使,不断走向荒野的过程。如果格拉斯不是这样的格拉斯,他就无法在复仇之路上融入荒野,战胜荒野,走出荒野。

        小说在叙事上明晰、简约,即使最精彩的部分也没有过多铺排,更倾向于用精当的词语,将整个过程恰到好处地呈现出来。语言是纯净且耐读,场景描写也极为精简,传递出重要的信息后即刻手笔。一个典型的语言特点是,小说在描写时常用比喻,生动形象而精准有力,如:“在这个紧急时刻,布里杰浑身的毛孔似乎都在怦怦乱跳……负疚感像犬牙一样紧紧咬着他的心。”“格拉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变得像风箱鼓起的火焰一样有生气。”这样的文字表现力惊人,很容易让人迷恋,格拉斯幽灵一般的复仇形象在我们心中落地生根。此外,小说也向我们展示了一幅幅荒野生存的奇特画卷,格拉斯遭遇灰熊、被弃荒野、设陷捕猎、追踪复仇、雪夜受困等种种场景,都充满了细节的真实,读后让人觉得一切历历在目。

        尽管复仇之路惊心动魄,但复仇的结局可能并不是简单的以牙还牙,在累累仇恨之外,还有轻描淡写的原谅,除了充满血腥的猎杀,还有饱含慈悲的释怀。疯打布里杰之后,格拉斯还是没有痛下杀手,面对狡猾、邪恶的菲茨杰拉德,仍然选择了放下。望着星空,那个手持复仇之剑的荒野猎人,最终获得了精神上的解脱:“天空和星星让他感到惊讶,与自己在世界上的渺小位置相比,天空和星星如此广袤博大,这舒缓了他心中的苦痛。”他看到了这个世界及自己的内心所拥有的另一面,未知的、却更广袤美好的一面。

        暴风雪之后终归要迎来云淡风轻,复仇之路也一样,虽然渐趋平静的内心与当初充满愤恨的情绪极度不相称,但从人性的角度看,读者必须面对故事所提供的事实:恶人的罪行被原谅,曾经的痛苦被埋藏。因为最重要的,是那个伤痕累累的人,在精神上获得了重生!小说中提到过一个场景,格拉斯在海上生活时荷兰老水手曾教导他:“掌握了星象,你就永远有了个罗盘。”

        我们有理由相信,那个最初一刻不停息地走在复仇之路上的猎人,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罗盘。

        “ 精彩、深刻”是我读完这部小说的第一感觉。十七年前在法律事务所工作庞克就有了写作《荒野猎人》的想法。据他的妻子特蕾茜·庞克所言,当时,他正在飞机上读一本关于毛皮贸易的非虚构类书籍。偶然之间,他读到了几行关于休·格拉斯的文字。格拉斯是一名毛皮猎人。1823 年,被一头灰熊重伤后,他拖着沉重的身躯穿过了数百英里的荒野,遇到了之前抛下他的人。庞克开始调查研究这个故事,并决定写一个关于格拉斯的故事。那时,庞克会每天早上 4:30 分起床,利用上班前的时间写上几个小时的文章。“一直以来,他总是对美国西部地区很着迷,”庞克的妻子说,“我听他说过,他觉得自己像是生错了时代。”

        “在贸易法领域,你得弄清楚细节,你得做好准备,你得比坐在桌子对面的人知道得更多。”做为世界上知识最渊博的贸易谈判代表之一的庞克无疑是最优秀的。如今作为亚马逊副总裁,相信庞克在新的领域依旧会有不一样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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