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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墨如琢 大氣象者

2017-09-27 保利香港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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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璞如琢 — 崔如琢精品專場 [IX]


預展時間:

9月30日-10月1日 10:00-20:00

10月2日 10:00-18:00


拍賣時間:

10月3日 13:30

地點:香港君悅酒店

當代指墨畫家,首推崔如琢,而在中國指墨畫的歷史上,崔如琢也是繼潘天壽之後的又一位大家。

                                 ——鄭工


當代指墨畫家,首推崔如琢,而在中國指墨畫的歷史上,崔如琢也是繼潘天壽之後的又一位大家。中國畫界喜歡以大家或大師論其卓有成就者,不僅因為他們具有藝術的獨創性,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在歷史的承繼關係中確立自己的地位,成為時代的風向標。其大,有正大光明之意。《周易》說「夫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孟子》曰:「大人者,正己而物正。」這是為人之大者,而為藝之大者,則是通達之道,不惟技之所拘,而以意氣貫通,縱橫天地,故有大格局、大氣度、大胸懷。崔如琢的畫,總是透露着這些氣息,尤其是他的指墨畫,揮灑自如,掌控有度,無論虛實,莫不相生相合。

LOT 1210 

崔如琢《十六開冊頁》 

2011-2012年作 

設色紙本 鏡心

書法: 45×35cm.

冊頁: 48×38.5cm.×16

估價:HK$ 28,000,000 - 35,000,000


中國指墨畫的歷史並不長。五代張彥遠論吳人張璪,言其「能用紫毫禿鋒,以掌摸色,中遺巧飾,外若混成。」其實,這並不能說明指墨畫就此產生,因為那時還是以用筆為先,但出現了潑墨。故以掌摸色或以掌摸墨,都是墨法中的輔助手段,未落於指上。即便用指,也與筆法無關。唐代的王默(即王洽,又叫王墨),亦「醉後,以頭髻取墨,抵於絹畫。」「或笑或吟,腳蹙手抹,或揮或掃,或淡或濃,隨其形狀,為山為石,為云為水,應手隨意,倏若造化,圖出雲霞,染成風雨,宛若神巧,俯觀不見其墨污之跡。」


崔如琢《人在小樓空翠處》 

2011年作 

設色紙本 鏡心 

48x38.5cm.

與陳容相比,王默似乎更為狂野,以「髻」代筆,手腳並用,然張彥遠卻「不甚覺默畫有奇」,又曰:「雖乏高奇,流俗亦好。」這種狀態一直延續至宋代,如陳容畫龍,一時「潑墨成雲,噀水成霧,醉余大叫,脫巾濡墨,信手塗抹,然後以筆成之。」(夏文彥《圖繪寶鑒》)這裡,或潑墨或巽水或「脫巾濡墨,信手塗抹」,均是在用筆之外談用墨之法,儘管「脫巾濡墨」似乎有以「巾」代筆之嫌,其意均在墨色之塗抹,與線性無關。此畫風作派與當時的禪道之風有密切的關聯,但可認為是指墨畫產生的一個歷史根源。


崔如琢《門前流水急,數點暮山青》

2011年作 

設色紙本 鏡心 

48x38.5cm.

至於以指代筆作畫,估計在明代出現。據現有資料,傅山(1607-1684年)有指墨《梅》《蘭》《竹》《菊》四條屏存世,饒宗頤收藏一件清初吳韋的指畫《花卉卷》(1663年)並作跋,他還考證了吳韋和高其佩(1660-1734年)一段可能存在的交往。楊仁凱說現藏瀋陽故宮博物院的《魚蝦圖》也是指畫,其年款為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雖說指畫在明末清初比較集中地出現,但依然未見有人明確提出「指墨畫」這一概念,目前所能見到的還是高其佩侄孫高秉的《指頭畫說》。這本著述全面闡釋了高其佩的指畫藝術,辨別「指畫」與「筆畫」之不同,分析指與筆、指與墨、指與染的各種關係,特別是指法與筆法的關係,涉及指畫的用墨、用色、用紙諸問題,並論仙佛人物、樹石山水、花鳥走獸諸多題材繪畫中指畫之奧妙,同時歸納高其佩在人生三個不同時期的指畫藝術特徵。對指畫藝術而言,《指頭畫說》是一份劃時代的文獻,不僅確立了指墨畫在中國繪畫史上的位置,而且也確立了高其佩在指墨畫史上開宗立派的歷史地位。可惜在這之後,指墨畫又歸於沉寂,直至20世紀潘天壽的出現。


崔如琢《杏花春雨江南》

2011年作 

設色紙本 鏡心 

48x38.5cm.

三四百年,中國指墨畫大家寥若晨星。2017年5月2日,「民族翰骨:潘天壽誕辰120周年紀念大展」在中國美術館開幕,中央圓廳掛的幾乎都是潘天壽大幅的指墨畫作品。站在畫前,可以感受到「強其骨」的霸悍之氣。這不免讓我想起2015年5月19日在日本伊豆的崔如琢美術館,館內上下兩層都陳列着崔如琢作品,有指墨山水、指墨花鳥以及指墨書法,且是日本陽光財團的獨家收藏,其中不乏大作,如《指墨江天,千山醉雪》,幅高208厘米,長1700厘米。此外,還有《百開團扇》等。崔如琢畫指墨山水,擅橫幅大畫,氣脈舒展,落落大方。那時館內正值「中國水墨指墨國際研討會」,學者們圍繞着「中國水墨、指墨畫的歷史與發展」問題展開討論,氣氛十分和諧。


崔如琢《一看郊原浩蕩春》

2011年作 

設色紙本 鏡心 

48x38.5cm.

如果論作品尺幅之大,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潘天壽已然驚世駭俗,可至21世紀初的崔如琢,再大的尺幅對他而言也不過是清水一片,點劃間即起波瀾。潘天壽之所以畫大畫,也許針對社會上有關中國畫不能畫大畫的質疑,特別是在花鳥畫領域,有着走出小品畫的學術意圖;而崔如琢畫大畫,只隨心所欲,當行則行,當止則止,已無所謂外界的評論,何況崔如琢還是以花鳥畫的筆法與視覺界面推入山水畫領域。他是以融會貫通的方式,拆除了傳統繪畫在不同題材之間所設的藩籬,其中就包括既定的觀看與表達的路徑,也涉及到圖式問題。這並不說明崔如琢的畫受西方現代思潮的影響,他完全借力於傳統,或者說,在指畫的現代變革實踐中,崔如琢要解決的是真正實現「以指代筆」,在滴漏的線跡中尋求中鋒用筆的力度,擺脫「亂頭粗服」的舊習氣。在日本伊豆的崔如琢美術館,他在自己一幅指墨篆書作品前,告訴我們那些線條的金石味如何被表達。潘天壽說:「指頭畫系亂頭粗服之畫種,須以亂頭粗服之指趣,寫高華純樸之西子。」又說:「予作毛筆畫外,間作指畫,何哉?為求指筆間運用技法之不同,筆情指趣之相異。」潘天壽沒有舍異求同,相反,他是在作為異數的指畫之變中去悟通筆法的問題。其言曰:「運筆,常也;運指,變也。常中求變以悟常,變中求常以悟變。」話雖這麼說,可潘天壽畫中筆線的鐵鉤銀劃,的確與篆書筆味有關,與指畫也有一定的關聯,還有那大片的墨色漬染,我以為與指畫也有關聯。崔如琢卻直截了當地以指代筆,與明清時的指墨畫家還不同,不墨守用筆之陳規,不柔不媚,而是滴灑潑漏,點染鋪陳,淋漓盡致。


LOT 1211 

崔如琢《聽聲》

2013年作 

設色紙本 鏡心

143x524cm. 

估價待詢

《聽聲》一畫,其用筆用墨就是例證。筆線的主體性很強,可指墨尚濕,指墨也尚水,指墨與潑墨常常互動而行。水與墨的自然沖化,墨色氤氳,加之手指的引導塗抹,讓我想到「風水渙,拯救渙散。」(《易經六十四卦》)一說。拯救就是主體介入,實施有效的控制,而渙渙然中,介入的主體不斷引導並把持着一個度。這些,似乎都可為指墨作註腳。


LOT 1212 

崔如琢《山澗曉雪》

2013年作

設色紙本 鏡心

143x368cm.

估價:HK$ 46,000,000 - 52,000,000

指畫,幅面大小皆宜,其格局氣勢相對闊大。無大氣象者,似難以從指畫中脫穎而出。崔如琢的氣局之大,非常人所及,這就決定了他指墨藝術成就的高度與廣度。歷來指墨畫遭遇詬病者,多在其非筆性,多在炫奇炫技之舉,以為世俗之態,不近雅事。若畫家氣質超然,氣象萬千,且又學養豐厚,精於筆墨,轉而用指勾畫塗抹,指畫便為心畫,指墨亦成心象,格調非同一般。如《雪漲千山》,巨大的橫幅,一片雪山直逼眼前。沒有遠景,構圖上無所謂悠然闊遠。但近處幾樹紅梅,曲折如虯;樹間幾處屋舍,有老者盤坐其中;山下一束寒江,扁舟泊岸。畫面古意怏然,將人的心境推得很遠。崔如琢消弭了古今之間的時間界點,在人的視覺觀看與心理感受方面找到了一個契合點。或者說,崔如琢追求詩一般的境界,這是他的藝術常態,而他的指墨表達卻以個體生命的感受,在當代文化語境中強調了形式觀看的意義,強調了當下性存在的意義。



2017年8月23日於北京西郊

鄭工


【作者簡介:鄭工,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博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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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利香港2017年秋拍

預展及拍賣


時間:9月30日-10月3日

地點:香港君悅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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