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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铁塔公司,最激烈的一次高层对话到底谈了些什么?

2016-12-19 科技杂谈

【摘要】在《对话》节目中,中国铁塔、三大运营商、政府监管部门从自身角度分析了中国铁塔成立两年多来带给行业的变化,其中最大的改变就是打造了竞合关系、并有效地提升了电信行业的共享率,节约了大量建设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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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CCTV2《对话》节目

杂谈投稿邮箱:631255063@qq.com


12月18日晚间,中央电视台财经频道CCTV2著名的《对话》节目邀请了中国铁塔董事长刘爱力、国务院国资委改革局局长白英姿、工信部信息通信发展司司长闻库、中国电信副总经理柯瑞文、中国移动副总经理董昕、中国联通副总经理邵广禄进行现场对话。以下为对话实录:




主持人:谢谢各位,也欢迎电视机前的观众每周日晚间的此刻准时收看我们的《对话》节目,在我们现代人的生活当中如今手机早已经成为了每个人的必备品,你在买手机的时候,可能都会按照自己的习惯或者是需求去购买移动版的、联通版的、电信版的等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在很多人的印象当中,移动、联通和电信他们是各自独立的竞争者,但是两年前,这三家公司各自拿出了一部分的业务,他们组成了一家新的公司,这家公司究竟是做什么的呢?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们的运营状况又是如何,在为各位揭晓这些谜底之前,我要来采访一下几位亲历者。这三位都是来自于移动公司、联通公司和电信公司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光临。欢迎。


按照刚才我们老百姓的说法,其实这三家公司他们竞争那么厉害,理论上好象不应该有这种可能性去组成了一家公司共同来干一件事。我倒是想问一问三位,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合伙做生意的想法,是为了省钱、省力、省时或者是省什么,请每家公司的负责人,用一个词来给我们描述一下。


董昕:一个词就是节约。


邵广禄:我觉得是多快好省。


柯瑞文:我们就是为了提供用户很好的服务,什么样的资源,谁的资源,能够有利于我们提供更好的一些给用户的服务,我们就采取哪种方式。


主持人:好,这是我们三家公司他们的答案。那两年多的时间,他们相处得好吗?我特别想请他们三个人每人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来描述一下你们在这家全新的公司当中相处的感受。


柯瑞文:我们之间是一种竞争与合作的关系。竞合的关系。


主持人:竞争与合作。


董昕:是一种兄弟的关系。我们三家运营商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的运营过程中,三兄弟在赛跑,跑累了之后发现缺点什么,缺一个平台。这家公司的出现就是一个平台的出现,三缺一。公司出现之后就更加稳健了。


邵广禄:我觉得是朋友关系。


主持人:谢谢你。刚才我们听到了朋友+兄弟的这种感觉,但这是他们自己的真实感觉,还是说他们为了说给现场的某一个人听的,其实今天有两位裁判,他们可以帮我来做一个甄别。这两位裁判是来自国务院国资委改革局的局长白英姿局长,欢迎你。


还有一位是工信部信息通信发展司的司长闻库司长,欢迎您。


在刚才您所听到的他们描述和这家全新公司的关系的过程当中,哪一种关系其实是让你们最震撼的,说这的确应该是这种关系?白局长。


白英姿:竞合关系吧,竞争和合作。


主持人:你觉得他们之间相处得好吗?


白英姿:我觉得应该是有相处好的地方,当然也会有点小摩擦。


主持人:他们会常常找到您来评评理吗?


白英姿:还真有时候需要开个协调会协调协调的。


主持人:闻司长,您觉得他们三者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闻库:我同意刚才他们说的兄弟关系,因为他们这个公司来自于他们三个,服务于他们三个,他们之间是兄弟。


主持人:谢谢,接下来两位要继续帮我们评判下一道题目,这道题目,三位一定要认真地思考,仔细地回答。请听题。这两年来,受益最大的是哪一家公司?3、2、1,请指认。我特想安慰他们三个,每个人都握手一下,看来活得都不怎么幸福。最大的受益者不在我们现场是吧。你们二位觉得他们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吗?局长。


白英姿:我觉得应该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受益比中国移动大。


主持人:我正在观察他们两人的表情,刚才您怎么没说啊?


闻库:我同意白局长的意见,我也是这个意见。


主持人:那就是移动牺牲有点大,这么听起来。


董昕:首先我同意两位领导的比较公正的裁判。


主持人:你好不容易等到这句话了。


董昕:对。谢谢大家的掌声。从数字来看,确实是中国移动在我们这家公司的建立过程中,我们做的贡献比较大,但是从我们自身看,我们更多的看我们得到了什么,或者说从长远上看,因为中国移动也得到了很多。所以刚才说要指谁受益大,现在可能不能完全说明问题,从长远看有可能是三家都是共赢的。


主持人:假设我们今天现场还有一个第四方,就是我们新公司的负责人,还是刚才的这个调查问题,两年当中谁受益最大,你们三个人有可能有任何一个人会指向他吗?


董昕:我觉得我不会。


主持人:你不会。柯先生您会吗?


柯瑞文:不会。


邵广禄:我觉得这家公司也是受益者。


主持人:到底是不是受益者,还是受益有多大,1+1+1大于3,这个大于3用什么样的方式,让我们请出铁塔公司董事长刘爱力,掌声欢迎。欢迎刘总。


刚才在您来到舞台上之前,我已经悄悄的调查了三位公司的负责人,他们的回答您可能也听到了,有没有不满意的回答?


刘爱力:没有,我很满意。


主持人:但实际上我觉得在我们接下去话题展开之前,应该先给观众有一个普及。铁塔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刘爱力:好的,我相信所有人对铁塔并不陌生,实际上铁塔的作用就是通过塔下机房内的通信设备和塔顶安装的天线来提供无线通信服务。以便给人们提供打电话、视频、上网这样的一些服务功能,哪里也铁塔,哪里就有移动通信的服务,通信铁塔真的是随处可见。


主持人:所以真的跟我们生活息息相关。


刘爱力:是的。


主持人:刚才还一个问题我们在谈到到底何方受益的时候,也提到了铁塔公司,大多数人可能没有选择说铁塔公司受益,实际上在这个问题上如果请您来做回答,您的选择会是什么?


刘爱力:我认为受益的是整个这个行业,直接受益的是电信行业,间接受益的应该是十几亿移动通信客户或者电信客户。


主持人:所以这样一个让多方受益的行业,它究竟如何去发展,这样一个全新的改革产物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磨难,我们也请刘总坐下跟大家慢慢来对话。欢迎您。


刘总现在是在对话的现场,但是实际上也没有离开过您熟悉的工作环境,你看看周边有这么多的塔,这么多的房子,我觉得这些也是让我们很好奇的,给大家解密一下吧。


刘爱力:今天带来的这几座铁塔,一个是我们比较传统的,最早铁塔公司成立以前三家所通用的铁塔,我们形容下来是粗、大、笨、壮。


主持人:这是原来我们比较常见的一种。


刘爱力:比较常见的一种铁塔。现在通过功能的优化,以及塔身如何融入环境,这个铁拉已经变了一个新的面孔,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实际上你不仔细看,你很难区分出来是一个铁塔。


主持人:科技感至少在外观看起来会更漂亮一些。


刘爱力:是的。


主持人:这些也是铁塔。


刘爱力:这是我们塔下的机房。


主持人:我们要拿出几道题目问一问刘总,这期节目之前在网上搜集和铁塔相关的奇葩问题,你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回答,是不是铁塔建的越多,信号越好?


刘爱力:不一定,分在哪里。通常地说铁塔越多信号越好,但是一般情况是有一定的规律的。我们这个铁塔通常覆盖在市区是200米到300米之内,那么在广大的农村是3公里到7公里这样一个距离。


主持人:一个铁塔提供的信号,平均可以被多少人使用。


刘爱力:这个取决于你是打电话还是上网,取决于你在使用什么样的业务,取决于你在使用什么,这是完全不同的。


主持人:第三个问题应该有普遍性。他问,我家附近就有一座信号塔,我每天住在这儿,会不会被当中的辐射伤害到身体?


刘爱力:这个问题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大家共识是,世界上全球人都在使用移动电话,无论是发达的欧美国家,还是正在发展中的像非洲这样一些国家,可能从学生到老人,每人可以说几乎是人手一部手机,如果移动通讯这些信号对人体有危害,或者这种危害是明显的,我相信人类一定会有明智的选择。那么这个有很多的科学数据说明,实际上手机信号是对人体没有危害的。


主持人:下一个问题,他问,城市里的高楼都那么多了,我们的设备直接挂在楼顶上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建塔呢?这样还能节约空间。


刘爱力:不完全是这样。有的时候的确可以利用的,因为无线的传播有其特殊的传播途径,不是说挂的越高越好,实际上很多时候越高干扰越大,这要根据实际的需要、实际的业务来进行规划的。


主持人:这些塔在我们平时生活当中都可见,但是下一个问题可能要问到,你们有没有把塔在一些最极端的地区建造过,如果有的话大约在什么样的地方?


刘爱力:我们最高的塔是建在喜马拉雅山上,建在世界屋脊上,这可能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办法相比的。那我们现在最远的信号,也是我们应该去做的。我们整个信号覆盖了我们整个南沙、西沙,宣誓着我们的主权。


主持人:其实大家看到塔的模样就会觉得傻大黑粗,可能是它的一个专有的描述,那现在有人就问说,您的这些塔有没有好看一些塔,就觉得刚才这两个还不够好看。


刘爱力:有。


(在录制现场,助手搬上新型美化塔的模型)


主持人:这两个塔颜值显然高了很多,它们真的也是塔吗?不是艺术品吗?


刘爱力:是塔,但是真的不是最好的塔,真的不是最漂亮的。


主持人:最漂亮的还藏在家里,舍不得拿出来。


刘爱力:是的,真的不是最漂亮的。


主持人:确实设计感和外观感都更强一些,功能上面是不是跟传统您身边的铁塔相比,也有了一些增加呢?


刘爱力:是的。您比方说在刚才看到的这个塔,除了有通讯功能以外,还有环境监控、大气监控,包括安全监控,以及广告,下面还有电动车的充电功能。


主持人:充电桩。所以旁边是一个显示屏,上面可以显示出所有的一些跟空气、环境,甚至是车辆运行相关的一些数据,都可以产生。


刘爱力:是的。


主持人:当然我们一直想要问说,既然移动、联通和电信他们自己都曾经建过这个塔,到底有什么必要成立一家新的公司,继续做他们曾经做过的事,就留给他们自己做不是很好吗?


刘爱力:不完全一样。铁塔公司成立以前,三家电信运营商,各自建造,各自维护,各自运营,铁塔公司成立以后呢,由铁塔公司一家建设维护运营管理。这个就从源头上杜绝了这样一种重复建设,它完全是一种共享经济的模式,这样就降低了重复投资,降低了运营成本和管理成本,给行业带来了极大的经济效益。


主持人:我们找到了一个区域。用这个区域的具体的一些数据来验证一下您刚才所说的,来,我们看一看大屏幕。


我们找到的是国家一所知名大学,它在这一块的地域面积有接近400公顷,这么大的一个区域面积,按通常的统计来说需要多少铁塔,有过这方面的统计吗?


刘爱力: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传播特性,像大学里头用户是非常密集的。但是通常情况下以我们的经验,这样一个区域应该是在30个左右铁塔,就会把整个校园覆盖下来了。


主持人:我们来看一看,为了更好地服务我们广大的用户,这些热心的移动运营商们,他们曾经建过多少铁塔,我们看到在这张图上的显示,移动建了22个塔,联通建了17个塔,电信建了13个塔,总共已经有50多个塔了,在这个区域当中,显然数量上已经超过了刚才描述的实际需求。


刘爱力:三家这样一种分布,这个塔实在是一种浪费。如果铁塔公司重新承建,应该是30座塔已经足够了。


主持人:我找到一个科学的预估数字是28座塔,也就在您的预判之内。从刚才数据对比来看,成立一家公司独立运营这样一件事情,显然比单打独斗要节约资源得多,提高效率很多。那我想问一问我们在座的白局长,其实这样一个思路最初是在什么情况下提出来的?是由谁提出来的?


白英姿:4G牌照发放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契机。


主持人:我知道在此之前,其实工信部也牵头做过类似的事,让我们的通信设施建设可以共建和共享。后来这个执行效果怎么样?


闻库:从2009年开始,我们就陆续地从领导、从老百姓那儿都得到一些反映,就是我们一些基础设施的建设重复比较多。我们在开车,在公路上走,你很容易就发现顶上挂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中国移动的三个塔都隔得不远,都很可惜, 2009年以后,三家企业只要有一家需要建一个新塔,要征求那两家企业的意见,是不是大家一块共建。如果大家都有需求,三家的设备都已经需要了。


主持人:是不是遇到的挑战都比较大?


闻库:三家遇到的挑战都很大,因为三家企业毕竟都是市场竞争的伙伴,他们一边竞争,一边共享,实际上在学术上是有一定的矛盾性,所以在推动上我们感觉三家的觉悟都很高,尽管有难度,还是有很大的成效,共享率每年都在不断提高。


主持人:您刚才说到的难度,三家都现身说法一下,我们成立了铁塔公司,做的业务就是建铁塔,业务跟你们重合,把你们剥离出来,你们的第一反映是什么?从董总开始我看到的数据,在铁塔公司成立之前,移动建了80万座塔,联通是39万座塔,电信是25万座塔。从数量来说你们是最多的,本来凭你们的一己之力是可以干这件事的,但是要共享了,你自己养的儿子要成为别人的孩子了。


董昕:是这样的, 80多万的铁塔占了铁塔公司设立的时候应该是50%多,60%的样子。我们80万的铁塔本身如果这么大的铁塔量,在我们当时已经自成气候,在全球也是最大铁塔。


董昕:长期以来80万的铁塔是我们竞争的核心优势,铁塔公司成立之后这个优势没有。谈到对铁塔的感情,比如说刚才刘总讲的,我们最高的铁塔建到了珠峰,最远的是南沙群岛。我在海南工作过,当时我们建铁塔的时候,真的是租用了渔民的渔船、小舢板、冲锋舟,顶着风浪到岛上,然后渔民非常满意。在青藏高原,我们顶着烈日,冒着严寒,而且还是忍受了高原反应,建起铁塔非常不容易。骆驼拉的铁塔还有20吨,这么多的铁塔,然后使我们整体的运营能够得到保障,质量也很好,所以感情非常深。


主持人:越是付出过情感,越是克服过困难,建起这些塔,要真正拱手送给新公司,可能那种感情是很难有的。


董昕:真是很难舍,心情是非常矛盾的。因为铁塔本身是我们,如果作为一个企业来讲它是我们挣钱的一个是生产工具,如果作为一个部队来讲,它是我们的武器。在这种情况下非常难的。


主持人:当然在旁观者看来,移动是洒下不舍泪水的那一方,而另外我们的联通和电信是露出开心笑容的那一方。大家都觉得说这两家公司显然占便宜了,他们原来铁塔那么少,现在一重组、一合并,成立一家新公司,他们顺理成章可以拥有更多铁塔,今天二位可以说心声的时候,你觉得这些旁观者和猜测到底对不对?


邵广禄:也对也不对。过去运营商把这个铁塔资源当作一个竞争的重要的资源或者叫做一个竞争的壁垒,至少可以拖一段时间,取得一段时间的竞争优势。那么这种情况实际上走着走着也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另外一方面。比如说你获取困难的站址的更多了,因为拥有站址资源的社会一方会向运营方提出非常高的价格,包括地铁。你进场费非常高。


主持人:这些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邵广禄:所以价格就被提高了。刚才举的例子,校园进场费非常高,这个价格高的时候不仅仅是拥有铁塔少的一方价格高。拥有铁塔多的一方一样需要提高。


主持人:有人哄抬物价。


邵广禄:这样形成一个矛盾,这部分由铁塔公司来经营的时候,实际上是提高了通信运营商在寻址、选址方面一个行业竞争力,行业议价能力提高了,这个在铁塔公司成立以后,在地铁、高铁、校园,等等包括有一些工厂,都得到了一些验证。


主持人:柯总呢?


柯瑞文:我非常理解董总的心情。


柯瑞文:这么多年就是这么改革过来的,他也理解我,我也理解他。对中国电信来说,我认为成立铁塔公司,这么一个资源整合是一个大好事。从企业本身来看,刚刚大屏幕看到了,一所大学13个铁塔,如果说按照28个来各自建,我得要加15个,花钱,花时间,不一定建得成,总体来看我们25万个铁塔。 4G牌照发放以后,我们提供同样服务,我们一定要大规模建设。而且这个时间不一定赶得上。


柯瑞文:铁塔公司成立之前,我们大概4G网络覆盖,全国100个重点城市左右,我们预计2016年底我们基本上全国都可以覆盖到。确实我为什么非常理解董总呢?就是把资源拿出来,大家基本上在这个竞争优势和竞争的这样一种条件相对就上升,但是我觉得这个正是铁塔公司成立很重要的意义。大家去拼服务,不要在资源方面形成壁垒、垄断,我想这也是一个供给侧的改革。要拿出来。


主持人:我想问问白局长,大家都认可这是一个方向,这是一种必要。但是最初把这三家竞争对手放在一个谈判桌上来的时候,您认为当时最大的难题是什么?怎么来破解?


白英姿:这是需要确实费一番脑筋来设计这个公司的。通常我们总结我们国有企业或者是中央企业在重组中间有一个叫三多三少。一个就是说想控股的多,参股的少。第二个就是想无偿划转的多,有偿购买的少。第三个就是增量业务拿出来做合作的多,存量业务拿出来的少。


主持人:这三位老总心中可能咯噔了一下,我们曾经想过了一点,你都想到了。我们都想能够成为大股东。


白英姿:所以针对这三多三少的问题,实际上要把这三个兄弟资源都拉在一起,组建一个新的公司,是要费一番神的。首先我们就从股权结构上来说,我们希望三家公司,因为他们的资产都在上市公司,我们现在特别希望能够按照市场化的办法来解决。


但是如果绝对的说谁的资产大,谁就来当大股东,那也不行,为什么呢?


主持人:我贡献80万座塔,所以我应该当大股东。


白英姿:对,我们一看三家的铁塔是不均衡的,移动在存量铁塔上已经占到了差不多60%。如果大家都拿入资的办法那移动就会当绝对的股东。如果这三家让移动当一个绝对股东的话,移动本来的铁塔就多,它再又当绝对的大股东。那我们这个公司就变成了移动控股的子公司了,那其他两家就更不会同意了。


主持人:这跟我们当初组建这个公司的初衷是相悖了。


白英姿:对,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一定要用什么样的体制、什么样的制度设计,让这个公司尽快的组建,还能让三家都获益,所以我们后来考虑三家又不能各1/3。移动既然先走了一步,4G铁塔又新建,存量资产大,那就略高一点,所以我们考虑三个股权上,移动占40%,联通和电信各占30%,甭管铁塔多和少,其他都用现金来补齐。


在管理体制上我们也考虑,由股东派出董事,按照市场化的机制来管理这个公司。最后我们定的就是哪家都不控股,谁都不合并财务报表,所以它完全是一个独立的公司,按市场化来运作。


主持人:有的时候我们讲改革是需要智慧的,确实在一开始股权的机制上面,在设计上面,就需要用到很多智慧。以往在我们的通信领域当中的任何一次改革,我们看到的都是为了更多的引入竞争,然后来进行分拆,但是这次跟以往得分不一样,我们是重新合在了一起。问一问闻司长您有没有听闻,有人说这可能会成为一种新的垄断?


闻库:首先我觉得这一个公司正像刚才说的它的特殊性,它的出资人和它的客户是一家。所以在这方面我们相信最主要它还是在提供很好的服务,但是我们也看到在整个市场方面,铁塔公司是尽心尽力,因为它知道这个行业并不是说只有它一家,如果它干得不好,一定还会生出来第二家。所以我们相信铁塔公司在现有的机制下面一定能够对三家服好务。


刘爱力:很多人尤其是社会不了解铁塔公司的人都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因为从形式上看铁塔公司的确有一点像垄断的企业。我们讲一个企业是不是垄断,关键看这个企业的运作是不是符合市场规律和价值规律,从市场规律来看无非就这么几个机制,一个是价格机制的问题,一个是供需机制的问题,一个是决策机制,一个是竞争机制。从价格机制来讲如果说铁塔公司垄断,那也就意味这三家公司跟铁塔公司之间没有讨价还价的能力,没有议价的能力。而恰恰相反铁塔公司的价格是由谁制定的?它的价格是由董事会来决定。


主持人:他们的议价能力依然存在。


刘爱力:而且非常强的。从某种意义上讲,铁塔公司没有议价能力。所以从这个价格的议价方面来看不是一个竞争(应为垄断)的企业。


从决策的方式上来看,您看到董事会正如白局长所讲,是三家派人组成,监事会也是三家派人组成,所以我们的建设成本、我们的决策过程,所有的事情都是全部透明,也就是说信息是充分对称的,是完全对称的,没有说由于信息的不对称而导致的这种市场上讲的从南京到北京,买的没有卖的精。现在实际上是卖的人什么样的事情买方都知道,所以也不存在决策的不对称的问题。


主持人:绝对透明。


刘爱力:绝对透明。


主持人:刘总是不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会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因为我们导演大概去了公司好几次,每次看到,包括周末的时候,您和团队都在忙着工作。


刘爱力:因为铁塔公司有一个发展的特殊阶段,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第一是大建设时期,正如三家所讲的那样,都希望我们建得越快,覆盖的范围越广越好,提供的服务越优质越好,所以我们要快速建。我们两年建了一百万座铁塔的需求,相当于铁塔公司成立前,就是两年之前,三家历史存量140万座铁塔的70%。另一方面,我们铁塔公司正在,刚才也讲到三家资产全量注入进来,我们是处于资产整合阶段,所有资产要进行整合,要进行数据化,要进行原数据的匹配,我们也是刚刚成立的阶段,百业待兴,百业待举的形态。


主持人:您一直是创业者在引领着这个公司。


刘爱力:就是创业,所以我们只能是这种心态,对于员工数量的需求是极大,但我们今天的发展必须要考虑到明天的需求。我们今天的成本又必须要满足三家对我们这种多快好还要省的这样一种期望。


主持人:您觉得他们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刘爱力:一般兄弟之间的要求都会很高。


主持人:而兄弟之间也会全力以赴地去满足对方。


刘爱力:铁塔作为兄弟是这样做的。


主持人:其实对铁塔公司来说,他们走过了这段创业之路,我们姑且这么说,对于其他的一些公司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白局长从我们最初设立这样的改革方案,到真正业务的成长,业务的推进。


白英姿:我自己长期做改革,所以国有企业我认为大量的存量资产,不管企业自己的自身整合,还有打破企业边界的这种整合,所以整合的余地是非常大。因为我天天也是在做这项工作,推动起来确实有难度。


主持人:如果按照这样一个思路和希望来看,未来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的三桶油也组成中国管道公司什么的。


白英姿:在我们中央企业里头,类似的人经常会到我们这儿来说,我们是不是按照铁塔模式整合我们这个行业的资产呢?所以我刚才为什么讲"三多三少"呢?就是这个来跟我说的人一般都是把别人的东西拿到我这儿来,行业谁都不做了,就我来做。


主持人:你的也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这就是最幸福的。


白英姿:你别买,你的划给我,我就大了,就行了。第二点,我经常跟大家讲,唯变不变。只要你真想改,实实在在地做,空间都非常大。第三点,我就觉得这个改革还需要有一帮子特别有激情、有担当、有责任感的人,甚至有一些有智慧的人做这些事,把它做成了。


主持人:每个图标背后都代表着一种做法,一种思路。这样好了,从我们最感兴趣的钱袋子说起。刘总给大家解读,这代表铁塔在资金方面什么样的诉求?


刘爱力:依我看,这样一个符号代表了两个意思,一个是代表了运营商的期望,能够更大、更好的节省成本、降低成本,省钱。另外一个方面也在提醒着我,铁塔公司现在我们有1500亿的带息负债,加上应付帐款有1800亿的负债。


主持人:牢牢的记住了这笔数字,这个钱袋子当中有一多一少,我们先来说说少,从节约成本的角度来说,这也是我们三家最初做的一块打算改革的一个初衷,我们三位再来做举手表决,我们大家都认为我们现在不用再花时间、花精力、花人力、花成本去找地方,让铁塔进入某一个区域,现在铁塔帮着我们做了,是不是省了很多钱,是的话请举手。刘总您判断一下。您看基本上没有人举手,这可是跟我们改革的初衷相违背的,你觉得他们现在还在算帐当中吗?还是他们已经决定,告诉我们答案是NO。


刘爱力:我想他们是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省钱省的太多了。


主持人:我来问问邵总,省钱省得太多了吧,省得都忘了举手了吧。


邵广禄:我在想明年、后年能够省多少钱。


主持人:是今年已经省得很开心了吗?


邵广禄:希望是这样。


主持人:话里有话,感觉没达到自己的期望值,至少从今年来讲,省得不够多,是这个意思吗?


刘爱力:至于多不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期望,我想在这儿给大家几笔数字,第一笔数字是2010年(应为2015年)我们接收了三家运营商58.4万的通信铁塔的需求,我们提交了48.5万。这其中通过共享我们少建铁塔是26万座,这26万座就相当于节约投资500亿左右。2016年到目前三家提出的需求是55.6万座新建铁塔的需求。我们提交了50万座铁塔。这50万座铁塔,相当于通过共建共享少建减铁塔19万座。那就为整个行业节省大概的资金是306亿左右。


主持人:所以现在对三家运营商来说,他们只需要缴交使用费就可以了,没有之前的那些建设费等等。


刘爱力:是的。


主持人:理论上应该是省了不少。


刘爱力:总体能够感知得到。刚才几位运营商都讲到了,铁塔公司成立以前,铁塔的共享率只有20%左右,平均下来是20%左右。铁塔公司两年以后,累计铁塔共享率达到40%,新建共享率达到70%,有的运营商,三家运营商的共享率是从89%、91%,即便中国移动共享率也达到54%。共享率是什么概念呢?就是说我想建100座铁塔,那么其中有多少塔是在使用原有的铁塔或者是其他的运营商新建的铁塔,这就是一个共享率的概念。共享率91%,意味着你那100座铁塔需求只需要新建9座铁塔,其他91座是通过共享的。


主持人:柯总,您给我们算算这笔帐合算不合算?


柯瑞文:刚才刘总谈到省了几百亿,我理解很大一部分为中国电信做了贡献。同时这个问题我也觉得不要静态地来看,我完全同意爱力董事长刚才说的,时间需要成本的。


主持人:您觉得在铁塔公司建设几年之后,当我们再做这样一场《对话》的时候,我还是问刚才这个问题,大家还是很兴奋,很愉快地举手,省了很多钱。


柯瑞文:从运营商的角度来看,我们希望这个租金低一点。但是作为一个企业,企业的成本没有永远是最低的,只有合理最优的。铁塔公司作为一个新的公司,有很多事情需要不断探索。只要他朝着这个方向去走,只要他能够不断地提高共享率,这个兄弟愿意支持他。


主持人:我觉得你们真的是兄弟关系,你老是善解人意,如果纯粹的客户关系,直接找上门,找刘总说,再给我便宜一点,不便宜我就走人了。


柯瑞文:刚才刘总开玩笑,兄弟的要求比较高。确实是这样的,但是有时候兄弟做不到的事情,兄弟之间容易理解。


主持人:闻司长,我想听听您在现场的感受。刚才我们想象当中,至少有人举手说,我们的确省了不少钱,他们很含蓄地表达,希望未来能够省更多钱,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闻库:这个问题应该从,如果脱开三家,也脱开铁塔公司看,就讲一座塔而言。三座塔总比一座塔要贵,这就是基本的一个道理。至于这三座塔怎么变成一座塔,这一座塔的钱怎么分,可能还得在运作过程当中四家达成一个协议才行。所以我们看,就是说三座塔变一座塔的成本来看,我们认为这个方向是不会错的。如果中间有磕磕碰碰,那么只是说在前进当中遇到的一些问题,这些问题这个方向走是能够解决的。


主持人:白局长呢?


白英姿:刚才说他们有一笔帐,联通和电信觉得没有省多少钱,如果每天按照过去的速度来建设,可能没省这么多。因为我可能要没有共享的话,不可能,你们是2015年的2月份给你们发的4G牌照,你想2015年2月份发牌照,如果你开始一个塔一个塔建,你负债那么高,或者建的速度也有限。不可能会建这么多的,所以投资没有那么大。所以刘总说,相当于节约了几百亿,几百亿,可能没准这两位老总说,我没有节约那么多钱,我压根儿没有花这么多钱。但是给大家什么感受呢?因为我们有了铁塔公司,有了这个共享,而且这两年建的速度相当于三家总和的,前十几年的70%、80%,那是什么样的速度。那就是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电信网络覆盖迅速形成,如果他们自己要重新建这么多,他一定是省这么多钱。但是如果你不建铁塔公司,它自己不会建那么多的,它建得速度慢。但是对于用户来讲,4G使用的效果、覆盖、速度要慢一些。我觉得这个帐是这样的。


主持人:您这笔帐一算完,我发现您是三家运营商的知心大姐。


刘爱力:闻司长,他讲了一个通俗易懂的道理,三座铁塔变成了一座铁塔,这样的节省是显而易见的,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的,那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满意?归根到底的问题是这样一个共享利益如何再分配的问题。 虽然我们现在是亏损,但我本人是坚信,随着我们共享率的提升,我们现在讲最初是20%,现在是40%,新建的70%,有的运营商到了90%,尤其今年有的运营商提出来,今年希望共享率能达到95%。随着这种共享率的不断提升,我们的获得的红利、改革的红利会不断地增大。我们也有信心在2017年铁塔公司争取实现上市,这样可以有效降低我们企业的负债。我们希望在未来,铁塔这种设施不仅仅能够供三家共享,我们希望会有更多的社会共享。比方我们现在也在跟气象在谈,我们现在跟航天在谈,我们跟监测在谈,包括您刚才看到我们一个铁塔底下可以提供多种功能。随着这种社会化共享的不断扩大,我坚信铁塔公司是会实现一个健康可持续的发展。


主持人:坦率地讲,您确实很难,因为坐在您对面的他们,一方面是您的股东,天然的要求你要给我回报。另一方面他们的另一个角色是你的客户,天然的要求你再降点资费,你再给我们省一点成本。所以这种两难可能一直都在折磨着您,今天咱们折磨一下他们,我们来换位思考一下,在即将到来的2017年,如果您是刘总,您坐在铁塔公司负责人的位置上,你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30秒钟的时间给大家思考,换位开始。


主持人:要做出一个决定或者是提出一个建议,恐怕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于刚刚成立只有两年的铁塔公司来说。但是刚才既然我答应了刘总要折磨一下你们,现在我就宣布折磨正式开始。率先接受折磨的会是哪一位呢?哪位兄弟愿意挺身而出,请举手。他们的手为什么紧紧的握在一起,刘总您希望最新听到谁?


刘爱力:还是我们柯总先来吧。


董昕:我要是爱力董事长,新年第一天,我把我关到房间里美美的睡一觉。


主持人: 你还要面对咄咄逼人的来自电信、移动、联通的三位老总,别忘了这事


董昕:面对着三位非常可爱的兄弟,我们对他也期望他快速成长,对公司的角度,我们希望爱力首先做到的一点是,和他最核心的团队来设计一个方案,尽可能的拿到我们通信运营商2017年或者以后年度我们的网络发展计划,来以此布局它的铁塔的建设,来更好的满足我们通信运营商的需要,我想这一点是他应该是最希望要做的一件事情。


主持人:好,谢谢你。谁还想给方案?邵总。


邵广禄:我想说2015年、2016年,铁塔公司基本上是实现了我们多快好省的目的。受益是一个总的关键词,至于说是省多少,在这里面占的比例并不高。


邵广禄:换到这儿两,你别说20秒让我想怎么办,让我想一年可能达不到他们2016年干的效果。接着董总说,第一天、第二天你说了,第三天回来接着休息一下吧。


主持人:白局长,我发现我们临时请的三位董事长都不太负责任,该睡的睡,该玩的玩,


白英姿:反正我要说,我就说刘董事长明年可能着急,刚刚看到钱袋子着急,负债这么高,欠债这么多,可能想2017年是不是做个增资、做个上市,然后把资本降下来,我觉得他是不是要想做这个事了。


主持人:知心大姐关键时刻再度神勇了起来,说出了董事长的心声。司长,您如果是这家公司董事长。


闻库:你今天这个节目让我思考了很多,感觉到我们国家的改革非常不容易。方向这么好,非常显而易见,但是在发展的过程当中遇到这样那样的一些难题,铁塔公司的出现扭转了我们整个移动通信市场的格局。铁塔公司的出现把我们中国的4G带上了世界的前列。我们国家有一半用户是4G,世界4G的一半用户在中国,这些都是源于铁塔公司的存在。当然了,三家运营企业也是做了很多的工作,刚才他们三位谈到的一点,其中很多时候你提到了"钱",但实际上在钱后头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实际上这个字就是"快"。正是由于快,由于铁塔公司的存在,才取得了快这个成就。正是由于快才形成了三家在4G市场的竞争格局。正是这个竞争格局给我们老百姓带来了非常便宜的资费。


主持人:好,谢谢几位。刚才这些建议当中哪些说到了刘爱力先生的心中,哪些有可能真正跟他未来的工作思路是相吻合的,答案马上揭晓,好,我们再转回去。


主持人:刚才我们在换位思考当中听到了几位嘉宾给出的建议,当然我注意到刘董事长一直非常用心地在听,究竟刚才有哪些观点跟您是不谋而合的,揭晓一下。


刘爱力:首先我特别特别感谢五位嘉宾,实际上每个人都给出了很好的建议,有一些人的建议我们中国人的表达方式是隐含在话外的,我是能够理解的。那么如果说明年我们有什么打算,刚才国资委的白局长讲到,明年上市可能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我们希望通过上市能够降低这种财务的负债,提升我们的运营能力,同时通过上市,让监管更加透明,内审更加严谨,我们也想通过上市引入新的治理机制,实际上在刚才您的询问中大家都感受到这样一些问题。那么我们希望新的董事会,新的治理架构下能够有一些新的解决方案。


主持人:其实真的像几位所说的,在刘总心中早已经对未来有了谋划,希望真的在2017年我们可以如愿以偿。我们继续看看铁塔公司成立两年来他们要面对的第二件事究竟是什么?请看。


在大屏幕的中间是一座铁塔,应该说也是您工作的重中之重,这两年当中算是三家运营商交上来和新建的,大概已经有170万座铁塔在祖国的各地遍布着。但是这些铁塔他们可能建设周期不一样,内部配置也不一样,包括外观也是各种各样的,作为管理者来说您要做的事是什么,如何把这些做一个很好的管理?


刘爱力:在铁塔公司成立以前三家运营商铁塔有上千种模式,那么铁塔公司成立以后,我们通过整合把这个铁塔进行标准化。那么现在铁塔主要有八类90种左右,但是实际上经常用的只有10几种。这样一种标准化给行业带来的利益是非常非常显著的。我举一个例子,就像全世界70亿人要穿衣服一样,如果每个人去做一件衣服都需要一个裁缝的话,那么全球这个服装的供给是难以想象的。


主持人:也远远满足不了真正的需求。


刘爱力:有了标准化以后,正是有了小号、中号、大号或者特大号这四种模式,就使得整个全球的供应或者是全球生产服装成为可能,所以铁塔公司成立以后,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标准化。标准化以后,我们带来了一种现场生产组装的一种模块化,我们很多的器件可以在工厂进行模块化的生产然后到现场进行组装。所以这两项工作,标准化、规范化、模块化的生产方式给行业带来的效益,给铁塔自身带来的效率是非常显著的。


主持人:其实我相信跟你们配合这些公司,应该也能够感受到您所说到这些。今天在现场有不少是跟铁塔公司有过合作的,我们请大家来畅所欲言一下。


苏维峰:我来自纵横通讯的苏维峰。


主持人:您现在是服务四家还服务一家?


苏维峰:服务四家。


主持人:这种变化跟以前相比,给你自己带来的变化是什么?


苏维峰:很简单,原来三个塔,现在变成一个塔,总量上面相对来讲有很大的一个变化,就是减少很多了。对我们来讲总量上面各方面都有很大的下降,这是第一。


主持人:就是说你的钱赚得少了。


苏维峰:肯定,量少了。 第二个,其实铁塔公司对我们来讲就是价廉物美,又要做得好,又要价格便宜。对我们来说实际上这个过程当中对我们整个管理、成本、管控,整个提出一系列的要求,这个过程实际上带来一个很好的变化是,原来参加铁塔公司,比如说要参加的去招投标单位有100多家,现在慢慢就少了,只有40、50家,60、50家,为什么高?要求高,规范高。所以很多比较小的服务不太规范的企业慢慢淘汰了。


主持人:反而让你们在这个过程当中更有一种竞争力。


苏维峰:对,所以总体来讲企业效益更好。


王长春:我是来自河北衡水。


主持人:原来你们是生产铁塔的是吗?


王长春:是的,中国铁塔公司所建的铁塔,在衡水景县占了60%以上,为了适应铁塔公司的发展需求,我们组建了五大集团。真正企业从原来的作坊式的小而散,逐步向高精尖的集团化、专业化发展。我们原来企业面对的是三大运营商,这三家运营商他们好多设计院参与图纸的设计。


主持人:要求都不一样,规格也有很大区别。


王长春:光图纸就几百种,甚至上千种,每个铁塔有不同的设计,造成我们从原材料购进到生产,带来了很多不便,很多的成本。有标准了,统一标准了,所以说就像生产汽车一样,流水线作业。


主持人:谢谢你,谢谢。现在我们采取的模式,从全球范围来看,是不是一个趋势?在世界各国来讲?


刘爱力:是的,实际上铁塔公司正在成为这个行业的一个发展趋势,也正在成为这个行业很多企业继承和探索的一种模式,所以我相信这种模式不仅仅能给三大运营商带来一些利益,同时会给整个产业链的变革、整个产业链的技术升级带来一些影响。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来看一看铁塔公司需要面对的第三个考验究竟是什么?这是一个大家熟悉的电信信号,它可能代表着更到范围当中的一个共享和传递,其实对于铁塔公司来说,从你们成立的第一天开始,是不是就有一种共享的一种责任在你们的身上?


刘爱力:是的,因为共享是铁塔公司成立的意义所在


主持人:我们希望在未来,铁塔这种设施不仅仅能够供三家共享,我们希望会有更多的社会共享。比方我们现在也在跟气象在谈,我们现在跟航天在谈,随着这种社会化共享的不断扩大,我坚信铁塔公司是会实现一个健康可持续的发展。是不是铁塔公司必须要承担这样的责任,在一些基础条件并不是很好的地方,也要建这些铁塔,你算过这样的一笔帐吗?


刘爱力:实际上现在我们的基站越来建得越边缘化,只要有通信需求的地方,无论多么偏远的山区,无论多么偏远的村庄,我们都要去建,这是一种责任所在,也是国有企业必须承担的一种义务所在。比如黑龙江的雪乡,是极其偏远的地区,夏天时候没有什么游客,而冬天的时候游客蜂拥而至,是有着显著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从哈尔滨到雪乡的公路,雪乡周围的覆盖也正是全部在政府的协调下,我们都进行非常好的覆盖。


主持人:我想问问白局长和闻司长,虽然铁塔公司仅仅成立两年,但是从他们向前迈进每一步当中,你们觉得我们可以从这当中看到一些什么?可以收获一些什么?


白英姿:我就觉得国有企业过去这种资源整合的心态,不愿意打破一个边界,不愿意让资源在更大的范围共享,我觉得这个是可以让大家能够借鉴的。确实有很多资源是可以打破边界,让更多的企业来共享的。


闻库:铁塔模式让我们看到我们现在这个制度的优越性,特别是我们这种铁塔模式在世界上没有其他国家来做的,有做铁塔的,但是没有做这么彻底的,有做铁塔的,但是没有做到这么好的效果的。铁塔这个模式是我们国家值得总结,值得深思的这么一个模式,也是铁塔模式成功,充分体现社会主义制度可以办的一些大事的效果因素。


主持人:其实两年的时间对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来说,要放眼未来的确还太短暂。但是对于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来说这两年一定是让他经过了刻骨铭心的700多个日日夜夜。现在回过头来看,从中国移动到铁塔公司的负责人,这样一种变革在你的内心留下的印象是什么?这两年的日子会给你带来一些什么样的收获?


刘爱力:我想最大的感受就是你在这样一个岗位上就必须担当起这样一种责任。以前我们不在这样一个主要的岗位责任上,主要的岗位上,我们不需要去考虑那么多复杂的问题。今天你在这儿了你就必须去担当起来,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我想最大的收获是铁塔公司有一支非常非常优秀的团队。有的时候自己也有累的时候,也有有怨言的时候,但是看看我们的员工,看看我们员工在微信圈子里面发了凌晨3点还在那样一个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在不眠工作的时候,我自己的怨言都没有了,我自己一切苦衷也都没有了。尤其要感谢我们这个班子,要感谢我们的CEO,他们这些人跟原来单位要解除所有的合约,取消所有的行政级别,完全按照市场化的这样一种规则加入到这个队伍来,加入到改革的行列中来,他们更多是奉献。刚才几位老总讲到,我们能不能休假,员工能不能休假,2017年真的希望大家能够去休假,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刘总打开心扉,让大家听到他的心声。节目录制之前我问刘董,我问建一座铁塔难不难,他说难,你参加了这样一个节目,你一定相信,比建一座铁塔更难的是一步又一步的改革措施,任何一个改革总会打破原有的格局,总会触动原有的利益,可是越是如此,我们越希望能够有一种挺身而出,能够有一种责无旁贷,能够推动这几种力量。铁塔公司已经成立两年了,我想正是他们的努力才让我们看到更多的资源真正流动起来,更多的资源正在真正共享当中。这两年铁塔公司也建了很多的铁塔,你看上去这些铁塔依然是铁塔,可是每一座新的铁塔它的象征和标志意义早已经有了新的内涵。谢谢各位收看我们今天的《对话》,也谢谢刘董作客我们的现场,谢谢在场每一位朋友,下周同一时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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