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20万就把女儿嫁给老外：越南新娘产业链，有多不堪？

越南，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正解局（ID：zhengjieclub）出品

这两年，全球媒体尤其是西方媒体，有不少都在吹捧越南，甚至还说要赶超中国。

他们说越南是下一个“世界工厂”。

真是这样吗？

我不想去直接罗列数据了。

真相，往往藏在细节里。

今天，我就谈一个问题：

越南新娘。

看完这个问题，我们就不难发现，越南想赶上中国，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前段时间，我们就曾写文章提过，韩国大量剩男都指望越南新娘来解决。

事实上，不止韩国，在东南亚，越南新娘早就是跨国婚姻的主力军。

据相关数据统计显示，目前约有上百万越南女性嫁到世界各地当跨国新娘。

在越南，“出售越南新娘”早就形成了一个成熟的产业链，市场也是遍布东南亚，甚至火爆时，每天都有几百名男子从各国到胡志明市寻找新娘。

尤其是，中国因为地理上距离近，都是汉文化圈，所以，也是越南新娘选择的热门地点。

有一个说法是，早在2015年，光我国大陆，就已经有超过10万越南新娘。

越南新娘的广告一度遍地都是

搜索网页，随意输入“越南新娘”的类似关键词，就可以找到一堆提供相关服务的公司和网站。

在跨国婚姻相亲网站上，能看到大量越南女孩的照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编号。

但要想进一步了解甚至迎娶这些女孩，就得报名参加“越南相亲团”。

这些想要迎娶越南姑娘的光棍们，在凑成一个旅行团后，便能到越南胡志明市，亲自挑选自己中意的姑娘，接着带回国成婚。

这种“跨国相亲”不但价格低廉，还很方便，非常受欢迎。

单身汉们会被安排与想要嫁到国外的越南女孩见面，假如有中意的，即使女孩子不太愿意，负责相亲的工作人员也会做思想工作让她们答应。

不少越南新娘被明码标价，宛如商品

这些越南女孩通常来自农村或者边远山区，文化程度很低，大多初中都没毕业，年龄多为18到25岁之间。

她们并不会外语，也没有稳定的职业和收入，为了改变家里的经济状况，就想嫁到国外。

在越南，还有专门介绍涉外婚姻的媒婆，当地人称之为“养妈”。

与普通媒婆不同，养妈会对想嫁到国外的姑娘进行专门培训，包括礼仪、外表、气质、文化等。

这样培养出来的姑娘，不但能干，而且温柔听话，属于东南亚男人心目中的理想型。

通常来说，新郎和越南新娘从相识到结婚很多都不到一周时间，最长的也不会超过3个月。

彼此认可后，通常新郎会给越南新娘的家庭5000美金左右（在当时将近4万元人民币）作为聘礼，接着就可以把新娘娶回去。

这笔钱足以在越南建一栋不错的房子，也能改善家里的经济条件，因此不少越南女性前赴后继迈入跨国婚姻的殿堂。

随着越南新娘的名声越来越响，以此谋生的中介也不断增加，大的直接打广告，小的则靠熟人口碑介绍，大大小小加起来得有几千个，不少人挣得盆满钵满。

只要成交一个，中介就能从中抽取一两万元人民币的提成，这笔钱放在越南就非常可观了。

在越南，“卖”女儿其实已经是人们习以为常的事，在当地非常普遍。

台湾地区曾经有部纪录片《阿紫》，讲述的就是来自越南的女孩阿紫嫁到台南生活的故事。

阿紫的丈夫是一个患有小儿麻痹症的残疾人，因为在当地娶不上媳妇，只能到越南“买”新娘。

对于女婿，阿紫的父亲还算满意，比起邻居家女儿嫁给只会爬的男人，阿紫的男人至少还能拄着拐杖走路。

虽然阿紫有个样貌更好的男友，但为了用彩礼养活家里，她只能被迫远嫁。

女儿的这种牺牲，在父亲看来很理所应当：“阿紫过得不好，那是她命不好，运气不好。”

在纪录片中，阿紫父亲直言，自己看起来就像把女儿卖了。

大多需要通过“越南新娘”解决婚姻问题的他国男性，本身就是婚恋市场的滞销群体，通常年龄大，收入低，身处偏远农村，甚至有不少人身体残疾，有暴力倾向。

其中还有不少人，可能需要举债才能迎娶“越南新娘”。

对于我们而言，婚姻是另一种生活的选择。

但在越南，很多时候婚姻可能只是交易，只要能卖出好价钱，没有人关心那些远嫁异国的女孩是否真的幸福。

阿紫的丈夫至少还疼爱她，不少其他的越南新娘可能会遭遇家庭暴力、性虐待等恶行，苦不堪言。

远嫁台湾地区的越南姑娘阿阮，丈夫长期卧床，自己则长期遭受公公性侵、殴打，还要被婆婆当佣人用。

生下的女儿根本不知道爸爸是谁。

更惨的是，她的女儿上小学时还被姑父性侵，命运简直比苦情电视剧还让人无法接受。

阿阮长期被虐待，身上都是伤

这种情况在韩国更甚。

调查发现，在韩国的越南新娘中，就有42%的人遭受过家庭暴力，68%的人遭遇过婚内强奸。

而在2010年，同样也是外嫁新娘供给国的柬埔寨，因为担心人口贩卖和虐待，曾临时禁止本国公民和韩国人结婚。

反观越南，却长期都没有出台相关法律制度来保障身处异国他乡的越南新娘的权益，也让这些远嫁国外的越南女孩生活得更加艰难和卑微。

有些女孩其实根本不愿意远嫁，却依旧难逃被拐骗的命运。

根据越南官方的数据显示，从2010年至2021年6月，越南共发现将近3500起拐卖案件，受害者超过7500人。

不少受害者在拐卖过程中，遭受各种虐待，甚至因此染上艾滋病。

人口拐卖现象如此严重，越南政府却长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态度令人寒心。

2010年左右，越南政府曾陆续出台法令，对非法婚姻中介机构处以罚款。

然而，1000万至2000万越南盾（约合人民币2900元到5800元）的罚款金额，相比于非法婚姻中介的利益，简直就是隔靴搔痒。

大多数越南人贩案件，都只在临时设置的巡回法庭审判

对于人口拐卖罪的处罚，越南法律更是难以深究，给了犯罪分子太多漏洞可钻。

在东南亚，贫穷的国家并不少，越南新娘能形成出口产业，过往战争导致的女多男少，形成过于悬殊的性别比例是主要原因。

从上世纪50年代起，越南爆发了长达20多年的越南战争，严重消耗了越南的青壮年男性人口，越南因此付出了惨痛代价。

1995年，越南在纪念抗美胜利时公布了一组数字：历时21年的越南人民抗美救国战争中，总共有超过800万人伤亡、失踪，其中死亡人数高达310万，还有将近500万人致伤致残，丧失劳动力。

越战令越南伤亡惨重，图为躲避战乱的妇女和儿童

当时越南的总人口还不到5000万，参战率却高达5.3%，意味着20人里面就有1人参军。

除了所有青壮年都参军，甚至不少妇女儿童也加入到战争中，不少女兵完全被当成男人用，吃住都在一起。

越战中，大量女性被迫上战场，和男人一样的待遇

这也导致性别比例越来越悬殊，尤其是到了战后，一度达到过1:7的程度，女人占近九成，男人却只占一成多。

战争结束后，大量越南适婚女性被迫单身，面临无人敢娶，也无人可嫁的尴尬境地。

但与想象的不同，越战期间，越南人口并没有减少，反而大幅增长，越南在1960年时人口为3017万，到了1979年，人口则达到5274万，人口增加了两千多万。

越南是一个传统的农业国，当战争消耗大量劳动力时，迫使传宗接代观念根深蒂固的越南人，不断拼命地生孩子。

这也导致越南粮食严重不足。

然而，当越战结束后，越南政府却并没有及时遏制人口增长，调整人口结构，反而又发动了柬埔寨战争，越南的人口问题变得更加严重。

当时不少越南女性为了组建家庭，被迫与其他女性共同分享丈夫。

在越南当地，稍微条件好点的男人，都有好几个老婆。

越南当局为了避免出现更大的社会动荡，尽快恢复人口，也默许“一夫多妻”情况的存在。

长期男少女多，让女性地位变得越来越低，越南男子被养得好吃懒做，越南女性大多吃苦耐劳，承担了体力农活的工作。

本国很难找到对象，即使找到了，老公也靠不住，这些现实情况迫使越南女性将婚嫁希望寄托于外嫁邻国，因此有越来越多的越南女性远嫁国外，形成了成熟的越南新娘产业链。

时至今日，越南人口比例已经逐渐恢复正常。

根据最新的人口调查数据显示，越南总人口超过9800万，男女分别占总人口的49.8%和50.2%，几乎是各占一半，这样的性别比例，放眼全世界都是正常的。

然而，越南新娘产业却依旧红火，归根结底就是因为穷。

长期的战乱让越南经济停滞不前，越南陷入贫困状态。

为解决性别比例失衡问题，也为旅游和创汇，越南政府不得不默许女性外嫁，因而在八九十年代，大量越南新娘远嫁东南亚等国。

性别比例失衡问题得到扭转，但越南经济却依旧很艰难。

其实，越南为了改变经济，也曾效仿我国进行改革开放。

但时至今日，虽然已经开放了36年，人均GDP却始终和印度差不多。

2021年，越南改变了GDP算法，才让人均GDP猛增至3694美元（约合26796元人民币），但与我国相差甚远，远低于我国的8.1万元人民币。

因此，不少人觉得越南能超越中国，甚至替代中国成为世界工厂，未免太过于乐观。

比起中日韩等国，越南有着非常年轻的人口结构，非常适合发展工业。

但只有劳动力的越南，整体远没有完成工业化，只能承担低端的出口加工产业，收入水平非常低。

表面上看，越南失业率只有2.48%，属于世界上十大低失业率国家，但实际上，越南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70%，隐形失业率高达35%。

越南民众正办理失业金领取手续 图片来源：越南通讯社

本国收入低，工作不太理想，但想出国打工，其实也困难重重。

在越南，并没有像中国一样正规的出国务工公司，政府也无法提供给年轻人必要的技能和语言培训，致使大量失业男女青年无法通过合法途径出国务工。

不少人被迫偷渡出去打工，结果导致了一系列悲剧。

2019年10月23日凌晨，英国埃塞克斯郡的一辆货车里，发现了39名越南偷渡者的尸体。

这也是2000年以来，英国最严重的人口贩运致死事件。

这些人会死，是因为想躲避英国边境机构装备的热像仪，没想到发财路变成了送命路。

39名越南偷渡者死在了去英国的货车上

从上世纪80年代起，每年都有十几万越南人试图偷渡出国，其中，仅欧洲一地，每年就约有1.8万越南人试图偷渡寻找机会。

虽然偷渡者的命运大多很悲催，要么不幸惨死在路上，要么就是被迫充当大麻农场的奴隶工人或者廉价妓女，然而，还是有越南人前仆后继，试图出国打黑工。

甚至连当地的牧师都说，假如电线杆长腿，也会想逃离越南。

因此，对于毫无能力的越南农村妇女来说，外嫁是个很好的选择，不但安全门槛低，而且也不需要自己出钱出力，实在太不满意，还能想办法偷偷溜掉。

越南当地家庭也很乐意把女儿嫁到外国，除了出嫁时可以收获一大笔嫁妆外，有些女孩每个月还能挣钱贴补家里，简直就是一棵摇钱树。

虽然越南政府并不想这样，但经济现状不允许他们拒绝。

毕竟这些寄回来的钱，都算是侨汇的一部分，甚至是不少地方政府的财政命脉。

前几年，越南侨汇收入一度位居世界第九位、亚洲第三位，其中有不少靠的就是各地外嫁女寄回娘家的钱。

疫情之后，越南虽然复苏得算快的，但实际上，由于大批耐克鞋、iPhone交不上货，给低端制造业造成严重打击，国民经济和越南盾都承受着史无前例的压力。

越南工厂正经历从爆单到缺单

截至今年9月，越南的外汇储备为1014亿美元，但外债总额却高达1750亿美元，相当于严重赤字状态。

每年将近200亿美元的侨汇收入更变得至关重要。

越南《投资报》报道认为，侨汇是越南经济稳定的支撑，可以帮助越南重新渡过难关。

因此，越南新娘其实改变的不只是她们个人家庭的命运，甚至牵动了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很多人都说，身为女人是不幸的，要背负太多的责任和命运。

其实不幸的，可能只是某些地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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