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食品观察家冰哥野游尼泊尔:看得到的贫穷 触摸不到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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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手机,蹿出n多来电提醒,韦度的、婷姐的,还有一些陌生号码。
每次落地都是这样,情况大抵相不清内容。反复喊话后,零星的语段拼凑成一个信息:她二人已汇合,正在奔同。顺着最后一通来电拨过去,婷姐的声音近乎飘渺,听得出急促,却听赴酒店的路上,哥出机场后,有人举牌子接待。
踱出机舱,竟然有一丝恍惚,摆渡车前边那一排红砖堆砌的小房子是什么?事实往往不会让人失望,没错,那就是加德满都国际机场的全部建筑!那感觉,比首次到宜宾机场、齐齐哈尔机场更加酸爽,原来机场这东西也可以“没有最小,只有更小”。
过关、取行李,原本例行公事般熟稔的事情,此次却生出多番不知所措。在行李运输带前站了半小时后,熙熙攘攘的人群退出,运输带也停止运行,哥的家当呢?语言不通的最直接结果就是,不论你心里有多少疑虑和不解,也只能憋回去。
重新回到2号行李带后,又一波人潮涌来,为求心安,哥开始搜寻同航班的熟悉身影,不过作为脸盲重度患者,只有身旁那个唱了一路大悲咒的虔诚信徒是“猎物”。功夫不负有心人,信徒虽然没有露面,前边那位频繁帮助一对老外哄其几月大、陆续啼哭了五六个小时婴孩的中国大妈仪态安然的出现在视线里,斩去了哥心底疯狂助长的野草也浇灭了胸口欲喷薄的怒火。
视线陡暗,这是哥首次见识到尼泊尔传说中的“断电”,重复几次之后,“经常”一词也与观众见面。
走出机场,很多接客者手举纸牌等待接头人的到来,那场面像极了十年前哥背着大包小包到南方某小县城求学时,走出火车站看到那尘土飞扬、一群民风纯朴的村民摆摊招揽客人的景象,逃跑的念头占据了全部的思想。
感受似有轮回。某年某月某日的午后,你会突然感悟人生,而且你发现这感觉和场面在若干年前经历过,恍如隔世。所以,十年前哥留下了,这次,更没有逃的理由。
一个帅气的尼泊尔小伙子手里举着印有哥名字的纸牌,对过接头暗号,算是离组织又近了一步。
由于全程被那个啼哭不止的婴孩吵的无法入睡,这个行程显得异常漫长,也令人疲惫不堪。找到车后,麻利儿的钻了进去。可是,屁股还没有落座,就被小伙子请了下来。他拿出一串橘黄色的小花串成的项链给哥戴上,并送上一个拥抱,花香醉人,热情亦然。虽然无法用语言来了解这个仪式,但联想起到内蒙古,当地人会送上哈达以示欢迎,想来是相通的吧。好在,这边没有“下马酒”习俗。
哥再次羞赧,深觉愧对各任英文老师。帅哥试着用英文与哥沟通,两句话后,双方都感觉,不交流或许是让双方都舒服的做法。而看看车窗外的风景,则是缓解尴尬的良方。
汽车在一条已然分不清是土路还是水泥路的坑洼公路上行进着,升腾起的泥土令整个世界都略显灰暗。婷姐讲,她二人本想安顿好后,跟车返回机场迎接哥的大驾,结果一趟颠簸让她们彻底放弃了营造六年后重聚异国他乡感人场面的想法。同时,哥也知道了小路旁边铁栅栏另一边是尼泊尔的邻居印度,下一站哥想到达的地方。
飞机降落前,从窗口看出去,所有的房子都像烂尾楼一样散落成一片,亦或说是像废弃村建住宅似的等待翻新一般。奔驰在这些楼宇之间,感触更深,这不就是我大河北地区落后村镇的写照?路边一座座在哥看来极度超龄服役的破旧房子,不是应该画满“拆”、挂满“危险”吗?为何仍迎来送往、开店经营?有多少中国人愿意到这种狭窄又黑暗的空间购买糕点、水果和日常用品?
转念一想,这并不是一道选择题。而它又是一道选择题,而生活在这个围城里的人们只可以选择进这家的门还是拿那家的货,设身处地之后就好理解多了。
从机场到酒店的车程大概开了四十分钟。不得不说,尼泊尔司机驾车水平不是盖的,见缝插针形容非常贴切,令成都和武汉号称最凶猛的司机们,相形见绌。加德满都的街道非常窄,似乎很会奉行“够用就行”的处事原则。很多地方都是刚刚够两辆车通过。
首日的落脚点,是位于号称加德满都最繁华处的圣喜马拉雅酒店,是一家三星期的度假酒店。汽车开进一条类似于国内各古城景点步行街的巷子,左拐右进,终抵目的地。酒店门里前的过道里停着一辆车,占去了大半的道路,哥目测距离,搁哥这是指定要放弃通行了,而年轻的尼泊尔小伙子将两个后视镜收起来,两边擦拳的距离快速通过。
见到韦度和婷姐时已是当地时间下午五点过,距离落地时间已经过去三个钟头。而二人已经换好尼泊尔电话卡,60元人民币一张,500M流量,打电话另外收费,由于酒店、餐馆大多都有wifi,想来流量是够用了的。至此,此行的一切准备工作和人员均已到位,行走随时可以启动。
折腾大半天后,美美的吃上一顿是当务之急。没有了大包小包的负累,轻身上阵行走在加德满都市区,享受这片宁静与祥和。酒店周围的店铺与丽江、阳朔一样,99%都是开给游客的,从中你根本无法切实的感受到当地人的生活习惯。放眼望去,店铺招牌竟多是汉字,即便不是,门窗上也会有明显的汉字提示,可见,中国人为这座城市做出了多大的贡献。
算计过后发现,美元兑换npr(当地货币)比人民币更实惠,就先将带的二百多美元换了(货币兑换所随处可见),瞬间手持两三万NPR变身土豪的感觉。
在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西餐厅解决了晚饭,披萨、蛋糕、牛肉、mama(当地一种食物,很像国内的蒸饺),算不上丰盛,却也量大管饱,自算5000npr(约330元人民币)略觉奢侈,而服务生提交的餐费单却只有1300npr(约90元人民币)。
一天下来,虽尚未深度去了解这个城市和国家,却也在心里形成了一人初印象:贫穷。
水龙头放出来的水,带着淡淡的黄色,像是泥沙含量不低的样子,哥试着漱了下口,一阵恶心欲吐干呕。只好出门找瓶装水,算是将就下近几年来养成的矫情,烧水沏茶。找寻便利店倒是一件极其便利的事情,即便语言不通,购物也是方便至极:挑好你要的物件,店主会在计算器上打出你需要支付的价钱。比如1000ml装的瓶装水,售价20npr(约合1.3元人民币)。恩,真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