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番茄”背后，拼多多的野望
相较其他行业，农业是真正的星辰大海。
责 编 | 周 琪
浙江大学博士生杨峰俊最近正在云南参加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种番茄大赛”。
杨峰俊的专业是番茄遗传特征，长年呆在实验室中，这次的种番茄大赛让他必须走向田间地头，以一个“新农人”的角色，挑战6个月种出高品质、高产量、有商业推广可行性的番茄。
杨峰俊参加的是“多多农研科技大赛”，今年是第二届，参赛队伍共有15支，参赛青年科学家超过120名。
最终，共有4支战队入围决赛，杨峰俊所在的喜柿Hamato也在其中。除了杨峰俊以外，喜柿Hamato战队成员还有数据科学家、植物传感器专家、商业化温室运营专家和农业物联网专家。
也因此，踌躇满志的杨峰俊将这次比赛视作跨学科合作试验新想法的绝佳机会，“我们曾经去过中国很多地方，看到技术还没有完全融入农业……我想通过这次大赛让更多人知道中国的农业研究已经取得了很多突破，并且积累了很多经验。我们可以将它们应用到实际生产之中。”
杨峰俊有自信的资本，喜柿Hamato的综合成绩荣获初赛第一名，在团队背后，是200多篇行业顶尖的SCI论文和72项国家专利的支撑。
但杨峰俊也很清楚，入围决赛的其他三支队伍实力不容小觑。
徐丹是国内一家高科技温室创业公司创始人，作为荷兰瓦赫宁根大学植物科学专业的硕士，他曾就职于荷兰最大的番茄种植企业Royal Pride Holland。
徐丹此次也组队参加了“多多农研科技大赛”，并入围了决赛，这支名为番茄快长TomaGrow的团队，大部分成员都是瓦赫宁根大学的校友。
徐丹的创业背景，让这支战队尤其强调实践能力，这可能也是他参赛的初衷之一，“当你回国创业时，无论你是硕士还是博士，都很可能会面临理论与实践脱节的情况。”
此外，进入决赛的农圣大脑Horti-AI是一支具有科研背景的团队，成员来自国家农业信息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中国农业大学、江苏大学等科研机构和院校；而智茄CyberTomato是一支中国农业大学牵头的多元化背景团队，由中国农业大学的副教授牵头，成员包括中国农业大学的博士生、种植企业的研发人员和互联网公司工程师等。
9月底，在位于云南的“多多农研基地”，四支队伍已打响了为期6个月的田间决战。他们在农研基地都有独立的空间，即“智慧温室”；拥有自己的肥水配方；通过给温室设置不同的温度、湿度、光照、保温层等，实现差异化环境控制，最终在番茄产量、品质和后续潜能中体现队伍的科研技术成果。
最终哪支队伍能夺得冠军，标准可能只有一个：谁能种出最棒的番茄。
作为农业大国，中国智慧农业的发展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尤其是农业传感器、农业模型和核心算法、智能农机装备等核心关键技术。
与中国经济的诸多领域一样，这又是一个大而不强的故事。
但很显然，中国公众对中国农业的科技含量愈来愈关注。这也可以部分解释袁隆平在民间为何有如此之高威望，今年5月去世时为何可以获得举国哀悼。
“多多农研科技大赛”的主办方是拼多多、中国农业大学和浙江大学。对于中国智慧农业的巨大发展空间，拼多多在这其中可能同时发现了市场机遇和社会责任。众所周知，拼多多前任董事长黄峥，在今年3月“退休”的时候就宣布要投身食品科学和生命科学领域的基础研究。有媒体当时开玩笑说他“要去研究马铃薯、番薯、西红柿……”不管怎样，都能看出拼多多在农业方面的野望。
2021年8月，拼多多在发布二季度财报时，又宣布要设立“百亿农研专项”，拼多多新任董事长兼CEO陈磊亲自担任项目一号位。陈磊当时表示，“本季度的全部利润及以后几个季度可能有的利润将首先进入这个专项，直至100亿的总额得到满足。”刚刚发布的Q3财报，拼多多践行了2季报的诺言，宣称将当季利润全部投资“农业”。
对此，又有媒体将其称为“农多多”。
其实，对媒体称他们为什么，拼多多似乎没有在乎过。他们在乎的，很大程度上，不为一般人所洞悉，有市场分析人士指出，是市场机遇与社会责任。
所谓市场机遇，农业一直是拼多多核心战略，陈磊时代延续了拼多多对农业一贯的重投入。涉农产品目前是拼多多增长最快的品类，今年上半年，农副产品订单量同比增长431%。对于农业攻略的下一步，拼多多高级副总裁朱健翀曾表示，“中国和全球农业进一步提升的主要动力来自前沿技术的开发和应用” 。
所谓社会责任，拼多多曾表示，百亿农研专项不以商业价值和盈利为目的，将致力于推动农业科技进步，科技普惠。陈磊曾说过，农业和农产品触及所有人的日常生活，同时也是一个相对数字化率较低的领域，团队中很多成员都是技术出身，希望通过设立百亿农研专项，用技术的方式为农业现代化和农村振兴贡献力量。
有人可能觉得他们是在唱高调，可分析背后的逻辑不难发现，当社会责任可以与市场机遇长期共存时，这样的社会责任才有可能长期坚持下去，而不用去忧虑可持续性和缺乏长期资金支持。
让我们再回到市场逻辑。
在国内消费大环境增速放缓，新用户增长初现见顶趋势的当下，农村电商正成为各大电商平台的兵家必争之地。
瞭望智库在近期发布的《2021农村电商发展趋势报告》（以下简称《报告》）中表示，“农村电商的发展不仅是一场重配农业生产要素的革命，也是乡村振兴背景下实现国家现代化的一个重要历史机遇”。
对拼多多稍有了解的消费者会知道，农产品不仅是拼多多赖以成名的基本盘，也是其相对其他电商平台的“比较优势”。早在2019年，拼多多就成为了国内超大的农产品上行平台，这可能是它在各项电商指标中一直夺得领先的类别，证明了农产品之于拼多多的比较优势。
对此，拼多多内部的说法是：“拼多多起始于中国广袤土地上的一个个农产品。”
但是，这一战略模式也正在被其他电商巨头所复制，加码农业几乎成为了共同选择。在此种情况下，拼多多必须回答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大家都在做，拼多多的农业电商和其他家有什么不一样？
毕竟，无论就补贴农业，冷链升级，还是从田间到最后一公里而言，都不构成实质性的护城河。黄峥今年3月在辞去拼多多董事长一职时就曾坦言：“过去几年里拼多多对农业领域的贡献主要还是在流通领域。”
拼多多完全没有回避这一日益升温的竞争与挑战。在其他电商还停留在提升农产品流通效率的层次时，拼多多的农业打法已全面转向科技驱动，而这正是技术派出身的陈磊所擅长的，有可能构成真正意义上的门槛。
因此，就有了“百亿农研专项”，就有了“多多农研科技大赛”。
拼多多正在努力证明自己可以拿出提升物流效率以外的农业升级方案。
去年的首届“多多农研科技大赛”是种草莓，全球青年科学家们利用作物生长模型、卷积算法等AI技术，成功在农研基地培育出“科技草莓”。与传统种植方式相比，AI技术将草莓产量提升了近200%，且投入产出比平均值高出传统方式四分之三以上。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有两支草莓决赛优胜的参赛队伍已经开始探索商业化运营。
拼多多董事长兼CEO陈磊在一次内部讲话时曾表示：“技术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技术能够落地去改变什么。”
这决定了拼多多的农业科技打法并不是炫技派的，而是植根于中国广袤农村大地之上的。正如两次“多多农研科技大赛”的导向，重要的不是你用什么技术去种草莓和番茄，而是你的技术种出了什么。联合国粮农组织驻华代表文康农（Carlos Watson）认为，多多农研科技大赛是“通过应用创新技术，为农民探索出一套基于实践、降本增效的技术模型和解决方案，促进可持续农业转型”。
拼多多加码农业科技，是认真的。
“相较其他行业，农业是真正的星辰大海，” 近期发布的《2021农村电商发展趋势报告》在第一句就亮明了立场。
这句判断既是针对拼多多这样的新电商的，也是针对梁钜文这样的“新农人”。
“这方面的前景广阔，所以我想在毕业后从事农业”，27岁的中国农业大学博士生梁钜文也是这次种草莓决赛的参赛者，他坦言，将信息技术融入农业应用可以推动更多的年轻人投身农业，因为“年轻人可能不太愿意像他们的祖辈那样在田间日头下耕作”。
像梁钜文这样的青年科学家愿意躬身入局。对正处于高科技转型窗口期的中国农业而言可谓是雨后甘霖。
正如中国农业大学教授李道亮所说：“当前，我国的劳动力人口以及农业研发型人才都存在很大缺口。”当前，中国从事农业劳动的一线劳动力普遍年龄在55岁至60岁之间，80后农民占比不足5%，推动农业数字化缺乏已经成为一个急迫性问题。
而新电商的入局正在改变潮水的方向。
此次“多多农研科技大赛”的四支决赛团队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青年科学家占绝对主流，90后、95后成员占比约80%，甚至还出现了00后的身影。
除了科学家，随着农村电商的崛起，更多的年轻人正回到乡村创业。
继李子柒之后，最近张同学也在社交媒体上火了。无论是李子柒的唯美画风，还是张同学的粗粝原生，随着脱贫攻坚任务的全面达成，中国农村正以新的面相出现在年轻人的视野之中。张同学最近接受采访时表示：后续会依旧做农民，帮助有需要的农民卖农产品。这一农产品电商路径显然与李子柒有共通之处。
李子柒和张同学只是潮水中的两朵浪花。
拼多多近期发布的《2021新农人成长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10月，平台的95后“新新农人”数量已超过12.6万人，统一特征是：普遍来自广大的乡镇、农村地区。与父辈相比，“新新农人”不仅对电商、直播等创新模式具备先天的敏感度，而且同样对农业和农村怀有深厚的个人感情。
在浙江省临海市涌泉镇，拼多多上一位95后的年轻商家陈凯，最近因与浙大博士生的一场暖心对话而走红。两天内，店铺直播间观看人次超过600多万，订单量也从单日不过百单，短时间内突破10万单，打响了精品蜜橘的知名度。
在大理白族自治州的宾川县，24岁的西南林业大学毕业生晏林英已经是拼多多大蒜品类TOP 1的商家，今年以来，日均超过一万单，整个上半年的销售额更是突破了3000万元。
在四川省大凉山的会理市，25岁的空姐何爽辞职返乡卖石榴，3个月卖出3000万，还荣获“全国优秀农民工”称号。
无论对年轻人的个人命运还是拼多多这样的新电商而言，农村电商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星辰大海，而有科技加持的农村电商更将深刻改变中国农村的发展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