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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与世界为敌的样子真好看。

2018-03-08 三川 腾讯时尚

三八妇女节这一天,

让我们来聊聊“做一个不听话”的姑娘,

有什么了不起?



受去年闹的沸沸扬扬的好莱坞“制片人性侵事件”影响,不少演员名流纷纷站出来,成立为此发声的活动和组织,于是金球奖的红毯上她们穿着黑裙,手持白色花朵,甚至连惯例应该颁发这届影后的上届影帝卡西·阿弗莱克也因为遭到性侵指控而主动退出颁奖礼。


“女性作为弱势群体”到底在社会中拥有哪些权利,这个长期以来被忽视的问题正在人群众迅速发声。

于是就有了今年的奥斯卡,“大女主电影”成为主旋律的样子。



《三块广告牌》的女主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获得了第90届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第二次获得奥斯卡的她在现场,感谢所有的女性演员、编剧、创作者和工作人员。伴随而来的是,来自全场女性起立的掌声。

另一位获奖的“大女主”,是来自《我,花样女王》中刻薄粗鲁的坦雅妈妈艾莉森·珍妮。

没有一贯的“这个奖我要感谢......”,她站在台上开口戏很足却充满底气的说了一句:

“I did it all by myself."(没错,这都是我应得的。)

这是一个女性身上光芒“不规则”却格外耀眼的瞬间。



   1   

现在不流行乖乖女了?


《三块广告牌》《伯德小姐》《我,花样女王》《水形物语》...... 这些奥斯卡提名最佳影片中的女性并不是荧幕上典型女性的发光形象,“体面,光鲜”和他们似乎都挨不上关系。“不听话”“很难搞”倒是能准确概括她们的共同特性。

这也让人禁不住开始琢磨,“什么时候,我们已经不需要做乖乖女了?”


《伯德小姐》中西尔莎·罗南,扮演了一个讨厌自己名字并强迫周围人叫自己“鸟小姐”的青春期少女,厌恶故乡的渺小,梦想去纽约成为“杂志里的酷女孩儿”并且坚持到底。

《我,花样女王》中的女主坦亚,美国花样滑冰历史上第一个成功完成三周半跳跃的选手,在她之前,美国无人敢尝试这个动作。却因为涉嫌故意伤害队友,被判终生禁赛。


《三块广告牌》中的米尔德雷德,是个坚韧到近乎偏执的女人。为了找出杀害女儿的真相,倾尽所有买下三块广告牌向整个镇子抗议,甚至一把火烧了警察局。

三个人里没有一个是“听话的乖乖女”。


烧了警察局就算勇敢吗?不是。勇敢的是“就算整个世界都说可以停止了”的时候依然毫不动摇。

剧中米尔德雷德的“广告牌”问责直指镇上颇具威望的警长。可警长却偏偏不是反派,而是个兢兢业业,恰好得了癌症的“好人”。

于是剧情理所当然的走向了“失去女儿的妈妈不顾绝症警长病情,抓着逼问不放”。镇上“这个女人无理取闹又冷血”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甚至有人烧了广告牌,上门恐吓,想要搞垮她。

然而这一切,却在女主这里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烧了广告牌就重新挂上,骚扰的人走了带着火把去警察局。

可她依然会在看到与自己争论时突然吐血的警长惊慌失措,叫来救护车。而那个兢兢业业的警长也看懂了她的坚持,偷偷续上了“广告牌下一个月的租期”。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与谁为敌”,可是如果为了得到一个母亲应有的真相和权利,与世界为敌,在所不惜。

这一刻让她发光的不是同情不是勇敢,是一个母亲一个女性面对社会压力强权阻隔,也拒绝妥协的那口气。



    2    

女性最重要的认同源头不是社会,

而是自己。


在《伯德小姐》里,一个从小讨厌自己本名并且执意让别人叫自己“鸟小姐”的倔姑娘最大的梦想,就是离开小小的家乡,去纽约做一名“酷女孩儿”。

这是一个关于自我认同感的故事,从一个爸妈给的名字开始,鸟小姐用尽全力对原本“不满意的自己”划清界限:因为觉得爸爸开的车不够好,每天都让爸爸在离学校很远的地方停车自己偷偷走过去。为了和学校里最“酷”的班花做朋友,躲着自己的老朋友朱莉,还在路过镇上最漂亮那栋蓝房子自豪的说,这就是我家。

这些努力全都是为了去“成为” 全新无根的自我,一个她认为社会中“厉害”的人该有的样子。就算这种行为失去自己变成“别人”,就算这种行为会刺痛身边那些倾尽一切去爱她的人,也在所不惜。

这也许是很多青春期女孩儿都有过的特性:敏感、缺乏安全感、急切地需要社会认同、甚至有些虚荣。

可是Lady Bird又是个善良又勇敢的人。她会在初恋对自己出柜以后给个紧紧的拥抱表示包容;她又会在和妈妈争吵的时候直接跳下正在行驶的汽车。(上帝作证,这件事鹅娘无数次想做过但都怂了)

她会在老师让大家传阅“流产照片”以示警戒的时候大声喊出“这张照片看着恶心,并不能代表它就是坏的。我的大姨妈也很丑,它就是坏的吗?”的质疑。她难以理解同学们,都情愿一辈子留在故乡并且一脸满足的坐井观天。

每个女孩儿的青春期几乎都在不停的发问,“我是谁?”“我应该是谁?”“什么样的我才算是最好的?” 这种面对“群体认同”的自我质疑终有一天会历尽千帆,突然明朗。然后你发现,认同感从来都不是别人给你的,真正的认同,是来自自己。

一直记得Lady Bird在 试衣间和妈妈的那句对话:

 

I want you to be the very best version

of yourself that you can be.

我所希望的,是你能成为最好的自己!


What if this is the best version?

如果现在的我已经是最好的我了呢?



终有一天lady bird会看着曾经的自己,告诉她:

没关系。与自己和解,这就是最好的你。



    3    

如果“不听话”的代价是输的彻底,

你会不会选择循规蹈矩?


再看《我,花样女王》,一个由美国花滑史上最大丑闻改编的真实案例。

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再也不用担心电影童话光环让一切太幸运,拥有的都是真实和倒霉。

坦亚无疑是个“运气没那么好”的姑娘。从小被人称为“红脖子白人”(美国精英阶层对从事底层劳动的白人的蔑称),摊上了一个从小对自己刻薄又体罚的母亲,并嫁给了一个会用枪指着自己脑袋的男人。

可这都不是最不幸的遭遇。

从四岁被妈妈拽上冰场,滑冰就成了她的生命。她技艺高超落地干净,但却屡次要面对裁判的“低分”恨不得划上前抗议。直到有一天她敲开裁判的车窗得到答案:

 “这从来都不止是关于滑冰本身,你不是我们想要树立的那种形象。我们需要的是有着完整美国家庭的形象的选手,而你根本不配合。”

没错,一个涂着掉漆蓝指甲,满嘴粗话,穿着自制短裙  并且放摇滚作为滑冰背景乐的坦亚永远不会是人们心中那个“听话又合格的美国丽人”。


当你抗争的不再是实力,而是多年来陈规赋予女性的定义和既定逻辑,追求自己的生活和权利成为了挑战“丛林法则”的不听话甚至不自量力,你会不会像坦亚一样质问:到底输不输得起?

她在影片的最后了沦为拳击台上鼻青脸肿倒下的选手是后说了一句话:

“毕竟我太了解暴力了,美国想要有人去爱,但更想要有人去恨。那些恨我的人总是说,坦雅,说出真相吧。但并没有真相这种东西。这就是我的人生,这他妈就是真相。”

坦亚无疑是输了,但输得明白又彻底。





    4    

“不好惹”


鹅娘在前几天写奥斯卡颁奖礼时收到了不少男性友人的感叹,这届奥斯卡“太女权”。

“什么算太女权?”

他们说就是“女主们都一个个要跟世界做对的样子,自带光环觉得自己了不起。”

我又问,“那如果入围的影片,都是‘了不起’的男主呢?你会不会觉得太男权?” 

他们都愣了一下,回答:还好......

这不禁让人想问:“不听话”的男主和“不听话”的女主间为什么拥有这么大的待遇差异?

但我恰恰觉得这让鹅娘想起很久前看过的NHK的一部关于日本女优的纪录片,里面很多都是其貌不扬的普通女孩,偶然的机会在街上被搭讪骗去做AV女优。问到为什么要答应,她们这样回答: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而且说“不”也不太好,所以就答应了。

于是她们以“听话”的样子在这条路走了下去。

鹅娘不想去定义女性在现在社会上“发出声音”的权利大小,但如果“听话”要成为在这个社会站稳脚跟的条件之一,是不是也代表着拥有独立的人格和思考能力在被弱化省去?

还记得有人曾经说过,我们该追求的从来都不是男权和女权谁站在上方,而只是能够跨越性别,并且拥有平等的真相和权利,而已。



谨以此文献给“妇女节”不小心点开推送(并且这一刻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公众号的)的你。

如果有一天,你要与世界为敌,记得我们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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