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中卫】114年前,英国王室笔下的古城中卫
114年前,英国王室德·莱斯顿伯爵和他的夫人从北京出发,一路西下抵达黄河,在黄河临近90度拐弯处的中卫古城停留了15天,试图探索黄河和沙漠地区鲜为人知的历史人文故事。
(英)德·莱斯顿伯爵
伯爵夫人
(英)德·莱斯顿著《从北京到锡金》——穿越鄂尔多斯、戈壁滩和西藏之旅
中卫度过的一段时光
(英)德·莱斯顿
(1905年)
1904年10月14日,我们一行从北而来到了中卫附近。这里一片沙丘,有的沙丘很高,上面有黄羊的足迹。然后,来到长城。这里的长城很矮,不大值得注意。经过沙漠山栾,我们突然见到一片平原,中间坐落着中卫城,离黄河已不太远。
几个月前的洪水淹没了这块平原,至今很多地方仍有积水处。我们越过沙墙来到了平原处,发现积水处有许多鸭、鹅(雁)及野天鹅。这些禽鸟捉起来或用枪打很容易,因为当地人不用枪去射击。我们一行只打了几枪就获得了一大批美味。我们吃羊肉早已腻了,正好换口味。
当地官府将我们一行安排在一位中国商人房子里住。他是上海一家在此购买羊毛的公司的代理人。根据我们的建议,准备了3间小屋子,清洁而又温暖。其他人和牲畜各安排在大土屋里。住人处有着很好的台子(坑)。
中卫城并不大。城内的许多房屋已经荒废。除了搞羊毛贸易在这里是重要的外,没有什么更多的商旅来住了。几家欧洲公司在此设有购买羊毛的代办处。沿着黄河可行到宁夏城。在离中卫城1英里处有一座古堡,我们一行休息了一会。
该城的形势很特殊,城外不到7英里处的北边和西边是高沙丘,突起的沙丘一眼望不到边。这里整年都有劲风吹来。城南流着有益的黄河,向东穿过平原,与渠道交错。中卫有一条大路经过,通往宁夏城和凉州。我们从阿拉善来的路算不上路。中卫周围的冲积平原极其肥沃,但浑水将今年的收成毁于一旦。
我们一行在这座小城度过了最宁静的一段时光。当地官员访问了我们,我们也以礼相待。一天,我们请他们大吃了一顿。其中一位官员跟我说,要求到放床的屋里去抽会鸦片。他说有一个小时不抽烟就受不了。我请他回自己的衙门去抽,因为我们一行很讨厌鸦片的味道。尔后,这位官员就不见了。我感到不可理解,因为此人还不到22岁。
在中卫城外打猎给我们一行带来了极大的快乐,因为在此打猎花样无穷。打了30只野鸭、3只鹅(雁)、1只野天鹅,够5天吃的。野天鹅的肉不好吃,但白羽毛可作垫子。中卫的军事长官手下约有50人,他要求与我一起去打猎。我花了一刻钟告诉他如何避开被枪弹射伤的危险才开始打猎。
他打的第一枪太快了,射在一个参加打猎的兵士的脚上。幸亏距离遥远,才未大伤。第二枪和第三枪没有什么反应,正打第四枪时,他滑入一沟,洗了个泥水澡。他爬出来连再见也不说就骑上马飞奔回衙门了。
在这15天的时间里,我对气压及气候作了科学的考察和记录。10月24日,中卫下了一场大雪,到处一片泥泞,生活十分不便,而且极为枯燥。我想,要是在这种地方长住下去,人恐怕要发疯了,这里的人不大来往,因为大家都沉溺于鸦片。一些国家大事,要靠外来人方能传入,一般已隔数月,已陈旧得引不起人们的兴趣了。
26日,中卫的一个商人来拜访我,说靠近平凉府的银矿不错,让我去看看。他的意思很清楚,是让我从甘肃总督处获得开采权,然后与他分肥。我也不傻,知道不给总督大利是得不到开采权的。凉州比利时国王的代理费了许多劲都未成功。所以我就打发这个商人走了。
这时,我的手下人诺布从驸马府买了20头骆驼。我不大满意,因为多数十分羸弱。我怀疑诺布从中赚钱。第二天中午,我们离开了中卫,沿着旧黄河的河床石头向西南方向行进。这里的黄河与历史上的黄河比,不过是涓涓细流。这里水流很急,带动着沿岸两个制革作坊的水轮。再往前走上河沿村前面的黄河水流更急,故在旁挖了可供三条船并行的一条与黄河平行的渠道,到水缓处才与黄河重合。
当夜,我最好的几匹马中的一匹发烧,浑身发抖,显得病很重。当地有一个人与我们商议之后,让我们按住马,他在马鼻孔下燃起了一卷厚纸。两小时后,马就大口吃起了谷子。
尔后,我们偏离了黄河,走上了沙丘。沙子很干,十分陷脚。黄河这时跑上了窄山冈,无法沿黄河去凉州。我们一行由一个矮胖的清廷军官和5个士兵护送,他们劝我的随从与他们分掉我买来路上吃的食品,我赶紧打断了他们。一个士兵说,要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就不走了。第二天早上,他就不见了。我在不同的几个地方,向清廷官员要求护送时,曾就护送官兵的食品供应问题问过当局,均回答由官府提供。但清廷官兵一旦外出,就向地方百姓非法征收盘缠……
回国后,德·莱斯顿写了《从北京到锡金》——穿越鄂尔多斯、戈壁滩和西藏之旅一书。讲述了他在满清时期穿越中国西部地区的故事,
他讲,这次旅行“旨在满足我们穿越那些迄今不为不知的地区的愿望,抑或也可以在丰富我们当今时代的地理知识。”
说不尽的中卫事,道不尽的中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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