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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元宵节……戳中了多少焦作人的泪点!

焦作日报 2022-03-23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百家岩 Author 百家岩


怀川·诵

文字,藏着几多情怀、几多秘密……

声音,演绎着生活的画面

诵读的魅力,带我们寻找万里河山的广阔

透过屏幕,让我们感受文字与声音的力量


儿时的元宵节


作者:王桂元 诵读者:秦继利


日子过得真快,在立春之后一场蒙蒙的雨夹雪中,又是一年元宵节了。


其实,这些年我对元宵节的概念,是相当模糊而又淡漠的。除了偶尔会在电视上看到不同地方的诸如龙灯、舞狮子等,我所处的环境下,元宵节和其他的日子没什么明显差异。甚至,关于元宵节的来历,我也一无所知。最美的念想,便是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经典的诗句使得我对一年又一年的元宵节,对每个年后新的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向往,尽管这向往愈来愈倦怠……


我始终还是怀念小时候的元宵节。那时候并不知元宵节这个称呼,大人口中都是农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地说着,说过了农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年就没了,所以格外珍惜那两天。那些日子,没有元宵,没有五彩斑斓的花灯,最大的乐趣便是晚上能拥有一盏属于自己的简陋的摇摇灯。


说是灯,其实就是用刀子切下的一截白萝卜,一面挖上洞,塞进去一些旧棉花,倒些煤油,然后插上一支软软的柳条,一盏别致的摇摇灯就做好了。当然,这些工作有时还得央求哥哥或者姐姐帮忙。摇摇灯做好后,用火柴燃着,便兴冲冲地跑到街上。大街上,从那头到这头,一盏盏闪烁的摇摇灯一摇一晃,在小时候黑黑的夜里,也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了。


小伙伴们在一起自然会攀比、会炫耀,那长长的夜晚,我们在大街上跑来跑去,灯灭了,便跑到家里,趁父母不注意,溜进里屋偷偷拿起桌子下面的油瓶再倒些进去,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也许现在的孩子难以想象,我小时候的乡下没有电灯,蜡烛也很少,照明大多依赖煤油灯。对于一生简朴、辛勤养育一堆孩子的父母来说,煤油可不是随便浪费的。


记忆中,父亲那时常会和街上要好的两三个人在家里喝酒,酒的名字从没注意过,只记得桌上的菜,会有一盘炒白菜或者白萝卜,一盘诱人的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母亲总是坐在那一处角落,做着从无尽头的针线活,时不时起来给父亲他们续上开水。


我每次溜进里屋,母亲都会唠叨我,坐着喝酒的人会喊着我的小名,然后夹起一块肉塞到我嘴里。他们酒喝多了,说话不清楚的时候,还会把兜里的火柴掏出来给我,这也是我时时期盼的。所有的这些时候,父亲总是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端起一杯杯酒一饮而尽。


我实在想不出那时我们的快乐因何而来,大街上、小村口,不仅男孩子,女孩子大多也是这样。男孩子和女孩子总是分成两队,每队每次各派一人来比赛,看谁的灯摇得高且不容易被风吹灭。女孩子大多输得多,谁输了,便会喊上她家年龄大些的姐姐们来助阵,一时整个街上洋溢着一阵又一阵的加油声和无拘无束的欢笑声。


我小时候也算调皮。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和街上一个女孩比赛,她不小心把花灯摇到了我的棉袄上,把我的衣角烧了一个小洞。我怕极了,那个女孩的妈妈陪着我回到家中给我母亲赔不是,母亲一直说着没啥没啥。人家走后,我看到母亲的脸色渐渐沉下去,忍不住打了我一巴掌。我感到委屈,掉下了眼泪。父亲还是不作声,奶奶过来一边责怪母亲,一边不停地安慰我,给我擦拭着眼泪。


夜深了,街上零星地响着些鞭炮声。童年的元宵节总会有一个开心的梦,我暖暖地笑出声音。迷迷糊糊醒来,昏暗的油灯下,母亲正给我修补着棉袄,当她转身给我掖紧被角的时候,我依稀看到,母亲的眼角湿湿的……



作者:王桂元,温县人,焦作市作家协会会员。有散文、诗歌见诸《企业家日报副刊》、《河南诗人》等,喜欢朴实真情的乡土文字


诵读者:秦继利,中华文化促进会朗读专业委员会理事、中华文化促进会社会艺术水平朗诵考级考官、全民悦读各地阅读会综合发展服务部成员、河南省朗诵协会理事、河南省演讲与口才学会会员、焦作市朗诵与语言艺术学会常务副会长、全民悦读焦作阅读会主席、焦作市作家协会会员、焦作月季朗诵艺术团常务团长,多次组织全国朗诵大赛焦作赛区的比赛赛事并担任评委,多次组织参加焦作市、河南省的大型文艺朗诵演出活动,荣获首届葛兰诵读文化季河南赛区成人组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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