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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两黄金失窃,周总理震怒!
公安为破案挖坟掘墓,真凶是...
自古以来,在人们的眼中,金子就是财富的象征。古往今来,为了谋取金子铤而走险的案例数不胜数,可谁又能料想新中国建国十二年后,在1961年,中国百年老厂——沈阳造币厂居然发生了八百两黄金失窃案。
这起黄金失窃案还惊动了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和副总理李先念,专家组立刻派人展开调查,但直到19年后,才成功抓获黄金大盗关庆昌和其妻子黄素珍。
1896年,选址于沈阳市大东区大东路138号的沈阳造币厂正式成立,在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身为中国的第一大厂——沈阳造币厂(也叫沈阳六一五厂)接到了一项国家给的重大任务:
即冶炼从民间收集来的黄金白银,锻造高纯度黄金白银,以此来偿还苏联的外债,并用这些硬通货向苏联等国,换取老百姓急需的粮食和武器等。
这是一项价值不菲的保密工程,为了避免泄露不必要的信息,引起外来人员的贪念,厂里的工人和管理员们都把黄金代称为100号,白银代称为200号。
1961年3月18日,沈阳六一五厂经营产品包装组组长、年仅29岁的郭家惠在处理完自己一天的日常事务后便来到了包装组工地,也就是他办公室的西屋。郭家惠平时沉默少语,虽然还没有过党员的预备期,但工作态度却无可挑剔,他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工人们下班后,再踏踏实实地清点一次已经包装完的当日产品。
在那天的这批产品中,有一批代号为100号的金子,被分散装在一个个像小熊猫无线电那么大小的木箱子里,木箱的表面还经铅笔封边,还用铁线打出十字花型,这些小木箱就那么一个一个垒起来,垒在最上面的箱子有点特殊。
这个箱子里面总共装了四块黄金,其中两块是在1960年的某次锻造活动中剩下来的,但一直没能和其他金子一起匹配,不得已就一直放在郭家惠手中保管,这次总算能和其他金子一起运出去了。
剩余的产品终于能够一起运出去了,郭家惠在清点箱子时对这最后一箱格外留意。好了,清点完了,没有差错,郭家惠关了灯,关上门,把锁上上。郭家惠清点完这批产品正是在下午5点20分左右,天色渐晚。
阴历3月的东北,依旧寒风萧瑟,正巧那天是星期六,郭家惠清点完产品锁门的时候,厂里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郭家惠立刻拎着自己装饭盒的兜子,回家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厂里不用上班。特殊年代,闲不住的郭家惠,在为孩子们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点儿吃的东西。
第三天又是新的一周,郭家惠正坐在自己的车间办公室处理产品,突然一个年轻工人高兴贵慌里慌张的跑过来。郭家惠问:有什么事?高兴贵差点连话都说不完整:100号被盗了。
得知金子被盗了,郭家惠连滚带爬地跑回包装工厂,结果却看到那险些令他魂飞魄散的一面。
那原先垒在最高的木箱被人搬到了地面,箱子上的铁线已经被人弄断,箱盖的木板被撬开了有三寸宽的口子,原先包裹金子的绿色包装纸和黄色稻壳散落一地。
郭家惠强装镇定,往箱子里一看,两块金子居然不见了,郭家惠立刻环顾包装工地四周,看到了木板间壁那个被撬开的洞,他知道原来盗窃犯就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得知100号被盗了,厂里的工人都很震惊,那可是800两黄金啊,这样重大的黄金盗窃案,在中国的金融业里是前所未闻的。郭家惠不敢耽误,立刻报案了,可是令郭家惠没想到的是,他报了案,也就迎来了厄运之神。
那么这黄金大盗究竟是谁呢?他又是如何完成作案过程呢?在沈阳六一五厂(造币厂)有一对夫妻,一个是生产管理科副科长的关庆昌,另一个便是他那爱财如命的妻子黄素珍。
这关庆昌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解放前曾是伪抚顺市警备队上士文书,但他在进入沈阳615厂填写职工登记表时,却从没有写过自己的那段历史,甚至还在自我鉴定那一栏中写下自己“忠诚老实”的优点。20世纪60年代是个特殊时期,关庆昌听说苏修要卡中国的脖子,还屡次听闻国民党要反攻大陆,心中很是高兴,毕竟他自己在国民党时期混的可不差,比现在好多了。
他的妻子黄素珍比他大两岁,目不识丁,是个爱财如命的主。这个人吝啬到在夏天买一根冰棍儿,吃完后还会把木棍带回家去,做饭时烧火用。
这个人干活不老实,手脚还不干净,黄素珍到“电解”车间还没一个月,不仅偷金疙瘩、金耳朵,还把生产工具金挂钩,从分解槽里摘出来,偷偷揣回家,还没有几天,便偷回家两三块零碎的黄金。
话说,要不是关庆昌的指使,黄素珍哪里敢弄金子回家呢。关庆昌决心要通过自己的职务之便,来发一笔横财,黄素珍几天内偷到的几块零碎的金子,仅够做个小本买卖,哪里能让自己当个富翁呢?关庆昌便想到了正在场内打造的100号产品。
为了搞清楚产品到底已经在厂里、还是组装好放在了包装组,关庆昌便让自己的妻子黄素珍去包装组打探情况。
东北人唠嗑的能力可是一等一的,偷溜到包装组的黄素珍跟包装组的人唠好长时间,这看看、那看看,在临走时看见了一箱箱被布遮着的金子。得知金子的确还在包装组,关庆昌制定了一系列计划。
第一步,便是制造自己6点的不在场证明。刚刚下班的关庆超回了一趟家,拿了点东西,来到了厂里的浴室,和浴室的同志们都打了一声招呼,随便清洗一下,便匆匆穿上衣服赶回办公室。第二步,便开始了偷窃黄金。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关庆昌便戴上手套,拿上了早就让媳妇找来的羊角锤,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摸到空无一人的包装车间。
关庆昌成功地撬开了木板,钻进包装组,随后,将罪恶的手伸进了垒的最高的那个木箱子。我的天,两锭金子,总共是,八百零七两七钱六分。
第三步,运输金子。关庆昌把两锭金子绑在绳子的两头,金子塞在裤腰带里,绳子挂在脖子上。但是八百两黄金是真的重啊,才刚走到办公室,关庆昌便被累的气喘吁吁,他突然想,要不然我还是把金子放在办公室的桌子里吧。
但他又转念一想:黄金丢失厂里肯定要进行排查,要是让人发现金子在我的办公室桌子里,只怕鸡飞蛋打了。关庆昌不敢耽误,又接着步履蹒跚地回到了家中。幸亏当天是雨天,虽然他举止十分怪异,但并没有引起周围零星路人的注意。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的关庆昌,立刻和妻子把金子藏在了筐下。这最后一步,便是接着制造后面的不在场证明。匆匆擦了一下汗的关庆昌,必须尽快进行下一步活动,他飞速赶到厂俱乐部跳舞场,向工会主席、邻居、每一个可以接触到的人都友好招手。
沈阳造币厂八百两黄金盗窃案,一经上报后,立刻惊动了辽宁省领导人,轰动了中央,周恩来震怒,派人要彻查此案。还不到一小时,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公安机关,立刻齐聚沈阳六一五厂。
当时,专家组成员们经过商定,一致认为,这黄金大盗就是厂里的人,肯定是厂里出了疏忽,有人监守自盗。
公安人员说要住在厂里,方便破案。领导人便立刻指定把生产计划科的办公室腾出来,这个时候,关庆昌非常庆幸,自己当天晚上没有把黄金藏在桌子里。公安人员要求厂里每个人都必须交代自己,星期六晚上和星期日全天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尤其是要交代清楚星期六晚上。关庆昌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他说自己5点下班,回家拿换洗衣物(其实,为了拿是作案工具羊角锤),6点去厂里的浴池洗澡,6:30左右去了俱乐部跳舞,一直待到10:00,才和邻居一起回家,在路上还遇见了一对吵架的夫妻,便劝他们要和睦相处。
关庆昌还担心有人记得自己才洗了三五分钟的澡便出了浴室。他就说,自己这段时间想去理发,但是走了好久都没成,就这样,最关键的20分钟,他便把没有理发这个作为理由,掩饰了自己的罪行。
没过多久,公安人员传来新消息:虽然现场已经被破坏,但是作案者的脚印清晰地留在了作案现场,公安人员认定,这是钉胶掌的39号至40号的家做棉鞋。另外,根据铁丝被扭断的痕迹,可以判断作案工具是把铁柄的羊角锤。
公安人员们都非常高兴,认为可以立刻破案,非常可惜的是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好。当关庆昌知道“鞋子”和“羊角锤”这个两个是关键的破案线索后,他立刻让妻子将自己的棉鞋换底,还人不注意把自己的羊角锤扔在了一所学校的厕所里。
关庆昌和黄素珍摆脱了嫌疑之后,厂里的其他人可就倒霉了。郭家惠、高兴贵、贾清吉和厂长李榆等人先后被怀疑。郭家惠是黄金的保管者,在一开始便成了第一个怀疑对象。
公安人员严厉的审讯,问郭家惠:金子去哪儿了?郭家惠认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冤枉,我要是知道金子去哪儿了,我还报案吗?直接把金子拿回来就行了。不仅如此,就连第一个发现八百两黄金丢失的高兴贵,也成了第二个怀疑对象。
就这样,两个老实的工人被关在了一起,天天接受公安人员的盘问。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三个月,最后,公安人员给他们的结论是不老实交代问题,还撤掉了郭家惠的包装组组长职务,撤销了他的预备党员资格。
第三个被怀疑的便是护厂队员贾清吉。贾清吉很早便进入了沈阳六一五厂。后来,因为表现积极,被抽调去了护厂队,经常背着大枪在厂区内巡逻,还因为抓获过几个小偷,被评为沈阳治安劳模。
贾清吉早就意识到,场内散乱堆放的黄金白银迟早会出问题,便几次在公众场合说过:你们把金子要放在库里,库房的门一定要锁好。按照当时人们的逻辑,如果不是贾清吉干的,他怎么会知道黄金和白银要出事?肯定是他早有预谋。
另外,贾清吉体格非常强壮,想要弄走八百两黄金肯定不成问题。就这样,贾清吉也被当成重点对象继续盘问。可贾清吉什么也没干啊,公安人员又怎么能在他身上找到黄金呢?
几个月后,在贾清吉身上一无所获的公安人员,最后,只好在他的档案里写上了“100号产品案件重大嫌疑分子”,随后,将其发配到三线去了。
被怀疑最严重的居然是六一五厂长李榆,李榆可是位抗日老战士,当年他曾经多次带点黄金去敌占区,为八路军部队购买物品,没有贪污分毫,现在居然有人认为,他是八百两黄金的盗窃贼。
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人们思想禁锢,工人们也被这种破案方式所牵连,心态都被扭曲了,为了破案,公安人员也使出了浑身解数,专案组的人员还认为,李榆可能把金子藏在了已过世的母亲棺材里,居然还跑去把人家母亲的坟给挖了。
但人家根本就没有偷黄金,他们打开棺材,只能看到一具枯骨。两年前,李榆家的保姆返乡离家了。专案组的人居然认为,那保姆是李榆的上司,那八百两黄金定是作为经费,已送到特务保姆那去了。然后,他们又去追查这个保姆,仔细盘问。
恐怖的斗争一天接一天,工厂内人心惶惶。有位曾参加过朝鲜抗美援朝战争的老兵,受不了这种刺激,在一次斗争会上主动冲上台去,说:黄金就是我偷的,你们快抓我呀。
可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老实人,又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兵,还在抗美援朝中负过伤,怎么可能相信他说的话?关庆昌一家虽然得到了八百两黄金,但他们却不敢轻易出手,因为这黄金纯度之高是民间任何人都无法锻造出来的,黄金一旦出手非常容易被查到来源。关庆昌只好继续把黄金藏在屋里,同时为了避免被外人发现,他开始谢绝别人到自己家来,也从不去别人家串门,时间一久,关庆昌的孩子们个个性情孤僻,不合群。
关庆昌原先还有个身子骨硬朗的老父亲,但当老头子得知关庆超偷黄金的事,便天天流泪、哀叹,想要劝说儿子把黄金还回去,关庆昌哪干,自己好不容易偷出来的金子又还回去?
关庆昌的老父亲就这样一天天担忧,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才没一年便咽了气。邻居们都很纳闷,心想老人家到底是得了什么疾病,居然这么快就过世了。关庆昌心里很清楚,自己爸爸是让金子给吓死的。
后来,关庆昌的儿子结婚,他甚至不敢请亲戚、邻居来家里贺喜,生怕家里的黄金败露。1980年3月,国家向百姓宣布:即将提高经营收购的价格。
黄金在自己手里待了19年,关庆昌早就想把黄金卖出去了,他仔细算了一下,这八百两黄金可以变卖36万人民币呢,是时候发大财了。
为此,关庆昌还专门去银行营业部刺探情况,发现卖金卖银,不必带任何证件,银行营业部只认金子不认人。关庆昌欣喜若狂,在4月55日便和老婆早早的起床。关庆昌小心翼翼的把一块三斤多重的金子包起来缠在老婆的腰间。
那三斤多重的金子,便是关庆昌从六斤重的金块上剁下来的。随后,黄素珍便赶到了中国人民银行沈阳分行中华路营业部,关庆昌哪里坐得住,他向厂里说自己有位亲属得了重病,想去医院看望。
请了假,偷偷的跟在老婆后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终于,轮到黄素珍了,黄素珍心惊胆战的将那块金块送进窗口内。没过一会儿,银行的管理员便对黄素珍说:姐,你这块金子啊,可价值两万三千多元呐,这么多钱,要不就在咱这儿办储蓄吧。
黄素珍立刻便用了六个名字办理了定期和活期存款,把金子兑换出来的钱,存进了这六个户头内,还取出了65元的现金。
刚一弄完存款,有个银行保卫干事刘国臣走了过来,非常热情地邀请黄素珍去办公室喝杯水,歇会儿。银行工作人员都面带微笑的对黄世珍说,您是我们的贵客,待会儿我们会开车送您回家。黄素珍见状便高高兴兴的去了休息室。
关庆昌看到钱财到手了,不仅如此,银行的工作人员还把自己老婆当作大款对待,便得意洋洋地离开了银行营业部。但是关庆昌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回工厂的路上,沈阳市公安局和平分局副局长李广军同时接到了银行营业部的电话。
二人立即携带三名公安干警赶往银行营业部,开始严厉盘问黄素珍黄金的来源。关庆昌不在身边,黄素珍失了主心骨,只得支支吾吾地交代了犯罪事实。
副局长李广军立即打电话给沈阳六一五厂,要求他们立刻严密监视关庆昌的举动,不能放他跑了。等副局长李广军到达六一五厂时,厂里正在开党员大会。
李广军让保卫科科长去把关庆昌叫来,工厂保卫科科长立刻将关庆昌请到了厂部会议室。关庆昌一推开会议室大门,便看见了公安干警,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便瘫痪在地。
在对关庆昌盘问的同时,李广军还派出人员立刻搜查关庆昌家,最终,从一个箱底下,垫着的箱子中缴获了剩余的黄金。真是人赃并获,这悬在沈阳六一五厂工人们心头、长达十九年的黄金失窃案终于告破。
当时工厂附近酒店的酒都被工人们买空了,许多人喝得酩酊大醉。李榆一家和贾清吉一家得知消息后,都欣喜若狂。李榆一家立刻喝酒庆祝,而贾清吉则马上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说要请周围人喝酒。
1986年6月4日,沈阳六一五厂召开了隆重的黄金失窃案平反大会。像贾清吉、李榆、郭家惠等因黄金失窃案而备受迫害的几十人,从各地纷纷赶来恢复了名誉。
一开始,关庆昌被以贪污罪被判处死刑,黄素珍被判无期徒刑,但当时中国已经逐步进入法律社会,根据当时的法律,关庆昌适用于盗窃罪,后来,关庆昌上诉后改判为无期徒刑。
关庆昌入狱后,由于改造的好,表现良好,经过减刑,服刑不久就出狱了,出狱后的他,生活艰难,靠推小车卖牛奶为生,年纪大了之后,靠儿子接济生活。1961年的,沈阳造币厂八百两黄金失窃案是建国后最大的黄金盗窃案,在那个特殊时期,为了破案,竟然达到了要挖坟掘墓的地步,周恩来震怒了,中央调集了精干警力,但是,还是经过19年才被破案。
不得不说,关庆昌夫妻的反侦察能力真是强,但是,他们也没得到好处,担心受怕地度过了19年。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思想走了歪路的关庆昌不仅使得自己家庭发生动乱,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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