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樟柯“燃烧”李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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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东
10月15日下午，韩国电影大师李沧东携最新作品《燃烧》来到平遥国际电影展，进行以“燃烧的诗”为主题的学术交流，与现场600余名影迷及电影人分享了《燃烧》的创作历程与思考，引发热烈反响，掀起本届电影展又一个高潮。
李沧东大师班自公布之日起便成为平遥国际电影展最受期待的学术活动之一，无数影迷从上午起便在平遥电影宫“小城之春”厅外排起长队，等待下午2点的活动开始；除了500座的“小城之春”影厅挤进近700名观众外，旁边的直播LED屏前也聚集了无数影迷。
大师班现场，贾樟柯惊喜宣布，李沧东将在10月17日举行的”平遥之夜”上被授予“卧虎藏龙东西方交流贡献荣誉"，他也与杜琪峰一起，成为本年度获得该项荣誉的两位导演。作为举世公认的当代韩国电影大师，李沧东作品不多，却部部经典。他曾凭《绿洲》获得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以《密阳》将全度妍送上戛纳影后的宝座，《诗》成为当年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片场刊高分佳作，新作《燃烧》更以3.8分打破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影片场刊历史最高分纪录，好评如潮。
“更重要的是把电影中的疑问延伸到对生活的思考上”
《燃烧》以精练的长镜头调度把人物的生命体验与其所处的生活环境和时代背景融为一体，冷酷的调子更见尖锐批判。大师班由平遥国际电影展创始人贾樟柯主持，他首先请李沧东分享了《燃烧》的创作缘起。在李沧东看来，当今社会存在最严重的问题是，不论是哪个国家，年轻人都处于一种愤怒的状态，因而他想用电影对此进行深入的探究。
具体到韩国的现状，李沧东认为，韩国年轻人在毕业之后很难就业，面临着生活成本和房价的大幅上涨。一方面是现实的窘迫，另一方面是整个生活环境的改善，对比之下，使得韩国的年轻人对生活缺乏希望，成为韩国很大的一个社会问题。李沧东以《燃烧》中的角色本举例，作为一个神秘的富二代，本明白社会存在问题的，只是不知道具体问题是什么，因为这种思想上的差距导致他对生活的无力感更加强烈，他的愤怒也只能更加深刻地掩藏起来。
《燃烧》改编自村上春树的短篇小说《烧仓房》，李沧东分享了小说改编电影时的调整和所做的思考。他说，小说主要围绕一个个小的谜团展开，第一是到底有没有烧仓库，第二是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消失：“解答谜团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希望把电影中的疑问延伸到对生活的思考中去，究竟什么是生活，我们看到的东西是否就是真实存在的，生活中的困难到底是什么？”李沧东希望，通过这些引发观众对于生活本质的思考。
“新导演最重要的是思考如何通过电影和观众沟通”
作为电影大师，李沧东来到平遥国际电影展对参加电影展的无数电影学子和年轻电影人来说无疑是难得的机会。李沧东也特别谈到了对新人导演和演员的由衷建议和期待。
李沧东认为，对于新人导演来说，最重要的是思考如何通过电影来和观众进行沟通，找到自己的沟通方式。无论选择拍摄商业电影还是独立电影，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沟通方式：“许多艺术电影或独立电影，虽然看起来非常有艺术性，但也一直在探寻和观众之间的沟通，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初心。”
虽然电影导演是一个辛苦的职业，但李沧东看来，演员同样辛苦：“他们更多处于一种被动接受的状态，不一定能拍到自己想要的角色。”面对这种情况，他对新人演员进行了勉励，并给出建议：“接到角色的时候能更多进行思考，将这个角色演成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只有自己特性的角色。”
李沧东的作品中都有对宗教的一些诠释，被问及对人与宗教关系的看法时，他的回答赢得了在场观众的热烈掌声。李沧东认为，我们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痛苦，当有的痛苦在生活中无法得到排解时，宗教也许会成为我们唯一的寄托：“比起对宗教一定程度的关心，我更关注的是，人们为什么信仰宗教，宗教给予他们什么样的影响，以及宗教和人之间的联系。”
本届平遥国际电影展将一直持续到10月20日，此前，杜琪峰大师班：“前苏联新浪潮电影的前世今生”以及“今天，我们需要怎样的电影评论？”的论坛已经火热开讲。接下来几天，还将有6场重磅大师班/论坛学术活动，包括菲律宾国宝级导演拉夫·迪亚兹的大师班、非洲大陆最有影响力的导演希萨柯的大师班、本届平遥国际电影展青年导师徐峥的大师班，以及“表演不是表情包”、“视听作品创作者版权保护：现状与展望”、“中外网络电影创作者对谈：欲望与现实”的主题论坛。
现场实录
贾樟柯：今天的话题，我想从几年前在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开始说起。几年前，我跟李导演一起去阿拉木图参加一个电影展，那时候距离他的上一部影片《诗》拍完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我问他“最新的电影什么时候拍？我们等了很久了”，然后李导演说“我一直在写剧本，没有确定要拍哪一个”。那么距离《诗》八年之后，他拿出了这部震撼人心的作品《燃烧》，我也听李导演说，在这几年他准备了一些剧本，但是大部分的剧本都跟愤怒有关，那我想请李导演谈一下剧本的准备，为什么决定拍《燃烧》这部影片？
李沧东：在正式回答贾导的问题之前，想向来到平遥电影节的各位致以最诚挚的欢迎和最真心的感谢！这部电影非常长，也不是那种非常有趣味性的电影，大家能够坚持看完并且来到今天的分享会，我感到非常荣幸。刚刚入场的时候看到这个影院非常大，坐满了观众，我的内心也是非常意外的。贾樟柯导演是我非常喜欢也非常尊敬的一位导演，但是在今天我们俩现在的位置是他来提问我来回答，我觉得也有点儿尴尬，觉得有点不公平，其实我也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贾导。
贾樟柯：我可以在韩国回答你的问题。
李沧东：好的，我期待我们在韩国的相会。在过去的八年里，其实我也并没有闲过，我一直通过创作在思考，今后我电影的一个方向还有如何通过电影来和观众进行更好的沟通，还有现在当今社会存在最严重的问题是什么，我一直对这些进行着思考，通过这些思考我发现，不管是世界上哪一个国家，不管是哪一个人种、哪一种文化，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现在人群都普遍处于一种愤怒的状态，所以我想对其进行深入的探究。
之所以拍《燃烧》这部电影，最开始的时候我也和我的编剧对于如何来拍关于愤怒题材的电影我们进行了很多的思考，也写了很多的剧本，之后是日本NHK电视台向我提议将日本的一些短篇小说进行改编成电影，我们的吴正美编剧就选上村上春树的小说开始了构思，然虽然村上春树的这一部小说看起来跟我的愤怒主题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随着深入的理解，其实它是有一些内在的联系的。
贾樟柯：这个电影的主人公是年轻人，我想了解你对韩国的当下的年轻人的生活，对他们的日常困境有什么样的一个观察？对你来说怎么理解现在的韩国年轻人？
李沧东：我觉得中韩两国年轻人还是不一样的，中国现在正在经历飞速发展阶段，但是可能韩国年轻人在毕业之后他们就很难就业，面临着生活成本的大幅上增还有房价的上涨，一方面是现实的窘迫，但是另一方面是整个世界整个生活环境改善，这样一个对比所以就显得他们对生活没有希望，这其实是韩国社会很大的一个问题，比如在《燃烧》这部电影里面有一个主角叫本，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富二代，他其实知道社会是存在有问题的，只是他不知道具体的问题是什么，所以因为这种思想上的差距导致他对生活的无力感更加强烈，把一些愤怒也只能更加深刻的掩藏起来。
贾樟柯：《燃烧》这部电影改编自村上春树的小说，也借鉴了作家福克纳短篇小说《烧马棚》，那么想问你自身作为一个作家，在从小说到电影做了哪些调整？做了怎样一些属于导演的一些思考？
李沧东：村上春树的这部小说主要是围绕了一个小的谜团展开的，第一个就是这个主人公到底有没有烧这个仓库，第二个就是小说里面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消失，通过这个小说里面的疑团，经过一些电影上的处理，其实可以把这个延伸到更多的疑问上，解决回答电影中存在的这两个疑惑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希望把电影中的这个疑问延伸到对生活的思考上去，比如说究竟什么是生活，我们看到的东西是否就是真实存在的东西，生活中的困难到底是什么，希望通过这种思考来引发观众对于生活本质的思考。
贾樟柯：下面一个问题是一个中国女演员拜托我问李导演的，这个中国女演员跟我一起去了哈萨克斯坦，李导演给我们拍了非常多的照片，这个照片还保留着，她是赵涛。赵涛因为在香港有工作，所以她今天有一个礼物要送给李导演，是一个印有关二爷的香炉。赵涛很想问一个问题，因为她看李导演的采访，李导演曾经说过，像他这样阅历深厚的人没有什么女人是他不懂的，他也确实是特别会指导演员，大家还记得在《密阳》的时候，他让全度妍获得戛纳最佳女主角奖，包括这部《燃烧》的女主角其实是一个新人，演的也非常好，赵涛和我本人也非常想了解导演和演员的合作，指导表演的方法。
李沧东：首先非常感谢这个礼物，确实很喜欢也很意外，我们吴正美那位作家来平遥就是想要见赵涛演员一面，但是她不在，所以非常的遗憾。对于指导演员的演技来说可以说有一百万种方法，是非常丰富的。我在现场的时候经常会对演员说这样一句话，让他们不要演戏，我希望比起指导他们如何表现人物的性格表现人物的情感，我更希望他们能够自发通过自己内心的理解还有自己的感悟来表现。
但其实并没有刚刚说的那么一句话那么简单，演员他们都有一种强迫症，他们有非常强烈的表演的欲望，所以其实在理解人物还有理解人物感情的时候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演员他会受到各方面的干扰，我所做的工作就是在演出的时候希望更好的帮助演员，让他们不要受到外界的干扰，而是从自己的内心来更好的理解人物的一些情感。
但导演在现场指导的时候自己也会不自觉的陷入到对角色的理解中，从而来影响演员对角色的阐释和发挥。
贾樟柯：今天来了非常多的年轻人，很多都是年轻的电影工作者，李沧东导演在八十年代包括九十年代是韩国著名的作家，特别想了解一下从文学到电影，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转变成一个电影导演？那么在你从事电影的最初的那个年代，经历了什么？
李沧东：我自己最开始从作家转为电影导演的原因是非常复杂的，如果一定要说其中一个原因的话，就是跟我个人有关。我当时在作为作家的时候其实也有很多作品写的不好，晚上辗转反侧写不出一句话，那个时候就在想如果能有人来代替我把我头脑中的想法表现给大家就好了，所以我后来就当了电影导演。
其实电影导演不像写小说那样需要自己花费很多的心思，虽然有的时候要跟编剧来讨论如何写这个剧本，但是其实自己亲历亲为的事情动脑筋的事情没有写小说的时候那么多，但这里并不是写了小说就能拍电影，也没有这个意思，我觉得拍电影和写小说一个非常大的不同就是我在写小说的时候并不是像村上春树那样最畅销的作家，所以我没有办法在一个最广的幅度上和广大的读者朋友进行沟通进行交流，但是现在当我当了电影导演之后我可以跟更多的观众分享我的想法，所以我觉得这也是变为电影导演的一个契机。
最开始在当电影导演的时候也想过这个问题，就是如何在更广的层面上跟更多的观众进行沟通，最开始在拍电影的时候也借鉴了一些韩国传统电影的一些拍摄手法，然后我觉得在当作家的时候其实更多在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当电影导演的话需要在更大的层面上跟更多的人进行沟通，所以如何的和更多的人达成有效的沟通这也是我自己一直思考和苦恼的一个问题。
贾樟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李导演的第一部影片是《绿鱼》，可不可以给我们讲一下《绿鱼》这部影片的拍摄情况？怎么样完成这部影片的？
李沧东：第一部作品《绿鱼》推出的时候是1997年，那时候韩国电影产业处于一个低谷，当时的情况就是给人钱他们也不会去看电影，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何通过电影作品来和更多的观众进行沟通，其实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也只能拍类似于《绿鱼》这样的作品，当然我们在选择《绿鱼》这个作品的时候也进行了非常多的尝试，其中也有一些当时人难以接受的东西我们都放到了这个作品里面。
贾樟柯：我们今年有来自中国7个电影学院的同学参与平遥国际电影展，你对这些年轻的即将开始自己创作生涯的电影工作者有什么样的一些建议，有什么样的一些话想讲？
李沧东：对于新人导演来说我认为最重要一点还是需要来思考如何通过电影来和观众进行沟通，需要找到自己的沟通方式，不管你是选择拍摄商业电影还是要选择拍摄自己的独立电影，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沟通方式，像很多的艺术电影、独立电影他们虽然看起来都是非常艺术性的，但一直也在探寻和观众之间沟通，所以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初心。
虽然电影导演是一个非常辛苦的职业，但是其实演员也是非常辛苦的，因为他们不一定拍到自己想要的角色，他们更多处于一种被动接受的状态，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希望新人演员在接收到角色的时候能够更多进行思考，将这个角色演成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只有自己特性的角色，而不是在大街上随处可见非常普通的角色。
贾樟柯：刚才李导演多次强调了思考，通过作品如何跟大众来进行对话、进行沟通，即使是一个独立电影作者也要思考这个问题，我想在某种方面跟我们今年平遥国际电影展的主题“电影回归市集”的初衷不谋而合，确实平遥国际电影展也是试图通过这样的一个主题来重新思考电影跟观众的关系，跟大众的关系。
提问1：我们都知道李导演之前当过韩国文化部部长，和导演这个职位比起来，您更喜欢哪一个职位？
李沧东：当然是更喜欢电影导演。其实并不是想当文化长官才去接受这个职位的，当时也拒绝很多次，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接受这个提议，我觉得在当文化长官的那段时光应该是我职业生涯里面最艰辛的一段时光。
提问2：在综艺市场，韩国是很影响中国的，我们很多中国综艺节目也是在借鉴这块市场。我想提问的是，有没有可能或者有没有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将韩国的综艺或者整个综艺市场节目与电影进行融合或者是提到一个更好的新的模式的平台？
李沧东：其实在韩国它的综艺对各处的影响都是非常明显的，不管是电影还是新闻，现在受到综艺的影响都很多，比如说像《燃烧》这部电影里面主角其实并不是非常经常出现在各种综艺节目上，没有进行很大的宣传，所以在韩国其实《燃烧》它的上座率还有它的反映度都不是很高。
提问3：这个影片《燃烧》是我看您的《密阳》、《诗》之后的第三部电影，《燃烧》这部电影我看了应该是第三遍，每一遍的感受都不一样。关于电影创作者，想向您请教一下如何用一些具体的细节来表现您的思想？
李沧东：这是一个看起来比较简单其实也是非常难的一个问题，如果你在细节上不能够更好的打动观众，那么这部电影就是没有任何力量的，因为正是细节才能够更好的打动或者是更好的对电影进行一个阐述，这也是所有电影人所面临的问题，我认为细节其实并不是通过仔细的思考得来的，而是一些偶然的机会来发现，然后更深的进行挖掘，这样才有更好的刻画。
提问4：李导你好，看了电影以后有很多疑问，比如说猫是不是真实存在，那口井到底有没有，包括最后钟秀杀掉本的那一幕，在这一幕之前钟秀在屋里写稿子，对于这些疑问会是真实发生吗？导演可能会说心中的想法不一样，就像海美吃橘子一样，关键你信不信，但是我想问导演，你心中的这些答案是什么？
李沧东：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普通的悬疑片会通过过程最后告诉你这个事情究竟是怎么解决的，但是在《燃烧》这部电影里，希望更多演员是通过解决疑团这个过程来对故事究竟什么是进行更多的思考，就比如刚刚这位观众提问到的钟秀杀了本这一幕是电影里面真实存在一幕还是小说里面一幕，这个其实都是导演想留给观众思考的问题，希望通过观众对电影里面这些问题的思考进而来引发对于究竟什么才是电影对这些问题更深入的思考。
提问5：我想问一下李沧东导演，您在每一部作品里面都有对宗教一些诠释，尤其在《密阳》里面，这部片子我也看到了一些对于人与宗教之间的探讨，对于人与宗教的关系您是怎么看待的？
李沧东：我们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痛苦，有的痛苦在生活中无法得到排解，这种情况下，宗教也许成为我们唯一的寄托。我自己并不是很确定是否通过宗教我们能够获得幸福，但是在一定程度上，宗教确实是能够给我们很多的安慰，但是由于过度的信仰宗教有的时候也会导致一些困难，历史上也会有因为宗教而爆发战争的这种情况，所以我本身对宗教确实是有一定的关心程度，但是我更关注的是信仰宗教的人群他们为什么信仰宗教，宗教给予他们什么样的影响，以及宗教和人之间的联系，我更关注的是这些问题。
提问6：我想问的问题是女主角在夕阳下跳舞的时候，背景有一个韩国的国旗正在飘动，这个时候摄影机是对着夕阳的西方，这个镜头停留的时候是往右摇停在北方，我想问一下导演对于韩国跟朝鲜两个国家年轻人在不同社会体制下的生存的压力有什么区别？或者是有什么感受？包括我在片子里面也看到了电视里放着特朗普的讲话，这些就是两个不同社会体制下的年轻人的一个思考，我想可能您有什么感受？
李沧东：在这个电影女主跳舞场面里面出现国旗，作为一个国家的象征来说，是赋予了一定的政治性意味的。但是在这个地方女主跳舞，我更多想表现出女性对于自由的一个追求，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和政治有一定的关联。第二个关于国旗从西向北移动的这个画面，其实就是一个机位的自然的移动，并没有很特殊的意义。第三个关于在电影里出现特朗普演讲的画面，其实只是想表现出韩国人日常政治生活的一面，不光是在韩国，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大家关注政治这都是很正常的，同时我认为其实政治也是生活中一个引发人思考的东西，所以希望通过电影能够引发大家关于这些问题的思考。
贾樟柯：非常感谢大家，我非常荣幸代表平遥国际电影展宣布，我们在17号举行的平遥之夜将会授予李沧东导演今年东西方交流成就奖，让大家起立我们一起向这位杰出的作者致敬！
李沧东：谢谢！
金池音乐分享会
金池《各得其所》MV
金池《再见挚爱》MV
再见挚爱
词：羽田
我想去到你的地方
如果我知道方向
我就起航
曾执着的不敢想象
现在我 拖着行李箱
这份重量
多少段空白才能填满
多少次温暖才能够覆盖
我对你形成的依赖
再见，我的挚爱
以后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一样的你
再见，所有悲哀
让我再看一眼这样无可取代的你
从此我对世界多了防备
感觉自己的认知在倒退
自己是谁
还没做准备
多少段空白才能填满
多少次温暖才能够覆盖
你偏要扯断的依赖
再见，我的挚爱
以后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一样的你
再见，所有悲哀
让我再看一眼这样无可取代的你
（Want you back, I want you back with me）
（Want you back, I want you back with me）
再见，所有悲哀
让我再看一眼这样无可取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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