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风物包：如何贩卖自己的故乡？
【导言】2016年4月9日-10日，"乡愁经济学堂"，在浙江奉化市政府，展开乡村创客培训课程，i20平台和"乡愁经济"合作，已开始并将继续推送主讲老师们的分享内容，杨函憬老师为其中的一位导师。
正文
杨函憬，中古厨房和时光花园创始人，2016年4月10日，在乡村创客培训计划课堂上。
摄影/阿正
关于风物包……其实我有点害怕，怕我今天讲完，大家每个人回去都要开风物店，所以大家有什么东西就开始了这个过程，我相信有的人会的。那么，可能你就会重蹈我的很多覆辙。如果你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一定要知道我哪些地方做错了，才会导致今天的很多坏的结果。
“如何贩卖好自己的故乡”，这个故乡不仅仅指的是乡下，也可以指城市。风物就是让我觉得，这个地方也有这种特质的一个存在。每走到一个地方，我都会找到这样类似特质的产品，它是一个有意思的有故事的东西。
这个故乡一定是自己的，所以先请大家喝一道红菇汤，这个红菇是纯野生的，在一个自然保护区——武夷山里。基本上，当地的采菇人是要半夜上山，因为白天他上山大家都跟着，一起采就采没了。这是他的秘密，给他再多的钱，他都不会带你到红菇的生长地。每年红菇只在那里固定生长，一年两季。
为了这一碗汤，每年需要多少量，我们就要提前给他订下来。然后，这个菇就会卖到1000-2000元/斤，因为量太少。往往现在我们很多故乡的东西，大家都发现很少，没关系，它的量少，也可以有量少的一个做法。
当这个汤出来的时候，它实际上是粉红色、玫瑰形，好像有毒的汤一样，但喝下去，真的是会觉得，其它的蘑菇汤都瞬间索然无味了。所以，你一定要先找到一个极致的东西，吃到最好东西，再往下去它可以兼容。做风物，或者做食材，做故乡，它没有感觉，就没有这个五感。
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幸福，还有一个乡下的故乡：雨朵镇。实际上，现在的它已经被破坏，有了煤矿、现代化的东西，所有的东西就废掉了。现在，我要在这里找到一点好的食材，很难。比如传统的高杆糯品种，已经消失。
乡村是什么，首先消失的是很多小物种，它不会大量生产，即使种也很麻烦很辛苦。但今天，你一定要去把它找回来。所以今天，我是把这些物种再找回来，再种进自己的田里，让它长出来，再运到厦门，再分享给朋友。这样子的话，一个东西就有一个回归原来和过去的过程，通过一个产品，看看这条返回去的路，究竟是有多难。
当年为什么都不种高杆糯，因为太容易倒下来，就产量又不高。过了二三十年后，风潮又返回来了，开始不去走量产。这个路是蛮好玩的，从乡村到城市走了20年，但从城市到乡村，我们花了10年又再走回去，路是一样的，你走出来多久，走回去就要多久。
我还有一个称谓是“全世界最爱厦门的那个人”。因为我在这个城市折腾了近10年，开了各种店，从森林酒店到咖啡馆到民宿到小餐厅到葡萄酒馆，反正你能想到的我都做了一遍，涉及20多种行业。这样子也会带来很大的财务危机，直接把自己做破产，然后，从这个破产又在慢慢回来。
我自己经历了从波谷到波峰又再下来，再慢慢爬起来的一个过程。我的感触是，先要把它想清楚，而不是说谁带给我的。创业的人，自己最知道底细，其他人没有办法帮到你，因为他没有那个触感。所以今天，我只介绍这个在做风物包的这个我。那其他还有很多个我靠我们做的每一个事情，把我的每一个面都完整的、独立的诠释出来。
每个人也有很多面，不要去听从，很多人会去警告你说，你只做一件事情就好，然后不要去搞那么杂，多了会失败。实际上，生活一定是综合的。作为人，人的创造性就在于一定要把自己修得圆满，就是我喜欢的东西、我爱的，都要把它收在我要做的事情里，这个是最佳的。但这个要付的力气更是巨大。
如果听了别人的劝告说，只做一件事情，两年就成功，这是肯定的，因为功利主义，一年只做一件事情，那这一件事情就成了。但是如果像农民去播种种庄稼，春夏秋冬收获是轮番来的，它不是一个点突然就爆出来。
做风物，必须像种植一样的过程。就该种的时候就种，不要老想着我要收什么，这个自然的过程，会去创造一个更好的价值。
很神奇，做了很多个试验后，我们把它叫做生活美学实践，我们就破产了。之后开始卖旧物，因为当时收进了太多的旧货。一下子，在卖破烂的过程当中，我变成了全国规模最大的一个卖旧物的经营者，因为之前没有人做这个生意。
有人觉得这个生意太烂了，只卖破材料的人，比如废铁、废纸多少钱一斤，他们觉得这个东西谁要？所以，我们就取了中间这一段：近一百年的旧物。然后从中，生产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品牌“中古厨房”、“再山”、“生活事多”，还有一个“时光花园”。这些都是实体项目，在厦门，会看得到。
这就是失败学。我一直觉得，那么多人都在贩卖成功，但如果你和他一样，你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他的成功，是他去总结这个事。
我的失败学呢，是我亲自去交了很多的钱学到的。曾在做老别墅时候，因为太爱失去了理智，就不断支出，最后十几栋老别墅在改造，烧了有一千万块。钱有借的、有朋友的、有合伙人的，最后发现，等于上了二十多个EMBA，我的经历就是EMBA需要的(实战案例)。
在中国，为什么微型创业者那么艰难。这就是今年我要去开失败学这门课程的原因，一定要告诉大家：很多的商业创业，是一个假象：你可能以为那个市场有，但是它是不存在的；你以为你看得到这个市场，实际上你并不能达到。怎么去判断和取舍呢？这是这门课程要去讲的。
我还是全宇宙唯一卖老花砖的人。我准备了很多用老花砖，做成胸章给大家，这个还卖得蛮好的。通过卖砖，在城市的街头会听到说，“嗨，你就是那个卖砖的。”因为花砖的实力实在太强，只要想起花砖就会想起我们。
最终，我只把商业作为一个艺术实践进行。商业是我的艺术，但多大的商业利益并不是我所追逐的。大家很恨我，我是一个破坏性的创始人，我只要想进哪行，有人会说，“这个坏蛋又来了，他是做的事情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这个特别有趣，我不用常规的方法，得到的结果却特别有效，往往能得到很多很好的效果。
总结我们自己的竞争力，就是“不商业”，不参与商业竞争，因为大部分的商业都是在去算计。举例，当我们要去卖东西要去做企业时，你考虑的是什么？我的产品要量化，要商品化，要怎么才能快速地到达各地，这是你作为经营者的一个需求。而你作为消费者呢？你肯定希望我买到的东西是他们买不到的，我买到的很独特，它量最少，买完了它就没有了。
所以，人的需求和经营者的需求是相悖的，这中间你的各种拿捏点都OK，并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要去量化。你服务好这种个性化的受众，以及这个分众市场其实是已经很大了。所以，今天还在跟你们谈，文艺是小众，复古是小众，尽管不用去管，因为未来它可能是依然是小众。
举个例子，我们前许在厦门开了一个复古基地，3000平方左右，是在防空洞里，开幕天团发出预约之后半天，500个人就满了，不用推广什么，复古已经是一个潮流。对于今天的某个群体，复古已经成为了一种潮流。
讲这些东西的候，好几个概念和理念需要去了解一下。
第一个是风物。风物这个词，日本、中国台湾用的比较多。在国内讲，会很陌生，但是一说“土特产”就明白了，只是换了一个时髦的词。早在东晋的陶渊明一首词里，可找到，“天气澄和，风物闲美”。后来我们设了一个品牌，就叫“澄和风物”。风物，其实就是土特产的一个升级，更多的在意当地的一个风土人情、地理环境等。
第二个是terrior，源自于德国一个葡萄酒品牌，小产量的、小产区的。原生的这个词，也非常重要，不然你不知道你的东西要以什么溯源方式去做。
第三个词是溯源，举个例子，假设你今天要卖你家乡的大米，你的大米物种是什么，是怎么种的，用农家肥，农家肥是怎么采的，怎么做的，然后破壳的工艺是什么样子的，最终到他人手里是什么样子的，整个溯源的过程，包括你灌溉的水质是什么样的水，你能够讲的全部清楚，这就是溯源。
如果你不清楚，只说就这么做的，就是工厂产的，这叫溯源不清楚。现在大家对有机认证的信任已经比较弱了，所以这个溯源是去取代另一种。
文创，这个词很多人都在谈，甚至连菜市场的大妈都在谈。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文创这个词是一个新词，大家觉得文创能救得了你，其实文创根本救不了你。
文创，它只有跟产业联系起来，放在产业上面去，也就是你这个创新是去革新某个产业的。你加在酒店里，就出现了森林酒店，你加在传统土特产行业，就出现了风物包或者农创产品，你加在一个餐厅里面它就变成了一个设计餐厅。但是过了整个阶段之后，该是什么行业的还是归到什么行业，并没有违反中间的整个根本。
生活美学，这是一个垂直的、液态的，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很多人说我想开一个小店，那是什么店？是面包店、花店，还是咖啡店？这个就是你要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小农，这个是好多年前开始在台湾出现的，另一种说法是农业职人，他们专心在做这个事情，他不会量化，他只有集约起来才能够产生比较大的一个量。当然，最后一个是农创，怎么从文创最后做到农创？
今天，在网络上有多少家这样的店，我们花了两年多的时间，跟踪了国内100家左右小而美的风物店，会看到，一件新事物怎么在这两年间生长出来，变成一个大的趋势和潮流。
包括原野、安泰桥、山城凤舞等等，这些小而美的店，都是由设计师、个人再回到乡村（再创业）。你看时会觉得，“啊，这不就是一家小小的淘宝店嘛。”一定不要小看它，一家小小的淘宝店，他每年的成交额不小，以及用户的联系和程度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这些一定是一个潮流，（做前）你一定要去好好的看，比如“物喜”。淘宝店以前可能大家都知道，看起来就是以价格取胜，以假货取胜，但是现在开始出现了小而美的淘宝店。而且淘宝也在支持一些小而美的店铺，因为我们做旧物的一家店做的很好，淘宝就会来挑我们，全国只挑了六家，去代言它十二周年的生日庆典。所以，大家不要不待见那些已有的渠道。你只要能把那些很烂的，改良成不烂，你的价值就出来了。
淘宝的东西我们大多都会去看，因为也是算是风物的合作伙伴，我们“中古厨房”专门为这些风物的食材做评测，这个评测不是科技评测不是机器评测，是人文的评测，就告诉大家这个东西好在哪里，为什么它做了这个东西。
通过对人、品牌以及产业的信任，去建立这个产品的另外一种标准。所以，你可以去搜索，如果你的故乡还没有这样小而美的风物店，恭喜你，马上去注册一个。哪怕只是卖你家旁边胡同那个老字号的食物，你给他重新包装一下，方便大家能找到他，都可以。未来会出现很多很多的垂直城市、垂直乡村这样的门户。
我是怎么样走上风物旅程这条路的？总结有四个点：第一，当我在做精品咖啡的时候，2008年，一杯咖啡要卖48，精品咖啡是不是特别好的样子，而是一个专业级名称，这个咖啡从各种地方来的，都有它的产地和它的庄园，追溯到最开始。
今天做风物包也是一样，在用做葡萄酒的方法做。2010年，我们开始做“生活事多”，从世界到中国台湾到厦门，代理了很多世界上很好的风物产品。其中有两个产品，是我当时最感兴趣的：一个是法国的菲戈尔阁下，每年在果子收获的季节，日本请他去做果酱，纯天然无添加的。只有他本人去，果子的量每年就那么多，能造出来的果酱就更少了；另外一个，意大利的哈撒密克的醋，1500块一瓶，当时淘宝在做一个极致食材时就把这个列进去了。
2012年时，我们开始进山做茶，因为其他的生意做破产了，我就想逃到山里面，认真的做那个茶，慢慢做生意就好了。
结果，一进去就跌在里面，哪怕到后来并没有一直待在山里，但是茶却一直延续，变成了一个我垂直练习的东西。一件事情，一定要挑一个东西，扎到底，你才会知道，它所有的空间会发生的各种路程。
2014年时，我们在贵州省做了一个品牌“黔包”，把贵州所有的风物打包在一起，再输送到全国各地。当时要做省级的风物包，我们挑了辣椒，因为再没有任何一个东西能代表辣椒，我们就把辣椒装在特别漂亮的盒子里，都实现无添加的生产，花了两年的时间。到去年，因为股东出了一些状况，就没有再延续下去。
后来出现了不只三十家这样的店，这个市场就开始起来了。很多时候，做事情做到前面的人，并不是自己要做的多好，而是这个风潮我们带起来，这个事情有人做了，对社会就是好的。不是说只有我们好，才是世界的好，有时候作为一个失败者，一样要很开心，因为你在付诸现实，创造价值。
中古厨房，在破烂堆里面建立起来的、一间蛮破烂的厨房，但让全国的各种美食家和大咖过去，都会赞美不绝。这也是我的一个实践。
简短地介绍，中古厨房，是独立的第三方的食材评测机构和开放厨房，致力于原产地的风物食材的探寻体验及推荐，是主张回归的一个态度。中国应该有自己的原生食物和食材的观念。每个地方都有好的食物，并不是只有进口的才好。
之前家乡才有的食材，根本出不去，因为没有连接到正常的市场和生产链里，所以只有当地人能够享受。但在今天，物流、新媒体这么发达，至少我们吃不到但是我们可以知道去那里吃，甚至评判究竟我家乡的产物在全国是怎样的一个地位，它的特色是怎样的，我好清楚我自己在哪里。
就是这样一个厨房，我们众筹300多万，开一个理想的厨房足够了。剩下的时间，让它慢慢去生长，不要有大的压力。因为这里面隐藏着一个需求，就是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好的食材，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去找到。
那我们作为一个中间的体验区，你在这里吃到的和体验到的一定会买。你会觉得原来这么好吃和其他的食材有这么大的区别。通过我们评测的，再推荐给大家，因为我们不卖产品，我们是一个第三方评测，大家对我们的信任度会更高。
如果你在故乡发现有好的东西，一定不要觉得我不会营销、不会设计品控，你只要保证有一个点是你可以做到的，其他的点找所有的配套去做。因为现在都已经在慢慢成形，如果说这是一个机会，那你就踩进去做其中一个配套，你就被挂进这个店里面了。至少我觉得，在国内整个食材链上，还没有大咖出现，也没有一个垄断机构，国内有的多还是同级战略伙伴，都还没长到多大，所以，还有很多的机会在里面。
众筹重点是，去建一个每个人都想要去做的厨房。因为你一定不希望，很多时候每个人都待在里面。一定是去到一个城市，就要购买当地食材在当地做一餐，交到当地的朋友。去哪里，带上自己的食材，做给那里的朋友吃，我觉的，这是最有诚意的。
现在开始做食材，很多都在萌芽阶段，应该是去鼓励，如果他的食材出现不好，我们会私下说，它的特质还没有达到最佳。如果他只说，溯源好，大家认同他的情怀和地理位置，但它的品质达不到极致的，我们只会告诉他，哪些是可以在工艺上被改良的。这代表了我的风物包的核心概念。
作为一个中间者和第三方平台，我们不要去做垂直的事情，只做一个联结者。就会出现出现一个“风物体”和“风物猎人”，如果你有特色是什么，那你就找到风物猎人，把它传递给我们，我们会帮你把它再链接到用户和媒体端。
有人说，自己不会包装，其实我们这里是“弃包装化”的，因为包装成本最终要消费者去买单。所以，对“风物包”的需求和供给，是一个蛮认真的考验。为什么到今天，会有这么大的需求量，因为很简单，城市的人都担心在城市吃的很糟糕。
现在很多卖食材的人，比如我们的“风物包”，要避免一个最大的误区，第一误区就是自己证明自己是健康的。其实在传递过程中，最应该体现的是城市人的想法。城市人到乡下去干什么，他希望体验和感知到的是另外的东西，你就要在整个风物包的链接里面达到这个部分。
风物包拆开看，风是风俗、地理、人文、生活习惯等形成的自然之境，即时间、空间与人的共生体系；物，它一定是食物，具体静态的东西才能发生传递，现在物流，开始解决一切，原来我们认为笋等很多不可以寄的，但是现在现在有冷冻的技术，可以寄了；包，不仅仅是包装，你的呈现、传播、到达以及体验等方式，都会在“包”里体现。
慢慢就会发现，这个风物包，成了城与乡之间的桥梁和媒介。通过我们的努力，让自然的风物能够回流到城里，这个供应链就会创造新的意义与价值，制造一个无比好的客体，创造一个无比好的商业模式。
这个风物，还包括什么呢？比如说竹，竹编之类每个地方都有，但是它会把竹编做的更有生活工具感和美感。这个时候，它就会从一个土特产，再变成风物，再变成生活美学的东西。实际上，需要它的功能转变到城市人需要的功能。如果“你爱吃不吃”的态度，就不是做服务和创造价值的思路和出发点了，其他的你都不用做，你只要通过新媒体来告诉它就好了，在传递中怎么去做营销、怎么去讲故事。
在内部，最强调的两个点就是，很傻很天真。你i怎么做傻事的做蠢事的，不要隐瞒你的用户。比如你告诉他，今年的茶因为雨水多而不如往年的好，就诚实，你的客户能接受它就好，你要把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告诉客户，这个过程让你的客户已经参与进来了。
举一个反例，有客户在板栗里吃到了虫子，我告诉他们这些板栗都是野生的，放置两周以上会有虫子，客户并不会因为虫子而生气，反而会觉得这是真的野生板栗。
比如，土豆，市面上表面光滑的是经过基因处理来迎合市场需求，反而是那种小个头的丑土豆滋味很是好的。在寻找传统土豆时，会发现很多好的产区。去挖掘，要知道中国不同的区域会产出不同的物种，去满足生活和生活所需，这个生活体系一定是完整的。
比如说木头，榫卯、板凳等无添加的手作，会被感动到。逛到台湾台东棉麻屋的时候，我真的是惊到了，它们就在乡村路边，台湾的生活美学在城市到乡村整体已经是一体，所以，手工制品会更好的以一种美的状态，进入到生活体系中来。
这个需要我们去做中间的转化与传播，就看我们手上拿的是什么，这个东西要是你爱的。否则，你就不是在分享而是在“卖”，在算利润。如果是分享，则在于，因为我爱它，所以我想让你也感受到，这会产生一种很大的精神力量。
整个风物包之于城市，它是有几个公用体系：
第一是商用。
第二是礼用，送人最好的礼物就是食材，这是大家需要的，是个非常良性的消费关系。
第三是自用，未来人的生活，是要以“爱”为出发点的。当我们很年轻的时候，垃圾食品吃不够，当有了家庭之后，就保护家人去吃更好的食材，真正的生活开始了，生活美学开始建立。也就是说供应单位是家庭，一个家庭是整体的、不同层次的。
比如米，最好的米是150块的贡米，但是你会每天吃吗？并不会。但从我们吃的最基础的大米而言里面，就有很多问题，当你解决了这个问题，需求也就顺其自然了。重要的是很多时候，一定要有市场健康的标准需求。比如说20块1公斤的茶叶，根本不敢喝的。采青的成本、炒制的成本、包装的成本，20块是什么意义？
聪明的你，看一下价格就能反向推出成本是多少。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用传统的方式去做风物包，因为你从产地经过自己流通到客户，如果经过总经销、二级经销等，这会跌入到传统的商业模式里面，最终可能1个300块的茶叶，你的客户需要要花3000块来买的，这里面，你没有为用户去创造更多他能体验到的价值。
今天做风物包，因为我们有更好的新媒体渠道，以及更多的电商渠道，把中间环节全部去掉，这样本身的利润率也够，同时客人得到的价值也够，这就是我们在中间作为一个连接人创造的最大价值。
风物包 大有机会
在风物包的市场，真的有太多太多的机会。你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去试，哪怕你做错了没有关系，下一个再努力就好，这个区域不行也没关系，换下一个区域，妈妈家的、外婆家的···总是会有的。我们现在，总有一个亲戚在乡下。
这里面，品类有太多的空白，你可以在网上搜，如果这个品类还是个空白，好，那你就去捡。第二个是品牌太少，你记得住大米的品牌有多少？这两个市场怎么去平衡标准的流通、它的特质。
而且对优质食材的中间平台是没有的，区域性的平台也没有形成。我专门做某一个地方的比如说通化的、专门做浙江的，没有。很多大咖一上来就讲我要做一个中国的品牌，这不可能的，因为太大了。说不定它做起来，但早晚也会被其他人分食掉。最后，我觉得应该是你做好这个点，然后从这个点来上升。还有就是量化的基础不够，很多人没办法解决量化问题。
比如，辣椒酱，从1次1瓶到无添加的1次1万瓶，这个过程会更难。但是正因为这个问题存在，解决了之后，你才有价值活在商业链里，如果不能解决，也就分不到你这一杯羹，你的商业模式就不会存在。
还有就是创新程度不足，大家都把它当土特产，农民伯伯在做这个，但并没有从城市返乡的视角，因为最近城市返乡，形成了新一代的上山下乡。
这个风潮就是更高的视野、更好的美感，对食材的真正理解，你们就是真正的用户。所以，要从自己返过去去看这个事情，如果我今天一定要这个食材，那我就去找，我去哪里买，最终反馈回来，就是成功的。但这一切，都需要你有一个很自然的故乡，如果你的故乡都被污染透了，那就要换一个法子了。
在整个风物商学里，有太多的点，我只点到为止，看你如何贩卖去了？
第一个是情怀和故事，为什么去做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是真实的。
第二是本位与本味，这个事情的位置在哪里，它本来的味道是什么，你做到了没有。
第三是量化与亮化，要有一定的量化，但特质要存在，这个是很难解决的矛盾。
第四是包装与包裹，一定是去设计化，用最自然的方式去传递它，然后传播与同道中人，不要求量化，通过种子去发酵。比如说，一百个人就够了，等100个人吃好了，再变成1000人，1000个人吃好了再变成10000人，就是这样去做基数的增长。要花时间去培育它而不是花钱花广告费。我们烧不起那个流量。
最后是渠道与取道。最关键的是让别人从风格里面识别你，比如说，厦门有厦门的风格，做一个区域的风物包，你必须要有自己的风格。你可以参照但里面要有你自己，哪怕你比较笨拙说，通过手机拍只能拍这样的图，你能保证真的就OK，这也是善的美的。
推荐案例：长冈贤明和他的D47风物计划，他把日本47个都道省的风物，全部统一再包装再提升一次做网站的展览，风物博物馆。他们把大米展做成艺术展，非常震撼。
关于风物包，只需要做好当地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需担心没有要媒体去报道，媒体整天都在找这样的点，所以你只要把自己的风格亮出来，无论是参加什么样的活动都会把你传播出去。尤其欢迎大家参加我们的风物节，我们会把这种做风物包的都集中到一起去，会看到这样一种力量已经起来了。
很多事情你是想不清楚的，只有做才能清楚。只有做的话，有了那些苦甜，才会慢慢浮出来，否则你不会感觉到说的这些东西。
感谢。
互动环节
问：风物包，作为农副产品，好多做出来口感比较地道的，因为它主要没成规模化，所以放在网上销售的话，会需要一个认证，特别是食品方面。
杨函憬：这是核心问题，也是我们这几年感触最深的，如果今天你的东西只是在淘宝线上做，你一定要保证质量，这个标准是自己去设定的。如果在淘宝上达到一定量，就可以形成工厂化生产流程。要在这个点上，你把一定QS做完。第二个是找到具备QS标志的企业，谈合作生产。真正监督好你产品的质量，因为食品开不得半句玩笑。
阿正问：我也是回家调查，现在遇到的最大问题是原生种子已经很少了，我先把种子保护起来，接下来做农产品建设。请问你们会不会溯源，回去做一些种子的保护？
杨函憬：2014年，我们做了一个联社关于小物种的。现在大家不存在吃不饱的问题了，有一年，我打电话问母亲，回家能不能中一点好吃的，我小时候经常吃的比如谷子、稻谷等，然后母亲说，现在哪里还有这些种子，早已经没有了。我才发现，这中间，三十年过去了。原来种子怎么来的，把种子里最好的挑出来，留下做种子，现在只要去种子店买就好了。这个事情是我非常痛心的，所以自己有一个计划，是把每一个地方的小物种慢慢收集起来让他去留存。这是好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去坚持。
编辑排版/陈灵贵
校对／蒋晓娟
本文先取得了授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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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蒋晓娟，136 2173 13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