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关于脏话的冷知识
温馨提示:本篇文章中出现的秽语仅用作学术讨论,请勿随意使用于他人。
最近微博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主要使用场景是,看到了让人气愤或者郁闷的现象,就会有人说图中的那句话,也可以用来讽刺他人。
不过很多网友惊呼这样的语言实在是太不雅了。
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妈卖批”这个词组来自于四川及周边地区的方言,相当于英文的son of a bitch,所以这个词组的意思就是……
相信聪明的大家都明白了。
于是有人就把这个秽语替换成了mmp——
每次看到这句话,小编都想说——你还是别讲了吧。
可是当大家都在用“妈卖批”这个词的时候我们该不该跟风?
说脏话究竟有多不雅?
说脏话和不说脏话的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今天就让小编和大家聊聊脏话背后的冷知识。
要了解说脏话究竟有什么功效,我们先要来看看脏话究竟有多不雅——或者换句话说,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们能够接受脏话?
在2008年对于脏话的一项语用学研究中,研究人员将一些脏话被分为了高中低三个等级:
高级(对应上面的“妈卖批”) 包括cocksucker、cunt和fuck
中级(对应“卧槽”) 包括bastard、god-damn和piss
低级 (对应“我去”)包括crap、hell和idiot
这些不同等级的脏话被随机放在“校长办公室”,“寝室”和“停车场”三个场景中,说脏话的人可能是“校长”,“保洁员”或者“学生”;
所以研究者提出的问题有是这样的——
“你有多大可能性会在寝室里听到一个学生说idiot(蠢货)这个词?”
大学生们对于在不同脏话进行了评分,主要针对——“在这个语境下有多大可能使用”和“这个脏话究竟有多不雅”的评分。结果不出意料,随着脏话等级的上升,大家都一致认为对应的脏话更加不雅,也更不可能出现。
然而有趣的是,说脏话的环境及说话者对于人们对脏话的看法有着极大的影响:
在三个场景中,大家一致认为停车场是一个说脏话的好去处。
大家还认为,学生们在寝室里骂人和在停车场骂人都无可厚非;
对于校长来说,在自己的办公室骂人和在学生宿舍骂人都是不可容忍的。
……我们都说位高权重,可是这样看来位子高了反而被剥夺了说脏话的权利。
对于外语学习者来说,这个实验又给了我们一个极佳的衡量语言能力的标准——
实验表明,在对于这些脏话的评分中,英语的母语使用者(比如美国人)和非母语使用者(比如中国人)对于英语脏话的感受有些不同。
非母语使用者的评分比母语使用者的评分要更加参差不齐,有的人认为某个情景中的脏话完全无法接受,有的人却觉得没什么不对的。
这很容易理解,要让一个老外明白“我擦”和“卧槽”的区别,真心有点难度……
而母语使用者们则对于脏话有着相对比较统一的看法(Jay, T., & Janschewitz, K., 2008),往往会在合适的情境下说出“合适”的脏话。
其实脏话不仅仅是衡量语言能力的一杆秤,更能够帮助我们学习外语。
很多社会语言学家和心理学家认为在外语课堂中,如果外语教师能够开放且健康地使用脏话(excause me??),并和学生们有针对性地讨论这些脏话背后的社会背景,对于学生们的语言学习会有正面的影响。
课堂环境下对于脏话有控制地进行学习,效果要比学生在和日常环境下母语使用者交流学习脏话的效果要好得多(Mercury, 1995)。而运用脏话来将幽默引入二语课堂也能够让课堂更加灵活和富有凝聚力(Senior, R., 2001)。
当然了,这也不是给外语教师出言不逊的理由——研究表明,如果教师的脏话使用过度,造成对于学生有攻击性的话,会对整体的课堂效果造成极大的打击(Myers, S. A., & Knox, R. L.,1999)。
所以很多人都说在学习一门外语时,最快速最有用的方法就是先学习怎么骂人……
这个说法虽然有点非主流,但其实好像也并TMD不是没有道理……
在对于人脑的记忆力和成像反应的实验中,心理学家们发现当一个单词或事件能够激起人的情绪反应时,人们会更加无压力地记下这个单词或这个事件(Kensinger, E. A., & Corkin, S. 2004)。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我们连早上吃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却总忘不掉初中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事。
这也就是为什么学习脏话要比背单词容易得多……
说脏话除了有助于学习外语之外还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呢?说出来可能吓你一跳——研究表明,说脏话有镇痛的效果(Stephens et al., 2009)。
在一个关于脏话和疼痛反应的实验中,神经学家们让参与者们把手放在冰水中;一半的人可以不断重复他们选择的一句脏话,而另一半的人只能重复一个无关的词汇。
结果发现,一边骂人一边接受冰水折磨的人们对于疼痛的承受能力有所提升,而对于疼痛的感受也随之下降了。
说脏话为什么会有这样厉害的功效呢?神经学家们认为,在说脏话的过程中会引起人右脑的边缘系统和基底神经节活动,让人产生对于恐惧情绪的本能生理反应。在人体产生这种反应时,人的心率会上升,新陈代谢加快,整个系统都将能量集中于生存本能。
就好像人被袭击后有极高的能力忍痛逃跑一样,说脏话引起了人的恐惧反应,让人脑集中在疼痛之外的目标上。
所以在微博上说“妈卖批”的人,很有可能是为了在虚拟网络世界中爽一把、发泄情绪,甚至达到娱乐效果。至于该不该在网络上使用脏话、是否要保持纯净的网络语言环境,就是专家的事了。
参考文献
Jay, T., & Janschewitz, K. (2008). The pragmatics of swearing. Journal of Politeness Research. Language, Behaviour, Culture, 4(2), 267-288.
Mercury, R. E. (1995). Swearing: A" bad" part of language; A good part of language learning. TESL Canada journal, 13(1), 28-36.
Senior, R. (2001). The role of humour in the development and maintenance of class cohesion.
Myers, S. A., & Knox, R. L. (1999). Verbal aggression in the college classroom: Perceived instructor use and student affective learning. Communication Quarterly, 47(1), 33-45.
Kensinger, E. A., & Corkin, S. (2004). Two routes to emotional memory: Distinct neural processes for valence and arousal.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101(9), 3310-3315.
Stephens, R., Atkins, J., & Kingston, A. (2009). Swearing as a response to pain. Neuroreport, 20(12), 1056-1060.
Wong, C. K. Flip the Bleeping Page–a study of phonological patterns in cross-linguistic taboos and their avoida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