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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逼他创业,两年让阿里云估值2000亿,他的诀窍是做搅局者

2016-11-04 财富管理中文网

来源:每日人物(ID:meirirenwu)
作者:朱柳笛

十月中旬的云栖大会上,孙权对听众说了一组数据:全世界每天会产生2500个PB的数据,如果把这些数据刻在1.2毫米厚的光盘上,所有光盘堆积起来的长度,可以从月球直抵地球。

但这些数据真正被使用的不到20%——好比人类的一次探险,80%的宝藏被遗落在路途之中。

孙权和他带领的阿里云,正在提供发掘宝藏所必需的计算能力。

阿里云和普通人有什么关联?计算可以缩短基因测序时间,未来攻破癌症成为可能;地震局原本一年才能完成的计算任务,被云计算缩短至48小时;大海上的捕鱼人可以通过算法寻找鱼群分布;在沿海城市,台风来了,云计算会告诉你“最近的降雨带在10公里之外”。

还有更现实的,在杭州萧山区的一处路段,基于人工智能的“城市大脑”,通过调节红绿灯,让车辆通行速度最高能提升11%。这意味着城市交通拥堵问题可以改善。

回到云栖大会,4天里,4万人来到现场,700万人在线观看,这几乎是全球规模最大的一场科技盛会。7年前,它还只是个仅有400人参与的草根大会。大会第一个晚上的音乐节是逃跑计划和朴树的主场。据说也是阿里云人工智能挑选的歌手——程序员最喜爱什么歌曲?计算结果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和《平凡之路》。

马云的突袭出场是音乐节的压轴,他头戴鸭舌帽,兴致盎然地唱了《好久不见》和《海阔天空》。

如果说7年前,云计算只是让人感到新鲜和好奇,那么今天,它同互联网的繁荣已经开始密切联系在一起,成为IT历史上最具变革性的技术之一。

以徒步沙漠的狂热著称的孙权,两年里带领阿里云从一家技术公司开始征服市场,踏入国际竞争,称得上是阿里巴巴这些年里,极有想象力的一段征途。

互联网领域里,想象力有多重要?马云在云栖大会的演说里有一句话:“想象力,人类最大的机会所在。”

这与村上春树的说法不谋而合:“这伙小子的真正敌手恐怕不是国家权力,而是想像力的枯竭。”

把梦想拉回现实

孙权是谁?

阿里巴巴30多位合伙人里,比起风清扬、逍遥子,胡晓明的花名听起来少了些诗意,多了些霸道。如果在阿里巴巴内部继续追问,还会得到一些听起来没什么一致性的答案。

“一年365天都会穿衬衣的男人。”

“强迫症患者,会亲自动手整理员工的办公桌桌面。”

“防火防盗防孙权。”第一次见到孙权是在2016年9月,他站在发布会的舞台,展示了阿里云的新logo——[—]。

灰色取代了之前的阿里巴巴橙,“[ ]”来自计算机代码中常用的符号,代表计算;中间不停运行的“— ”,代表流动的数据,意在表达计算之美。

这位阿里云的总裁刚看完《模仿游戏》——图灵在二战期间帮助盟军破解了德国的密码,从而改变了战争格局。电影里的一句话让他感兴趣:“每一行密码背后都是一个谜。”

电影《模仿游戏》。

如果跳跃回我们身处的互联网时代,谜即数据,通过足够的计算能力解密,影响世界。

在互联网时代,孙权和他的阿里云就是计算和处理数据的角色。

初次见面,会觉得孙权是个温柔的人,他身材颀长,语气和缓,常以笑容示人。后来才发现,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强势的温柔”。

比如回答问题时措辞严谨、准确,和学术报告相似,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情绪;比如作出决策时,对一件事的诉求往往十分猛烈:“我一定要……”这种猛烈也常带给周围的人压力。

孙权最初入主阿里云的一段时间里,大家晨会都是站着开,所有人围在一张办公桌旁,迟到者的名单被发送到每位员工的钉钉上,人人都能看到。谈不上什么惩罚措施,但这种公开性的无言谴责似乎十分奏效。

会议室的显示屏滚动播放整个阿里巴巴集团内部使用视频会议的频次排名,阿里云占据第一位。

当然,我参与的那次会议,早已不是站着开会了,下属们正感慨云栖大会音乐节邀请某位歌手花费不菲,孙权会突然在某个间隙啪啦插进一句脑洞大开的话:“要不今年云栖大会实时跟天宫一号的宇航员连线吧?”气氛一下被炒热。如果放在航海时代,他可能是浑身充满不安分因子的冒险家,安居乐业不能吸引他,之前的履历就能证明这点:从国有银行跳槽到股份制银行,2005年又跑到成立不久的支付宝,后来,学金融出身的他又转身去做了一家技术导向公司的总裁。

从加入阿里巴巴后,他一直在带着人创业,4次,居然都做成了。孙权本人将其总结过“只是运气比较好一点”。

如果仔细分析,你会倾向于相信更准确的说法是“时机”,比如他创立的阿里小贷搭上互联网金融的爆发,阿里云的提早上路和坚持则让他没有错过云计算的风口。

唯一一次公开的“失败”大概是在甘肃瓜洲徒步戈壁,因为毫无准备,他穿着牛仔裤出发,离终点800米时败下阵来,十分沮丧,回杭州后索性把微博签名改成“宁可西行而死,不可东归而生。”

因为不死心,一定要走完一次,接连去了第二次、第三次,去年是第6次,他成了徒步这段112公里路程次数最多的人。

他格外关注阿里云的品牌传播:“不要光讲那些技术层面的东西,我们需要告诉大家,阿里云会给普通人的生活带来什么。”

他的下属、阿里云资深总监李津评价,孙权善于考量一家技术公司里最值得商业化的点在哪里:“他是将阿里云从梦想拉回到现实的人。”

在孙权成为总裁的两年间,阿里云成长速度惊人。最新公布的阿里财报显示,阿里云本财季收入达到14.93亿元,创历史新高,实现同比增长130%;付费用户数量为65.1万,同比增长108%。它是阿里花费8年的布局,也将成为下一阶段新的持续增长点。

摩根士丹利因此一度认为阿里正在转型为一家数据和科技公司,今年6月它发布了一份报告,其中将阿里云单独估值为390亿美元。

“跪求工程师”

当我们谈论起阿里云的成长,很容易简单理解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发够早,坚持自研“飞天”操作系统,承载了中国35%的网站并为之提供云计算和大数据的服务,重要的是,在国内几乎没有能够与之匹敌的对手。

而实际上,这并不是一段一帆风顺的旅程,那些重要的历史性时刻里,人的选择和坚持,是链条能够联结的环扣,群星闪耀以前,必然也有时间无谓地流逝。

常被推举出见证阿里云此前时间流逝的人是王坚,阿里巴巴技术委员会的主席,人称博士,他头发花白,背微驼,说话时咧开嘴角,常有一种天真羞涩的男孩神态。

王坚在新书《在线》发布会的现场。

这位阿里云的创始人在跟我的4次碰面里,始终穿格子衬衫。据说这个特征常被马云吐槽,也被媒体善意调侃——“博士还停留在工程师的审美”。可就跟他当初坚持要做云计算一样,8年里,无论围观的人怎么评价,想法始终未变。

2009年春节过后的第一天,王坚和他的阿里云团队为自研的飞天系统写下第一行代码时,马云正在要求孙权离开支付宝去创业,并将他圈进一个限制的框框里:“只能做100万人民币以下的贷款生意,用的是数据,而且你必须跟阿里云在一起。”

面对这种强制捆绑CP,孙权一开始都有些懵掉:“我一点儿也不相信,甚至是拒绝的,抗争的。”

前媒体人李翔曾在他的商业内参里描述过那段时期互联网巨头们对云计算的迟疑。2010年3月的深圳IT领袖峰会,马化腾说,云计算是一个超前的概念,要变成水和电一样的基础设施,可能要过几百年、一千年,等到阿凡达那个时代才能实现;李彦宏则完全不看好:“云计算这个东西,不客气一点讲它是新瓶装旧酒,没有新东西。”

态度十分肯定的只有马云,云计算“我们必须要做,客户需求,市场需求,如果我们不做,将来会死掉”。

孙权回忆,当时所有人认为,王坚会输掉,“云计算的梦想有可能搁浅。”

他记得最为夸张的一次行动是阿里集团召开高管会,其他业务部门的负责人听说集团要把阿里云拆掉,纷纷带上自己的技术负责人参会,只等消息坐实,就争抢技术人才。

这些事件曾逼迫马云在内网上回应:“阿里会把一个心理学博士变成出色的CTO的,就像美国会把里根这个演员变成总统一样。”他的计划是,每年给阿里云投 10 个亿,投个十年,做不出来再说。

整个过程里,离开是常有的事儿,2010年,王坚在微软亚洲研究院的一位老部下辞职离开阿里云,还讲了一番话:做云计算的感觉就像集体合围抱一棵大树,谁都知道最终大家的手会连在一起,但谁也不知道那一刻会发生在何时,这种不确定性很折磨人。

在阿里巴巴一次内部会议上,时任阿里小贷的负责人孙权直接在PPT上打出“跪求工程师”的大字。“如果阿里云再不解决问题,阿里小贷就要死了”。

回忆那次打破常规的高调冲撞,王坚说:“我觉得这人很有趣,很不同,能理解他的处境。”

尽管对孙权来说,创业,就意味着要去到达新的高度和远方,但这种情境之下,带着阿里小贷与阿里云一起创业,听起来是一个大探险,又像是个接力赛。

赛场里,孙权没有选择的余地:“王坚博士说云计算多好,后边还有一个‘帮凶’,那就是曾鸣教授,马云的坚持则给我的选择增加了最后一棒。”

他使用了“宿命”这个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我的宿命好像就是不停创业。”

其实他内心清楚,不被看好的阿里云没有真正的客户,集团内部要找到一家来合作,淘宝?天猫?支付宝?

不可能。

只能是他的新项目阿里小贷——这才是宿命。

玄奘之路

孙权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理顺这场双重创业的瓶颈。作为互联网金融的起早者和阿里云的客户,他尝试给自己一些抽离的思考时间,比如徒步玄奘之路。

在经书和史料的描摹中,贞观元年,大唐的和尚玄奘在公元7世纪开始一次冒险之旅。从长安出发西行,多次受阻,途中经兰州到凉州(姑藏),继昼伏夜行,至瓜州,再经玉门关,越过五烽,渡流沙,备尝艰苦。

这听起来跟阿里云的故事内核极为类似,像是一段明知目的地、但看起来始终没法抵达的孤独旅程。不同的是,玄奘最终抵达伊吾(哈密),至高昌国,阿里云至今还在行进路途中。

在加入阿里云前后,孙权已经带人走了6次玄奘之路, 每一次为期4天,徒步全长112公里的路程。

今年9月,我去参加了这场戈壁徒步,每天天还未亮,几十人就整装出发,行走在甘肃瓜洲的戈壁里。不一会儿,身影就融入灰褐色的湖盆中,隐没在零星分布的雅丹里。

行至中午时分,周围已是一片灰色的世界,一点绿色都见不到了。队伍的后面扬起的飞沙厚重,整个队伍都被蒙在黄尘之中。到了泛白的盐碱地,布满骆驼刺,高低不平,更难下脚。

最要命的是每天的最后时刻,30公里的行进之后,几乎是机械式地挥舞登山杖,迈动双腿,缓慢移动到终点。

也有难得的美景。孙权至今记得第一次徒步夜晚的景致,到了六宫城的遗址,搭了帐篷,夜晚,一群人坐在旷野里看星空。“伸手可摘星。”

他回忆说。懂天文地理的大学教授从身上掏出红外射线,光束指向远方,依次画出北斗七星、狮子座的轮廓,告诉他们,如果从另外一个半球来遥望,这些会是什么模样。

这种逃开乍听起来像一个中年大叔的危急时刻,也是大多数人都会遭遇的时刻,因为40岁听起来是严峻的,一个传奇数字,被神秘光芒笼罩——进入40岁可是一件大事情。

人在四十岁时,可能会出现短暂的停滞,或是转变。有人热衷于登山、马拉松、或是佛珠。在厄普代克的小说《兔子跑吧》里,这种转变骇人听闻,主人公为摆脱危机要逃离日常生活;但这种转变可以是振奋人心的,比如创业。

在成为阿里云的总裁后,孙权开始他的第四次创业,也带着新团队来徒步。在下属常亮、不老等一干人的记忆里,徒步时孙权依然精力旺盛,常在行进中故意放慢速度,等团队成员一起并行,顺便讨论工作。

当然,为了鼓励成员坚持走完全程,他也会表现出别样的细心,叮嘱后勤队伍在晚上备好加餐猪蹄。他带领的阿里云团队,几乎是每一年里退赛人数最少的团队。

实际上,孙权自认为并不推崇打鸡血和讲情怀。他很难想象人们永远活在情怀的影子里,那是一种狂热的激情,一只四处乱滚的火球,总有熄灭的一天。

之所以要求员工一起去走戈壁,在他的解读里,这与阿里云的创业相关,也与人本身相关:人的一生,是从A点到B点,从出生到死亡;人的事业也是这样,从择业,到退休,无非也是从A点到B点。你不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会看到很多情绪,失望、沮丧、挫折、痛苦。所以你会选择逃避、退让、放弃。

“但在戈壁不一样。”孙权解释说,“它已经清晰告诉你从A点到B点的距离,告诉你重点就在踏遍,而且告诉你,如果你走不到终点,现在选择放弃,就意味着你得不到今天被认可的一些标志。它让人明白,人生不过跟走戈壁一样,最终只有选择坚持的力量。”

“防火防盗防孙权”

这样的孙权治下的阿里云,留给HR负责人Helen的第一印象是:紧张。

用孙权自己的话总结,它又乱,又充满生气——“生机勃勃的乱七八糟。”

在整个创业过程当中,他的决策是制定不断的阶段时间点:“用一个胆大妄为的目标,逼着这个人,逼着我们自己和这个组织,去完成一个自己创业的目标。”

李津觉得,这归功于孙权的另一种特质:“如果这个地方已经稳定了,孙权过来他会把它彻底搅开,趟出一条路,做成要做的事。”

他不喜欢没有意义的稳定状态。在2014年年底正式接手阿里云总裁的职务时,阿里云多数人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4年前的“先礼后兵”事件。

那是在西湖国际4楼的大会议室,王坚邀请作为客户的孙权参加阿里云的会议,飞天系统的程序员、工程师都集中在里边。孙权首先深深地鞠了一躬,再开始他身为客户的“控诉”。“

他讲的很有激情,面临的困难和无助,要求也好,不满意也好,直白又清楚。”徐常亮回忆说,他是阿里云大数据事业部资深总监。

放弃现有技术构架,使用自研通用计算操作系统飞天的阿里云每天制造bug无数,使用体验十分不畅。

孙权举出当时阿里小贷一位技术负责人、现任阿里云高级产品专家不老(花名)的例子,那时对方被各种系统崩溃折磨得神经衰弱,只要一听到手机预警就焦虑不已,最后不老把手机铃声调成孩子的笑声当报警铃声,来缓和这种焦虑感——现场有人听得掉了眼泪。

在孙权的“威逼”之下,王坚调拨了全部的技术精英前往孙权的阿里小贷所在的办公楼上班,现场解决飞天系统的bug。很多人记得,孙权十分严苛,当时每天会在现场一一点名,不允许程序员迟到早退。

尽管有过几场被许多人视作火药味十足的交锋,现在的王坚和孙权关系亲密,常表达对各自的欣赏。看起来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在阿里内部,孙权和王坚的角色一度都充满争议。

孙权最为推崇的历史人物是玄奘,他带着阿里云的员工去戈壁徒步。当他太专注于工作时,很容易忽略身边人对他的看法和评价,引发碰撞。

在阿里内部创业,资源永远是紧缺的。孙权通常的做法是“刷脸”,不断请吃饭,通过内部的游说解决问题。这儿找开发,那儿借数据专家来分析,不断在内部游说,因此有了“防火防盗防孙权”的流传。

而王坚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被人比作堂吉诃德——一个只身与风车搏斗的人,他是集团内部云计算最早的提议者和拥趸者,起初却并不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

理想主义或现实主义的特质并不单独存在于这两个人身上,它们一度有交织或重合,交替出现。

王坚定下了阿里云的目标,并带领人往前奔驰一段路程;孙权加入后,则施以技巧和灵活,把阿里云的商业化煎成一味药,用来使云计算继续存活,并且活得更好。比如让阿里云进入美国云计算市场,加入到与亚马逊、谷歌以及微软的竞争中,以及布局全球数据中心。

当然,孙权的这种严苛也会带来员工情绪的变化。7月份的时候,常亮和王坚有过一段对话,也是最近让他感触最深的一句话。他觉得工作难做,王坚对他说:“常亮,你还可以有选择,但对于孙权而言,他就是来兜底的这个人,你可以说不做就不做,但孙权可以吗?”

“如果回到当时,我一定不选择做阿里云。”在两次采访中,孙权都在玩笑中跟我表达了这个假设。但这个想法就像从着火的房上四溅开来的火星那样,只在他的头脑里闪现了一下,便又像火星一样熄灭了。至少目前,做成阿里云才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再没有比现在更美好的时候了”

作为阿里巴巴集团的“第三级火箭”(前两级为电商和金融),阿里云已经占据中国云计算50%以上的市场。

权威研究机构Gartner在2015年的一份调研报告中做出预测,未来十年,整个云计算产业规模将达到3120亿美金。

可实际上,整个云计算产业依然在暗流涌动,这看起来跟艰苦的戈壁之行也并无两样,一路上选手众多:国内是腾讯云、以及进入中国市场的亚马逊AWS;国际的竞争者则更为强劲,除了稳居第一的亚马逊AWS,还有微软Azure——德意志银行曾在研究报告中认为,阿里云营收规模已超越谷歌,呈现亚马逊AWS、微软Azure和阿里云Alibaba Cloud的“3A”格局。

孙权内心清楚,阿里云因为提前出发,稍微领先一点,却依然在爬坡。

阿里巴巴集团2016财年财报显示,过去一年里,阿里云曾17次下调云服务的价格。除了价格战要取得优势,阿里云同样也会面临在进入国际市场时要遭遇的认证、法律等挑战。更难对付的,是人们对于数据上云不安全根深蒂固的偏见。

这些问题都像极了戈壁徒步要翻越的座座黑色山丘,孙权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翻越,除了翻越,别无它法,也许下一个山头就看到终点。

他所带领的阿里云,下一个阶段的目标仍然是国际化。

阿里云在香港、新加坡、美国西部和美国东部已设立数据中心。今年年底之前,还将启用位于欧洲、澳洲、中东和日本的数据中心,与AWS和Azure开展正面竞争。

阿里云的征途中还需要更多盟友。在接下来2-3年时间阿里云的演变当中,对那些提供线下服务的合作伙伴,阿里云选择退让。

“我们更愿意站在背后,提供技术、能力、生态。如果市场有100块钱,阿里云只要15-20块,其他的市场让给合作伙伴。”孙权说。

他称这是云计算的黄金期,甚至觉得“再没有比现在更美好的时候了”,因为看到中国科技的创新力量在影响着中国经济、参与国际竞争,有了技术自信,可以乐此不疲去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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