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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书让比尔·盖茨斥资千万!

2017-06-26 哲学园

《大历史》

与其说是一本书

倒不如说它是

一个全新的理念


是什么促使

比尔·盖茨

斥资千万

推行一项教育计划


是因为

大历史

打破了学科界限

摒弃针眼世界观

抵制知识碎片化的时代病症

综合

天文学、生物学、考古学、物理学、历史学

等多学科

为今天的读者提供统合性新知识


盖茨赞赏大历史

改变了

我们看世界的方式

它提供的新世界观

更新了

我们对历史和现实的认知


“大历史学派”开山之作

《时间地图:大历史,130亿年前至今》

Maps of Time: An Introduction to Big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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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卫•克里斯蒂安与比尔•盖茨

什么是大历史


大卫•克里斯蒂安


大历史与世界史迥然不同的地方,显然在于它的跨学科本质,及其试图在过去与历史不相关的学科叙述中寻求某种潜藏的一致性。大历史所研究的内容,跨越物理、天文、地质、人类历史。

大历史最为激动人心之处是其内在的全球特点。在大历史中,人类第一次被视为是单一物种,直到很晚,在大历史的研究中国家或文明的视角才变得重要起来。因此,大历史坚持为人类的过去创造一种真正的全球性叙述,这种叙述不限于国家的视角,而是像科学一样既适用于首尔或德里或布宜诺斯艾利斯,也适用于伦敦或纽约。

大历史的目标,和其他各种善的知识一样,是要帮助我们认识我们所生存的世界,从而赋予我们力量。

大历史帮助我们认识我们的世界,从而赋予我们力量。就像各种形式的历史一样,大历史主要是通过将现在投射到过去而赋予我们力量,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今日世界如何成为现在这个样子。这种关于历史的目的的宣称假设存在关于知识的一种现实主义的或者自然主义的认识。作为一种进化的生物,我们以某种成功方式和我们周边的事物打交道,这种成功是以我们(就像一切生命有机体一样)能够获得关于周边事物的有限的然而真实的认识为前提的。虽然意识到知识的有限性,大历史,就像一般科学一样,反对极端形式的怀疑论或相对主义。它和善的知识一样,建立在同样现实主义和自然主义的基础之上,而且有着同样获得力量的终极目标。


大历史是普遍的。

但是如果对过去的认识毕竟能够赋予我们力量,那么难道不应该试图去认识全部的过去吗?大历史和其他历史研究相区别的最具决定性的因素是它试图把过去当成一个整体去认识。它渴望对历史形成普遍的理解。大历史对于具体的历史研究毫无敌意。相反,它完全要依靠丰富的具体的研究。但是它试图将具体研究的成果整合到一个更大的、统一的景观里面,正像数百万幅地方地图联结成一幅世界地图一样。这些充满雄心的目标意味着大历史要在构成20 世纪学术诸多学术研究的知识碎片的浪潮中搏击。大历史旨在统合,旨在亚历山大·冯·洪堡曾说的“那种疯狂的热情……要在一本书中道尽整个物质世界。”

许多有趣的结论从大历史雄心勃勃的普遍主义中涌出。大历史不承认任何历史知识的学术障碍。它预先假定存在一个全范围的以历史为导向的学科,它们都和同一个目标相关:要重构我们这个世界如何发展到今天的历史。实际上,我时常在想,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是否能够看到重新安排大学的校园,不是将科学置于一端,将人文科学置于另一端,而是你将发现一个致力于“历史科学”的区域,在这个区域里,天文学家、古生物学家、进化论的生物学家、核物理学家和历史学家能够并肩工作。

大历史的这种志在普遍史的灵感意味着它将包含所有能够产生可能的、精确的、以证据为基础的关于过去的论述的各种知识领域。这就意味着,目前而言,它要明智地在大爆炸以后发生的一切——亦即可以用许多证据重构的过去与任何先于大爆炸的事物之间画一条线,后面这个区域,虽然有大量的有趣的猜测,但是到现在为止还不是一个清楚的以证据为基础的故事。当然,这是可能发生变化的,大历史的故事本身将有所扩展,也许将那些支持多重宇宙论或弦理论的证据整合进来。随着生物学家探讨地球生命的起源,或者天文学家寻找周边星系的生命,或者物理学家和心理学家开始窥见到意识的“核心”问题,或者历史学家更好地理解了宗教和科学在人类历史的多元尺度上的作用,类似的变化也许会在大历史故事的其他部分发生。

凭着这些条件,大历史旨在综合理解历史,学术上的关于过去的世界地图。就像一幅世界地图,大历史的故事可以帮助我们不仅看见过去各主要国家和海洋,而且看见将不同的学术大陆、地域和岛屿连接成为一个单一知识世界的环节和协同。大历史的广泛视角还能够激发我们在多元尺度里面运动,从宇宙本身的尺度,到人类的尺度,再到个体细胞的尺度,其中每一秒都会发生数以百万计的精确校准的反应。大历史鼓励我们将时间和空间的小点连接起来,寻找截然不同的实体、学科和尺度之间的协同。诸如安德烈·科罗塔耶夫等俄罗斯学者已经积极投身于在寻找多元尺度的复杂进化的数学模型这个任务上了。

通过聚焦于将不同学科连接起来的观念,大历史能够帮助我们克服20世纪在学术研究,尤其是在人文科学研究中日渐极端的怀疑论特征。在涂尔干手中,“失范”的观念是指缺少清晰的位置或者意义的感觉,在这种学术上无家可归的状况中,世界本身几乎无法理解,个人感到极大的疏离,以至于要去自杀。20世纪学术的极端碎片化固然允许一个学科又一个学科的学术进步,但是它做到这点,所付出的代价是学科和学科之间的相互疏离,限制更大的、统一的景观的产生,也限制了在学科之间相互进行真理的检验。尤其是在人文学科,学术上的疏离造成学术形式的失范,击破了人们坚持主张创造意义或者更多从总体上去把握现实的信心。20世纪晚期如此之多的学者们所共同信仰的后现代主义者的怀疑论是对过度自信的实证主义的一种纠正。但是,发挥到极致,就会创造一种深深的无助感,既有学术上的,也有伦理上的。有些人认为,这无异于一种学术上的自杀。

以应有的科学性的稳重态度,大历史回到试图将现实的地图拼接为一个整体的古老课题。通过移除学科之间的分区,大历史能够有助于在专家性学术和大型的、范式的观念之间重建一种更加平稳的关系。


大历史是协同性的、合作性的。


大历史的故事是组装而成的,就像一块硕大的镶嵌图,用许多不同国家、时代和学科的小瓷砖拼接而成。一切学术研究都是协同性的。但是大历史异乎寻常的领域将协同置于这门新学科的核心。丰富而可靠的大历史不是个别学者心灵的产物,而是数百万心灵的联手创造。

撰写大历史所需要的极端的学术协同使我们重新思考专门知识的含义究竟是什么。专业化造成一种看法,如果你将研究领域变得足够狭窄,学者个体就能够完全掌握这个领域。他们就变成了专家。这种观点太过天真了,因为甚至最狭窄的专家也要引用他们研究领域以外的洞见和范式。

但是大历史的范围极其广泛,这就意味着尽管它建立在专家的洞见之上,但是它也要求许多不全是在今天碎片化的知识世界里受到重视的其他研究技巧。大历史首先要求一种能够把握许多不同学科的学术研究然后将其连接起来的能力。它需要宽度,也需要深度,要有一双能够找到学科之间未能预料的协同之处。它还需要一种协调多学科的不同频率的能力。大历史学家将不得不成为跨学科的翻译家,能够感受到对于不同学科使用的类似概念、词汇和方法之间的微妙区别。他们还将问一些深刻的跨学科的问题。有没有一些观念能够在多学科的领域里同样好使,从宇宙学到生物学到历史学,诸如弗雷德·施皮尔所描述的“统治”和“金凤花条件”,或者在埃里克·蔡森书中的核心概念“自由能密度”的等级?在物理学具有强大作用的熵的理论能否启发我们对人类历史的认识?今日纳米生物学家正在探索中的原子层面上的分子机器是不是意味着以一种新的方式分配今日世界的能量流?有没有一种普遍机制(也许某种形式的普遍的达尔文主义?)用以解释尽管存在第二热力学原理,但是还会持续出现复杂实体?

通过不仅聚焦于现代学术的零星岛屿,而且聚焦于它们之间的相互联系,大历史能够提供一种新的跨学科思维和研究的框架。熟悉大历史的世界历史地图的研究者将自然地在其具体学科以外寻找有用的观念和方法。随着越来越多的问题,从气候变化到癌症研究到金融危机等都有赖于多学科的发现和洞见,跨学科研究将变得尤为重要。每一种学科内部的研究取得成功都说明了为什么越来越多的有趣而重要问题现在都处于学科之间。

大历史这门年轻的学科也证明学术协同是我们人类(Homosapiens)的一种与众不同的特征,虽然许多进化特征将我们定义为一个物种,但是我们的技术创造性似乎被语言这样一种极强大的进化形式所规定,使得我们可以用如此准确的如此大规模的方式进行观念和洞见的交流,以至于它们能够使得集体记忆逐渐积累。我们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其他物种能够将这种习得的知识积累起来,跨越无数代人,以便有更多代人能够不仅认识不同的事物,而且认识比前几代人更多的事物。这种差异证明是颇具创造性的。跨越无数代人的数百万个体的知识积累解释了我们对于这个生物圈的资源和能量流的日益增长的控制权。这种逐渐增长的趋势已经形成了人类的大部分历史,并且在今天达到一个高峰,使我们拥有了唯一的最强大的改变我们生物圈的力量。在我本人的著作中,我已经描述了我们分享和积累“集体知识”的独一无二的能力。它使我们人类不仅逐渐控制环境的能量流和资源,而且对我们居住其中的世界和宇宙的认识逐渐增加。现代科学如同现代宗教和文学一样,都是在共同的知识网络中辛勤劳作的数百万个体的创造。只是在一个世纪之内,人类心灵的范围,或者如同维尔纳斯基所称的“人类圈”(Noösphere)已经变成了一种全球变化的力量。

我个人相信,“集体知识”的观念提供了一种能够表达我们对于人类历史以及我们这个物种与众不同特点之认识的一种范式性观念。人类历史是由集体知识推动的,就像生命有机体的历史是由自然选择推动的一样。如果这个想法大致正确,那么它就证明大历史能够通过将某些深层次的问题置于一个极其广泛的背景之下将其视为现代知识的“世界地图”的一部分,从而使这些问题得到澄清。


大历史是一个故事。

迄今为止,我已经讨论了大历史所能够提供的真理性认识的特点,以及它的跨学科的协同能力。但是,大历史当然也要讲故事。正如卡尔论及的各种历史一样,它要开展“现在与过去之间一个永无止境的一种对话”。它有两极,一是作为整体的过去,一是从现在这个特殊的有利位置观看过去的历史学家。就像一般历史一样,大历史是正在建构大历史的历史学家的产物。当然,这就意味着大历史是进化的,而且是不断进化的,就像所有的故事一样,因为它是由不同说书人,从不同社会背景、有着不同的关注点的人所说的故事。


大历史是一个起源故事。

但是,由于其具有普遍主义的雄心,大历史不只是再讲一个过去的故事而已。大历史普遍性的野心意味着它分享着许多传统起源的故事。正如我们所知,所有人类社群都试图建构关于我们身边万物起源的统一的故事。我所说的这样一种“起源故事”的观念就是这个意思。起源故事试图将一定社群关于我们的世界如何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的知识整合起来,并且流传下去。如果它们有人相信了,如果它们那些听到并流传下去的人觉得是可靠的,就会具备特别强大的力量,不管我们讨论的是旧石器时代的食物采集民族,还是从儒家到佛教到阿兹特克的,还是伊斯兰教世界、基督教世界等世界文明的伟大哲学和宗教传统。它们之所以强大,还因为被一定的社群的大多数成员所共有,他们从小就获知这些起源的故事的雏形,然后经过许多年的教育,将它们推广到国际上去并且补充其细节,使其更为精致。正如我们所知,起源故事处在一切教育的核心位置。它们在神学院和大学提供基础知识,就像食物采集社群里长者传给后代的丰富的口述传统。

根据这种讨论,显然涂尔干的“失范”概念也可以理解为那些不能获得可靠的、丰富的和权威的起源故事者的心灵状态。学术失范就是没有地图、没有意义的状态。奇怪的是,随着全球化和现代科学既在世界的都市的中心地带又在殖民的边缘地带将传统的起源故事的信心击得粉碎,这种学术状态竟成了20世纪的规范。现代世俗教育体系不再传授作为基础知识的共有的传统了。

有些人发现传统的起源故事的衰落令人高兴、使人自由,为着没有共同起源故事而随意漂流的世界观深感荣耀。但是许多人,在殖民世界和都市中心,都感受并且继续感受到深深的失落感。如今,我们习惯于一个没有普遍框架的观念(尤其是在人文学科中)的世界,很容易忘却随着不再相信起源故事而丧失学术的连贯性所造成的痛苦。但是,这种失落感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文学、哲学和艺术中表现得十分明显。在这里,多少我们随意可以找到几个例子,说明我想说的事情。1851 年,马修·阿诺德(Matthew Arnold)在《多佛海岸》中写道:……

信仰的海洋

也曾一度涨潮,围绕大地的海岸,

像折起的闪光的腰带。

但是现在我只听到

大海拖长的落潮吼鸣,

沿着世界上巨大、阴郁的边岸

和赤裸的卵石沙滩,

退入吹拂的夜风。

诗人继续写道一种没有一致性或意义的未来的可怕异象:

啊,亲爱的,让我们

相互忠诚,因为看彻人间,

犹如幻乡梦境

五光十色、美丽新颖,

实在没有欢乐、没有恋爱和光明,

没有肯定、没有和平,也无从解除痛苦。

人生世上犹如置身于黑暗旷野,

到处是争斗、奔逃、混乱、惊恐,

如同愚昧的军队黑夜交兵。


W. B. 叶芝的《二次圣临》作于1919 年,刚结束的第一次世界大战似乎实现了阿诺德对未来的梦魇般的异象。

盘旋盘旋在渐渐开阔的旋锥中,

猎鹰再听不见驯鹰人的呼声;

万物崩散,中心再难维系;

世上遍布着一片狼藉,

血污的潮水一片泛溢,

把纯真的礼俗吞噬。

诗歌的结尾更是展现了一种著名而又可怕的景象:

何等恶兽,它的时辰终于到来,

懒懒地走向伯利恒来偷生?

具体化和传统的统一叙事的丧失乃是诸多20世纪文学、艺术和哲学所描述的混沌、一质性丧失的世界的症状。实际上,人们还指出,这种孤立的、不可比较的学科和视角的世界是现代性的普遍特征。现代世界将人、文化、宗教和传统统统粗暴地糅合在一起,创造了一种人类的单一感,而逐渐丧失了对传统世界观的信心。我们在《共产党宣言》里读到,人类历史到了资产阶级时代:“一切固定的僵化的关系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素被尊崇的观念和见解都被消除了,一切新形成的关系等不到固定下来就陈旧了。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在一本论现代性的著作中,马歇尔·伯尔曼(Marshall Berman)写道,现代世界创造了“一种乖谬的统一,一种不统一的统一;它把我们全部投入到永恒的、分割与重生、斗争与矛盾、含混与痛苦的巨大旋涡里面去了。做一个现代人就是要成为一个宇宙的一部分,在这个宇宙里,正如马克思所言‘一切等级的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但是也可能有一种不同的解释。也许对于20世纪的大多数时期而言,我们生活在一种学术的建筑工地上,周围是古老的起源故事的废墟,而一个新的起源故事正在我们身边建造起来,这个故事便是人类做为一个整体的故事。这个想法的最好的证据便是最近50年来新的统一的故事的出现。从这个角度看,大历史就是一个试图梳理并建造一个现代的、全球的起源故事。


大历史是人类纪时期起源故事。

于是,也许我们可以将大历史设想为20世纪的起源故事。大历史建立在现代科学的学术成就之上,但是它也是一个不断全球化的世界的产物,和E. H.卡尔的世界大不相同。科学知识的推进比他所能想象的更快,诸如互联网等新技术创造了一个相互交织的世界。最重要的变化也许产生于自卡尔著书立说以来的60年间巨大的加速度、人类数量、能源使用人类控制环境,以及人类的相互联系的急剧增长。在这个短暂时间里,我们人类已经集体变为生物圈中唯一一支最重要的变化力量,地球生命40亿年中首个起到如此重要的物种。这种结果卡尔在1961 年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在这个意义上,大历史可以被认为是人类历史上人类纪的起源故事。

要将人类纪看得更加清楚一些,我们需要大历史这样宽广的尺度,因为这不仅是现代世界史的一个转折点,也是作为整体的人类历史甚至地球历史的一个重要门槛。大多数当代历史学研究集中在过去500年的历史。这种缩短了的视角的危险也许在于能够规范化最近的历史,令最近数世纪在技术上和经济上充满动力的社会看上好像是人类历史的普遍现象。他们不是这样的。他们的动力是不同寻常的,是一种例外。这样的历史观念,就长时段的变化而言是现代的,而且正如约翰·麦克尼尔所证明的那样,现代社会的变化的尺度尤其是自20世纪中叶以来,实际上是“太阳底下的新鲜事。”与此形成相对照的是,在过去20万年间,大多数人类社会中的大多数人所生活的体系和周围环境似乎都是相对稳定的,因为变化如此缓慢,以至于用几代人的尺度根本无法观察得到。

只有在大历史的广阔尺度内,才有可能清晰地看到人类纪的时代,不仅就人类的尺度而言,而且就地球历史的尺度而言都是奇特的。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在最近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有一批古地质学家主张,人类纪时代是生物圈历史的三大重要转折点之一,另两个是大约40亿年前生物的出现,以及6亿年前多细胞生物的出现。之前从未有一个物种能够像我们人类这样按照决定、洞见甚至奇思怪想来主导生物圈的变化。如果我们要应对它对不远的将来提出来的挑战,如何看待现代社会的这种奇特性便是至关重要的。认识当今世界如何奇特也会对我们祖先的洞见和认识形成一种新的看法,他们数千年来和整个生物圈一直维系着一种更加稳定的关系。

大历史是一切人类的首个起源故事。

如果大历史就是一个起源故事,那么它也是一切人类的首个起源故事。由于它出现在一个高度密集化的相互联系的世界,它是首个为全体人类为了自己所创造的起源故事。传统的起源故事试图从特定的社群或者地区或者文化传统中概括出某种知识,而这是试图从世界各个部分积累的知识中概括出来的知识。这本身就表明一个现代起源故事的信息之大、细节之惊人的丰富。

传统的起源故事提供一种对于各社群的统一的观点,不管其内部在语言、文化、宗教和族群上的差异。同样,大历史的故事也能够开始提供一个统一的全部人类的景观,不管其在地区、阶级、民族和文化传统上有多么巨大的差异。一个全球性的起源故事的建构和传播有助于产生人类的统一感,这种统一感正是人类社会集体应对今后数十年的全球化挑战所需要的。虽然主导卡尔的那个世界的民族和文化上的诸种部落特征今日还大量存在,但是他仍会惊讶地看到,和它们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人类整体的起源故事。

今日世界相互联系的程度如此之高,以至于一个有其自身历史的人类统一体的观念拥有了某种统合性,这是卡尔的时代所不具备的,那时候,最重要的人类社群似乎不是民族国家就是保持文化一致的区域,如“西方”或者伊斯兰世界,或者被著名传统帝国如中国和印度那样统治的地区。如今,某种意义上的全球公民、同属人类全球社区,不仅具有科学的准确性。[总体而言,我们毕竟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物种,因此,人类有一种科学的准确性,而“中国人类”和“美国人类”的范畴则是不具备这种准确性的。]意识到什么是全体人类所共同具有的东西,尤其是在一个核武器的世界中,乃是人类对自我的一种保护。E.H.卡尔撰写《什么是历史?》之后一年古巴导弹危机爆发,当时肯尼迪总统就曾说,一场全面核战争的可能性介于“1/3 和1/2 之间。”

1919 年H.G.威尔斯试图写一本普遍史的时候,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恐怖尚萦绕在他心头,他对人类一体性的感受促使他写了这本书。他主张和平需要有新的思维方式。它需要:

具公共的历史观念。世界之各人种各民族,若不集合于此等观念之下通力合作,而犹循于其狭隘自私及互相冲突之民族习惯,则惟日趋于争斗之途以自召灭亡耳。此理在百余年前已为大哲学家康德所见及……今则路人尽知矣。

威廉·麦克尼尔对此也有精辟的论述:

人类完全拥有一种历史学家可望理解的共同性,就像他们能够确切地理解将人类联合在任何较小的群体中一样。不是像狭隘的修史不可避免的那样去强化冲突,一种理智的世界史可以通过培养个体等同于人类整体的胜利和痛苦的观念而消除群体冲突的致命性。实际上,它唤起了我在我们时代历史专业的道德责任。我们需要发展一种足以容纳处于各种复杂性中的人类丰富多样性的一般史。

正如威尔斯所认识到的,一种普遍史是统一的人类历史的载体,因为,和民族史不同,大历史相遇的人类首先不是好战的部落,而是单一的而且显然还是同等的物种。这是一个现在可以准确地、自信地去讲述的故事,它可以帮助我们找到我们这个物种不仅在最近的过去,而且在生物圈乃至于整个宇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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