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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江豚!

南京发布 南京发布 2019-07-16

还记得前段时间

小布发的《为江豚,过江通道让路了》一文吗?

那些暖暖的故事

远远没有说完

今天,端午佳节,“江豚公益行”网络公益增殖放流活动在南京长江豚类自然保护区三桥观测点举行,在这个观测点站一会儿,很可能会有一只可爱的江豚出现在你面前呀!

陈曙明 摄

看江豚、增殖放流,助力修复长江生物多样性,改善水域生态环境,还江豚一个食物充足的长江。此次活动由南京广电集团牛咔视频主办,现场,南京市委网信办还授予牛咔视频“江豚公益行”旗子。


△50组家庭一起到江边增殖放流

江豚生活的习性有哪些?

我们哪些行为可以帮到它们?

江豚对南京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小布采访了江豚保护协会工作人员姜盟、徐萌和王世成,江豚保护志愿者董伟伟、野生动物摄影爱好者陈曙明和武家敏、爱好江豚的老爷子朱方……通过他们的讲述,还原江豚一个最真实的生活状态。

 

长江江豚身份证


别称:“长江的微笑精灵”

哺乳动物,一胎一仔,是中国特有的动物,更是目前长江中唯一的鲸类动物。

去年4月,南京师范大学杨光教授课题组发表的研究成果,证实了长江江豚与海洋江豚之间存在着显著而稳定的遗传分化,已形成独立的进化支系,确立了长江江豚独立物种的地位。


“我是一只土生土长的南京小江豚”

大家好,我是南京土生土长的小江豚,住在三桥附近,今年五岁了,家族成员有很多,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这里四季分明、蓝天白云,每天过得优哉游哉。我有一个拿手绝活——吐水。

陈曙明 摄

像我这样天生爱笑的精灵,竟然有很多人分不清我和海豚,委屈。仔细看,海豚的嘴尖尖的,有背鳍,牙齿是锯齿形,而我的嘴巴是平的,牙齿是平整的,特别是没有背鳍,脊背上有疣粒,这可是我们最显著的特征呀。

江豚没有背鳍

有人说我们的叫声变来变去,一会儿像羊叫,有一会儿像鸟鸣。主要是因为我们可以发出两大类不同频率的信号,一种是为了探测环境、捕食,另一种嘛,我们的水上绝活实在很厉害,吃饱喝足以后要允许我们唠唠嗑。

新济洲 崔晓摄

在南京,我们最喜欢三个地方,潜洲一带(江心洲和大桥之间),三桥附近(包括绿水湾国家城市湿地公园和鱼嘴湿地公园)和新济洲一带,你们站在岸边一会儿,就能看见我们啦。

老南京人喊我们“江猪”,听起来凶凶的,其实人家性情很温和,是人类的好朋友。有时候我们会集体捕食,大家制定好暗号,分开行动,把猎物包围,被追逐的小鱼跳出水面,水面一片银光闪闪,很是壮观。

 

“生个宝宝不容易”

我的妈妈告诉我,生孩子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要经过大约11个月的怀胎小宝宝才能出世。分娩前10天左右,准妈妈们的呼吸频率就开始增高,食量减少,游泳的时候,还会疲惫地停在水面上,身体晃来晃去,好像失去了平衡。

宝宝快要出生到时候,在肚里每隔一分钟就要上下急游、翻滚一次,持续2-3分钟才能恢复平静,周而复始。宝宝刚刚分娩出,会立刻奋力向上游,而妈妈则要腹部朝上,身体朝着宝宝的相反方向游动,拉断脐带。整个分娩过程大概要近3个小时。

江心洲,一支江豚“小队”“路过”,至少有5头!拍摄人:海之师

生完宝宝,我们要忙的事就更多了。我们江豚家族讲究优生优育,宝宝出生后要妈妈带大概2年才能完全独立生存

初生的宝宝都很虚弱,一来要喝奶,二来和人类一样,是用肺呼吸,需要妈妈驮着浮上水面换气,靠自己是没有那个体力的。而且只有出生100天左右的江豚才具备相对熟练的回声定位能力,离开了妈妈的照顾,没办法活下去。


平时,小宝宝就嗲嗲地斜趴在妈妈的背上,头、颈和腹部都紧紧贴着,呼吸时宝宝和妈妈相继露出水面。等宝宝长大一些,妈妈就用鳍肢或者尾巴托着宝宝游动。

不过这样带娃有点费体力,很多江豚妈妈会选择携带,就是身体不接触,但母子俩靠得很近,一家人在水里一起沉浮,其乐融融。

 

“最怕你们扔垃圾、垂钓和放生”

虽然日常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但我们也有烦恼,最怕三件事,都和你们人类有关啦,水上垃圾、垂钓和放生。

虽然我们江豚家族在动物里算是聪明的,但小孩子总是特别贪玩,尤其喜欢“玩垃圾”。比如塑料瓶,玩着玩着,一不小心就吞到肚子里,或是扯塑料袋,如果把头塞进去,堵住呼吸孔,就会有生命危险。

垂钓最大的问题是抛钩会伤害我们,之前我们就有亲戚被鱼钩划破,破皮感染发炎最后导致死亡。

比如淡水白鲳,原产南美亚马逊河,与俗称的“食人鱼”有较近的亲缘关系,为杂食性鱼类,在2002 年已被确定为外来入侵物种。

放生,这点可能很多人类不能理解,其实这对我们造成的危害最大。你们人类用来放生的鱼,基本是菜场买的养殖鱼,它们大部分不是中国原生物种。一旦这些外来物种进入长江,无非两种情况,一是无法适应,死亡,二是凭借强有力的竞争活了下来,那势必会侵占其他鱼类的家园,和其他野生鱼杂交,影响纯正的野生基因,引发长江生态系统的混乱。而且你们不知道放生的鱼是否带有疾病,如果我们吃了这些生病的鱼,我们也会生病的。

 

“我们与南京的情感羁绊”

听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我们和南京有着很深的渊源。

早在六朝时,我们的名字就出现在了文人笔下。东晋文学家、科学家郭璞(玄武湖公园有其衣冠冢)在《江赋》中写道“鱼则江豚海狶,叔鲔王鳣”,这是“江豚”一词最早出现的文献。

“江豚形陶壶”,南京博物院藏,1960年在吴江出土,是新石器时代的文物。

以前,江上的渔民口中有“江猪拜风”之说,渔人见到我们和白鱀豚迎着风频繁露出水面,就知道即将要风浪大作赶紧返回,躲开了灾难。如今在很多老南京人的回忆中,我们都是温暖的存在。

不过后来,都变了。长江流域经济快速发展,沿岸大量自然湿地消失,鱼类生存空间萎缩,长江渔业资源匮乏,我们的食物严重不足。在白鱀豚功能性灭绝后,我们成为长江里仅存的鲸豚类动物。

我经常看见我的爷爷在流眼泪。

所幸的是,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帮助我们。

2014年,南京长江江豚省级自然保护区成立,覆盖长江南京段90%的地区,南京成为唯一在市中心江段有野生江豚栖息的城市。拆除搬迁长江三桥至二桥段所有生产性码头,投放苗种,为我们增加食物来源。

目前沿江造林超过8万亩,还建设了一个国家级湿地公园,打造了两个省级湿地公园,建立一批湿地保护区,长江湿地70%以上得到有效保护……我们的同胞数量逐步增加。

这里,也要感谢我的邻居——江豚志愿者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2015年,南京江豚保护协会成立,很多志愿者不顾风吹日晒,为我们巡护家园,帮我们拔除陷阱,四处奔波宣传,也为我们记录下一张张美丽瞬间。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心疼他们。


这绝不是简单的一件事,为了收集保护区内我们同胞的数量、分布、活动规律、水生生物资源、人类活动等基础数据,一群江豚观测员们不顾寒风酷暑地常年在江边兢兢业业地坚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可爱的大叔不少以前是长江的渔民,有的家中几代人都从事渔业捕捞,现在成为我们的守护者,我们终于可以在这里稳定地生存、繁衍。

过去,我的妈妈总跟我说,不要离人类太近,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们,喜欢你们冲我招手,对我微笑,看见你们,我的心情就会瞬间好起来。

它们是大自然的精灵

它们的肌肤如同大地

它们也是大地的孩子

希望人类的孩子

将来也能亲眼见到这群可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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