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只有情书里,纳博科夫才不那么毒舌而多智趣

2017-04-14 哲学园

来源:解读后现代

ID:read-literature


长安二维码关注




纳博科夫是出了名的“毒舌”,他说对他帮助最大的美国人爱德蒙·威尔逊“对俄语的迷恋不可救药”、“对普希金诗歌的领悟无能令人感到不解”。从他留下的书信看,他对他的妻子薇拉却是一往情深。这样一个高傲的纳博科夫在给妻子的书信中展现了自己所有的柔情蜜意,从中,我们可以了解纳博科夫更完整的生活和世界。



薇拉为人所知的形象开始于纳博科夫几乎每本书都写上“献给薇拉”,更为人熟知的故事是薇拉将纳博科夫准备付之一炬的《洛丽塔》手稿捞了回来。她为他编辑、打字、开车、授课、通信及商谈的故事成为纳博科夫传奇的一部分。在薇拉1991年去世的时候,《纽约时报》讣闻的标题是:“薇拉·纳博科夫,89岁,妻子、缪斯、代理人。”


众多周知,纳博科夫还疯狂热爱着蝴蝶,他们俩一起去捕捉蝴蝶。在他献给薇拉的书扉页里,他也经常专门设计一些蝴蝶样式。



1971年1月19日,纳博科夫在1958年版本的自传上绘制了名为Dozenita的蝴蝶送给自己的妻子薇拉。

1974年8月的作品《看这些小丑》,是纳博科夫最后一部小说,在“献给薇拉”的扉页上同样绘有蝴蝶。


今天,我们推荐的新书阅读便是纳博科夫写给薇拉的书信集《致薇拉》。

《致薇拉》

作者: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 

译者:  唐建清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 2017-3


《致薇拉》中约300封信写于1923年至1975年,其中大部分写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那时纳博科夫在欧洲各国寻找出版商、教职和居留许可,薇拉则留在柏林,懂四种语言的她也只能以秘书为职。从这些信件里,可以看到纳博科夫身上所具有的,同时也是他认为艺术家所应有的宝贵精神:好奇、柔情、善意和激情



这些信件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不那么刻薄的纳博科夫,他得以在恋情中充分发挥自己的智趣和感性——那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年轻人和早婚的生活,一个在侨民界崭露头角的诗人和作家,一个家庭教师和旅行陪伴者,一个到处寻找出版商的作家·····


我们或许能看到情书写到高境界是如何摆脱腻味的词语,没那么酸腐,而最终是智性的交流。



1923年,纳博科夫和薇拉相识于一场慈善晚会,7月,他开始给薇拉写信,一个浓情蜜意的纳博科夫出现了。




“是的,我需要你,我的童话。因为你是我唯一能够与之谈论云投下的影子,谈论一个想法的人——谈论当我今天外出干活,迎面看到一棵高高的向日葵,它饱满的脸庞向我微笑。”


“我的欢乐,我的爱,我的生命,我难以理解:你怎么能不跟我在一起?我与你难分难舍,以致此刻我感到失落和空虚:没有了你,我就没了魂。你让我的生命变得轻盈、奇妙和五彩缤纷——你使得每样事物都呈现出幸福的光彩。”




1926年,薇拉因焦虑和抑郁身体消瘦,在她母亲的陪同下去了一家疗养院。为了让她开心,6月,纳博科夫信中说:




“猫咪,我的猫猫咪:


你瞧,我度过了生平第一次你不在的日子。现在是晚上9点差一刻。我刚吃完了晚餐,我总会在这个时候写信。每次,会有一种的称呼——只是我不知道是否有足够的小动物。也许我得再创造一些。写信用的小动物。”


这阶段的信件,我们看到了“小老鼠”、“鹅宝贝”、“我的猴宝宝”、“跳鼠”、“小雀儿”、“小蚊子”、“小羊羔”、“小鼬鼠”、“长尾天堂鸟”等等各类小动物的昵称。


如何取昵称,这也是一门学问。



纳博科夫是个喜欢说俏皮话和玩游戏的人,有一段时间,在信中,他会为薇拉设计字谜游戏。在他没有时间设计字谜的时候,他会说:“周三,编辑达令先生不上班,所以今天没有字谜。”


他还不失时机地将生活的一丝一缕变成一席小说的盛宴,他实际的财务状况也用虚构性的花絮来装饰:在法国和英国的收入成了“蝴蝶”······



纳博科夫在信中设计的字谜游戏,本书附录有字谜的详细谜面和答案:




这些信件里,我们还看到的是一个对艺术执着追求、一个对故土有着无法排遣乡愁的作家。



“我越来越确信,艺术是生活中唯一重要的事情。”


“路上,一阵莫名的冲动在胸中涌起——这是一种渴望写作的激情——而且想用俄语写作。然而我不能写。我觉得,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情的人不会真正理解这种感情的痛苦和悲剧。在这个意义上,英语是一种幻觉和代用品。”



正如评论家迈克尔·伍德所说:“在纳博科夫的情书中,死亡、流亡、失落、歧视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但他在给薇拉写信时不是谈论这些而是抗击这些。它们是幸福天然的敌人,而幸福是挣来的,不是领来的,幸福不是拒绝承认或躲避困难,而是努力寻找体面和光明。”


这些书信,一定能让我们看见更完整的纳博科夫,他的文学已与生命中的其他一切融为一体。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